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卡牌上的黑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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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嘛？”
我和璃佃议论的话头一停，抬眸看了一眼，黙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恍然间看到他我有点恍惚，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一个人呢？”
“不是。”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一群人，但那些人并没有走过来，只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和他们一道来的，没想到这么巧看到你了。”
我看他端着餐盘，“那你不用过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
食堂的餐桌并不算大，能够宽松地坐下四个人，椅子不是连起来的，而是一把一把分开放，我座位的旁边本来就放着一把椅子，黙瓎就把它拉开，顺势坐了下来。
“难得在外面碰到你。”
我顿了顿，觉得这话多少有点诡异。
“什么意思？我是什么罕见现象吗？”
“诶。”他叹了口气，我还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叹气，黙瓎就扭头看过来，“我就是羡慕你啊，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秘诀可以让我学学的。”
“羡慕我什么？”
“你连法器都造出来了，可我还只是看了些理论，尚且没有摸到把门。”黙瓎说道，“按你说的方法去感知法力，我也努力做了，但不管什么时候闭上眼睛，都是一片空白。”
他说着，拧着眉头道，“我该不会没天分吧？”
对面璃佃倒是先笑了，“怎么会没天分？书里不是写了嘛？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长处，只是可能有时候，自己并没有去察觉而已。”
“平日里用得惯的东西反而难以琢磨，是吧？”黙瓎笑着看向璃佃，道：“认识一下，我是黙瓎。你是琰曚的好朋友吗？经常看到你们在一起。”
“璃佃。”
“真好啊，下次吃饭能不能也带上我？”黙瓎说道，“虽然我也不常来食堂，但如果是跟你们一起讨论法术的话，我就想来了。”
“我们也不是一直讨论法术……”璃佃刚说到一半。
黙瓎就接上说，“那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看着办。”
我看他一来二去就跟璃佃聊得热络，心想这人莫不是个自来熟吧？上回见他也觉得非常亲切，这种人不少见，但能跟人聊得这么热络的，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
我仔细看了他一下，察觉到这人说话总是带着笑。
一直盯着别人，好像很喜欢、很欣赏别人的样子。
“你人缘一定很好。”
黙瓎说话的途中愣了一下，茫然地看向我，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指着自己，“我？”
“是不是大家都挺喜欢你的？”
他愣了片刻，道：“……你这是在生气？”
“嫉妒。”
“真的假的？”
“假的。”我只是惊讶于他的话多而已，“平时想找个有意思的话题聊，也很难找，你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说？”
“我说什么了？”他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话痨吧，不说点什么，我就憋得慌。”
一阵无语之后。
还是璃佃先打破了沉默，“你不是想看法术吗？”
她的下巴朝我手边挪了挪，道：“你看她的法器。”
“上次见过……”黙瓎本没有很在意，低头看到卡牌的瞬间，顿了一下，“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
两张并排放在一起，惊呆了对方，从对面震惊的眼神中，我点点头道，“我听说以前也有用纸符做法器的，但那种的好像是有些数量，不是仅仅一张。”
“你又做出了一张？”
“第二张。”我现在确定是我带来的那些卡牌了，于是我直接同他们说，“总共会有一百张，剩下的九十八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璃佃道，“我们刚才在研究，这个到底能有什么用。”
“会不会也是攻击类的？”
“不知道。”
“那你上次在训练场用过吗？”璃佃刚问。
黙瓎就摇头道，“上回我跟她是一组的，没有见到她用来着。”
我看着上面的牌面，总觉得十分地漂亮。又多看了两眼，我说道，“应该不是攻击类的。”
我想了想，问道：“治疗是指疗伤……在这里会有受伤的情况吗？”
“有的。”黙瓎回答说，“比如去训练场里就可能会受伤，疗伤的法器有很多，但占比一直偏少，一般来讲的话，攻击性的法器出现概率更高一点。”
“解读呢？”我道，“上次在训练场找问题，我就想说了，比起解决问题，是不是发现问题更加重要。那如果是解读类的法器……”
我想到了那只兔子，“我有这样的法器，能够在训练场上无意中读到问题那就很寻常了。”
“不可能，我都没看到你用……”
璃佃也觉得奇怪，“当时你也只有一张牌，能够读到那么多的信息吗？”
这么一说。
我也有点纠结，只是我看着牌面，心里总有种感觉。
它既没有攻击的意图，也没有治愈的氛围。
就只是很平静地、很平静地在我的手里。
“是解读。”我点点头，道：“只是我还不知道我是怎么用它的。”
我把卡牌放了回去。
在食堂吃完了饭，就顺便打包了一点果子带回来，只需要考虑带回来的数量，也不用担心果子能存放多久，食堂打包的时候会有一个布袋，把果子放在布袋里面，我就少买了一些，等回到屋内的时候，又发觉外面还是很热闹。
什么学习的时间都是自己安排的，此时还在熟悉学院的人，很多都聚集在一起。
楼下的人群很快又走远了。
我抬手将窗户给拉上。
宿舍的位置比较偏远，在学院的角落，距离那道矮篱笆还是偏远，在篱笆跟宿舍楼之间，还有一排不高不低的行道树，两排行道树中间，还有一条宽敞的走道，我看大约是可以平时溜灵宠用的。
我靠在椅子上。
心想这也不算浑浑噩噩度日。只是……当放了个莫名其妙的长假。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假期。
能够不用数着日子，把没做好的事情无限延后。避免了所有的吵闹，就这样安静地呆着。
我明明闭着眼睛。
却好像看到了卡牌上的黑雾，慢慢地升腾而起。连我的手心都能感知到冰冷。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卡牌上的黑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