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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齐玦玉终于他自由了 ...
很不幸,宋冰壸猜得很准。
眼看着到了年末要过节的时候,东戕南下劫掠了。
中原要过年,草原也要过年,物资不够怎么办?抢啊。
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南边大靖的百姓,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就收获那么点粮食,你不抢你还是人么?抢完粮食抢衣服,抢完家畜抢女人。皇帝坐不住了,他要找人去打仗,再让东戕抢下去,就快抢到京城了。
京城的位置已经够靠南了,他总不能把首都搬到海上吧?
可是派谁去呢?国库空的要死,拿不出军饷来出兵。李昀那个王/八/蛋到现在也没把盐税交上来,快马加鞭送来了一部分,东拼西凑,也只能凑出来七万步兵三个月的口粮。
这还不算运输辎重的车队自己消耗的。
对面东戕可是派了五万的骑兵和弓箭手啊,这种必死局,谁去打?
皇帝在朝会的时候提出来,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要搁以前梁泽还在的时候,兴许他敢接。不过梁泽的用兵水平也是一言难尽,虽说不至于是个庸人,但也算不上什么良将,接了也是去送死。
气归气,皇帝对自己手底下的人还是清楚的。大靖的兵,不行;将,更不行。梁泽已经算不错的了,要不然他也做不到丞相这一步。这仗,谁去谁死,皇帝也无可奈何。
不过谢天谢地,他终于还记得有个不久前被他封了五品的齐玦玉。
那个御史大夫谢玉不是说齐玦玉会打仗么?那就让他去打。
一道圣旨下来,宋冰壸也拦不住——他压根也没想过拦,齐玦玉总算是摆脱了被软禁的日子。
只是拿到皇帝的圣旨之后,他反而更痛苦了。
东戕领着骑兵和弓箭手,和有着连“五而攻之”数量都不够的步兵的自己,在没有任何大型防御工事的草原上打?
而且粮草告急不得不战,更何况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连坚固的城墙都没有几座,也无处可守。
兴许是皇帝也觉得这是在是太为难人了,又叫人筹备了三千骑兵给齐玦玉。
大靖哪有马?作为一个东南沿海国家,除了山地就是平原,那气候只适合种粮食。养马场都搁外族手里呢,就这三千骑兵,还是扒拉扒拉整个国库好不容易搜出来的。
送齐玦玉出城的那天,皇帝拉着他的手说了好些废话,总之就是要他务必打赢。
宋冰壸还是和把他放出来那天一样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齐玦玉,目光相接的时候,少年将军迅速移开了视线,如坐针毡。
不像是出征,反倒像溃逃。宋冰壸的目光太有压迫感,齐玦玉受不住。
他连忙奔赴战场,一路上风餐露宿,比不得丞相府里舒适,却让他觉得自由。领到兵之后,齐玦玉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顿军纪。
在大平原上,骑兵对溃败逃跑的步兵那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士气是最重要的,没了士气,那是死的要多快有多快。
能做到确保全军步兵在面对成千上万个比自己高出接近一尺全身铁甲的骑兵以每小时几百米的速度冲过来时能不被吓跑,实在是不容易。
也就是西军作战经验丰富,那边民风也彪悍,不然齐玦玉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训练士兵准备迎战的这几天,齐玦玉也没闲着,派人去打听了对面的军情。
敌军的将领是个年轻人,叫秃发南翮。
就齐玦玉目前查到的信息来看,他是个新封的小王爷,脾气爆,也没啥战绩,估计东戕王觉得来南边打个秋风这种常例一样的事情压根用不上什么名将,让小王爷刷刷名望战功就差不多了。
不过小王爷命不好,遇上了齐玦玉。
他很能打。
虽然人情世故是一窍不通,但打起仗来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仿佛是天生为战场而生一般,齐玦玉从来都没有打过败仗。
大冬天的齐玦玉也不指望能来场大雨把对面的弓筋给泡了,那不现实,不是每个人都是能召唤陨石的天选之子。
反正就是遇桥则拆、遇树则砍,遇平地就挖堑壕,在下面铺上一层尖锐的竹枪,抹点剧毒,再铺上草木掩护,能戳死就戳死,戳不死也能毒死。
顺便挖些能藏人的坑,在坚实的盾牌上粘点草然后盖住坑,估摸着东戕骑兵到地方了就掀开盾牌拿着锤子就往马腿上砸——利器不容易砍断马腿,砍断了马也废了,不如拿个钝器敲一下让马跌倒,说不定等待会儿打扫战场的时候还能收编几匹马回去。
还有长枪——任何物体都拥有惯性,很容易刹不住撞上去,不管刺人刺马都很好用。
一连几场下来,东戕那边损兵折将地厉害。习惯了南边靖人软绵绵的“反抗”,这次撞见个硬茬可着实栽了个跟头。
眼看着要捞不着好处了,秃发南翮急得很,整编整编军队就准备来一场决战。
齐玦玉也急,军中粮草即将告罄,后面说是筹备军资,但是送来的东西还不够路上消耗的。
两边都缺着粮,都要速战速决。战场是划定了只能在平原了,齐玦玉原本想着泼点水等结冰了好让对方马蹄打滑,一核算反倒是自己这边骑兵更多。
那就打吧,挑个没啥风雪的好日子。
开战那天天气挺好的,两边的士兵列着阵,等着自家主将一声令下。
铠甲反射着日光,像鱼鳞一样,有些晃眼睛。尤其是大靖这边,上至将军,下至士卒,都穿得白甲,简直刺眼。
怪不得有个成语叫冬日可爱,冬天的太阳确实暖和得找人喜爱,齐玦玉抹了一把吹到脸上的风沙,眯着眼抬起头来看着天上明晃晃的日头,想。
看起来有点像蛋黄,他饿了。
等打赢了仗回去,他要吃好多个。最近啃的行军粮太难吃,他嘴巴都磨起泡了。干巴巴的,咬不动,还没水。
齐玦玉又把视线转到秃发南翮身上。
秃发南翮其实不秃,头发茂密得很——至少在太阳底下是不反光的。
秃发只是一个姓氏。
一个齐玦玉不是很能理解的姓氏。
两边就这么干耗着,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齐玦玉饿得忍不了了,他开始指挥骑兵冲锋。
秃发南翮以为要开打了,兴冲冲地让弓箭手准备——他的马已经没了。
但是他想得不对,大靖的骑兵刚刚冲到射程距离就横向迂回,等东戕弓箭手开始放箭了就立马往回跑,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下来,人没射死几个,箭没了一堆,弓箭手也没力气再拉弓了。
东戕这边射完了,就该轮到大靖的弓箭手射了。
虽然个体兵素质不行,可是大靖的武器装备精良啊。后勤难不难受他们管不着,反正在战场上打得是挺爽的。
大批的银子射出去,效果很是不错,噼里啪啦倒了一大批人。
骑兵在前面快乐地开路,剩下的就交给步兵了。齐玦玉特意挑了最精良的放在前面,就是为了起个带头作用。
现在东戕士兵脖子上的那不叫脑袋,叫军功。这回倒成了大靖追着东戕杀了,简直是亘古未见的奇闻——憋屈了百来年的靖兵,这次可算一雪前耻、剑饮血满了。
战场上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齐玦玉也不算是个嗜杀的人,仗打完了他还帮忙收拾了一下战场,甚至没有延续两边互筑京观的传统,清点完战功就收了尸,有投降的他也接受了,抓回去当苦力挺好的。
顺便还活捉了秃发南翮。
这场战打得,说实话,有难度,但也不算太难。对面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经验不丰富,性子也急,更不懂什么声东击西引蛇出洞之类的战术。
对于齐玦玉来说,算不上什么惊心动魄的大战役,甚至听着小王爷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聒噪声,他还有点想笑。
只是看着缺胳膊少腿的同胞们,他又笑不出来了。
同行的将士们也是悲喜参半,一方面战争总归要死人,死人总归会难受,谁也不是变态,也不想见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流逝;一方面又因为这次打赢了仗,有了军功能拿赏钱而高兴。
总而言之,这次最大的赢家应当是齐玦玉。大家都很佩服他,一致认为他是这些封疆老兵们几十余年来见过最好的将军,一下就提高了齐玦玉在军队中的信任度和名声。
有了军功,也能有资本救梁泽了。
解释一下,京观是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可以理解为垒人头。
这章文笔相对更轻松一点,因为战争写严肃了很难受,毕竟严格意义上战争没有赢家。而且干讲兵法挺枯燥的。
如果不喜欢,我下次就延续之前的写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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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齐玦玉终于他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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