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卿gl》与斯归

38、千里营救（二）

　　杜若宛躲在门后，老夫妻听到儿子的惨叫，慌忙开锁进来查看，杜若宛趁机遛出去，牵了马就往外走，正巧撞上闻声赶来的一队人马。

　　曲漾？

　　"你怎么在这里？"

　　"母亲让我来的，怕你有危险。"

　　曲漾言简意赅，多半是易寒通知了她家里人，柏疏阿姨不放心才让他来的。

　　曲漾带了大约二十人，进屋查看情况的人一会就出来了，在曲漾耳边汇报情况。

　　大婶儿提着菜刀冲出来，嘴里大骂杜若宛天杀的，恨不得撕碎她，没想到门口全是人和杜若宛明显一伙的，瞬间蔫了，不敢上前。

　　她哀嚎一声，"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呀！"丢下菜刀跑回屋子又抱着儿子痛哭流涕。

　　杜若宛冷哼一声，"走吧。"

　　曲漾笑道："杜小姐下手真够狠的呀，我看母亲的担忧是多余的，杜小姐怎么会有危险，有危险的怕是别人。"

　　"我这是替天行道，避免更多无辜女子被害。"

　　"你可让人断子绝孙了呀，杜小姐的作风很适合我们青帮。"

　　"应有此报。"

　　夜色沉沉，听不到老妇人的哭泣声，只剩马蹄哒哒的声响。

　　被关押的这几天，并没有看到鲁有金，不知是鲁有金忌惮柳家，还是被其他事耽搁了。柳颜卿很快打消了前一种猜想，鲁有金忌惮柳家就不会勾结马贼将她捉上山来。

　　柳颜卿还在思考的时候，莫一铁、何常东、黄桑走进来，面色不善，直奔柳颜卿所在的牢房，另外两个女孩吓得面如死灰，蜷缩在角落，像两只在暴风雨中的雏鸟，濒临死亡。

　　莫一铁居高临下问到："柳小姐，我真是小看你了，我们不过图财，你何必惊动警察？"

　　何常东没那么好说话，已经揪起柳颜卿的衣襟，迫使她不得不站起身来，\"臭娘们，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敢在爷爷的地盘上动土，要不是五......"

　　"老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莫一铁喝住。

　　何常东自知失言，又满脸不屑继续道："我告诉你，莫家寨易守难攻，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你以为警察能奈何得了我们？西和的警察早就烂透了哈哈哈哈哈哈。"

　　柳颜卿从来没被人这样抓着衣襟说话，内心极度厌恶，用力推搡着何常东，"大当家，你说你们图财，那想必会迫不及待把抓了我的消息送给昌荣分铺，至于昌荣分铺是筹钱还是报官，都由他们商讨，你们却反过来说是我通知的警察，呵呵，可见你们根本没派人去勒索钱财。"

　　她冷笑两声，看得人头皮发麻，这女人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冷静分析倒是让这三人接不上话。

　　三人面面相觑，黄桑接话，"好凌厉的嘴，你说你值多少钱？"

　　柳颜卿默不作声，黄桑吃瘪，往地上吐口唾沫，独自走出洞口。

　　莫一铁见问不出结果，也只好带着何常东离开，何常东离开的时候朝柳颜卿投来暧昧又凶狠的眼神。

　　三人走出洞口就有小喽啰来传话，五爷到了。

　　莫家寨的五当家果然是鲁有金，三人见到鲁有金有些心虚。

　　"怎么会有人漏网？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抓住所有人，我才忙完准备上山就收到消息柳颜卿被山贼抓了，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鲁有金怒不可遏拍在桌子上。

　　"话也不能这么说，漏了什么人我们真没看到，再说鲁瑞金不是你哥吗，怕什么？"何常东不服气的反驳。

　　鲁有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现在武都的警察也出动了，你们办不好事等着我哥擦屁股呢？我哥那怂样他能护着你们？"

　　"怎么说这些年我们也为你们哥俩赚了不少，过河拆桥怕不应该吧？"黄桑看不过眼。

　　何常东被甩了一巴掌咬紧牙关，"我们犯的事你哥俩也有份，给你们的大洋只多不少，现在有难就把我们推出去，要死一起死！"

　　听他越说越离谱，莫一铁赶紧喝住，"闭嘴，怎么和五弟说话？"

　　虽然鲁有金是挂名的五当家，但是莫家寨还是得依仗他，不好撕破脸。

　　他和颜悦色道："五弟，那你看现在怎么办呢？"

　　鲁有金顺坡下驴，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她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一个字也没透露。"

　　鲁有金点点头，情况还不算太坏，"现在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的身份，更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是我策划的。人是扣不住了，马上派人下山去通知昌荣掌柜交赎金赎人，捞一笔钱算了，其余的事，我自然会和我哥为你们周旋。"

　　莫一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询问，"那要不要杀了她？"

　　"杀她干啥，怪可惜的。"何常东忙道。

　　鲁有金沉默，怎么也是个大美人，杀了确实可惜。

　　"不用，交了赎金就放她走吧。"

　　交代完一切，鲁有金要下山去，三人送他出门，没走多远，看到兰秋提着食盒出现在寨子里。

　　"她提着食盒干什么？"

　　鲁有金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

　　"这些天都是兰秋在给她们送饭。"

　　既然如此，只能杀了。

　　"交了赎金后，就杀了她。"

　　鲁有金不再逗留，赶下山去。

　　"什么？好端端......"何常东不明白想跟上去追问，被莫一铁拦住。

　　他不服气，"大哥，好好一个美人，杀了干嘛？他得不到的东西还不让给别人吗？凭什么每次分钱他拿大头，女人也让他先挑？他要的女人撸上山来我一个小拇指都没敢动，现在他不要了，我要！反正我是不会杀她。"

　　"好看的女人多的是，没有他护着，我们莫家寨哪有这么多太平日子，哪能在这一带称王称霸？哪有大把的钱可以赚？按照五弟说的做。"

　　何常东心底苦闷，当晚喝了点酒，叫人把柳颜卿从牢房中提取出来。

　　兰秋在给何常东倒酒，看样子他喝了不少。看到柳颜卿被人带进来，他眼里发出吃人的目光。

　　"大美人来了，哈哈哈，过来陪我喝一杯。"

　　柳颜卿站在原地不动，回绝道："小女子不胜酒力，不知四当家找我来什么事？"

　　柳颜卿在商场免不了喝酒，但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更何况如今这般处境，别说是酒，就算何常东现在递给她的水她也不会喝，山贼危险，喝醉的山贼危险加倍。

　　一天接连吃瘪，让何常东彻底爆发。

　　"你以为自己还是昌荣少东家？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只是个束手就擒的女人，大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由不得你反抗！"他起身就去拉扯柳颜卿。

　　柳颜卿平身最讨厌同人拉扯！扬手甩开他，但是她的动作像是触碰道到何常东的逆鳞一般，他更加大力的拉扯她，推搡她，嘴里骂骂咧咧。

　　兰秋上前去试图分开两人，反倒被何常东甩了一巴掌，纵然心里委屈依旧笑脸上前拖住何常东，"四当家，她不喝是她不识抬举，我陪您喝。"

　　"走开，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鲁有金不要的破鞋，有什么资格陪我喝酒？"

　　又是鲁有金不要的女人，妈的。鲁有金心底咒骂。

　　"原来莫家寨的五当家是鲁有金。"柳颜齐卿听到他提鲁有金的名字，顺势说出自己的猜想，其实从兰秋口里已经得到验证，但是何常东好几次差点说出莫家寨的五当家是谁却又收口，肯定不想让她知道。

　　这一问让何常东清醒了几分，响起白天鲁有金说的千万不能让柳颜卿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她知道了。何常东知道自己失言，随即想到交了赎金后就会杀了柳颜卿，她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索性坦诚一切。

　　"给你知道又怎么样，绑你上山全是鲁有金指使的，他才是主谋！"

　　"既然是他的意思，他肯定是有目的，不会只为了拿一笔赎金吧？他想用我做人质垄断西和的丝绸贸易？或者逼我爹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

　　但是这些是不可能的，他一个人怎么吃得下这么庞大的货品，就算签了条约，她回昌荣后以威逼方式签约不履行条约内容，鲁有金能奈她何？

　　听她的询问，何常东哈哈大笑，"柳小姐看来不怎么了解男女之事，鲁有金只是想将你占为己有，得了你的人，你说的那些想要得到不是轻而易举吗？"

　　......这个龟孙。

　　柳颜卿暗骂。

　　何常东话锋一转，"不过他现在不要你了，他更在乎的是他自己。"

　　柳颜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何常东又扑上来。"他不要我要！今天爷就要了你！"

　　他像个疯狗一样不管不顾撕扯柳颜卿的衣物，柳颜卿又气又慌，砸烂桌上的杯子，拿起碎片抵在自己脖颈大动脉上。

　　何常东不敢再上前一步，柳颜卿现在死了，一大笔赎金就要泡汤，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我还真舍不得你死啊，怪可惜的。"

　　兰秋见柳颜卿动真格的，血从她细白的脖颈上流下，怕她真的伤到自己，拉着何常东的手放到自己腰带上，目光婉转，"四当家，她不愿意我愿意，奴家从小就仰慕魁梧有力的男人。"

　　何常东见她眼波流转，面容姣好，也算是个美人，他顺坡下驴一向做得不错。

　　"兰秋姑娘......"柳颜卿看着她摇摇头，不必为她如此牺牲。

　　兰秋不理会她，依附在何常东身边，美人在怀，何常东急色，"柳颜卿，她为你做这么大的牺牲，那你就留下来观赏一番吧，哈哈哈哈哈哈。"

　　兰秋面露尴尬，被柳颜卿看到她这样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要，有人在我，我，我叫得不尽情。"

　　何常东看她羞怯的样子，想立刻压她在身下，不耐烦的叫外面的人进来把柳颜卿带走。

　　柳颜卿不愿离开，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就要另一个女人献身她宁愿去死。想去抓兰秋，何常东将她箍在怀中，哪里拉得动。

　　"兰秋，不要，跟我走，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值不值得，或许只有牺牲者才能判断。柳颜卿是第一个尊重她的人，她还能闻到撞到柳颜卿时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么干净，神仙一样的人，怎么可以被这些污物玷污。

　　"让你走你不走，一会爷可反悔了。"

　　兰秋怕何常东反悔，拉着他往床边走，引导他解开自己的盘扣。

　　"快拉她出去！"

　　"你俩是没吃饱饭吗，一个女人都拉不出去？！"何常东怒吼，两个喽啰架着柳颜卿离开，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