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墙角一只梅

16、除夕(番外篇)

　　“喂？翊啊，明天就是除夕了，要不要出来玩啊？明天紫魅有一场奴隶派对哦~"
　　“除夕？"司徒翊疲倦地揉揉眉心，向后靠向椅背:“这么快就过年了啊……"
　　“你不知道吗？你的公司不是前几天就放假了？"听筒对面的声音传来不解。
　　“我这几天在处理国外公司的事务，给忙忘了……"
　　“那你去不去？"唐梓枫锲而不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司徒翊拿起桌上的笔，在座椅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而且我知道你的习惯:每年除夕你都跟你的小奴隶黏着，谁叫都不出来。所以你都不会出现的交际场合，又怎么会叫我去？"好友知道他是一个工作起来就不分时间的人，打这通电话来的真正意图自然不在邀请他去那种无聊的聚会。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唐梓枫揉揉温顺地趴在他腿上的奴隶长长的软发，笑着打趣道:“过年了嘛，就好好放松放松，你总不能除夕都陪着工作过让你家小家伙独守空房吧。"
　　“知道了，就你啰嗦。"司徒翊自然地抱怨，完全卸下了总裁的架子。毕竟，能这般关心他的人就那么几个啊……
　　“关心你还成了我的错……"唐梓枫委屈，本来还想再打闹几句，可这时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唐梓枫忙道:“翊，不跟你说了啊，李伯把溪儿的药端上来了。"
　　还没等司徒翊回应，就听到手机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司徒翊暗骂一声重色轻友，也放下手机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他把各类文件归纳分类放入文件夹中后，抬手看了看腕中的手表，微微叹了口气，原来已经将近傍晚了啊……
　　司徒翊下去找他的小奴隶，在楼梯口就远远望见他的小奴隶手里拿着软布在仔细地擦拭着楼梯拐角处的扶手。
　　楼梯的拐角处面积很大，有一扇落地窗，从窗外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花园里大片大片一簇簇的花儿，司徒翊在这里摆设了一组沙发和一个小小的茶几，以便空暇时可以坐在这里品一杯闲茶，赏一方美景。
　　其实司徒翊在第一次来到这座别墅，开始着手设计这个家的时候，当他看见这个拐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样设计了。那时他还没有找到苏楠，但一看见这里，他就能想到:在天空无云的午后，温暖的阳光斜斜的从窗外洒向这个小小的角落，他的小人儿安静地坐在这里看书，偶尔转过头来对他恬静一笑，看得累了，就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场景。否则，以司徒翊这种工作狂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想到这般诗意的设计的。
　　而现在，从司徒翊这个角度看过去，窗外夕阳已近低垂，天空中浅浅的红色和紫色相错，映衬着蔚蓝的底色，勾勒出一幅静雅的画卷。夕霞带着些温度照射进来，暖暖地散在他小人儿的周身，为他的小人儿镀上了一层霞光……
　　司徒翊看得有些痴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从痴迷中跳脱出来。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的小人儿，从背后将他抱入怀中，向后移了几步，将小人儿一同带入不远处的沙发中。
　　苏楠显然无措于主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脑袋停滞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才逐渐放松下来。主人侧身抱着他，他只能将无处安放的双手勉强放到腿上，以保证自己的坐姿不会给主人带来不适。
　　司徒翊看到奴隶的小动作，引领着他让他的手抱着自己的腰，然后抱着小奴隶一起躺倒到沙发上。
　　司徒翊将小奴隶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抱紧了些，才温和地开口:“明天就是除夕了，楠楠怎么不提醒我？"
　　“我看主人这两天很忙，就没有打扰主人。"
　　“那楠楠打算怎么过除夕？"用鼻尖在小奴隶敏感的脖颈上蹭蹭，引来小奴隶一阵本能地战粟，司徒翊愉悦地笑着，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犯。
　　“怎么过？" 苏楠重复了一遍主人的问题，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主人:“主人想要怎么过？"
　　“我啊……我想吃楠楠做的菜。"司徒翊揉着小奴隶的软发，温柔道。
　　“可是我不是每天都给主人做吗？"小脑袋继续疑惑不解地朝着主人。
　　司徒翊都快要被这无辜的眼神给软化了，他捧着怀里小人儿的脸颊在嘴上啄了一口，笑道:“可是我就是想吃啊，我明天想吃楠楠包的饺子，楠楠做的糖醋排骨，楠楠炖的汤，还有……吃楠楠的豆腐。"
　　最后一句明显意味不明，可是小奴隶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开心地笑着:“好啊，我明天给主人做。不过，包饺子的话要主人和面。"
　　司徒翊看着那双弯弯的笑眼，觉得他想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忍不住想逗逗他:“好啊，竟敢安排起主人做事来了，是不是屁股又痒了？"说着，大手覆上那个圆圆翘翘的地方。
　　小奴隶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脸蛋红红，小小声威胁道:“主人不和面，就不吃饺子。"
　　“嗯？"语气上扬，挑起眼角斜了他一眼。
　　“好不好嘛……"聪明的小奴隶避免正面迎敌，撒娇地摇了摇主人。
　　“好吧好吧，我和面。"司徒翊在人儿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假装才同意。
　　“那楠楠还想做些什么？不能总是我提要求啊，楠楠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啊。"
　　小奴隶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咬着牙犹豫了很久，才糯糯地说道:“我想要主人陪着我，一整晚都陪着我，做什么都好……"说着，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生怕他不同意似的。
　　司徒翊看着这样的眼神，突然就有些心疼了，自己长时间的忙于工作，就算在家的时候，有时也多在书房处理国外公司的事务，往往会忽略了自己的爱人。小奴隶经常一个人，一定会很寂寞、很无聊的吧。
　　“好。"司徒翊将小奴隶抱得更紧，有些愧疚地说道:“楠楠，对不起，我总是忽略了你，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多陪着你，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也同样紧紧地抱住他。
　　两人相拥着躺了不知多久，直到太阳完全没入山中，只剩下一片夕霞，苏楠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司徒翊的怀里动了动，急急道:“主人，我该去做饭了。"
　　司徒翊却按着他，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用他那深沉温柔的嗓音低声诱惑道:“再抱一会儿……"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许久，吃过晚饭后司徒翊难得的带着苏楠出去了一趟，说是要逛超市，买年货。
　　对于司徒翊这种常年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知道忙于工作的人来说，来逛超市这种亲民的事情在苏楠知道之后是可想而知的吃惊。所以直到司徒翊推着手推车站在他身边的时候，苏楠还露着无比惊愕的表情。
　　司徒翊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在的那几年我也偶尔来逛逛的啊……"虽然多数都是由助理帮他买。
　　苏楠吐吐舌头，看着一排排货架，开始有条不紊的采购，不时还转头与司徒翊搭上几句话:“主人想要吃什么馅的饺子？"
　　“就上次你给我做的那种。"司徒翊推着手推车在后面跟着，俨然一副跟班的样子。
　　“那主人还有别的想吃的么？"
　　“没有了，楠楠做什么我吃什么？"他真正在意的又不是吃的，而是与他小人儿相处的时光。
　　“主人这样说好像自己很好养活一样。"苏楠嘟囔着，其实男人挑剔得很。从小就精汤细面地养着，嘴上的要求更是严得紧。不过，仔细想想，对于苏楠做的菜他好像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偶尔苏楠尝试新菜把他当小白鼠，他也照单全收。
　　“楠楠说什么？"
　　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苏楠一个机灵，忙摆着手讨好道:“没什么没什么，主人要不要吃牛肉？我给主人煎好不好？"
　　“哼！"苏楠听见主人傲娇地哼了一声，却抬腿往摆着牛肉的专区走去。
　　苏楠偷着嘴笑，也连忙赶上主人的步伐:“翊，等等我。"在他们的声音大到能让周围的人听到的情况下，苏楠通常都是叫他的主人名字的。
　　从超市出来，司徒翊把提着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装入后备箱，突然反应过来:“楠楠，我忘了买一样东西，等我一会儿。"
　　“是什么？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很快的。"司徒翊把苏楠推入车内，帮他把安全带扣上，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诱哄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是“一会儿"，也“一会儿"到苏楠快要睡着才回来，可是奇怪的是，司徒翊回来的时候手上只多了幅对联。苏楠疑惑不已，主人什么时候在意这种东西了？

　　“高点，再高点。"苏楠站在门前指挥道。
　　今天一大早，司徒翊非要拉着苏楠躺床上一起睡觉，说是要睡到自然醒，结果两人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草草吃了午饭，就开始用一些象征新年的东西布置别墅，其实就是一些对联啦、“福"字啦、最多再挂上俩灯笼。不过这样也好，家里长年一个样，这样却显得多了些喜庆意味。
　　可现在，两人明显对贴对联这一简单的事情犯了难。
　　“这样？"司徒翊站在矮凳上，把手中的对联往上抬了抬。
　　“不对不对，再低一点……"
　　“这样？"
　　“歪了，高一点，高点……"苏楠表情纠结无比。
　　“这样吗？"司徒翊有些无奈。
　　“不行不行，主人，我不确定，要不我来贴你来看吧。"小奴隶苦着脸提议道。自己不会估计平衡，可是主人非不让自己去贴，说是站在矮凳上太危险怕他掉下来……
　　“不行！"果然，严词拒绝。却见主人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对联往墙上一粘，拍拍手从矮凳上下来:“不管了，就这样。"
　　“可是对联贴歪了的话，别人来我们家做客的时候会笑话我们的……"小奴隶皱着眉头还在郁结。
　　“没事的，家里又不常来客人，而且谁敢笑话我啊，最多也就被梓枫和离儿说两句。再说，也没歪啊。"司徒翊看着左边那张又低又歪的对联，睁眼说瞎话道。
　　“是吗……"
　　“是的是的。"司徒翊哄骗着，趁小奴隶还没回过神来就推着他进去:“我们去做晚饭吧。"
　　“主人也一起？"
　　“对啊，我不是答应你要和面的？"司徒翊跟着苏楠一起进了厨房，把昨天买的食材一一拿出来，挑出面粉和一小包发酵粉，拿出一个盆，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大干一场。
　　苏楠笑眼弯弯:“我跟主人开玩笑的。而且，主人真的会吗？"
　　“宝贝，不要把你的男人看成除了工作就什么都不会的好吗，我以前不是还给你做过蛋糕？！"司徒翊将面粉倒入盆中，一边试探性地先加了些温水一边开始和面使面粉粘稠。
　　“焦掉的那个？"苏楠言笑晏晏，趁男人没发作之前远离道:“那主人先弄，我去准备其他的。"
　　司徒翊耐心地揉着面，看差不多了，就把它放到一边，洗了手走到苏楠身边抱着他的腰:“楠楠在做什么？"
　　“我在洗排骨，主人的面好了？"
　　“嗯，效率高吧？"司徒翊说着有些得意。
　　“那主人就出去等着吧，这些肉血腥味儿有点重。"
　　“不，我要和楠楠一起准备年夜饭。"司徒翊坚持。
　　“那主人呆在我身边看着我做好了。"苏楠无奈。
　　“我帮你洗菜。"司徒翊放开苏楠，去挑了一些比较难处理的菜清洗。
　　苏楠拦不住他，只好放任他做，一顿饭也差不多准备了一个下午。当所有食材都准备齐全清洗干净后，司徒翊才揭开之前和的面团。此时面团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又松又软，苏楠看了直惊叹:“主人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你的主人是谁。"司徒翊在外面赞赏自然是听得多了，但听到小人儿的夸赞却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苏楠抿着嘴笑，也不拆穿，只是将拌好的馅端出来。
　　司徒翊不紧不慢的擀着皮，神态却极为认真，他每擀好一个，就递给苏楠。苏楠接过，放上馅儿，在手上灵巧的捏几下，一个小巧玲珑的饺子就成型了。
　　“主人，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司徒翊本来低头揉捏着剩下的面团，听到小奴隶的问话便抬眼望去。只见小奴隶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这里偷走了一块面团，偷偷捏着，现在宛然成了一只小猪的模样。
　　“嗯，猪头捏得还挺像。"这是司徒翊在见到小猪第一眼时，没反应过来小奴隶的话的情况下在心里的评价。
　　可是，司徒翊眯了眯眼睛，表情阴晴不定:“好啊，楠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嘴上说着危险的语句，手上却快速地抓起一块面团，修长的手指在面团上转动摆弄了几下，另一只小猪便隐隐地显出了形状。
　　“这个更像你！"说着还将手中的面粉蹭到奴隶的小鼻子上，弄得对方一脸……
　　……幼稚之极。
　　两人在厨房里打闹起来，到了傍晚时分一顿晚饭总算在两人的荼毒下幸免于难。司徒翊迫不及待地走到餐桌前，看着丰盛的年夜饭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刚刚只顾着看小奴隶了，都没仔细看看做了什么菜，这一看之下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说想喝小人儿煲的汤，所以小人儿光是汤就准备了三四种，除此之外，还有糖醋排骨、牛排、东坡肉，就连刚刚玩闹的两只小猪都被蒸好端上了桌……
　　……司徒翊看着桌角处黄灿灿的葱油豆腐，心情复杂无比，他的小奴隶这么单纯可爱，他该怎么把他拆吃入腹呢……
　　司徒翊在这边郁闷不已，那边苏楠已经端上最后一道菜拍拍手，满意地看着一桌子菜呼出口气:“终于做好了。"
　　司徒翊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对着挂着面粉的脸颊就亲了一口，讨好道:“楠楠辛苦了。"
　　“不辛苦，主人也有帮忙的。"
　　“楠楠……"司徒翊唤了一声，让苏楠看着自己，然后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献宝一样拿到苏楠的面前，示意苏楠打开。
　　苏楠既是疑惑又是惊喜，这是礼物吗？
　　苏楠迫不及待地拆开，只见里面用软布细心地包着一块精致的手表，赫然就是司徒翊手上戴着的那一款。
　　苏楠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他安静地看着主人将手表从小盒子里拿出来，亲手戴到自己的手上，苏楠将手举高到眼前不停地看，声音里满是惊奇:“哇，表带竟然刚刚好欸，不宽也不小。"
　　司徒翊见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如果连爱人的手腕多大都不知道的话，那他真的就不配拥有小人儿了。
　　“主人什么时候买的？"苏楠奇怪道，明明昨天主人才记起来今天是除夕。
　　“就是昨天从超市出来之后，我就去买了，还花了些时间去找，回来的路上怕你看出来，又特地去买了幅对联，昨天让你久等了。"司徒翊抱歉地抚摸着怀里兴奋的人儿的脸颊，继续解释道:“买这个，是为了提醒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准时吃饭，知道吗？"自己有时出差无法监督小奴隶的三餐，总是担心得不行，不过现在，出差大多数时候都会尽量带着小奴隶，不让他与自己分开太久。
　　“嗯。"小奴隶认真地应着，突然起身就往楼上跑，司徒翊一时不察让他溜走，正要起身去追，就见小奴隶转回身来阻止他:“主人等等，我也有礼物送给主人。"说着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司徒翊只好在下面等着，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商业上尔虞我诈的环境都泰然自若的大总裁此时心中却有些忐忑。小奴隶会送他什么呢？
　　不一会儿苏楠就又出现在他面前，手里多了个长长的大盒子，有些赧然地递给他，眼睛亮闪闪的，发出期待的光泽。
　　司徒翊恍若镇静地打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不及待，打开大盒子，看着里面的两个小盒子，司徒翊眼神有些茫然，转头看了看小奴隶闪着光的大眼睛，又耐心地拿出其中一个长长的小盒子打开，一只精美的钢笔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钢笔很漂亮，虽然没有复杂的雕花，但是指腹细腻的触感却彰显着他的不菲，而且笔身和笔尖上素雅的花纹显衬出低沉奢华的气质，反而衬托出一种上位者的大气。
　　司徒翊又打开另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彩色泥人，底座上的两个人分明就是他和小奴隶，两个小人紧紧相拥，很幸福的样子。
　　司徒翊将苏楠拉入怀中抱住，脑袋蹭着他的脑袋，感动道:“谢谢宝贝，我很喜欢，两个礼物我都很喜欢。"
　　苏楠也靠着他，指着那个钢笔道:“这个钢笔送给主人，可以提醒主人工作的时候要好好休息。"
　　“至于这个泥人……主人，我没有很多钱，就亲手做了这个，你如果不喜欢……"
　　“我很喜欢！"司徒翊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将手里的小泥人小心翼翼地放回去，收回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小奴隶:“这两个礼物，我都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苏楠听到主人这么说，才恬静地笑起来。
　　“楠楠都没告诉过我，你还会捏泥人。"司徒翊对自己不够了解小奴隶而心里别扭。
　　苏楠哄道 “我之前不会的，偶然间看见一个老师傅在做，就求着他教我，这个我做了好几天呢。"
　　“那楠楠都没告诉过我你学了这个……"司徒翊不依不饶。
　　“这是送给主人的礼物，是惊喜，既是惊喜又怎么能让主人知道呢。"苏楠见哄已经不奏效了，忙转移注意力:“主人，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好，吃饭。"司徒翊一只手将之前拿到桌上的碗筷摆好，一只手依旧抱着小奴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一直坐在司徒翊的怀里，苏楠有些不好意思，试探地提议:“主人，我还是坐凳子上吃吧。"
　　“不要！"意料之中的拒绝，司徒翊一手紧紧搂着苏楠的腰，一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菜递到苏楠嘴边:“今天我要亲自喂饱你。"
　　“好吧……"苏楠妥协，也拿起筷子为主人夹菜:“主人也吃……"
　　饭后司徒翊依旧履行承诺，抱着苏楠窝在沙发里看无聊的晚会，突然就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过除夕也很好，所以等到司徒翊再次想起要吃豆腐这一目标的时候，却看见小奴隶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
　　司徒翊无奈地看着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着找舒服睡姿的小家伙，温柔地亲了一口，便轻轻地起身将他抱到床上去打算一起睡。
　　看来，吃豆腐这件事要拖到明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