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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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段子延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眼前的男人抱着手机傻笑的诡异一幕。
这可是程莫啊。
“电话被人家挂了还这么高兴？”每次和向晚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得罪了他的小祖宗，着实不太懂程莫此刻的心情。
“你懂个屁。”程莫懒得搭理他，转念一想，可不就是因为向晚自己才被挂了电话？于是立刻甩出一句话，“我有了点想法，今晚通宵做出来。”
好家伙，原来是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段子延哀嚎，“老大，通宵会猝死，你怎么能忍心看你的小可爱原地去世呢？”
有道理，身体最重要，程莫点点头，“那明早六点实验室见。”
卧槽，真狠。
第二天一大早，段子延还在梦里和向晚约着会呢，眼看就要抱得美人归，却被一段重金属打断。
程莫好不容易有了灵感，心情大好，“半个小时后，你要是还没有踏入机房的大门，那我画完效果图所有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美人、香槟一下全消失了，段子延瞬间清醒，下床郁闷刷牙。
终于在程莫身上看到了以前莫神的影子，这到底是自己的福还是祸？
截止日期还有两周，时间说短不短，但其实说长也不长。
全国大学生游戏设计大赛，从去年八月份就已经在各地陆续开始了，程莫和段子延一路披靡，在进入半决赛的十六个队伍里本是第一。
可谁承想十月份程莫母亲突然离开，这件事对程莫打击很大，一蹶不振算不上，但一直都没有新的灵感，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从没断过。
好在半决赛的作品在之前就完成了大半，最终还是勉强挤进了决赛。
决赛的作品是全新机制，主办方会把每个小组的游戏投入市场试运营，最终下载量最高的赢得比赛，并能获得主办方的投资。
段子延和程莫本就是上一届的冠军，但以往没有投资的机制，他们也正是奔着投资去的。
半个小时刚过，段子延准时顶着鸡窝头出现在机房——和程莫相处七年养成的好习惯。
“老大，你昨晚说的新想法是什么？”段子延足够相信程莫，虽然半决赛成绩并不理想，但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和程莫会输掉比赛。
每个人都有低谷和瓶颈期，作为最好的兄弟和搭档，段子延就算担心，他也不想当着程莫的面表现出来。
“我初步的想法是设计一个闯关类的计算机教程小游戏，玩家刚上手会很简单，在闯关过程中可以学到很多计算机相关的知识，由易到难。”
灵感是谭褚给的，每次看到小姑娘皱眉、微微嘟嘴的小表情，程莫都很想伸手抚平眉头间的波浪。
段子延秒懂，“得，假公济私呗。”
程莫不吃这一套，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大数据时代下，非专业人士能够熟练掌握计算机基本技巧的人并不能占到多数，并且仍有很多人对于计算机、编程等有很多误解，所以设计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在于真正实现人与大数据的和谐发展。”
行吧，为了谭褚连这些数据都搬出来了，段子延还能说什么？你开心就好呗。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的角度很独到，莫神还是那个莫神。
基本思路有了，后续就是码完代码再接着码代码，一连三天程莫都是在机房过的夜。
谭褚这几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她本来就是学生干部，除了上课外，还有一大堆学生会的事情。
除了那天晚上那通电话外，谭褚和程莫几乎没怎么联系。
两人都是没什么时间理会计二，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了吗？”程莫每天倒是很准时，饭点必会发消息问自己吃了什么。
今天轮到谭褚在学生会值班，周五了，大家都不愿意待在这，谭褚也是前几天调班才被迫如此。
值班没什么事情，谭褚一直在写作业，不知不觉就过了饭点，看到消息，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吃饭。
“还在值班呢。”后面跟了个大哭的表情。
程莫皱眉，想着要不给谭褚点个外卖，这几题下来也差不多摸清了小姑娘爱吃什么。
对方很快又来了条消息，“不过也不是很饿。”
“晚上不吃饭相当于慢性自杀。”
噗。
谭褚这几天也发现，程莫不仅没有传言的那么高冷，还很老干部。
“这个语气很像我爸爸。”
怕老干部当真，谭褚又加了个调皮的表情包。
爸爸？
程莫照了照段子延桌子上的镜子，他很老吗？
那天打完电话后，虽然两人交流不多，但明显熟络了不少。
程莫发现谭褚很爱用表情包，和段子延经常用的不一样，很多他都没见过，很可爱，他也保存了一些。
“明天有空吗？”
明天...谭褚想了想，回答“下午可以，上午想补觉。”
太久没睡个好觉了。
“好，那我下午来找你。”
找自己？
太麻烦人家了吧，是自己有求于人。
“不用，莫神，我下午去新校区就可以。”
“明天有个电影想看，老校区比较方便。”
新校区在城郊，老校区在市中心，确实方便很多。
“好，几点？”
“两点吧。”
谭褚回了个OK的表情。
正准备退出的时候，发现聊天界面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等了好久还是没有消息。
谭褚刚关上手机，消息来了。
“段子延不想陪我看这个电影，你看不看？”
他是在约自己吗？
所以刚刚想了很久怎么措辞？
老干部还是挺可爱的。
谭褚正想着怎么回，又一条消息进来了。
“票买过了，两张，退不了。”
退不了了？
真的假的。
不管那么多了，白嫖电影票，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
谭褚欣然回道，“好。”
段子延探过头，眼珠都要长在程莫手机屏幕上了，“约上没，约上没？”
程莫淡然收起手机，“你猜。”
“哎哥们，这你可就不厚道了啊，要不是我好心看你们三天没见面了，让你白色情人节约人家去看电影......”
程莫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面包塞到段子延嘴里，话真多，“睡了。”
段子延努力吞下面包，“这么早，不再打局游戏？”
“早点睡，明天还有事呢。”
前两天一直在写程序，今天花了一整天时间泡在电脑城给谭褚买零件，谭褚的型号是女生常用的那种，自己常去的店里一般都是游戏本，他多跑了几家店对比，放心些。
想着周末谭褚可能有空，昨晚就熬了个通宵把谭褚电脑修好了，文件什么的应该都没丢，具体还得谭褚自己检查检查，自己也不好翻别人电脑。
本来还在纠结谭褚怎么还不约自己，正好段子延给自己出了个主意，听着好像没那么馊。
本来还有点紧张谭褚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看电影，想了好久只想出“票买多了”这个拙劣的借口。
小姑娘傻乎乎的，好像还没看出来。
程莫沾沾自喜。
明天有事。
段子延懂了，投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哥们早点睡，保存体力。”
程莫懒得理他，闭上了眼睛，又好像想起什么，打开了手机。
登录知网，想了想又退出去，打开百度，在搜索框里输入“白色情人节”。
了解白色情人节应该不需要知网吧。
“白色情人节流行于日本、中国台湾等地区，在送礼方面也不同：具体为2月14日男方送女方一份礼物，主要是玫瑰花或者巧克力（只是中国大陆和英美法），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就该轮到女方送男方礼物了，（日本，中国台湾是刚好相反的，2月14日是女生送巧克力，3月14日是男生回礼）。”
这么看来，好像是情人节的回礼。
那自己到底该不该准备礼物呢？
准备礼物，好像又在暗示什么。
不太好。
不准备的话......
实在太累了，还没纠结出个名堂，程莫就睡着了。
南方的春天向来多雨，往年都是在淅淅沥沥中度过的，今年三月能连晴四五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周六上午还艳阳高照，中午的太阳也是刺眼得不像话，结果一点多天瞬间黑了。
几朵乌云慵懒地挂在天的一角，似乎在嘲笑因为没带伞而四处逃散的手下败将。
谭褚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又看了眼向晚给自己选的裙子，“在风度和温度之间我选择温度。”
随即在自己的衣柜里选了风衣长裤。
“约会就要穿裙子，懂？”向晚把裙子硬塞到谭褚手里。
“不懂，我只懂春捂秋冻。”谭褚又把裙子扔给向晚。
“你这样怎么能抓住莫神的心？”向晚恨铁不成钢。
“谁要抓住他的心了，我只要能抓住计二的心就可以了！”听到这话，谭褚手上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听了一拍，但依旧嘴硬。
“行，那你和这么大一帅哥出去看电影，总得穿得门当户对一点把？”向晚理直气壮。
谭褚真是服了向晚乱引用成语的能力。
“怎么，是我的脸蛋不够吸引你吗？”谭褚故意把脸凑到向晚眼前，玩笑道。
“知道你好看。”向晚一巴掌把谭褚的头拍开。
谭褚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的长相，温婉明丽，又带点独特的可爱，既不软糯娇滴，又不妖艳媚俗，第一眼看上去给人感觉很舒服，后面每一眼都是越看越好看。
真是不开窍，可能莫神看中的也是人家质朴的气质吧，向晚决定不管了。
天暗沉得吓人，但雨下得倒是轻柔，落在胳膊上像毛毛虫爬来爬去，还有点痒痒的，来来往往的人撑着五颜六色的伞，身后绽开一朵朵溅起的水花。
这里进进出出基本都是女生，程莫在其中显得有些突兀，但他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好像有些...不自在。
段子延让自己别来这么早，说什么女生迟到都是一个小时起步。
尽管上次确实被鸽了一次，但程莫依旧相信谭褚。
再说，等一个小时又能怎么样？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程莫摇摇头，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能想到谭褚。
程莫视力很好，虽然这个时间是出入高峰期，但他依旧瞬间捕捉到了刚出宿舍楼的米色身影。
她今天穿的是米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内搭和浅蓝色牛仔裤，好看，很衬她，刚出门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降温了，应该多穿点的。
小姑娘好像遇到点问题，伞撑了半天没撑开。
程莫直接走上前，“怎么了？”
谭褚抬头，惊讶溢于言表，“伞布卡到内撑里了。”
程莫把手里的伞和咖啡递给谭褚，“我来。”
谭褚自然接过，悄悄瞟了一眼，两杯，还是市区那家很火爆的Topnotch，谭褚排过一次，三个小时才抢到一杯，之后就望而却步了。
程莫弓着背，谭褚尽量伸长胳膊，希望能把他整个背都罩进伞里，还好伞够大。
程莫手很灵巧，很快便弄好了。
把东西还给程莫的时候两人不免碰到了手。
无处安放的目光难免在程莫手上多停留了几秒，程莫笑，“我上次有没有戳到你？”
程莫的手看着修长干净，但掌心因为经常修机器和打篮球的缘故难免长茧，虽然会定期清理，但难免戳人。
上次他抓着谭褚手腕，谭褚就感觉到有些刺刺的，不痛，有点酥痒。
他提到了上次，谭褚的眼神突然飘忽，“我还没那么娇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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