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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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炮轰开了紧闭的大门。
“老贾，这条路真的对吗？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身穿金红战甲的人走了进去，发现门后是个监控室，“啧，看来在这上班的人都消极怠工。”
“监控室是最容易找人的地方，先生。”人工智能说，“而且这里并不存在任何生命迹象，您可以自行出入。”
“那你还真给我找了个好地方。”托尼说着走到主控制台前。
与其像无头苍蝇的似的嗡嗡乱飞，不如先确定美人鱼的位置。毕竟外边还有好几个人，在找到奥黛丽后他随时可以通知他们去搜查。
所有的监控屏幕都是黑的，这里没人在用。
从福瑞那里传来的资料看，这个基地明面上已经被废弃好几年了。但从洁净程度和设备新旧来看，显然还在暗自运营。
不然他怎么会看到最新款的监控设备呢？这一套可是和斯塔克工业大楼用得是一个系统，只不过被稍稍改造了一下。
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指令和操作，他就能开启监控，获得这个基地的监视权。
托尼输入了指令。
但出乎意外的，行不通。
电脑里有某种程序，准确识别了他是外来人口，把他踢出运行了。
托尼：“嗯？”
托尼：“老贾，攻击它。”
在人类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数据之海里无声地开启了异常激战。
托尼看着屏幕上不断跳跃出的排排“不通过”指令，冷笑了一声，开始创建病毒程序。作为电子工程领域难得一遇的天才，托尼非常有自信，自己能够把电脑里的屎山清理一新。
在人工智能为他拖住敌对程序后，他很快就破译出一条通道，顺利打开了基地里所有的监控录像，并开始进行人像识别。
可他找遍了整个基地，也没发现奥黛丽的踪影，倒是看见好几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其中那个突然出现在他家客厅的蓝色童子军更是飞了起来撞破了门，冲进了一个……非常令人不适的邪恶实验室里。
托尼意识到，他在追逐着什么东西。
可惜，那个东西，貌似没法被拍摄下来。
——是他疯了，还是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存在？
……奥黛丽算吗？
托尼通知了蝙蝠侠。
“蓝色童子军闯入了地下二层左侧最里面的房间，他在追一个监控拍不到的东西。很可能是奥黛丽。”
“收到。”冷冰冰的声音很快就挂断了。托尼翻了个白眼，继续查监控。
“为什么这地方这么空？”托尼一边咕哝着一边开始念叨奥黛丽的名字，“你在哪里呢小宝贝？地下二层没有人，地下三层——噫！这两个家伙在做什么啊？”
画面上一个类似于健身房的地方，正上下交叠着两个猛男。
因为角度托尼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其中一个寸头的穿着背心，露出两条结实的胳膊；另一个中分头则是用强壮的大腿把对方死死地压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事。
总之姿势诡异，激情四射。
钢铁面罩下，小胡子富豪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吞了苍蝇似的表情。
妈的，好怪。
但还是想再看一眼。
万一是奥黛丽把头发剪短了呢？可是她的大腿有那么粗吗？怎么还有一只这么赛博朋克的金属臂？
托尼把镜头拉近，但始终找不到很好的角度，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就在这时，他听见战甲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小斯塔克吗，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监控室，地上二楼右手边从前往后数第六个房间。”托尼说着，皱起了眉头，“别叫我‘小’斯塔克，托尼——或者斯塔克先生，随便选一个。”
“……好的。”
“你是谁？”托尼一边漫不经意的询问，一边在操纵着键盘，想要调出地下四层的监控。不知道地四层有什么宝贝，那个还在和老贾在打架的程序一直严守死防。
也许奥黛丽就被藏在那里。
“史蒂夫·罗杰斯。”
那个陌生的声音如此说道。
劈里啪啦打键盘的手猛地一顿。
托尼：“噢，原来是你。快过来吧。”
他轻描淡写地说，把编辑好的病毒载入原电脑的程序中，顺便开始破解一些被标记上‘机密’的文件。不出意外，拦住他的又是些狗屎一样又臭又长的密码。
史蒂夫：“在路上了，稍等。”
托尼轻轻哼了一声，一心二用起来。他在注意着老贾争夺地下四层监控权力的同时，还在时刻跟进机密文件的进度。
余光一瞥，文件破解成功。
【[3S等级]文件：SP】
托尼 ：“？”
什么意思？
“自行驱动的（Self Propelled）还是服务提供商 （Service Provider）？九头蛇还涉及服务业吗？”他一头雾水地点进去，发现文件目录很长。托尼随便点了一个，猛然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自己。
【编号SPHTAPF-N03：安东尼·斯塔克】
【能力：武器研发】
【身份：前军火商】
【当前状态：疑似制造出毁灭性高科技武器，待观察】
这看上去似乎是一份监视名单。
不是，为什么他是三号？！
排在他前两个的家伙是谁！！！
正当托尼准备往上翻看是什么人把他顶下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托尼飞快关掉文件，让老贾暗中拷贝一份后再销毁源文件。等做完这些事情后，他才慢悠悠地转头，看着那个拿着盾牌的逆光身影逐渐清晰，没有一点迟疑的走到他的身边站定。
“你找到人质了吗，斯塔……”史蒂夫蹙眉在面前的监视面板上飞快扫视着，而后，就和托尼之前一样，目光停在了地下三层的健身房。
“……克。”
在短短的一刹那间，镜头突然捕捉到了那两个打得难舍难分的男人的面庞。
不是奥黛丽。
看清中分男胡子拉碴的脸蛋后，托尼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邪恶科学家没有把她改造成男人。
而史蒂夫原本平静的心情，因为这陡然一瞥，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
巴基。
就在他震惊到无法言语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正在往下坍塌。此时老贾已经下载好了机密文件，而他们的耳机里也传来了蝙蝠侠阴冷低哑的嗓音：“——人已经找到了！但是地下室塌了，快撤离！”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
“我要走了。”托尼说着，启动助推器漂浮在了半空，“你自己可以吗？——说实话，我也可以抱你上去。”
史蒂夫回头看了眼因为信号不稳不断闪动的监控：“不用了。”
“我要下去一趟。”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托尼：“……他脑子是不是不太灵光？老贾，毁掉源文件了吗？”
“报告，已确认销毁。”
“那我们走吧。”
他摇了摇头，轰一声穿破了房顶，飞了出去。
蝙蝠侠尝试着把克拉克扶起来。
但他失败了。
眼前昏迷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得，比车还要沉。他怀里抱着陷入梦魇中不断挣扎的奥黛丽，实在很难再带一个人。情急之下，他呼叫了爵士。
可谁知道爵士也刚好联系他。
“快离开建筑！地底有东西冲出来了，房子要塌了！”
“是什么东西？”说话间，蝙蝠侠感觉到了地面的晃动。他看了眼怀里的奥黛丽，而后抿直了嘴角，蹲下身子——
“像是变异的蝎子，很大一只！等等，那不是蝎子，那是……”
蝙蝠侠单手握拳，高高提起，而后狠狠地砸向克拉克的脸！在听到沉闷的响声后，蝙蝠侠不着痕迹甩了甩发麻的右手，看见克拉克闷哼一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略显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是变异的人类！我操了，真的是人！他们长着螯和毒针！你们碳基生物都这么——这么会变异的吗！他们正在爬出来往建筑里面去！”
“坚持住，爵士。”
蝙蝠侠说，刚想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腋下，把他揽住了。
蝙蝠侠：“？”
蝙蝠侠：“！”
克拉克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微笑，他左臂弯里是蝙蝠侠，右臂弯里是奥黛丽：“让我带你们出去吧。”
蝙蝠侠正想拒绝。
下一刻，他腾空而起。
原本站立的地方蓦地塌陷下去，冒出一双黝黑发亮的长螯，然后是一个扁平又扭曲的人头，两只眼睛分得很开，就像蝎子一样。
这长相令人厌憎的怪物直立起身体，扑向他们——
然后被蝙蝠镖扎中了一只眼睛。
见状，蝙蝠侠也不再拒绝克拉克的帮助：“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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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早便察觉到了基地情况有异，尖刀和巴恩斯的战斗依旧没有停歇。事实上，在说出那句“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是时候醒过来了”之后，尖刀就从一种莫名其妙的眩晕中抽离出来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老实讲，尖刀都不知道‘巴恩斯中士’是谁。
在他混乱的记忆中，他一直都在基地里，最熟悉的人除了已经死掉的喜鹊，就只剩下时常给他分派任务的斯特拉男爵，连这次行动的小队长——朗姆洛，对他来说都只是停留在有些眼熟的范围。
更别提他一部分基因的提供者，眼前这个代号“冬日战士”的男人了。对方作为组织最器重的武器资产，一直都被很好的保管着，他们真正能够面对面交谈的时间屈指可数。
要么，是他被冷藏的时候对方恰好苏醒；要么，就是他苏醒的时候对方恰好被冷藏。他们总是错过，并且吝惜给对方丁点的眼神。
这是第一次，他们如此近距离的交流。
用拳脚，用匕首，拳拳到肉，刀刀见血。
容貌相似的两人，在晃动的地下室不顾一切的厮杀着，像两头争夺领地的雄狮——总得死一个。
任务失败的怨气，喜鹊死亡的哀伤，以及对这个基因学上理应被他称为“父亲”或“兄弟”的人莫名的憎恨，让尖刀的攻击愈发疯狂起来。
而巴恩斯死水般的记忆，也因为那个名字而开始波动起来。
“谁是詹姆斯·巴恩斯？”他脑袋里闪过许多陌生的片段——有下着大雪的冬日小巷，一个比自己矮了快一个头的瘦小身影，他们肩并肩地边走边踢着雪，对方拍拍他的肩膀，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了句什么。可他看不见他的脸，也听不清他的话。
然后，更深的雪覆盖了他，把他推入无底的深渊。
寒风在耳边呼号，他朝上伸出手，在疾驰的列车上看见一个人也对他伸出手，并且撕心裂肺地大喊——
“——Bucky！”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混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