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作古》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得瑟

14、他放弃了我

　　路名渊怔住。
　　“恬不知耻！”
　　“什么叫恬不知耻？我知道你不爱我纠缠于你叫恬不知耻，我谢嘉昕绝对不做那样的人，今天你说出这话我立马回西域，今生今世永不相见。我拿得起放得下，怎么会恬不知耻？你的顾小姐才是恬不知耻，她连见都没见过你，为了你的官位为了你的前途甚至为了自己高贵的身份就要夺人所爱嫁给你，她会再多琴棋书画会再多闺中礼仪她就是恬不知耻，她做的事是恬不知耻，怎么样的满口仁义道德就是恬不知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说人恬不知耻就恬不知耻，做恬不知耻的事反而没人说了。”
　　“你，你胡说！顾小姐不是自愿的，她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对啊，她不是自愿的，那是谁逼她做下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呢？”
　　“你！”
　　我一下子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下来，我不想吵了，我知道胜利十分渺茫，只不过满怀希望后得到失败的消息一下子控制不住了，说了那么多刺激路名渊的话。这真的不怪他，他是这样的社会长大的，他要服从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即使这个社会游戏规则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如此的摧残人性。我想起我所在的现代社会，从没有觉得马克思的光辉如此闪耀，先进的文明先进的制度，我不能苛求他像我这样。我们的意识相分离，我想到。
　　他怔怔看着我，没有离开。
　　“我明天就走，名渊，我爱你，永远，袁铭和闫飞昭永远不会阻挡我。”我打消路名渊的顾虑
　　我上去吻他。
　　他一动不动。
　　我从没觉得那么爱过他，一边哭一边逼迫自己从他嘴上离开，就在我离开他那一刹那，他一把搂住我激烈的吻我撕扯我衣服。我一面挣扎一面叫出来：“路名渊你放手，我怀孕了！”
　　他猛地停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许久，“谢嘉昕这事咱们没完！”
　　他摸走了我所有的东西，亲自动手。我被他脱了个精光，穿上他的衣服，被投到他的军营，重兵把守，每日好饭好菜，就是不让我出他的军帐。这种变相软禁让我对他破口大骂，他置若罔闻，每日和我痴缠很久才离开。军营里传得沸沸扬扬，说有一个女的把新来的将军迷的五迷三道，乐不思蜀。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已经显怀，我想这不是办法于是打开了求救信号，我的后槽牙上的开关。按照约定不出两日应该有人会来救我。只是这时紧急开关，不是联络信号，我怕他们真着急了。
　　好巧不巧，就在等待的这日我居然被皇帝召见。
　　我一路被一名太监带着路过层层的房子，高高低低的屋子看得我眼花，我怀孕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终于到了金殿，我累的连磕头都忘了，要不是太监提醒，我还傻愣愣的跪着。我对这个大公主的哥哥没什么好感，准确说，我对一切皇帝有关的都没好感，我磕了头，退到一边。
　　“路将军，你说这个女子是王宰相的女儿，朕看是无稽之谈，哪有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能和睿世子妃相提并论？”
　　“禀圣上，我与王宰相之女王媚夭情投意合，是微臣情不自禁，望皇上明察。”
　　“再怎么情不自禁，也是这女子引诱你，罔顾《女训》。”
　　我听明白了，抬头看着路名渊。
　　“求陛下体恤阿昕身怀六甲，恕她无罪，让她起身。”
　　“平身吧。”皇帝不得不给新上任的将军面子。
　　我站起来，巡视四周，看到了众人的脸。
　　我看到路老将军冲我皱眉，又不愿有所表示。顾氏两位女儿怨毒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不应该的存在。皇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宫女太监们屏声禁气，仿佛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我第一次看见睿王父子，一脸不悦，仿佛皇帝又给他们找各种麻烦。。我几乎认不出绿珠了，她现在光彩夺目，浑身美的夺人眼球，出去估计不少众人瞩目，她也，怨毒的看着我。
　　有时候东西占得久了，就以为是她的了，我想过绿珠哀求的目光，没想过怨毒的目光，我又仔细看她，仿佛不认识当初那个护我的绿珠了。
　　大公主开话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想冒充王孙贵胄，不想活了，拉出去斩了了事。”
　　她没有发觉我是真的，也许她都忘记她的敌人长什么样子了，看到我只是以为我是揪住那件旧事想牟取私利的某个不要脸的升斗小民。她只希望把那件事压下去，毕竟谋害嫡女的罪名，也许是庶女，总之不好听。
　　我觉得像看一场剧，丝毫没觉得我其实也是剧中人物。
　　我听到闹哄哄的传人证，狡辩声，所有声音在我脑子里一遍遍过，却一个也没留下 。
　　皇帝好像想起我了，突然问我：“你是王丞相之女吗？”
　　他期盼我说出是，这样可以狠狠羞辱睿王一家。
　　“启禀陛下，草民不是。”
　　“你不要害怕，朕为你做主，你再想想，如果不是，可要治你欺君之罪。”
　　“禀陛下，我没有说自己是丞相之女，又何来欺君？”
　　我的便宜爹第一次正眼瞧着我，他有些震惊，大概是从我的眉目中看到一些他熟悉的影子，他有些错愕，不只是为了我拒绝名利，还是拒绝他。
　　“那我要治路名渊的罪。”
　　“禀陛下，路名渊将军只是受人蒙骗，又护我心切，所谓当局者迷，谈何欺骗皇上，是有人想借路将军之手诋毁世子妃而已。我们只是做了别人的枪，断没有心思欺骗。”
　　“哦，你说说是谁如此大胆？”
　　“朝廷的是小女子怎么会知？我只知道我们自己的事罢了。”
　　“你们什么事？”皇帝有些意兴阑珊。
　　“我与路将军相识于微末，我是西域运粮官，数次来往于战场，和将军几次同生共死，互相救对方不知多少次，又何况我曾救过路老将军，于是我和路小将军情深日笃，约定此生非彼此不婚。谁知我来到京城，路小将军禀明此事，路夫人不同意，属意顾表妹。后来约定平妻，路夫人爱子心切，仍不满意，要给我100两银子让我自己走。此时我已怀有路小将军骨肉，怎么能说走就走，于是哀求路小将军把我留下。路小将军让我留在军营，他想办法，于是不知被人利用，有了现在这个结局。”
　　“哦，这么说你是觉得路夫人搅了你的好事？”
　　“草民不敢，路夫人为路小将军好，我也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会不知？”
　　“那你怎么不知难而退？”
　　“小人可以，小人却想为孩子奔个前程啊，皇上明鉴。”说完我又起身磕头。
　　“那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小人自知配不上将军，这件事之后我再当路家媳妇不成体统，说我是攀权附贵之辈，请皇帝恩准我回西域继续当我的运粮官吧。”
　　“你还有脸回去？朝廷缺你一个还是怎么？你再勾搭一个将军还是怎的？”
　　“启禀陛下，我是什么身份我们西域军民都知道，没人会要个破落户。我作为运粮官，会驾驶铁皮怪兽，来往西域京城，皇上明察，此怪兽认主，非我不能走啊。”
　　皇帝显然有所耳闻，想想竟然觉得我说的还挺有道理，于是说：“就依你。你虽不是王丞相之后，也是个机灵懂事的人，这件事本不怪你，你分清是非，免去你的处罚，回西域吧。”
　　“小人谢主隆恩！”
　　皇帝想没脱睿王下水很不甘心，于是说：“睿世子妃可见对下人不好啊，导致这么多奴才告状。来人，世子妃秉行有亏，罚禁足半年。”
　　一场虚惊，睿王一家觉得这罚最小，果然领旨谢恩。
　　陆陆续续，众人离开，我依然回军营，其他地方也不安全。
　　“你满意了!”路名渊见到我说。
　　“名渊，我讨厌别人拿我身世做文章。”
　　“你就不能为了我做做什么吗？阿昕你怎么那么狠心，只要你跟着我说就行了啊，你为孩子想想啊，阿昕！”
　　“我永远不当王熙的女儿，永远！”
　　“你本来就是！！”
　　“谁说我们是？谁？没人！没人说是了你明白吗？我好容易摆脱那个害死我母亲和外公外婆的凶手，你为什么还要我认他？！”
　　“因为你只有是他女儿，我们就可以没阻力成亲了。”
　　“你当初问我我对父母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答案。只要我还有口气，我就为了母亲不认这个狗官。我不杀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生物学的父亲，我对他仁至义尽。你要我认他就是要我对我的杀母仇人摇尾乞怜，你还不如把我的头拧下来。”
　　“这是伦常，父为子纲，你不能恨父亲，一切都是大公主捣鬼，你母亲也许低低头就过去了。”
　　“呵呵，想你母亲那样低头，也不是没过去嘛……”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阿昕说什么要有证据！”
　　“没有证据。”
　　“……”
　　可怕的沉默。
　　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