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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知我者谓何求 ...
梦外的来客是压切长谷部。
林松垣睁眼,发现自己比平常醒得要晚上许多,怪不得长谷部要敲门询问,便抱歉地出声拜托对方稍等一下。
长谷部之前先是被她派去整理本丸空置的房间,又被她拜托把用不上的锻刀室和刀装室与旁边的道场合并起来,导致这几天对方属实是忙得不见人影。
林松垣快速穿戴好衣服和覆面,简单把头发盘在脑后,去外间给长谷部开门。
果不其然,长谷部是请她去验收新扩建完的道场的。
林松垣看着被妥善合并进道场的那些面积,觉得长谷部如果去设计院工作,说不定工资比她的要高。
“新道场好得出乎我的意料,辛苦你了。”林松垣走进去,捞起放在墙角的一把竹刀,放在手里掂了掂,摆出对练的架势:“自己的劳动成果,要不要体验一下?”
长谷部点头答应:“既然主命如此。”
于是林松垣又捞了一把竹刀给他。
这不是一场严肃的演练,林松垣想试着从动作中唤醒自己对于战斗的心得,压切长谷部则是不清楚审神者的近战水平,留出了几分力。
“铛!”刀锋相交。
“这几天在本丸的生活,还适应吗?”长谷部听见审神者开口问道:“我缺个近侍,来帮忙?”
“……承蒙您信任,近侍的工作我会尽全力。”长谷部避开林松垣上挑的动作,往后撤一步竖刀回挡:“我在本丸还算适应,但……”
林松垣抬眼,看清长谷部眼睛里的担忧后便了然:“烛台切光忠和山姥切国广。”
长谷部叹了口气:“果然您已经有所了解。”
他的手指不自然地握紧了一下刀柄:“烛台切的情况自不必说。山姥切以前就不善交流,但和如今相比却要好上太多……”
他停了一下,找准林松垣侧方的一处疏漏回击,又开口:“大概即使是近侍和初始刀,也无法理解前主人的决定吧。”
“那你呢?”
“什么?”
“你是怎么想的呢?关于前审神者。”
长谷部的刀被打偏,林松垣收手看向对方。压切长谷部没有回答,那双紫色的眼睛此刻像是暴风雨前天空的异象。
是怨恨的啊,林松垣想。
……
林松垣不是心理医生,她只会把所有问题一锅烩了——比如把所有人都拉出来给时政干垃圾分类。横竖整个本丸才九位付丧神,编进一只队伍也算不上臃肿。
至于烩了之后问题是解决了还是变得更麻烦了,这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近侍大人,你的面子好大。”林松垣看着齐全的人数,戳了戳站在旁边的压切长谷部:“自闭哥就算了,连高压锅都能叫出来。”
“主,高压锅又是……”长谷部正在给众人分发刀装,一时没转过弯来,反应了一下才按着眉心纠正她:“不要给人随便起外号,顺便我并不觉得这是我的功劳。”
林松垣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奇怪,怎么感觉高压锅今天这么健康?”
她借着覆面的遮挡对着不远处的烛台切一通打量。
不是她的错觉。今天的烛台切没有前两次见面时那种随时死了也行的漠然感,状态甚至勉强可称一句正常。察觉到有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转过头来,冲着审神者微微颔首示意。
他甚至颔首示意!林松垣不无惊悚地想。
其实烛台切光忠只是在想自己一会该如何开口询问审神者关于前主的事情。
昨天和同伴讨论出的那一点微薄的可能被漫长的夜晚拧成了一股蛛丝,吊得他亢奋难安。即使残存的理智依然在反复提醒自己从前无数次失败反噬的感受,他依然像地狱里的犯人一样挣扎着想靠这股蛛丝获得新生。
他几乎开始杜撰起两位审神者之间的联系:她们的离职时间相近,或许正是同一批离职?可能她们曾一同进入过回现世的通道,聊起过自己在异世生活,交换过名字。这位审神者由时政返聘,说不定她也已经回来,就在此方世界的某处。
气血上涌,让他眼罩下的那只眼睛也随着心脏轻轻跳动起来,他抬手按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到一个一如既往的帅气姿态。
————————————
有了长谷部的协助和更多的人手之后,林松垣的工作量更是趋近于无,她靠着一箱箱回收来的物资,突然想起来这地方离这群付丧神当初被回收的本丸坐标不远。
她有点疑惑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说想去那里看看,转念又觉得此事对于她这个新主人而言,无论是被询问还是主动提起,都颇令人下不来台——难道要让这群付丧神跟她说:“审神者大人,我们今日准备去前本丸的旧址怀念一下过去,您要不要一起?”
活像邀请外人来自家上祖坟。
不过林松垣还是很好奇这位和自己在“个人取向”还有“始乱终弃”上或许很有共同话题的前同僚的,于是她借了一个在附近闲逛的托词,往当初在箱子上看到的坐标去了。
不出意外的,除了一些残垣断壁什么不剩下了,只能依稀看出本丸统一的布局——这里是大门、那里是锻刀炉,诸如此类。
林松垣站在这位审神者已经变成全开放式的房间里,顿觉无趣,正准备返回,却听到一面残墙后有异常的响动。
她立刻弯腰转进一截柱子后面,转头却看见一块白布从那面墙后飘出来,然后是被罩在下面的金发付丧神,他十分拘谨地站在那里。
“是你啊。”林松垣先松了口气,又提起来:“呃,不好意思,我不该擅自来……”
“不用道歉。”山姥切国广抿了下唇:“我并没有资格对你的行动说三道四……何况是我擅自离队到这的。”
“人之常情,理解理解。”得到了回应,林松垣便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得寸进尺地想挑起话题:“他们说你是这位审神者的初始刀?”
“……”没有回答。
“要说说前主人吗?我会帮你保密。”
“……”还是沉默。
“好吧,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太好。”
也许她真的不适合做什么知心听众,林松垣转身往外走,准备结束这场尴尬的偶遇:“我先回去了,今天大概要忙到傍晚,你记得日落前归队。”
“……并没有不好。”
等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幽灵一样的付丧神突然开口,亏得林松垣正被刚刚的对话尴尬得汗毛竖起,注意力都放在两人逐渐拉开的距离上,才没让这轻轻的一句话被吹散在风里。
她转过头。
山姥切又往下拉了拉被单,让自己被遮得更严实:“我的看法不值一提……我只是觉得主人她并不是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人。”
“可能是现世出了什么事,我们很担心她。”他顿了一下又开口:“所以我们当初才会在这里……”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这片废墟迎来了第三个不速之客。
“所以我们想尽办法把本丸锚点移到这里,因为这里离时政的传送通道最近。”烛台切光忠从林松垣身后走来,接上了山姥切的话,他发现审神者独自离开,便跟过来,想抓住这个机会询问自己的问题。
“怎么可能?”林松垣不可置信地反驳:“停止灵力供应后,付丧神只能靠审神者在本丸活动时外溢的灵力短暂维持人形,如果审神者离开前就已经长时间不在本丸,那么就连短暂维持的时间都没有,你们哪来的灵力迁移锚点?”
烛台切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要解释,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间,他就疲累得像个漂泊的旅人了:“……无所谓了,反正她最后再也没有回来。”
不知为何,林松垣突然就看不惯烛台切这幅样子了,好像前两次遇到他这幅颓唐样子,也都一股无名火起:“你又怎么知道她再也没有回来?”她气势汹汹地踩上一块瓦砾:“你们曾经愿意互相交付后背和真心,但却不愿相信她的离开是有缘由?”
烛台切似乎被她的话刺痛了,金色的瞳孔一霎收缩,展露出非人的攻击性:“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们?是被你抛给别人的付丧神这样宽容了你吗?”他扯起一个嘲讽的笑:“是啊,即使你们曾在战场上并肩,共同愚弄过命运和死神,最后也是可以把他们抛给别人接手的。”
“即使碎了,你大概也是不知道且无所谓的。”
“你……!”林松垣几乎稳不住自己的声线,她似乎听到了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第三次了,她跟自己说,古人云事不过三,所以她就算过分一点也可以原谅。
于是她猛地冲上前几步,对着烛台切的脸一拳挥出:“凭什么断定我无所谓?你是觉得所有人都要如你所想的那样,才能对得起你现在的要死不活?”
烛台切的脸被她打得偏向一边,刘海狼狈地散落下来,连遮住伤眼的眼罩都偏移了几寸,盘蜒的伤疤从底下露出来。
他反手抓住林松垣的衣领:“那么你呢?欣赏咀嚼我们的痛苦,又要让我们笑着迎接新生的救世主?”
林松垣的回答是冲着头的第二拳。
……
后来两个人是被山姥切国广和赶来找人的压切长谷部拉扯开的。
烛台切挂了彩,嘴角和眼尾都有几块明显的淤青,眼罩的带子也崩断了一边。而林松垣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衣服上满是褶皱,就连头发里都掺着沙砾——那是她压制烛台切时在地上滚出来的。
审神者和同伴的冲突让队伍的氛围变得极其凝重。
回到本丸后,林松垣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总结了今天的回收任务,示意长谷部带烛台切去手入室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林松垣直挺挺地扑进被窝里。
不会有比我更不合格的审神者了,她自暴自弃地想。
而另一边。
“我就不该同意让你去跟审神者打听消息的。”堀川国广看着正在被长谷部和大俱利往脸上糊伤药的烛台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烛台切想。
对于审神者而言,不会有比他更糟糕的付丧神了。
哈哈,让不会吵架的人写吵架,就像让西湖醋鱼冒充松鼠鳜鱼一样养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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