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而行》戏里糊涂

22、第二十二章

　　再说这陌香被叫到妈妈的房里，赶忙擦干了泪水，请安后服帖的站在一边，听候妈妈的指示，“陌香啊，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没事，劳烦妈妈关心了，我只是……只是……，天冷了，有些没胃口，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红妈妈拿怜悯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低着头的傻子，“是不是无尘对你不好，要不妈妈把你换出来，派别人去伺候。”陌香紧张的抬起头来，“没有没有，妈妈，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话，主子对奴才好着呢，是奴才自己不好，不会办事，请妈妈别把奴才从主子身边调走。”
　　那眼眶依旧通红，眼里含着泪水，急切的看着红妈妈。妈妈收起怜悯，一脸严肃，心想，“奴才，你是谁的奴才，那人可不稀罕你这个傻子当奴才。”指指身边的凳子道，“坐下。”
　　“妈妈？”
　　“我说，坐下，没听到吗？”
　　陌香很少看到妈妈发火，不敢造次，慢慢移到凳子边坐下。
　　“陌香，你的名字是妈妈取得，你还记得自己在桃夭阁待了多久了吗？”
　　无尘不明白妈妈的意思，老实回答，“我……我……不记得了，好像十年了吧。”
　　“呵呵呵……不是十年，是十二年，那时候我遇见你时你大概才四岁吧。时间过得真快啊，陌香，你恨妈妈吗？”
　　“不恨，要不是妈妈，陌香活不到现在，也遇不到……”这话没说完，可两人心里都有数这接着的是谁。
　　“你还记得当初的文香吗，那时候你俩不是挺要好的，一起说说笑笑的。”
　　提起往事，陌香脸上有了一丝模糊的笑容，“记得，当然记得，文香哥哥对我可好了，有什么吃的都留一点给我，还给我几身暖和的衣服呢。”
　　“那你一定记得文香是怎么死的吧？”
　　“妈妈？”
　　陌香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无情的敲裂，心里充满了悲凉。他明白妈妈的好意，是真的关心自己。每个小倌出台前，妈妈都告诫过他们，不许失了自己的心，要是谁失了心，离死期就不远了。那不是妈妈，不是别人给定的死期，那是自己，是自己作践死自己。可是已经太晚了，陌香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不跟主子一辈子，要不死。
　　想通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起身跪在妈妈面前，“陌香明白的，请……请……妈妈成全。”
　　红妈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妈妈不逼你，现在无尘是越来越红了，你是他身边的侍人，好好养好身子，就是给无尘争面子，既然想干就干好了，我可不希望大家看到无尘身边站着个骷髅。”
　　陌香默默擦干眼泪，重重的磕了头，“妈妈，陌香知道了，定不会失了主子的面子。”起身谢恩后回了院子，从那天起，不管心情如何，陌香都逼着自己多吃一口是一口，身体慢慢好起来，气色也红润了一些，完全跳出了前些日子的阴霾。
　　无尘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认为他是自己想开了，慢慢也与他亲近起来，毕竟这个人做事是真的很称心。
　　这件事情后，陌香摸索出了门道，在无尘面前收拾好自己的爱恋，本分的工作，在无尘看不到的地方，才能放松下来，放肆的用火热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的爱人。两人的关系恢复到和以前差不多，只是无尘再没有让陌香睡过房里的踏上。
　　期间洛钦来过几趟，给无尘送了很多书，看到无尘身边的陌香又回来了，心里当然是不高兴，他没有明说，但每次都把陌香指使开。
　　陌香看主子没有发话，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离开，放松主子的警戒心，只是每次都躲在近处偷看，每每看到洛钦借拿书与说话之间握住无尘的手，或靠近无尘的耳边，就及时的送来茶啊、水果及点心之类的，打断一下。
　　陌香那不是占有欲作怪，他身在这个环境，知道男人的思想，看到洛钦的举动及眼神，就知道对方是在占主子的便宜，但反观主子，对他可一点意思没有，只是自家主子太大大咧咧的，被占了便宜也不懂，这时候当然只能自己这个贴身侍人出马，保护好纯洁的主子了。这种事次数多了，无尘也觉出些味来，想当初弋游来时，陌香可没这么防着他，再说了，洛钦有时候的确太亲近了，感觉怪怪的，所以他就睁只眼闭只眼，随陌香闹腾，也乐得他来打断那些暧昧的气氛。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这半个月洛钦过的是相当不如意，更加坚定了想把无尘尽快安置在自己身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