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五十七章 卖身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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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班火车
词：林振强
曲：黄家驹，黄家强，黄贯中
主唱：黄家驹
天天清早最欢喜
在这火车中再重逢你
迎着你那似花气味
难定下梦醒日期
玻璃窗把你反映
让眼睛可一再缠绵你
无奈你那会知我在
凝望着万千传奇
愿永不分散
祈求路轨当中永没有终站 woo-oh
盼永不分散
仍然幻想一天我是你终站
你轻倚我臂弯
火车呜呜那声响
在耳边偏偏似柔柔唱
难道你教世间漂亮
和默令梦境漫长
多渴望告诉你知
心里面我那意思
多渴望可得到你的那注视
又再等一个站看你意思
三个站盼你会知
千个站你却似仍未曾知
累惨了！
年关将至，李恒越来越忙，忙得脚不沾地，连体能训练的时间都被剥夺了。每天全身的骨头像快散架般，一下班，就像条死狗一样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忙碌的生活周而复始。
这情况，好像从给人妖九采雪水泡茶开始，已经有好几天了吧？但李恒已忙得没时间思考这是否来自人妖九的报复。
李恒讨厌过年，尤其今年，莫名其妙地落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说，她的日程表还被完全打乱。
她不明白为何过年非得大红大绿大油大腻不可，还要到处拜人情。
最关键的是，她的许多同学朋友大半都结婚生孩子了，她这个有薪的单身贵族，得到处封红包……
说什么恭喜发财，恭喜个球，她那到底是发财还是散财啊？她辛辛苦苦挣来的薪水，她的年终奖金……肉痛！
所以她结婚一定要摆酒，非把红包都吃回来不可！ 李恒把这决心告诉皇甫玉华和李澈时，二老笑弯了腰。
只是，她生命里的另一半，到底还在不在原地等她？
爸，妈，Jane，玉珊，芷靖，芷辉，陈然，韩露，敏君，文萱，阿彩……
越接近年关，李恒就越是想念她温暖的家，她亲切的家人，以及她的臭气相投的同事同学好友们。
“静姝姑娘，九爷叫你给他收拾书房去。”
直到一个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郁卒！
现实若是无法改变，就要学会适应，学会享受。这是李恒的人生信条之一。她擦干泪花，强打起精神，走向书房。
书房满地纸团，人妖九又不让碰，怎么收拾呀？李恒看着满地白花花的纸团，心盘算着意思意思地随便洗洗擦擦就好。
这人妖九，间歇性抽风地写了虾米禁忌的东东，为何不敢让人看？为何仅仅被旁人碰到，就会狂性大发？好奇心萌芽，要掐灭它却很难，可若是被人妖九知道了怎么办？人妖九不会剥掉她一层皮吧？但心实在痒痒的，李恒左看右看，确信四下无人——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她蹲下身随手拿起纸团摊开。
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静女其……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
……
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首诗？几乎都是没写几个字就揉成一团扔掉的。到底是有钱人，如此浪费纸张也不心疼。
李恒还没感慨完，就感到身后有股强烈的气场接近，忙转身行礼，“奴婢给九爷请安，爷吉祥。”不必抬头，也知道谁来了。怎就忘了关门，这人妖九没看到吧？她可不想无缘无故被一阵暴打，大过年的自己却变成伤员卧床不起。
“你又知道是爷？”胤禟事实上离李恒好几丈远，他已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但不知为何，李恒依旧还是知道他来了。
如此浓郁的费洛蒙，除了你还有谁呀？不过，好在没被看到，李恒暗舒口气。“回九爷话，九爷天皇贵胄……”
胤禟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就知道说这些！你不会别的？”
“九爷，奴婢才疏学浅，污了九爷视听……”
“得了得了！你的那点小九九，以为爷不知道？”胤禟迅速打断李恒的话。
既然不喜欢，就眼不见为净嘛！自己喜欢做M又没人强迫你。李恒玩味地想。
胤禟转身关门，插上门闩。“说，这莫不是什么妖术？”说着刻意向前迈几步，往李恒身上靠。
李恒心一紧。这人妖九不会又来了吧！不怪李恒，有过两次前科，人总是会不自觉地往那方面想的。
胤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无趣地走到床边坐下，对李恒招手，“丫头，过来。”
当我是狗啊！李恒握紧拳头，慢慢走去，心想胤禟若是再敢乱来，可就不是脱臼那么简单了。
胤禟双手向后撑着身体，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贯的行为不可避免地对李恒造成的紧张，尴尬地咳一声。“丫头，爷不是说过这满地的纸团谁也不能动吗？不把爷的话当话，嗯？”
糟，还是被发现了！李恒心里警铃大作。就在李恒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回答胤禟阴阳怪气的责难却不得其法时，胤禟继续开口了。
“丫头，你老实回话，你宁可自损形象，也不肯跟着爷吗？”
果然，开始盘点了。这人妖九到底要如何报复她？在弄明白胤禟的意图之前，李恒决定先打太极。
“丫头，别离爷那么远，过来。”胤禟的声音微微颤抖。
信不信我废了你！李恒的拳头再次握紧。
“干嘛？爷还吃了你不成！”胤禟竟没生气，“爷这是有样东西给你辨辨。”说着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丫头，你看这是什么？”
李恒靠近细看，流畅的字体，一段文字下，是两个殷红的指印，还有两个清晰地红指印和一个稚嫩的掌印——是她的卖身契！！李恒一惊，猛抬眼盯胤禟。
胤禟又咳了咳，大度地说：“爷已经给你脱了奴籍。这张卖身契，你随意处置吧。”
李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这样？她盘算过NNN种拿回自己卖身契的方法，她设想过她极有可能会遇到的重重困境——却万万没想到卖身契会以这样的方式飞到她手中——没那么简单的吧？
当务之急！不及多想，李恒手忙脚乱地掏出火折子，当即烧掉。看着火舌慢慢吞噬约束她自由的卖身契，她的脸上终于堆起满足的笑；直到手被火狠狠烫了一下，她才松开手，任灰烬飘落——终于确定自己恢复自由的事实，李恒径直对上胤禟的狐狸眼，心怦怦跳，身子也微微颤抖个不停。
欲言又止的胤禟内心像在做激烈的挣扎，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待他终于恢复正常后，艰难地伸手，沿李恒下垂的麻花辫温柔地来回抚摸，幽幽地问：“丫头，从今往后，爷该叫你静姝，还是小恒？”
胤禟其实是打算借卖身契要求和她做点亲昵的举动讨本的吧？只是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李恒甚至可以强烈感受到他极力压制着的热情——他的心情李恒明白，他的眼神也让李恒心痛。不知不觉放柔了语气，“叫小恒。”
“好，小恒。”胤禟的声音微微颤抖，喉咙像被一块小石子堵着，似乎连吞咽都异常困难，“你可以走了。”
啊？李恒的嘴半天没合拢。
胤禟痛苦地把头撇过一遍，“再不走爷就改变主意了。”
“那，人妖……胤……九爷，谢谢。奴、我、我走了，再见！”胤禟的最后一句话果然大有杀伤力，李恒迅速说着，做个拜拜手势转身快步离开。——若在现代，她和胤禟都换一种身份，换一种相处模式，是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的吧？千错万错，都是时代的错！李恒走着走着，胤禟伤痛的眼神却浮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干脆停下，回头，认真对着胤禟的眼，“胤禟，我说真的，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她会用心记住每一个走过她生命的人，无论那人是谁，性格如何，与她是怎样的相处模式；而这次她将抱着感激的态度，将胤禟珍藏进她的回忆里。
胤禟无言地点头，唇角微微上翘，却没想到面上的神经一松，右眼角立即滑下一滴泪。
“卖身契算什么？卖身契虽是实的，但真正叫那丫头心服口服的，只有心。”
失神地凝视着李恒离开的背影，胤禟再次想起胤禩前几日在菱香阁对他说过的话——从今往后，他将会和李恒用一种全新的方式相处，直到某天，某时，某刻，李恒的身和心永远属于他，爱新觉罗·胤禟。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五十七章 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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