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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梦南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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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谈笑声将柳言吵醒,睁开惺忪睡眼,他发觉自己变成婴儿模样,用毛皮毯子裹着窝在竹篓里,被男人背着往山中前行。
女人轻抚着婴儿发顶,竹篓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晃动,舒服极了。半梦半醒间,婴儿被转移至另一个怀抱中,这怀抱同样的柔软,且散发出淡雅的清香,萦绕在柳言鼻尖,他被这香味哄着再度入睡。
......
“阿言,有青蛙!”柳言回过神来,见自己又变成十几岁的模样,同一个小和尚站在池塘边。水下确实趴着只青蛙,柳言鬼使神差不顾弄湿衣衫便伸手去捉,脚下不稳摔进了池里,幸而池水只漫过膝盖。
正欲爬出却动弹不得,低头见池水已成一滩浓稠血水,在这血泊之中不知何物紧攥柳言双腿,恐惧爬上心头想求救,小和尚却已不见踪影,周围竟空无一人。环顾四面,自己身处一座深山古寺,而这古寺分明是破败潦倒,长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柳言挣扎着从池里逃脱,向寺门跑去,可不论他怎么跑,都无法触及那破旧掉漆的朱门,那门不断后移,离他越来越远,情急之下他摔倒在地。
......
头晕目眩,柳言摇晃着起身,见小和尚躺在他脚边昏迷不醒。借着墙上油灯微弱的火光,他发现二人杵在一间狭小地窖里,周围堆满了瓦罐布袋。
见油灯扑闪,呼吸困难,柳言便知地窖密闭空气稀薄已不能久留,便爬上梯子去顶那窖口木门。摸上木门时感到一阵湿漉粘腻,缩回手来竟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柳言猛的推开,上头压着的瓦罐被掀倒在地,罐中浊酒顺着窖口倾泻而下,浇湿了柳言的头发和衣服。
他爬出地窖,只见屋内横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被砍得面目全非鲜血满地。
惊恐之余忽然肩膀被抓住,柳言猛地回头,身后竟站着个血染全身的女人,脖子上豁出的口子正嘶嘶冒着热气。柳言大叫一声甩开她就要逃走,门窗却骤然破开,涌进来无数行尸走肉,当中有男女老少,皆是惨死的面相。他们扑向柳言,抓住他的四肢,撕扯他的衣服,污血糊了他满身满脸。
柳言动弹不得,张嘴却无法出声,任由着被死人们啃食撕咬。他们啃噬着柳言,一边咿呀着张口sy,像是在诉苦喊冤:
“为什么要害我......”
“还我命来!”
“都怪你!”
“......”
“救命......”
“阿言!”
“......”
“先生!”
“......”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