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的距离》无望的爱恋

5、闻香识女人（2）

　　七点钟，当展昭已经坐在分局会议室的时候，他还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轻易相信了那个叫白玉堂的人，不仅把自己家门的钥匙给了他，还允许他成了自己的室友。一定是自己昨天没有睡觉，又胃痛了一个晚上，所以脑子不够用了。不行，明天回家，得跟那个家伙再谈谈，即使要大家合租，也要有个约法三章之类的东西规范一下。
　　“昭哥，早啊！吃早点了吗？”赵虎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豆浆，嘴里嚼着半根没吃完的油条，胳膊下面还夹着一大叠文件。
　　“早，”展昭笑了笑，赶忙帮他把文件拿过来，放在了会议桌上。
　　“我已经吃过了，谢谢！”展昭鉴于自己敏感到要命的血糖，知道这两天会很忙，所以更加注意别让自己像昨天那样，连续犯病，不仅自己受罪，还会耽误工作。早上，匆匆和白玉堂分手后，他赶紧买了早点填饱了肚子。
　　“张龙他们几个马上过来。咱们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老头子当时说了，这个组是以一当十用的，所以，嘿嘿，大家干起活来都跟拼命三郎似得。”
　　赵虎边说，边将嘴里的油条吃完，然后给大家分发会议文件。
　　展昭点点头，谦虚地说，
　　“以后还要跟大家好好学习呢！”
　　赵虎摆摆手，说道，
　　“大家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听王队说，你是老头子特意要过来的人，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啊！我们都是从各个队里层层选拔过来的，当时的选拔条件特严格，所以，大家都是各怀十八般武艺，深藏不露的那种。”
　　展昭心里暗暗叫苦，他想从基层做起就是怕别人说闲话，但是包拯上来就让他空降到了这个赫赫有名的二支队，是个人都会认为他展昭是托了关系走了后门进来的，这让他以后得有多难做啊！
　　赵虎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半点儿也没看到展昭为难的脸色，
　　“不过，王队说了，你还有个外号叫御猫，我们搞了半天也不明白，哎，你先跟我说说，御猫是啥意思啊？”
　　“赵虎，你又在那儿嚼什么舌根子呢？！”一声洪亮的低吼声，赵虎立刻吐了吐舌头，跟展昭眨了下眼睛，就找个地方坐下，然后拿着自己的豆浆说道，
　　“王队，我喝豆浆呢，问问昭哥喝不喝。是不是，昭哥？”
　　大块头的男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后面跟着四五个人，除了张龙，前一天在医院里见过了，其他人都不认识。
　　“大家坐好了，咱们今天事情多，任务重，这个案子性质恶劣，影响很坏，上面非常重视，所以，我们抓紧时间，一会儿先把昨天收集来的线索合并一下。哦，对了，先介绍一下，这个小书生是新来的展昭同志，刚刚博士毕业，大知识分子啊，分到了咱们这个队，这是领导上对咱们的信任，以后大家就一起干活了，互相多照应点儿！展昭，我来介绍队里的同志们。二支队不同于其他重案支队，我们人员少，只负责大案要案，所以一共两个组。从我开始，王朝，负责整个支队，赵虎和张龙你已经认识了，他们俩一组，负责外勤，你今后就跟着他们先熟悉熟悉业务。马汉是队里的神枪手兼司机，每周队里会有三次射击训练，每个月有基本的考核，每季度上边会有统一的射击考试以更新持枪资格证，这些都归老马统一负责，哦，今天下午好像就有点射考核，你也跟着去，看看大家怎么完成的，然后让老马给你讲讲。我们可以配枪出勤，但是要有严格的出入库记录与安全纪律。莫言，队里的电脑专家，负责技术性工作，你要查任何资料，也跟莫言打个招呼。”
　　“好的。”展昭客气的点头。
　　“还有一组外勤，现在在接手另外一个案子，等他们回来再介绍你们认识。好，言归正传，虎子，你们昨儿的情况摸的怎么样？”
　　赵虎把笔记本拿出来，把前一天在医院里的口供汇总了一下，然后问展昭，
　　“昭哥，你补充补充！头儿，昨儿昭哥比我先到的，看见在医院的整个过程。”
　　王朝冲展昭点点头，
　　“这么巧？说说。”
　　展昭坐直了身体，说道，
　　“是这样，有三点。第一，龙虎集团的总裁庞虎一直没有露面，倒是庞龙在急救车到达医院后就找到了负责整个抢救工作的几位医生，而且双方看上去比较熟络。第二，被害者身份，工作职能，关系相对悬殊较大，但是除了一个保洁员和一个保安人员外，其他几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冲突关系，并且不排除在外出差人员以及一个叫蒋双双的女人。据两个当事人回忆，此人在案发前曾被庞虎侵犯，但警方没有接到过任何报案，蒋双双目前去向不明。第三，根据当天值班的白玉堂医生推测，除了症状比较明显的铊中毒之外，不排除有其他毒源，就算是铊中毒，也有二次中毒的可能。”
　　众人听着都默不作声地在本子上记录，王朝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赵虎，说道，
　　“那这样，我们改变计划，赵虎，你和张龙去龙虎集团，展昭跟进医院情况，需要具体的医院病理报告和法证科报告，你可以联系法证科的水寄萍，她是公孙先生的得意门生。”
　　“王队，医院的报告今天估计要晚一些才能出来，我想跟赵虎他们去龙虎集团现场看看。另外，有一位被害人是我导师的女儿，我想今天晚上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再具体和她谈谈，但是白天去，不太方便。”
　　王朝点头，指了指莫言，说道，
　　“阿言，你那边的最新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
　　莫言像所有的技术宅男一样，瘦高单薄，脸色有些暗黄，笑容不多，说话速度快，但是声音很低。他马上打开准备好的幻灯片，关上灯，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幕布。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位于市中心的龙虎集团总部，众所周知，十几年前它的前身是一家小型贸易公司，但是随着庞虎的父亲庞吉调任到商务部后，龙虎集团的经营范围也越来越广泛，终于成为目前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财团。这张是总裁行政区，也就是案发地点。这是总裁庞虎，案发时他并不在现场，据其他职员反映，在案发前的一个月，他就没有再来公司上班，他的所有职权暂时由他哥哥庞龙代理。这是他的哥哥，庞龙。”
　　赵虎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说道，
　　“这哥哥看起来还像个干大事儿的主儿，这庞虎怎么看上去就那么猥琐。”
　　莫言没有接话茬，就听马汉低沉的声音说道，
　　“据说这个庞虎生活作风一团糟糕，没什么本事不说，还总惹事儿，每次都是他哥给他擦屁股哦，要不然就是他妹妹帮衬他，这小子不仅好色，还嗜赌成性，输了钱从来不结账，都是他妹妹还钱。”
　　“这么牛？他还有妹妹？他妹妹是干嘛的？”一向都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张龙这次都忍不住吱了声。
　　马汉用手指指上面，一笑，
　　“自然是上面的人啊！听说她现在傍着的新男友是姓赵的第三代，懂了吗？”
　　“哦，懂了懂了，敢情啊，那将来有可能是第一夫人啊！牛，实在是牛！”
　　“好了，别废话了，让阿言继续说。”王朝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挂上了僵硬的笑容，他打断了大家的打哈哈，示意莫言继续。莫言点点头，放映出接下来的幻灯片，介绍说，
　　“这个是庞虎的全家福照片，这个就是他妹妹庞小蝶，旁边是庞龙，庞吉夫妇。”
　　赵虎看了照片立刻倒吸了一口气，说道，
　　“哎呦喂，真是想不到啊，庞虎长的这么猥琐，这妹妹果然长跟仙女似得啊，怪不得赵小龙都能勾到手呢！”
　　展昭听到这儿，终于想起来，昨天在孟冬影的病房里听见白玉堂曾经提到过赵小龙这三个字，这么说，那个叫赵玲的女孩子应该也是背景不一般啊。就听见莫言继续说道，
　　“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展。。。昭。。。提到过的蒋双双。”
　　展昭向莫言笑了笑，感谢他将自己的名字念对了，然后就仔细打量照片里那个冬影和赵玲都提到过的蒋双双。果然，就像两个人描述的那样，蒋双双长的很漂亮，但是跟庞小蝶的玉女仙气不同，在相片中，他都能感到蒋双双有一种桀骜不顺的气质，而她的美丽也是大胆的，张扬的。
　　“她和庞虎究竟是什么关系？”马汉看到这个女孩子的照片，就知道庞虎不可能放过她。
　　莫言说道，
　　“蒋双双是白氏旗下药业公司陷空集团的董事之一蒋平的继女，去年七月份才大学毕业进入龙虎集团。”
　　“哦，那这么说，这位女神同志应该也是个富二代了！她怎么不在自己父亲的公司上班，反而要到和白氏一直不对付的龙虎集团来上班呢？”马汉皱着眉问道。
　　莫言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接着放幻灯片，只见银幕上换上了一片别墅区的图片，他指着其中一栋四层楼高的房子说道，
　　“这是两个月前，蒋双双跳楼的地方。”
　　“什么？她真的跳楼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赵虎直接嚷了出来。
　　莫言仍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画面变成了一桩白色的楼房，看起来像是医院，
　　“她目前仍然在昏迷中，据说有脑瘫或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但是，由于白氏医院消息封锁的极为严密，所以我们也只能知道这么多。”
　　“那么也就是说，庞虎曾经想要侵犯她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了？”张龙嘴里叼着铅笔问道。
　　莫言摇摇头，说道，
　　“没有报案，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做出任何结论。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觉得如果真的是蒋双双被逼跳楼的话，那么就是有人在为她报仇。大家可以看到这张图片，虽然非常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间病房里躺着的就是庞虎。”
　　“庞虎也在医院里？怎么回事？白氏报复？”马汉也看不懂这到底是要闹哪样，案情简直堪比狗血电视剧了，
　　“他为什么住院？”
　　“庞龙掩饰的很好，大部分人都以为庞虎真的去了美国休假，而实际上他一直在市郊区一家外国人开设的私人医院里。”莫言给大家解释。
　　“他得的什么病？”展昭也很好奇，被这戏剧化的案情完全吸引了。
　　“和市医院的那几个人一样，也是铊中毒，而且已经是深度昏迷了。”
　　除了王朝，所有的人都很震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话来。
　　大家在持续的不可思议中散了会，然后开始分头行动。
　　在去往龙虎集团的路上，赵虎一个劲儿地问张龙，
　　“哎，你说这个阿言嘴还挺严实的啊！我昨天夜里问他半天，他只说在一家老外医院里找到了庞虎，他都没说庞虎也被人下毒了，这小子，真行！”
　　张龙边开车，边笑着说，
　　“人家阿言那叫职业道德，懂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言那个闷葫芦似的个性，他爱鼓捣电脑，人也跟个机器人似得。昭哥，你别在意啊，我们队里哥儿几个关系都特铁，阿言是后来为了一个案子借调过来的，当时帮了我们大忙，后来索性就留在队里了。他跟你一样，也是大博士，就是性子冷冷清清的，不太爱讲话，但是活儿干的漂亮。”
　　展昭听他说着，脑海里回想着开会时不苟言笑的莫言，不禁点头，
　　“嗯，阿言是不是平时很爱看书？或者说嗜书如命？”
　　赵虎听展昭突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一愣，但是一想平日里这莫言可不是书不离手吗？于是赶紧点头，
　　“是是是，人家是大知识分子啊，当然得看书了。不过昭哥，我看你也是大博士，就挺随和的。”
　　展昭被他当面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解释，
　　“没有，我是想说，按九型人格理论看的话，阿言是理智型的人，善于观察却不太能够讲出来，对于一些事情会很执着，所以他就是这种性格，知道了，以后就好相处了。”
　　赵虎听他说的有意思，赶紧凑过来问，
　　“唉唉，真是神了啊，阿言就是这样，我还以为他自恃清高，不爱搭理我们这些大老粗呢。不过话说回来，昭哥，你看我是什么人啊？”
　　张龙边开车边笑着抢答，
　　“你那性格，都不用浪费昭哥这大博士替你分析，我都能告诉你。你啊，就是人懒嘴贱，但是骨子里热心肠，豪爽仗义，是能做好兄弟的人！”
　　赵虎哈哈一笑，捶了一下身边的司机同志，
　　“呵呵，兄弟哈，还是你了解我！”
　　三个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龙虎集团所在的S市新科技发展工业园区，这里与市里的繁荣热闹不同，路上行人稀少，道路两边高楼厂房林立，绿树环绕周围，倒有些宁静致远的感觉。开进园区的深处，在一排排的摩天大楼中最打眼的两座分立左右，一座通体是墨色玻璃外墙，另一座却刚好相反，白色的主体大楼与对面的黑金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嘿，到了。你看看这两座楼，别管黑的还是白的，都很霸气！果然，财大就是气粗。”
　　张龙在黑色大楼前的停车场把车停好，赵虎仰着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由衷的感慨。
　　展昭笑了一下，
　　“这个是龙虎集团，对面的就应该是白氏公司了吧？一黑一白，还真是有意思！”
　　“嘿，昭哥，你没看见他们在市中心金融街的那两幢办公楼呢，也是面对面，脸对脸的，还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不和呢！”
　　三个人拿出证件，直接坐电梯到了28层的总裁办公区，因为前一天就将现场封锁了，所以一众穿着制服的警员在看守现场，还有一些法证科的人日以继夜地采集现场证据。人们来来回回在周围走来走去，倒也让这里显得相当的热闹。
　　这时，两个中年的老警员向他们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
　　“张sir，你们过来了？刚好他们庞总也在呢，你们要不要先去29楼跟他打个招呼，聊一聊，了解一下情况啊？”
　　张龙，赵虎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点了下头，
　　“好啊，刚好有些问题要问他。昭哥，你跟我们上楼？”
　　展昭摇摇头，
　　“我想在这儿先看一下，然后上楼找你们？”
　　“好，那我们分头。”
　　几个人说着就下去了，展昭戴好同事递过来的手套，脚套，慢慢地走进案发现场，庞虎的办公行政区。
　　这里像所有大公司的总裁行政区一样，宽敞明亮，豪华气派，对面望过去是白氏更显欧洲简约风范的大厦，看着也算是赏心悦目了。
　　展昭站在落地窗前思考着，半天，他才转过身回到了最初的电梯间，然后开始模拟着庞虎每天的动作，从门口一路走过来。
　　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的庞虎，摇摇晃晃，东瞧瞧西逛逛地走进来，路过秘书办公区，先在秘书处主管沈柔那里停留一下，嗅嗅她身上的香气。果然，熟女的味道，29岁的沈柔大学毕业后早早就嫁了人，当了母亲，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向来稳重得体，这也是庞龙把她放在庞虎身边的原因，一来坐镇，二来监视，以便随时向自己汇报。庞虎对人妻少妇感兴趣，但是却从来不敢向沈柔伸出魔爪。沈柔每天总是一丝不苟地向他汇报着一些他听不懂，也不需要听懂的工作，让他签署一堆他看不懂也没必要看懂的文件。做完这一天中唯一的正事，他溜溜达达地走到赵玲和孟冬影的办公桌前，享受一下少女才独有的芳香，然后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逗着孟冬影说，
　　“小孟啊，最近用的什么化妆品啊，这皮肤嫩滑的，都快出水了。”
　　孟冬影倒是不怕他，扒拉开他粗鲁地大手，气咻咻地说道，
　　“我虽然不是名门贵族出身，但好歹家里也算是书香门第，所以庞总要是想找人调剂一下生活，还真是找错人了。”
　　庞虎立时脸上严肃了很多，看着赵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鄙夷之色，他耸了耸鼻子，说道，
　　“玲儿，你哥下午过来，我们去打高尔夫，要不要一起？”
　　赵玲摇摇头，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有一堆老板交代的任务没做完呢。”
　　“任务？什么任务？我什么时候敢让您赵大小姐做事了？”庞虎的眼睛忽然瞟到了在电梯间走过的高个子的女生，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忙问道，
　　“玲儿，你们这儿什么时候又有新人来了？”
　　赵玲抬眼看了一下，见是新来的蒋双双，知道庞虎的色心又被勾了起来，忙揶揄他道，
　　“怎么？你刚看了一眼，就又惦记上了？这是新来的毕业生，可高傲了，估计你还真追不上呢！”
　　“不能！”庞虎一听就急了，马上反驳，
　　“什么妞儿是我搞不定的？！”他一听到蒋双双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子，立刻下身一紧，这种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小心龙哥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庞虎一听到他哥哥的名字，立刻就服了软，
　　“好玲儿啊，你别跟我哥说，我已经乖乖的每天来这个大监狱里来上班了，难道一点儿娱乐活动都不能有。”
　　正说话间，就看见蒋双双冷着脸从保安办公室走出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气，那张美丽的脸竟然有些扭曲。

　　“昭哥，昭哥？”有人拽了拽展昭的袖子，完全沉浸在对现场模拟中的展昭竟然没有听见，耳边赵虎的声音更大声了，
　　“昭哥，你不舒服啊？怎么站在那儿发愣？”
　　“啊？赵虎？没有，我在看现场。你怎么回来了？张龙呢？”
　　赵虎刚要回答，就听见又有人叫展昭的名字。
　　“小昭？是你吗，小昭？”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三个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黑衣男子都朝着展昭二人的方向走过来，其中一人是昨天已经见过的龙虎集团实际上的总裁，也就是庞虎的哥哥庞龙。此人长的虎背熊腰，脸上严肃有余，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走在他边上的，是一个清秀文雅的男生，抬眼看到展昭，脸上忽然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光彩，而招呼他名字的那个人，则更为高大，整个脸上线条冷硬，五官立体，与旁边的文雅青年长的有些相似，却给人更多冷酷的感觉。
　　“涂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展昭激动地说，
　　“你什么时候回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