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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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忙挣脱开他的手，没想到这小子甩得比我还快，三两步走上前道：“怎么出来了？”
“等等晴善，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自然的挎上西铭的胳膊，俩人往桃树林走去。
我一路踢着石子进了院子。
想着刚才春阳不善的眼神，她真是我姐？
“有人没有？”我没好气地叫道。
“小姐，又谁惹您生气啦，快进屋，奴婢给您冲杯茶消消气。”又是一身灰蓝职业装，这宫里还真穷，就不能买点带花的布料？
“我没生气！”咬牙切齿的说完，带头冲进正中一间大屋。
屋子是间客厅，我随便找个椅子一坐，理智渐渐回归本位，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看来这十三处境也不容易呢，只是不知道原先，这姐俩是怎生相处的，我最不会的就是逢场作戏，要我来上演姐妹情深，我肯定会先抑郁而亡，何况，女人啊，还是比较惧的……想起春阳那吊起的杏核眼，看人好似瞪人，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恐怕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只是我本还有些问题不甚明白，想回来问这个姐姐的，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那……我回身瞟了眼正沏茶的某人。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
“别奴婢奴婢的了，家里没别人，说名字。”手指习惯性地敲着桌子，等着下文。
只听“噗通”一声，“毕盈不敢！”毕盈竟是跪下了。
“不敢还说这么顺溜。”我呵呵一笑，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回房吧！大姐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拉了她的手，走了出去。
“小姐……”
“嗯？”
这丫头手心里全是汗，心里紧张的吧，只是看她动不动就下跪实在是不爽，身边人怎么能允许她这么疏离？怎么能让她去了这一身奴性呢？我也只能从点滴开始了。
“小姐……”
“说阿。”
“是……这边。”
“……”
“饼饼，快点走，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及时调头，拉着不幸被我起了外号的饼饼，继续飞奔。
就着饼的指点，到了我的房间，迅速进去把门掩好，回头，饼正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这才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小丫头，额头宽宽的，很是聪明的样子，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肤色偏黑，但也难掩丽色。
“盈盈，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自小姐五岁那年起，有五年了。”很好，我现在十岁。
丫头显然还是有点紧张，怪我。
“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两个小姐，最少也得俩个丫鬟吧我想。
“大小姐刚出去，筱钏去后山采花去了，说是大小姐要，不知道要做什么。”小丫头言简意赅，如此让我有点头疼，而我却听出了语气的不对之处。
“筱钏？”我冷冷的反问一句，什么意思都可以，听者可以自行想象的一句话，留意着毕盈的神情。
“可不是，问她还神神秘秘的样子，哼！”
那筱钏，多半就是大姐房里的丫环了，想起来真是幸运，刚才万一是拉错人就麻烦了。
“管她干什么，饼饼，给我拿个镜子。”回想起西铭路上刚说的那句话，随口说道。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晴善，我是大姐，开门。”声音柔柔韧韧的，很特别。
我跳上床盖好被子，示意饼去开门。
杏核眼的宫装丽人甩着小步急急得走了进来。
“晴善，听西铭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可有觉得好些？”温柔得像是真的，如果没那个加重语气的“听西铭说”。
“都怪那个西刚，拿个虫子吓我，现已没事了，就是有些乏，大姐别挂心了，早些休息。”我半睁着眼睛，看着她道。
春阳审视的看了我一会儿，噗哧一笑，“妹妹到似更懂事了，我明儿得去谢谢西刚那家伙了，也就他治得了你。”说着给我掖了掖被角，状似不经意地说“今儿和西铭说了，要他明儿帮你请个假，肖师傅那儿不用去了，好好在家休息。”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我一时恍惚，差点怀疑那个院门前的一记飞刀眼是不是我的错觉。
“谢谢大姐。”我亦真诚地说道。
春阳走了以后，毕盈拿着一扇铜镜走到床前，“小姐，你还要不要镜子了？”
我转过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夕阳里，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漫步走向桃花林。
微风吹落花瓣，落在这对壁人的头上，肩上。
阳光在他们周身投下一个金黄色的光圈。
耳语轻慢，笑意缠绵。
“不要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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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儿的第一个晚上，就在胡思乱想中昏昏入睡，早晨起来时，毕盈已经端着洗脸水进来了“小姐，起床了。”铜盆上有凸起的花纹，仔细看了半天，发现竟似一幅猛虎下山图，虽然铜盆上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也能感觉得出正欲迈步的老虎的威严与气势。“这是老虎？”手抚上那些个凹凸不平的纹路，指尖传来滚烫的热度，这热气腾腾的水哪能拿来洗脸，都可以烫猪了。
“小姐？！”毕盈的声音竟有丝颤抖，“小姐！！”这次带了点哭腔。
“干什么呀？”我还没死呢。
毕盈诧异的盯着我看，就像我，我，我怎么了？
“小姐怎么连瑞兽都不认识了，老虎，老虎是什么，小姐，奴婢昨天看你就不对劲，是不是病着了，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越说越小声，最后已然听不清楚。
忽然想起来一个故事，听朋友说的，身边的故事，一个人被鬼上了身，精神不好，印堂发黑，有一个懂得的人说可以帮他看看，那人怒了，说“你才鬼上身了呢！”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放心吧，我没鬼上身！”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盈本来就睁大的眼睛撑得更大了。
“就是好多事记不得了，你得帮我这件事，知道不？帮我保密，最重要是我有不明白的地方要给我解惑，要是别人和我说话，我答不上来，你也帮我遮掩遮掩，好吧？”一口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好舒服，小丫头跟我五年，要是她也不能告诉实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和谁说了。
毕盈迷茫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脸儿被两个字占得满满的，那就是“茫然”。
显然没听懂的表情，我挫败的叹一口气，“第一件事是，去把这盆水换成温的。”
我是懒人，懒人真好。舒服得靠在书桌前的躺椅上，享受着毕盈完美的梳头服务，这里女人的发型似乎都是盘上一些，散下一些，看上去却又错综复杂，我显然不会梳。男的则是清一色的辫子，当然前半边脑袋不是秃的，有的稍显俊俏的，就是在前面留些短短的刘海儿，只是少许，清爽不失自然，好比西铭。
想起他，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又浮现出那勾起得唇角，深不见底的眸子，清爽的味道，和夕阳下桃林里相依偎的身影，心里不禁一窒。
“喂喂，干嘛阿你？”眼前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一张大脸，上面有两个标志性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
“小姐，你越来越爱发呆了。”毕盈悠悠的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桌子看着挺新，新做的吧。”
“长春苑里本就只有大小姐的书桌，这桌子是前天二小姐住进来时候，大妃娘娘差人搬进来的，说是以后上了睿博书院的课，自有用得着的地方。”可爱的饼饼耐心的解释着，手里的活儿却丝毫没缓。
一手摸着那红木的书桌，一手敲着藤椅的扶手，心里赞叹着古家具的质量精良，哪像我那高中的书桌，都是碎木削压的，早就被我连抠带挖弄得惨不忍睹，这可都是实木的，还是红木，质地温和，让我爱不释手。桌腿用黄铜包起，同样，看见了传说中的瑞兽标志。
瑞兽是这里尊崇的一种动物，我看就是老虎，但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据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其实就是传说。就像中国人好龙一样。饼饼说，宫里的摆设大多是装饰上带有瑞兽的图象的，取富贵祥和的意思。然，瑞兽实乃好斗的动物，据说玄瑞的先祖曾在一场惨烈的战争中被一只黄黑相间瑞兽所救回山中，竟是独战二百铁骑，把先祖救至山中，取肉食喂养疗伤，待先祖痊愈下山，卷土重来，建国封王以后，便封瑞兽为选瑞国的神兽，凡玄瑞子民不得侵犯，否则以侵犯君主的罪同等论处。而从那以后，却无人再见这种动物，先祖代人返回山里寻找，哪里寻得到他们的影子，于是更为此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玄瑞历经百年以来，瑞兽已然成为玄瑞子民精神上的信仰，甚至赶超君主。
但是这个名字……我就不说什么了，八成也是那个没文化的先祖弄出来的。
忽然想起院门前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原来是长春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像。想到一个假设，让我兴奋起来。
“饼饼……”
饼饼戒备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小姐？”
“你可识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