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作古》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得瑟

15、一处闲愁，两处相思

　　我其实什么也知道，袁铭他们早就打开全境监控系统，我的故事发生的晚，我从监控屏上看到一切。路夫人的事，我娘，外婆的事，唯独没有绿珠，只听袁铭说她过得好就好。我娘和外婆最后流落青楼，不到两年悲惨死去。我爹哪怕伸个小手指头，也不会让我娘如此不堪的死去，他已经那么有钱有势了，怎么不肯施舍一点给他原来的救命恩人呢。我想不明白。
　　夜晚，我发觉士兵倒地的声音，袁铭来了。
　　我喘口气，幸亏不是闫飞昭，否则我不知怎么面对他的质问，也不知道怎样劝阻他去质问路名渊。
　　袁铭把我抱上车，一言不发，车一下子消失在京城。
　　第二天蒙蒙亮，我到了西域，回到机器庄园。
　　下午，闫飞昭和姬琪音都来看我，发现我怀孕都很惊讶。闫飞昭死活要去找路名渊算账，姬琪音拉住他，把两个男的轰出房，回来安慰我。
　　“没事，昕姐，你想打掉就打掉，为个不值得的男的不值得。”
　　她第一次叫我昕姐。
　　“不，无论怎样我都要生下来的，本来就想好了。”
　　她看我不像说谎：“好，生下来也行，我们养的活，这是我们现代人在古代第一个孩子，我们都会爱她。”
　　“谢谢你，琪音。”
　　“说什么谢，应该的。”
　　“琪音，你想好自己的归宿了吗？”
　　“没想过，我其实和许多人都有过，可是每到谈婚论嫁，我一想到古代那些弯弯道道，我就没勇气。小说不是现实呢，昕姐。”
　　“你明白就好，你会回去吗？”
　　“不会，我父亲对我好，我不想他伤心。是不是很搞笑，我应该为个男人留下，这个男人不该是我父亲。我自小失去父亲，现在父亲对我很好，我不想离开他。”
　　“要是我父亲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别说傻话，昕姐最幸福了，到了现代也要幸福。”
　　“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和袁铭会回去，我和闫飞昭会留下来。”
　　我笑了，拉起她的手。
　　闫飞昭还是进来了，他第一次脸红：“嘉昕姐，都是我不好，让你受那么多苦，你放心，我一定把路名渊抓来。”
　　“不用，他不爱我了，抓回来俩人徒增烦恼。”
　　“都我混蛋，你来的时候就没想好，导致你营养不良成那样。你来了也没想个好归宿，叫你被那帮老巫婆看不起，呸，我们还看不起她们呢。现在我们杀回去，用钱砸死她们，把她们丑事一件件播出来，让她们也尝尝众人唾弃的滋味。”
　　我被他逗笑了：“好好好，都听你的。”
　　他一下僵住了。
　　姬琪音打他一下，让他住嘴。
　　我十分感激我的伙伴，他们让我温暖。
　　我在机器庄园住下了，方便袁铭照顾我。
　　闫飞昭和姬琪音有了新的谋划，不知在干什么，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不关心，安心养胎。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到了路名渊娶妻的日子。
　　我的事或多或少传开了，齐鸿涛他们跟着姬锦槭一起来看过我，知道我怀孕被路名渊抛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统一口径说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我表示感谢。由于知道齐鸿涛他们面前一套背后一套本事，我浑不在意。
　　只有姬锦槭，我相信他真觉得路名渊，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混蛋。当初他坚持几下，我也许就不会这样了。他爹虽然对我不满，可西域还是要看闫飞昭的面子，我不管是巫婆仙女，都有威慑力。
　　而且是会怀孕的仙人，不是泥塑的像。
　　路名渊成亲当天袁铭见我不开心，拉我下床去农庄活动一下，我第一次看他的胳膊，我看到有个小疤。我脑子突然清醒，这个疤我见过，如果没记错，是种某种疫苗的留下的疤痕。
　　我们是魂穿，哪来的疫苗。我没发现药品室有任何疫苗，那个病毒很新，我是在杂志上看到的，很明显还没大面积推广。他的疫苗哪来的？我不动声色。
　　到了农庄，我下车，做饭。吃饭时，我问他，你来自哪里？
　　他有些惊讶：“全能化工厂，怎么了？你想问哪个族吗？这我可忘记了。”
　　“你爸妈好久不见你了，不想吗？和我们这三个傻子在一起，辛苦你了。”
　　他突然不说话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可以回去了吗？”
　　“随时，”他回答，“不过要生下孩子，所有时空机不能带怀孕的女士，原理有待查明。婴儿无障碍。”
　　“你明明……”
　　“你们来自2121年实验，你在你原来世界的身体已经火化，建议你回2121年我们的世界，我们机构会给你安排，新身份，新职位，新人生。”
　　“所以我们是小老鼠？”
　　他咳嗽一声，正正身子：“谢嘉昕小姐你想想当时，你们已经死了，只有脑海活着，我们及时做了意识抽离手术，然后到这个平行空间找到与之相配的身体注入意识，这边的身体要求脑死亡身体健康，你可以想象多困难。你应该感谢生命的奇迹，你有了第二次生命。这项医学工程意义重大，直接推动新的技术革命，挽救更多人生命。你是个医生，在我看来，还是个有道德意识很强的医生，你会明白实验的意义。”
　　“我明白。”
　　“你想回到未来吗？我是说其余两位似乎不想回去，想革命建立新的世界秩序呢。”
　　原来闫飞昭和姬琪音在搞这些。
　　“每个文明建设都会遇到阻碍，甚至是致命的，我读过历史，那些有志于改革的君主很多都被打上昏君标签，受万世唾骂，闫飞昭他们不怕吗？”
　　“我们拭目以待，不要害怕我们可以回去。”
　　“虽然在平行异空间，但我不想视人命如草芥。”
　　“也许你应该去看看，他们干的不错，瞒着你的唯一原因是路名渊的身份，现在你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内心到底是悲是喜。在他们心中，丢失你比路名渊可严重得多。”
　　“谢谢。”
　　“那你该告诉我怎样发现的吧？我很好奇。”
　　“其实我没想到是这样，我只以为你是身穿，想炸你一下，你就招了。”
　　“哼！”他居然生气了一下，马上恢复他平和的脸。
　　“其实是你疫苗留下的痕迹。”
　　“哦，该死！”他一下子懊恼起来。“我忘了你是医生，已经尽量少与你们接触了。
　　“别这样，你应经很好了，我这么久才发现，而且你是为了帮我，这让我很愧疚。”
　　“之前有不少现代人发现实验的秘密，我们做了很多改进，已经大大坚守发现可能性了，还是逃不过有些人的眼睛。”
　　“要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你不是，发现是迟早问题。”
　　他点头表示同意。
　　我发觉我被新的消息充斥头脑，一想到路名渊洞房花烛，我就下定决心回未来。现代我已没人留恋，过去的人已把我抛弃，也许未来是我们母女的归宿。我想要女儿，我一开始就和我的伙伴们说。其实我想要两个，可是没机会了。
　　我问袁铭我这样15岁算少女妈妈吗？他说未来社会结婚的年龄范围放开，我这样的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年龄可以改。”他安慰我。
　　我其实很难受，也许再也不能见到路名渊，可为了将来，我不得不狠心。
　　袁铭要求我不要告诉闫飞昭和姬琪音实验的事，我答应了。

　　我看着忙碌的下人来来回回准备挂红绸，心里想着那个狠毒的女人，终于离我而去，她能不要他父亲，就能教导我们俩的孩子不要我。
　　我的孩子，他长得什么样子，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不对，我回西域后把他抢过来，不怕那毒妇不答应。到时候她求我，我要让她整天挺着肚子为我生儿育女，让她没空想着回去。
　　她抛弃我，不就是想回天上去吗？七仙女没抛弃董永，白蛇一心跟着许仙，我的妻子怎么可以离我而去？
　　我看到我娘几次想开口劝我都没出声，她还算我娘吗？我不知道。那个妒妇造谣生事，就是见不得我们路家家族昌盛，荣耀门楣。
　　浑浑噩噩穿上红衣，骑着马走在街上，旁边是我不认识的傧相。
　　要是轿子里是她多好呀，我们应该在西域举办婚礼，到时候闫飞昭，或者齐鸿涛，或者韩智博兄弟俩，哪怕是我最讨厌姬锦槭，都会争着做我的伴郎。云玛做她的伴娘，一路上都会跳着舞，旁边所有西域百姓商旅异族朋友都会看着我们祝福，小孩子们会新奇的看着婚礼，因为每个民族的婚礼都会不一样，每一次都是新鲜的。没有肃清道路，没有屏退百姓，也许我们都到不了府门，因为人总是太挤了。
　　我该怎么办，也许直接抱着她进府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