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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翻身农奴把歌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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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对大黄马始乱终弃的官爷!”
“什么?”他眼睛睁得像铜铃。
“什么?”大老爷恨得我牙痒。
我缩了缩脖子。
大老爷狐假虎威:“乡野小民,上得堂来就胡言乱语,快,快给六扇门的蔡五爷赔不是。”
哦~~六扇门,“六扇门不都是太监么?”我很无知所以无畏。
边上的差役笑得都站不住了,一个个把头深埋在衣襟里面。
我被六扇门的这位蔡五爷提溜了起来,他用剑柄敲了一下我不太好使的脑袋。
“谁告诉你六扇门都是公公?你爹还是你娘?”他用哄小孩的方法给我下套。
“其实是金庸,古龙,武林外传”我不卑不亢。
“这都是什么人?”他很疑惑。
我恬着脸说“都是世外高人。”
“胡诌,世外高人,怎么会信口开河。”
“难道不是么?”我很疑惑地打量他,眼睛分明在说,即使你是太监,祖国和人民也不会抛弃你的。
“你要不要自己证实一下?”他摆出一副英勇赴义的架势。男人们笑倒一片,有几位已经岔气了。
我的“好”字未出口,就被冲上堂来的人扼杀在襁褓之中。
我那位比任何人都胆小怕事的母亲,实在见不得她的女儿大庭广众下耍女流氓。
所以跪了大老爷也跪了蔡五爷,不容分说把我抱走了。
至于哑叔是当堂释放了的,他找人用车架着他家老太太,硬说是要上门给我磕头。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我娘死活都没有让他们跪下,说哑叔助人为乐,清者自清,我家七儿只是一味胡搅蛮缠罢了。
看着他们扯皮挺没有意思,我想你们倒是来点实际的呀。
果然跟可口可乐开奖似地,层层有惊喜。
哑叔他娘决定把宝贝儿子托付给我这个救命恩人。她百年之后,哑叔就自动转正成我的仆人,供我差遣,家里的房契,田地,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归我所有,只要我善待她儿子,给吃给住一辈子就好。
我很想让她立个字句,免得日后争议,但是我家家长,苦口婆心把人劝了回去。
话说最近这些个贼人很猖獗,附近七八个镇都连续有命案发生,死的清一色是女性。
我分析下来,大家管凶手叫采花贼是不准确地,罪犯其实是连环杀手,可能还伴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变态,对特定的人或者环境怀有仇恨,应该从死者的共同点入手。
当然没有人来听八岁小孩的理论,即使他们想听,我也懒得同他们讲。
娘禁了我的足不让我上街,哑叔的生意也上了轨道,主要是给一些定点的老客户送货,所以即使没有我练摊,他也过得去,隔三差五,还会送钱和卖剩的猪肉来给我,我娘要说不收,他家老太太就扬言绝食。
取之于民的钱,早晚也要用回去,所以我没有什么愧疚收得很安乐。
我娘教我绣花,我绣出一个大窟窿,我娘令我念《女诫》,我趴书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桌子。唯有做菜是我所爱,女人么,要待自己好一点,以内养外,补血养颜的东西要多吃,所以我经常创造性地搭配食材。以至于方圆百里内的母亲都不让我碰她们家厨房。
四月二十八,生日这天,我被特许出门,骑着我的大黄马,晒着小太阳,说不出得惬意。
“嘿——又见面了!”我朝来人招手打招呼。
“这不是六扇门的蔡五爷么”我加重了六扇门这三个字。路人甲已丙丁,立马掩嘴偷笑。
大黄马见到了久违的主人很兴奋,滴溜溜踏着步子。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高兴啥呢,他早不要你了,有了小妾。”
蔡五爷扬着脸说:“咱是不是还有事儿没结呢?”
我说“我不欠您的银子”很镇定。
他飞身上马,我是说我的马,其实也曾是他的马。
一手把我捉住的同时,把大黄的缰绳也一并收了过去。
一溜烟就跑出围观群众的视线外。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其实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么激烈地运动,速度太快不利于心脏。”我捂着心口痛苦状。
他喝斥:“闭嘴!!否则把你摔下去。”
我老实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又跑了一段路,他放缓马步。
我死性不改地嘟囔着:“还是田哥哥温柔些”
他没好气“谁?”
“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人!” 眯起眼睛笑,就差唱上两句表衷心了。
额头上挨了一记,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笨了,都是被这些人打的。
其实我挺同情这位蔡五爷的,自从他被我在堂上问了,是不是中性人的问题后。以讹传讹地大家都拿有色眼镜看他。甚至有些人指指点点说他其实就是公公。
他要是心理素质差一点,估计就留书“人言可畏”寻短见去了。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闲在家嗑瓜子呢。
在他发难前,我先正颜“蔡五爷,那贼人三天两头害我们百姓的性命,您不去抓贼,却来兴师问罪一个女娃子,是不是有些不分轻重?”
看他张口结舌,明显理亏。要说的话也被我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