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68、68.三人的互动

　　好在无论是魏紫还是张枷椤，都没有那样的奢求。
　　手被牵着，他们心态自如，手被放开，他们也依然心态自如。
　　手一被放开，“魏紫”就很自然地落后半步。
　　能被Leslie牵着手，和他们一起并肩走，哪怕他们不是张枷椤心心念念的爹地和父亲，也是很快乐的事。但这么稍微落后半步，看着他们手牵手的背影，也是一样幸福。
　　这个Leslie不是爹地，但他的幸福，一样能温暖张枷椤在失去了最爱的那个灵魂之后，漫长岁月里看不到尽头的寂寞冰冷。
　　刘佳玲在唐先生开门的时候就抬起来了头，自然也看到了在门外发生的那一幕，但她只是眼睛一扫掠过，微微抬头对着张国荣笑：“是很喜欢，却不知道哥哥要接哪个角色？”
　　“当然是饕餮啦！”张国荣笑得很得意，虽然魏紫根本没开口说想请他演哪个，不过他这么说，魏紫也没反驳。
　　“饕餮？”刘佳玲挑眉，但仔细一想，又笑了，“果然是哥哥！”
　　饕餮只是一个，但却有不同的化身，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老的美丽的丑陋的……能得意于饰演这么个角色的，也就是哥哥了。
　　张国荣笑得那双倾倒众生的眼睛里都发亮了，刘佳玲都受不了地捂住胸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笑啊！”她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哥哥自家的唐先生也还牵在手里呢！这么乱放电！
　　张国荣无辜地眨眨眼，刘佳玲干脆闭上眼睛，他就转头，对着唐先生又眨眨眼，唐先生递了一块芒果给他，他立刻又笑出迷人的弯月牙，然后转头，嘴里含着唐先生给他的芒果，手上给魏紫递上一块奇异果：“奖励你迷倒了佳玲的剧本！”
　　魏紫就一块接一块地吃着奇异果，直到张国荣将果盘从他面前移开，才睁着不带情绪的眼珠子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不为所动，又转头盯着唐先生看，唐先生温和地回望着他，有少少为难，却很坚定地没妥协。
　　在这两人眼里，魏紫就是个遇上爱吃的东西就不懂得克制的小孩子。
　　这三人的互动看得刘佳玲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一会才止住笑：“Danny，剧本是你写的？”
　　魏紫眼睛仍坚持不懈地盯着唐先生，嘴里轻轻“啊”了一声。
　　张国荣见状，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说话要看着人！”
　　魏紫只好见眼神从唐先生身上移开，看着刘佳玲又说了一次：“啊！”
　　唐先生在魏紫眼神移开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张国荣却屈指又敲敲魏紫的额头：“好好说话！”
　　魏紫只好看着刘佳玲：“剧本是我以前看过类似的故事改编的，也算是我写的了。”
　　张国荣满意点头，不过对魏紫额头上小小红起来的一块还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唐先生看了他一眼，叉起一小块奇异果递给他，他就随手给了魏紫：“最后一块了！你今晚吃太饱，不能吃太多水果的。”
　　魏紫头也不回地“啊”了一声，然后又赶紧回头，看着他说了一句“知道了”，才将那块奇异果放进嘴里，很珍惜地慢慢吃了起来。
　　这一会子的互动让刘佳玲又是一场笑，不过这三人这么相处都成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也不会因为刘佳玲的笑而感到窘迫，就是唐先生，也依然自若地吃着水果。
　　刘佳玲笑了一会反而觉得没趣，干脆拿着剧本站起来：“Danny，我带回去看看得不得？”
　　魏紫点头，反正剧本他还有多的。
　　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冷漠，但刘佳玲这一会也看习惯了，这人在和哥哥还有唐先生讨奇异果吃的时候都是这样表情的，所以她只是笑呵呵的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打趣：“我不会白看你的剧本的，到时候开拍了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啊！跑龙套都得的！”
　　魏紫“啊”了一声，在张国荣的手又敲过来之前赶紧补了一句：“谢谢你。”
　　刘佳玲只点点头，就关上门走了，但她在楼道上还是忍不住笑，Danny和Leslie的相处，实在是出乎她意料的有喜感。
　　屋里面，魏紫吃完了最后的那块奇异果，眼神还是盯着张国荣和唐先生看，唐先生无奈，只好加快速度将果盘里的奇异果都吃光了，魏紫也垂下眼睛。
　　面无表情，却明显受了委屈的小模样，看得张国荣忍不住又趴在唐先生身上笑了起来，结果乐极生悲，被嘴里的芒果呛了一下，倒惹了唐先生好一阵手忙脚乱的，魏紫递过去一杯温水，同时将还有好几块芒果的果盘递给佣人处理掉：“又不是小孩子了，吃块水果都能呛到……真没用！”
　　张国荣瞪眼，唐先生从魏紫手里接过杯子喂了他两口水，他眼睛还是瞪着魏紫，一顺过气就恨恨地嘀咕：“还不是某只馋猫太搞笑了……”
　　魏紫不理他，水杯一递到唐先生手里，就自顾自走回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可惜张国荣瞪眼时鼓得那么足的气势，可惜了他努力酝酿的那么凶狠的眼神。
　　一拳头白打在棉花了！
　　唐先生看着将下巴搁在自己肩头、气鼓了脸颊的他，温和的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才十点半，又才吃过水果，不好立即睡的……不如再研究下剧本？”
　　张国荣立刻坐直了身体，对着魏紫伸手：“剧本呢？”
　　魏紫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回房了一会子再出来，手上果然又拿了一本剧本。
　　这本是写在笔记上的，明显是魏紫的手稿。
　　没能刁难到魏紫，张国荣也只是眨眨眼睛，低头看了起来。
　　魏紫的手稿，比之前拿出来的那本印刷版的更仔细，虽然有些地方涂涂改改的有些乱，不过张国荣显然看得很仔细，不时还和魏紫讨论几句。
　　唐先生摸摸他面前的水杯，有些冷了，又看看魏紫连水都没一杯的空荡，站了起来，示意魏紫坐到自己的位置陪张国荣讨论之后，转身泡了一壶蜜水出来。
　　虽然刚刚才吃过水果，不过连续的讨论还是很耗嗓子的。
　　唐先生对哥哥从来无微不至，连带着，魏紫也都沾了光。
　　张国荣和魏紫讨论得很仔细，不指针对剧本，还有每一个角色、每一个幕后，从美术指导、服装指导、剪辑、摄影、音乐……一直到架灯架的，张国荣都一个个拿出来仔细和魏紫讨论，这一说，足足说了三天。
　　好在有唐先生准备的各种润喉饮品，否则这两人的嗓子，还真未必能撑得住。
　　定下了人选，张国荣又亲自一个个去联系，虽然外事俗务现在都不用他操心，但这些合作的人选，许多都是他的好友，张国荣对这部电影又非常期待，总觉得还是要亲自邀请才够诚意。
　　虽然张国荣自己身上其实还有片约，但王导演说好八月中去阿根廷、九月底应该能拍好了，所以他原本是准备和大家约10月初开始的，一个半月拍完，才能剩一些时间准备他复出后的首次演唱会。
　　不过时间毕竟太仓促，张国荣要邀请的又都是大忙人，仔细一算下来，居然是要到一年之后才能都排得出时间来，他就好犹豫了。
　　魏紫却毫不犹豫地将事情延续到次年了。
　　其他人不知道，张枷椤却很清楚，王导演这次的三个星期，足足拖长到六个月的。
　　既然如此，就无所谓换人了。
　　这是她和他为Leslie量身打造的剧本，自然想尽可能给出最完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