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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百亿年前的欧阿星。
      卡隆纳聚精会神地关注着自己的实验成果。

      “图像就快要形成了?!”
      他试图追溯到宇宙创生的最初、时间的起点,探索世界最终极的秘密,而这也是马尔图斯代代相传的不可触碰之禁忌。
      “这身影、像一只巨大的手!这是创世之手?!!!”
      卡隆纳越来越兴奋了。
      但他还不满足,他还想要看到更多……

      于是,更多信息被解明,图像变得越来越清晰。
      卡隆纳看到了什么?天哪,那只巨手缓缓握起了宇宙,无数群星在手掌内涌现。
      “我必须走得更远——更远!”
      科学家永不满足的野望让他忽略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灾难接踵而至。
      可怕的宇宙闪电把他的设备劈成了碎片!倘若卡隆纳不是永生不朽的宇宙守护者,它也会将他劈成粉末。

      随之而来的是全宇宙范围的震荡!
      从这一刻起,时间开始重塑,于是诞生出“生来注定会老死”[born old]的概念,也拥有了时间的尽头和宇宙的终点、即熵。本次实验的负面影响更是使世界直接烧掉了将近十亿年的势能,让宇宙距离它的老死更近了一步。
      更重要的是,在冲击之下,正物质宇宙与其代表的监视者、反物质宇宙与其代表的反监视者由此诞生了,从此世界步入多元宇宙阶段。这将导向一个完全不可控的未来。

      以甘瑟为首、冲进实验室里的宇宙守护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的同胞到底做了什么啊?!
      在他们竭尽全力想让宇宙变得更好、更有秩序的时候,卡隆纳却为了探求知识的一己私欲,将世界拉上了一条注定走向黑暗和毁灭的不归路。

      “卡隆纳,我们已经无数次告诫和恳求过你了,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甘瑟质问道。
      旁边的守护者们大声痛斥:“我们一次又一次向他发出请求,可他总是屡教不改,他三番四次地拒绝了我们!”
      “我是永远不会停下寻找真相的脚步的,这都是为了了解我们现如今一切的源头!你们不能惩罚我,因为我的寿命是不朽的!”卡隆纳依旧没有丝毫的悔意。
      商议后的守护者们审判道:“不,我们当然有办法阻止你。为了使你的野心不再折磨我们,我们会将你放逐到宇宙深处、直到永远!”】

      写到这里,他们打住了笔。
      莱特看着卡隆纳的作死戏份,发问:“他实验的主要影响还是导致多元宇宙的诞生吧……那个让宇宙变得生而老、凭空消耗掉了十亿年势能的家伙,好像是后面另外一个小蓝人干的。”
      “没错。”克拉克点点头,“那个小蓝人叫道利[Dawlakispokpok]。他为了阻止卡隆纳做这项实验,于是在后来制造了时间机器,想要穿越回卡隆纳作死前,但他失败了。反倒是他这个阻止卡隆纳的行为,无意间给这场实验造成了更坏的后果。就是现在你看到的那样。”
      她绷不住笑了一声:“总之,这场实验就是万恶之源对吧。”
      “是啊,所以我们在文里不去提道利这个小插曲也没有什么关系。”克拉克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追根溯源这一切都是卡隆纳搞出来的,没有他,也就没有后面一系列的破事。”
      “也不会有无限地球危机!”莱特摇摇食指,发出啧啧声。
      他一挑眉:“哦,是的。这都拜他所赐。还不快说多谢卡子哥!”

      【沙耶距离这场实验爆炸相当之近,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已十分倒霉地受到了波及。
      当意识恢复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醒来……

      无数的光。
      在她的眼前缓缓展开。
      像一条条明晰的光线,连接着色光与生命。它们的另一端是宇宙中每一个生灵所拥有的情感。
      光的网络、色彩的谱系,就这样铺展了开来。在这其中,生物具有的原始情感在不断转化为能量,变得纯净,变得可以使用。

      沙耶身上也连着这样一条线。她对这些光并不感到陌生,毕竟意外接触到这个史前外星文明之后,她就一直在接受着他们相似能量的治疗和帮助。
      但她所缠绕的光线略显透明,若隐若现的,时而还在牵引着她有目的地继续向前。

      时间随着她意识的推进也飞快地往前回溯。
      渐渐地,沙耶看见了许多奇特怪异的生物,看见了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未知种群。直到她发现七种缤纷的颜色汇聚成耀眼的白光——再继续追溯,正是一击吞噬天地的漆黑将这道白光打散,从此宇宙才有了这颜色各异的光谱。
      不能再继续朝前走了!
      一股温暖的抑制力将少女牢牢地困在原地,如同一位守护孩童的高尚母亲,但另一方的呼唤却在不停感召着她魂归故里。两方在极限拉扯!

      很快,冰冷的感觉回到了沙耶心中。
      她好像听见了许多人的哭喊与惨叫,但下一刻,这些声音又变化成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市井街巷杂音。然而一阵风刮过……一切都只不过是某个人制造出的幻象。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微小的啜泣。

      “我只是想再拥有一次机会。我不该变成现在这样的,发生在海滨城的事,那么多人……我本该阻止灾难,我本该拯救他们。我是个英雄,那是我本该做到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只想让一切回归正轨。”
      沙耶注视着那个男人寂寞的背影。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不远处的陌生人是谁。
      “那不是你的错,绿灯侠……我、我们不怪你。”
      她看着他的侧脸、以及上面滑下的眼泪,静静地祈祷着对方能变回海滨城市民心目中那位酷毙了的英雄。但刚说完这句话,眼前的画面就全都消失了。

      时间之初,一只握住宇宙起源的巨手显现。
      时间的尽头,一个男人对着早已覆水难收的现实挥动了力量。

      “我不会停止实验的!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这是卡隆纳的声音。
      “现在!开启我创世纪的第一页!我必须修正这一切!”这是某位男子的声音。

      最初与终末相对。
      起源与终结相连。
      沙耶身处漩涡中心。巨大的痛苦撕裂了她。
      那股一直在不停尝试将她的灵魂召回死亡地带的黑色势力,终于在此时选择了放弃。因为这位理应死去的地球女性从此脱离了它的掌控……她的生命便如连接始终的衔尾蛇一般,固定在了某个时间段里。唯有回到那名男子做出选择的时刻,属于她的那道时间洪流才会再次流淌。】

      莱特啪啪啪鼓掌:“圆上了!”
      自认为良心作者的克拉克也非常满意:“很好,给亲女儿开的挂也安排在路上了!”
      “安排,统统安排。”她扑到男朋友兼搭档的怀里,完全是一副过于兴高采烈的模样,“呜呜呜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哈尔·乔丹、你终于登场了!真是不容易啊。”
      “别成天老婆老婆的,是个纸片人都是你老婆吗?”他小声提醒,“注意一点,人家现在还只是叫‘某位男子’、‘那个男人’。”
      莱特忍不住玩梗的冲动:“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的计划!”
      克拉克乐了:“你指的是哈尔还是视差?”
      她眨了眨眼:“唉,至于那位大人的身份呢、你明白就行,总而言之,这个事呢、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具体的呢、大家也都看得到,我只能这么暗示你,懂得都懂,不懂得也没办法。”
      “谜语人滚出哥谭。”他捏着莱特故意做出搞怪表情的小脸蛋,大笑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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