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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老友与室友 ...

  •   那个高大的男人立刻张开双臂给了走近他的展昭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熟络地拍着他的肩膀,高兴地说,
      “我月初回国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才能找到你,你那年走的时候,只是说要回中国来,既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具体地址,我前两天还在发愁怎么找你才好呢!”
      这个姓涂的年轻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但是明显的带着一些外国人才有的洋腔洋调,他边说着,边指着一旁的年轻人,说道,
      “这是我弟弟,赵祯,我们同母异父,所以他姓赵,我姓涂。”
      展昭笑着点点头,同时伸出了手,微微翘起的嘴角使他看上去亲切又随和,
      “你好,我是展昭。”
      “hi......,哦,你......好,我是赵祯。”叫赵祯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因为习惯,还是紧张,竟然有些紧张,手心里都是凉凉的汗湿。
      展昭转头看向赵虎,指着高个子说,
      “涂善,我在美国时候的朋友,这是赵虎,我同事。”
      赵虎一听是展昭的朋友,立刻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点头,
      “你好,我,赵虎。我们还有一个同事,张龙,楼上呢。”
      “展警官,是负责现场勘察的?”半天没有说话的庞龙看着展昭问。
      展昭点头,
      “是的。”
      简单的回复,没有过分的热情,也不算冷淡。
      “好,那这里就麻烦各位警官了,我们就不给你们捣乱了。Xeno,我们先走吧。”
      涂善笑着点头,又轻轻搂了一下展昭,说道,
      “那你忙着,我们先走了,这是我的电话,记得不忙的时候,联系我。”
      展昭接过那张名片,放进兜里,点头说道,
      “好,我们再联系。”
      赵祯在转身离开之前,又朝着展昭友好还带着不舍的笑了笑,才跟着其他两个人的脚步走了。
      展昭转头正打算跟赵虎说话,听见有跑步声由远及近地飘过来,转过头,看见又是涂善,忙问,
      “怎么了?”
      涂善笑了笑,赵虎觉得那笑容里竟然有着宠爱,听他对展昭说,
      “我怕你又犯糊涂,一会儿就把名片丢了,把手机给我,小昭。”
      展昭讪讪地笑了笑,倒是听话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我哪有那么糊涂,涂大哥,你可真是的。”
      就见涂善麻利地将自己的手机号输进展昭的手机里,放心似的摆摆手,
      “行了,这回真该走了,记着给我电话,我会一直等着的哈。”
      在展昭笑意盈盈地关注中,涂善消失在走廊尽头。赵虎和展昭一起,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开始讲话,
      “我说昭哥,这个涂善肯定跟你关系不一般,我觉得他刚才看你的时候,跟看自己儿子似得。”
      展昭哈哈一笑,微点头,
      “他比我大个6,7岁,对我挺照顾的,是我在美国时的邻居,基本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你这么一说,他有时候真跟我爸似得。哈哈哈,让他听见,他要气死了。我走的那年,他连女朋友还没有呢,因为他把青春都献给海军陆战队了。”
      赵虎撇撇嘴,
      “就他那大块头,不去当兵还真是浪费了呢。”
      展昭这时已经收回了笑容,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指指不远处的封锁条,问道,
      “赵虎,这一层都是第一现场,还有封锁条在,庞龙他们怎么可以进来?还能带着两个不相关的人直接进入案发现场?”
      赵虎也皱了眉头,
      “按说这是违纪的。你看,刚才那两个警员我都认识,都是警队里的老油子了,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啊!不过,昭哥,我说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你知道这个庞龙,还有咱们现在脚踩的这家公司,在政商两界都是人人得仰视的,谁敢真的敢挡在庞龙跟前说,对不起,你也属于有犯罪嫌疑的相关人员,所以请你跟我回去在小黑屋里呆上48小时!谁敢?除非从此以后不想混了,或者想给自己的上头找点事儿的!”
      展昭暗淡着的脸色,可以显示出他的不开心,但是,他也知道赵虎说的都是实情,只能抿了抿嘴,然后深深吸口气,刚要跟他说自己刚才观察到的情况,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没有见过,展昭接听了,客气地说道,
      “你好,展昭。”
      “嘿,黑猫警长,还挺有礼貌的哈,我是白玉堂。”里面那带着明显痞了痞气的语调说话的不是白玉堂,还能是谁。展昭握着话筒看了看赵虎,赶忙背过身去走远了一些,才低声说道,
      “白玉堂?你找我有事?我在上班!”
      “哦,”白玉堂听他压低了声音,自己的声音也马上低沉了下来,
      “你上班呢?挺忙的吧?那......是不是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展昭听他这么问,立刻警觉起来,
      “白玉堂,你想干什么?你记着,你只是暂时住在我那里,我们还没有签合住合同呢。”
      “御猫先生,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我什么也不干,你好好做你的工作,回来给你个惊喜!那就这样了,挂了,88!”
      “白玉......”展昭还要再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不客气的“嘟嘟嘟”的声音,他心想,
      惊喜?白玉堂?只怕是有惊无喜吧!
      白玉堂!
      展昭使劲攥着自己的电话,下定决心,今天晚上要回家看看!
      等到展昭真的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这期间,他几乎每天都能在不同的地方碰到白玉堂,但是由于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不是他忙着去给受害者家属做询问笔录,就是白玉堂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被护士叫走了,以至于他根本顾不上问白玉堂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当他推开家门的一瞬间,就以为自己进错了屋,赶紧退了出去,看看门牌号和自己手里的钥匙,纳闷:没错啊,没有走错门啊!
      瞬间他明白了,这肯定是白玉堂那家伙的杰作。听见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他知道白玉堂肯定在家,就破天荒地大叫了一声,
      “白玉堂,你给我出来!”
      气晕了,展昭完全被气晕了,他忘了在浴室里洗澡的白玉堂怎么可能听见他的喊声,见没有任何动静,隐约中还能听见有洋洋得意的歌声从浴室里飘出来,他郁闷到极点。再四处看看,整个屋子已经看不出了原样,老式的木质门窗换成了双保温的新款铝木复合门窗,原本的水泥地变成了白枫木色的实木地板,八十年代的方桌加普通折叠椅被蓝色转角沙发和白色欧式咖啡桌替代了,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60寸的平板电视,这会儿正放着无聊的广告而一闪一闪的。展昭脱了鞋冲进厨房,果然,也是一水的新橱柜和灶台,原来那个昏暗油腻的厨房此时显得很是窗明几净,但是展昭却没有什么好心情来欣赏这些,他只是在暗暗着急,到退房的时候该怎么跟房东交代?白玉堂擅自装修花的钱,是不是得两个人平摊?被替换掉的旧家具不知道被白玉堂扔到了哪里,最好还是捡回来,有备无患。
      头疼,胃疼,浑身上下都瞬间不舒服起来!
      现在展昭终于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了!
      “咦,猫警官,你回来了?”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边擦着头发,边走了出来,看见展昭竟然回来了,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展昭突然很高兴,就像等着显摆的小孩子终于等到了机会。
      “怎么样,比你原来的那又黑又暗的猫窝强太多了吧?”
      白玉堂很是得意,完全没有看见展昭暗下来的脸色,还自顾自地说着,
      “我特地找懂行的朋友弄的,怎么样,你还满意吗,御猫大人?”
      “为什么?”展昭站在沙发前看着白玉堂得意的笑容,冷冷地问。
      白玉堂一愣,展昭的冷淡像是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展昭的声音很低,不等白玉堂回答,他又问,
      “原来那些家具哪去了?”
      “扔了。”白玉堂听出来展昭的不高兴,但是他不知道这本来是件好事,展昭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扔哪儿了?”
      “楼下。”
      展昭二话没说,转身走到门口,穿上鞋就要下楼,白玉堂叫住他,
      “展昭,你怎么了?这样不好吗?”
      展昭抬眼看了看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像自己那个远在美国的弟弟,任性又骄傲,只懂得随着自己的性子办事,却从来不曾体会别人的感受和心情。
      展昭有些沮丧地摇摇头,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剩下脸色也渐渐难看的白玉堂站在蓝白相间,其实很是温馨的客厅中间,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一周前,白玉堂拿着最新出来的化验结果,拨通了展昭的电话,
      “喂,展昭,白玉堂,最后一份化验结果出来了,你方便过来吗?”
      “是吗?好,我马上过去,等我一下,十分钟就到。嗯......多谢啊,白玉堂。”
      电话挂上,白玉堂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早上7点20,一拍脑门,
      “哎呦,怎么忘了跟他说,马上要交接班了。”
      拿起电话,拨号,占线,再拨,还是占线。白玉堂心里暗道,猫警官,不是我不仁义,我可是真心要通知你的,可惜,你的手机,不配合!
      十分钟后,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展昭带着一脑门的汗冲进了急诊室,看见小护士,客气地问,
      “请问,白玉堂医生在哪里?”
      “你找白医生?”小护士看见满头大汗的他,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那你可能得等一会儿了,他刚刚交接班去了,你有急事?”
      展昭一听白玉堂是去工作了,赶忙摆手,
      “没事没事,我可以等着,交接班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小护士想了一下,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个小时吧。”
      展昭点点头,向她微微笑了笑,
      “好,那我等着他,谢谢你。”
      小护士看见他的微笑,顿时有些陶醉其中,
      “不客气。那你在那里坐一下,白医生回来了,我叫你。”
      “没关系,我刚好去看望一下朋友,总之,谢谢你。”
      展昭说完,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小护士脸红着对旁边的同伴说道,
      “喂,你看,这才叫真正的绅士呢。”
      那天上午的白玉堂自从踏入了抢救室内区开始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推着病历车,他和两个实习医生开始查床。不大的病区,因为加了不少移动病床,显得有些拥挤,以至于连医生和护士的工作台前都站满了病人家属,堆上了不少杂物,空气里也充斥着各种刺鼻的味道,就算是空调全开,也没能阻挡闷热的空气侵袭整个急诊区。这所医院是S市最好的公立医院之一,许多有名的老大夫在这里坐镇,这也是当初白玉堂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锻炼机会多,名师也多,自己能够真正学到东西。
      进急诊科是他自己选的,很累,但是充满了挑战性,几年来接触到的各种不同的病例,很多都是书本上见不到的。他工作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尽管当初得罪了哥哥,但是自己幸亏没去自家医院,否则那里人人当他是二世祖,谁敢真正的把他当同事,当朋友,而这里,S市最大的急诊科,才是能让他真正体现自己价值的地方。
      八点钟,有昏迷的病人突然入院,白玉堂进了抢救室,过后被家属团团围住,焦急地询问情况,又想把病人的发病状况都详细地告诉他,然后用热切的眼神等着他宣布病人无恙的答案。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立刻答复你们病人的具体病因,因为很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中枢性可能,一种是外围性的可能,就是说要看是类似脑梗或者脑出血之类引起的昏迷还是炎症之类引起的了。”
      白玉堂正在解释,一侧头看到了角落里默默看着他的展昭,马上抬手腕看表,八点五十分,那个人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向那个瘦削的身影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病历夹子,果然,那个人看懂了,向他温和了然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急,白玉堂的心里忽然一动,有谁曾经这么和自己默契过,不用语言就能互相明白,想想自己和这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见面的经历又不是那么愉快,可这个人还能如此体贴宽容,白玉堂立刻下定决心,跟他做朋友,他相信这个叫展昭的人,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病人家属见他突然不说话了,有些着急地催促,
      “医生,那我妈什么时候能醒?还要在医院里住多久?能有床位吗?”
      白玉堂边冲展昭歉意地笑笑,边回答说,
      “上岁数的人如果不是并发症的话,是会影响她的苏醒时间和神智的。”
      家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白玉堂却转头再去找那个身影,看见他好像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正低头翻看自己手里的本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眉头都有些微微蹙了起来。第一次,白玉堂为自己这种随意不负责任的性格产生了厌恶感,同时,对展昭也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和歉疚感,自己又让他等着!这几天他没回家,想必在单位挺忙的,看他身体不像很好,这大清早上就把他叫过来,这个呆猫警官还就真乖乖地等着,连偷懒都不会!正在恍神间,从另一个床位区过来的病人家属满脸不高兴地冲他大喊,
      “医生,我说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在这儿等半天了,就等着你们说完情况我好上班去呢!”
      白玉堂将目光从那个人的身上转到了这个满脸油光,一脸俗气的中年男人身上,冷冷地听着他嚷完,才回答,
      “我把这里的病人处理好才能过去。”
      那个人看着比他高大很多的白玉堂眼神凛冽地瞪着他,只好讪讪地说,
      “你们快一点,我可跟你们医院耗不起。”
      白玉堂没理他,走到昏迷的老太太床头,又做了一些检查,对着走过来的小护士嘱咐了几句,转身刚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另一个护士指着展昭说了几句,小护士急忙点头,然后快步向展昭走过去。
      白玉堂见展昭听话地跟着小护士走了,这才放心地继续查房,到了刚才大声抱怨的那个男人那里,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嘴里插着呼吸机,因为呼吸不顺畅,她张大了嘴想使劲多吸入几口空气,旁边站着一个眼睛通红的年轻人,握住了女人不时在空中抓挠的手,嘴里安慰说,
      “妈,您别着急,医生来了。”
      白玉堂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看到她的指甲都是紫的,再看看她身边的仪器,果然,血氧含量都已经测不出来了,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大限将至了。身边臃肿的粗俗男人还在不耐地看表,然后语带厌烦地问道,
      “是不是可以给她准备衣服了?穿旧衣服行吗?”
      白玉堂的神情一禀,同时看到那个年轻人的眼睛里冒出了仇恨的光,他心道,这又是一个悲剧诞生的家庭。默默地点头,男人好像很满意似得离开了,白玉堂冲那个男孩子向门外示意了一下,放开了病人的手就走出了病区。男孩子跟在他的后面,有细微地抽鼻子的声音,白玉堂站定,转身看着那张稚气与怨气混杂的脸,说道,
      “你母亲可能就在这几天了,好好陪陪她,她可能有很多的不开心,但是你应该是她最好的安慰。”
      年轻人抬头看着他,然后使劲点头,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医生,谢谢你。”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白玉堂终于将十几个病人全部检查完毕,跟其他医生打过招呼,他赶紧往办公室跑去,到了门口,刚好展昭也从电梯里出来,看到白玉堂,脸带惊喜地说道,
      “白玉堂,你忙完了?我没有打扰你吧?”
      白玉堂现在知道自己会很喜欢展昭这个朋友,因为就在这一分钟,展昭那灿然的笑容像四月的春风,让温暖舒适传遍全身。只是,他的脸上还是往日里的淡然,
      “我马上要和其他人确定病人的诊疗方案,所以不能耽搁太久,咱们抓紧时间说。”
      展昭痛快地点头,
      “好,你说,我记录,再有疑问,咱们再通电话。”
      “你喜欢什么颜色?”白玉堂边开门边随口问道。
      “啊?”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问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打开门,白玉堂取出早上收到的化验报告,递给展昭。
      “蓝色。”展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接过报告,他马上就开始阅读起来。
      洗了洗手,白玉堂拉开抽屉拿出一盒饼干,递给展昭,问道,
      “猫警官,你吃早饭了吗?”
      展昭眼睛都没有离开报告书,摇摇头,敷衍着说道,
      “一会儿就到中午了,刚好和午饭一起吃。”
      白玉堂冷笑了一下,
      “我看你还真是废寝忘食呢,你忘了上次在这里快饿晕的事情?我就说你这种人......”
      “白玉堂,”展昭仿佛没有听到白玉堂的讽刺,他的脸上有些疑惑,
      “报告上说孟冬影和赵玲他们四个人之所以症状最轻,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铊中毒,而是二氯乙醛中毒?二氯乙醛?那不是农药的主要成分吗?”
      白玉堂一边嚼着饼干,一边点头,
      “没错,而且这个投毒的人估计是犹豫了又犹豫,以致他们四个人服用的药量不算大,否则,也会危及生命的。还有,猫警官,我作为医生的职责已经尽到了,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那个什么师妹看起来和赵玲之间有点儿火药味十足。另外,那两个倒霉保全,也不过是误中的副车而已。”
      展昭不置可否,他看了看表,站了起来,
      “白玉堂,耽误了你不少的时间,太感谢你了。报告我要拿回队里汇报情况,然后,冬影她们是不是最近就可以出院了?”
      白玉堂掸掸身上的饼干渣子,点点头,
      “嗯,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其他症状就可以离开急诊室了。”
      “好,”展昭说着客气地伸出了手,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再麻烦你,再见。”
      白玉堂没有理会那只手,只是冷冷地看着展昭,
      “猫警官,我说你非要弄得这么官方吗?你需要我提醒你,我其实还是你的室友吗?”
      展昭一愣,然后尴尬地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不过,真的谢谢。”
      白玉堂也是一愣,为了展昭话语里的诚恳,也为了那份让人心里难受的尴尬之色。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行了,这次就算是咱们合住的良好开端吧,以后多多关照哈,黑猫警长。”
      展昭听到他又提到猫的事,忽然有些无奈,但是本来就不擅长和别人拌嘴抬杠的他,只好闷闷地忍着,默默地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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