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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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起来的不是半天河，而是广白。
广白特别意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去询问缘由，一双算是好看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苏信北。
同样意外的还有半天河。
鬼娘鼻息重重叹过，也没急着解释，只走到楠竹床侧，将手上捏着的一枚金叶塞进他的嘴里。
叶昭炀见到金叶，眼眉一挑有些意外。
广白挣扎了两下，却是动弹不得，他紧紧皱眉看向扼住自己的常安，颧骨一动，目光怨恨地看向鬼娘和苏信北：“干什么！”
“逃不掉啊？”鬼娘挑眉，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叶昭炀扫过鬼娘的侧脸，循着鬼娘的目光再看向常安，果然见他手上竟然有一张红色的符咒，红色符咒可是用来压凶鬼的。
广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马脚。
她背过身去不给广白一个眼色，“猫有个极坏的毛病，特别喜欢往一个猫洞里钻，所以我一开始怀疑的的确是半天河。”
她顿了顿又一笑，有些鄙夷道：“不过我得给你提个意见，不会说人话就少说话。”
鬼娘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鬼娘边说边转身看向广白，广白紧皱着眉非常不服气。
“记得半个多月前，你直接对楠竹动手，被一个女鬼坏事吗？”鬼娘问。
小徒弟闻言，闭上眼睛懊悔得很，再睁眼，眼里的恨差不多能让狄安良死上百次，“又是你！”
鬼娘张唇，欲要承认，可见着这么多人在场便作罢。
“不过，之前问话的时候，广白并未被你附身。”鬼娘眯眼有些纳闷，“你去哪了？是跟你的主子通风报信去了？”
猫鬼气得双颊发颤，死死盯着鬼娘，似是要把鬼娘的脸上盯出两个洞来，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回答鬼娘的问题。
苏信侧头一笑，“猫鬼害人久远之事，没想到还能见着这种巫术。”他的信步走到一边坐下来，“其实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到底是谁在祭祀猫鬼。”
苏信北侧眼看向门外，“猫鬼的饲养过程虽然很简单，但却需要杀死大量的老猫以挑选合适的猫鬼，况且谁家饲养猫鬼也不会只养一只，当然越多越好。”他说着眉间一挑，看向广白，“所以谁家有大量老猫窜来窜去，谁就有可能是在饲养猫鬼。”
鬼娘虽然不喜苏信北，可就现在看来，他还真有点用。
猫鬼之术鬼娘虽然听说过，但也只知道是邪术师常玩的东西，比起拆骨祭魂就是小玩意儿，可她并无苏信北了解得多。
也是，算起来，苏信北也是个邪术师。
苏信北对这猫鬼之术的一番叙论，倒是把广白哄得一愣，眼珠子里全是疑惑和茫然。
苏信北抬手一挥，让常安将广白先带了下去，“符咒压着，别让它跑了。”他叮嘱道。
等常安押着广白出去后，半天河才猛然醒悟过来，跑到苏信北面前直接跪下求救，“王爷知道是什么东西害得我师父，定然有办法救我师父！”
他嘴上求着，头已经磕了下来，鬼娘淡漠地瞧了一眼半天河，就听到苏信北比她更冷漠：“磕过七七四十九个响头，我再告诉你怎么救你师父！”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房间，顺带着把太医也给招走。
房里就剩鬼娘和叶昭炀，此事反转来得太快，叶昭炀自认为自己也没资格插什么话，就一直沉默。
鬼娘走到床侧，将楠竹唇畔的金叶给抽了出来，从袖口拎出帕子将金叶包好放在楠竹枕边，转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就看见半天河果真对着刚刚苏信北坐着的椅子在磕头。
她顿下脚步看了眼，叶昭炀想上前阻止，却被鬼娘拦下。
“这太过分了吧。”叶昭炀还以为这个靖北王总算不比其他王孙贵族那么可恶，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鬼娘就只叮嘱一句：“既然只有四十九个响头能让苏信北出手救人，那也只能照做，你别碍事。”
叶昭炀看不惯，但是也不想碍事。
鬼娘独子离开清竺药堂，早在外边等着的苏信北负手而立远远地看着她，鬼娘走到他身前，双眸紧盯着他的俊脸。
他比狄安良高出一个头来，近距离这么站着，还真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长街上来往的人不多，渐渐低寒的气候让人懒得出门。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猫鬼？”鬼娘问他。
“你让本王去找其他大夫，本王的确怀疑半天河，可那只猫鬼确实笨了点，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苏信北侧身看了眼长街，“急于推卸责任，忙不迭地要把自己的师兄推入火坑，楠竹不会这么教自己的徒弟。”
“的确。”鬼娘道，“你跟楠竹先生之前认识？”
最近苏信北的话总是能让鬼娘摸到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都在凤京城呆了三年了，多少有点耳闻。”苏信北接话并未有迟疑。
鬼娘识相地转移话题，“你能解猫鬼的毒吗？”
“说到底，猫鬼害人也不过是善用蛊虫罢了，相思子、蓖麻子、巴豆各一枚，朱砂末蜡各四铢，合捣在一起服用便可。”苏信北说着不等鬼娘再问，先开了口，“你师父既然附身安公公，那本王就先去宫里头探望探望他老人家，你先准备准备，把那产鬼给引出来。”
他的一番嘱咐倒是让鬼娘心底莫名暖了起来，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几番才轻轻哼笑出声：“我是真没想到，有天会依仗一个邪术师查案。”
“你大可把我这重身份忘了，只当我是……”他迟疑很久才道，“只当我是苏信北。”
鬼娘是真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义是什么，耸肩算是回应，随后便提步往德安坊走。
苏信北看着她离开，嘴角慢慢勾勒出一丝笑意，眼底温度也暖和起来。
站在一边的太医躬身问道：“王爷，义庄里老猫的尸体要不要清理掉？”
“没必要，反正查不到我们头上。”他回头看向弯腰垂首站在自己身侧的老太医，“告诉钟师，再敢泄露一个字，本王就让他消失在阴阳两界。”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