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一生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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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诸星真果真掐着社团活动的时间来到东大，他和纱织一同走进散打社的活动室，说是活动室，其实是个不算小的道场，来接他们的吉永和马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也算是我们沾了前辈的光，因为他们连续获得了四次全国大赛的冠军，所以学校才给散打社拨了一个道场，不过要是我们今年还无法闯进全国大赛的前八强，学生会大概就要收回道场了”，说到最后，他满脸沮丧。
几人走到正在抱肘监督社员做基础练习的一位男生面前，和马主动为双方介绍起来，“社长，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日向纱织前辈，另一位是日向前辈的……”。
“诸星真，男友兼师傅”，少年笑眯眯地补充道，顺道瞥了一眼自两人进来就一直暗戳戳看向这边的社员，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要太浓。纱织不着痕迹地扭了下他的腰上的软肉，这才收回眼神，满脸无辜地看向对方。
纱织扶额，她上前一步，主动伸手道，“你好，我是日向纱织，天文系大三的学生”。
“你好，仓木源，散打社的社长”，这样说着，他却苦笑了一声，“说来惭愧，自从我接手了散打社后社团的水准就一路下跌，到如今竟然连全国大赛都不一定能进了，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能答应过来救场”。
“……，我会尽我所能的”，纱织看了一眼虽然是在训练但零零散散不得章法的社员，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些信息吉永和马事前也多少向她透露过，但到底不如亲眼一见，刚入社时的辉煌时光犹在眼前，如今却衰落到这般地步，想来这位社长心中也不好受。
社长露出混杂着微妙的期待的神情开口道，“虽然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是能请你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吗？”
“那就来试试吧”，纱织点头，真默契地后退到一边，顺带拉走了离得比较近的吉永。
“请指教”，纱织对着仓木源摆出战斗准备的架势。
“防具……”，仓木面露犹豫之色。
“没关系，你不用对我留手”。
团体战一共要七名队员，六名男生一名女生，虽说能请来纱织临时入队已经是意外之喜，但仓木想要获胜，所以心里多少对她的能力有所期待。他也摆开架势，认真起来，但是当他面对对面的少女时，原本平和的氛围在一瞬间骤然改变，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捕猎者锁定的猎物，甚至生出了转身逃跑的心。
这是战场才能磨砺出的危险气息，是经历过一次次战斗的战士后在对战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威压，仓木的额角已经爆出了青筋，冷汗密布。
“我要上了”，纱织沉声提醒，然后几步便近了对方的身，一记上勾拳毫不犹豫地挥了出来，她还是有分寸地降低了自己的力道，保证对方挨了自己一拳不至于直接昏死。
虽然整个社团都落末了，但是作为社长，仓木源的实力还是有的，他甚至拿过不少全国级别的冠亚军，只不过他在教导新人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加上东大这几年除了一个吉永和马入社的都是没什么基础的成员，这才造就了团队战的成绩一路滑坡。
面对纱织干净利落的一拳，仓木扭开身子勉强躲过去，但正当他准备开始反击时，少女的攻击却没有停下，她的动作转换衔接极快，上勾拳落空的下一秒就抬腿侧踢，丝毫不给对面反应过来的机会。侧踢破开空气，凌厉的风扑面而来，仓木几乎以为自己的脸会被这样的风割破，最后纱织地鞋子却稳稳停在他脑袋前。
收放自如。
“我认输”，闻言纱织缓缓收回腿，直到此时仓木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呼吸都忘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明明两人的切磋总共才不到半分钟，他的衣服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看到连呼吸都没变重的纱织，不禁感慨，“学习了这么多年散打，如今才知道真正的强大”。
“想赢吗？”一旁的真突然开口。
“当然是想的”，对上真灼灼的目光，社长一愣，还是轻声说出了心底的想法，“虽然我也知道这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但是又有谁会喜欢输呢”。
音量不大，但是他眼底的不甘和渴望胜利的火光却被诸星真准确地捕捉到了，这大约与他在战场上经历的不大相同，是与生死、宇宙、和平都无关的，属于年轻人的热烈的自尊心。与他一直背负的事物想比，这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但是此刻，真却在仓木源身上看到了他不曾见过的力量——那是他错过的青春中本应熊熊燃起的火焰。
“那你们呢？”真转头，向围观了纱织和仓木源比赛的社员询问道。
他们在真的逼视下不禁移开目光，又看到一旁目光沉沉的社长，咽了咽口水，“自然也是想的，我……我们也知道为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是拖后腿的级别，但是……我们也不甘心啊，一直输下去这种事，谁会甘心啊？”
“我懂了”，真点点头，他有了决断，“那从现在起，由我来接受你们的训练，有异议吗？”
仓木源呆住了，他心里明白，真能作为纱织的师父，那必然实力更高一筹，能请到这样的人作为教练对于他们社团来说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没有，当然没有”，其他社员也连忙跟着点头附和。
“那么首先”，真露出了一个笑容，纱织见状不禁抖了一抖，他这个样子简直和她当初刚开始训练体能时的诸星真一模一样，只见少年嘴唇动了动，“先绕着校区跑20圈吧”。
于是，接下来，在地区赛开始前的整整一个多月里，东大散打社的成员就经历了一段地狱般的时光，基础的体能训练就耗尽了几乎所有的体能，接下来还要一个个和真或者纱织对练，即便有护具也经常被揍到浑身散架，但是效果也是显著的，一招一式在不断的训练中刻进骨肉里，他们确实变强了。
地区赛说是地区赛，但地处东京，就代表着这里有实力的队伍可能比全国大赛更加多，这也是东大一直无法出线的原因之一，毕竟几乎每年的全国前三都是出自东京赛区的，甚至连第四第五也被囊括在内。
好在一个多月的训练没有白费，加上有纱织这个bug压阵，他们居然磕磕绊绊踩进了出线的门槛，这对于一个多月前的仓木源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决出出线最后一位的比赛当天，玉子也跑来观赛了，看着一群泣不成声的少年，她拍了拍手吸引这群孩子的注意力，“你们教练之前提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哦，去四海的合宿的经费马上就会批下来的，地点就在爱媛县我家的别宅里，有一个超——大的道场哦”。
纱织闻言瞪向露出得意笑容的少年，又看到笑眯眯的玉子，了然道，“啧，不要仗着父亲有权有钱还是学校的理事长就为所欲为啊”。
“我的别宅不仅能看到海景，还离著名的道后温泉【1】很近哦，不心动吗”，玉子每说一句其他人的眼神就亮一分，“爱媛县往北离香川县也没多远，那里的Gold Tower，最近有一个天空与金鱼概念展出【2】，这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旅游地点啊”。
纱织看到一群脸上就差写着“这真的是我免费就能得到的合宿吗”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妥协了，“去玉子姐的别宅合宿我没意见，但你们要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只顾着旅游而完全没有达到训练效果这种事”。
“保证保证，我们绝对保证”，一听到纱织有松口的架势，他们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应下了。
于是第三天，在经历了不到一小时的飞行后，他们全员在专车的接送下来到了玉子在爱媛县的别宅。宽敞干净的道场，打开门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夏天的风奏响屋檐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海鸥的鸣叫与蝉鸣混杂在一起，男孩子们迫不及待放下行礼跑到沙滩上去撒野起来。
真不顾纱织“你们回来给我把行礼整理好”的呼喊声，拉着少女的手也跑上温暖的沙滩上，海浪一波波翻涌着打上岸边，氤氲了一片细沙，留下深深的印记，真好奇地拾起一个被潮水留在岸上的海螺，保存意外完整的海螺有着红蓝相间的艳丽色彩。
纱织拉着真拿着海螺的手将海螺放到少年的耳边，“听听看，听说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真的有”，真露出新奇的神情，伸手将海螺凑到纱织耳边，周围似乎静了一瞬，耳畔只留下潮涨潮落的声音，“好神奇啊，就像是大海送来的礼物一样”。
“海洋的馈赠吗”，纱织抿嘴轻笑起来，“但是这样像是留声机一样的海螺，其实更像是夜晚从地球望见的星空吧，记录了一段遥远的历史，却又将其展现在‘此刻’”，她轻声感慨道，“真的非常神奇呢，或许就如你所说的，这是这个世界给我们的馈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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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大家都晃晃悠悠地溜达去温泉旅馆泡温泉，温暖的泉水漫过上身，纱织泡了一会儿就起身，听到隔壁男浴的吵闹声，勾着唇角回到房中。不一会儿，真也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回来，肩上搭着毛巾，头发还在滴水，脸颊微微泛着红，也不知是不是温泉蒸的。
“怎么头发都没擦干就跑回来了”。
“麻烦”，他压到少女身上，纱织闻到淡淡的酒味，猜测这群不安分的男生估计在温泉里灌了他不少清酒，男生湿漉漉的头发将她的浴衣浸湿一块。
“别闹我”，纱织双手撑在真的胸膛，用力推开对方，起身去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这才用脚尖点了点自己面前的位置，示意“过来坐好”。
醉酒的少年温顺地挪了过去，盘坐在榻榻米上，纱织打开吹风机的开关，试了试温度，这才沿着男孩的发根一点点帮他吹干头发。手指在柔软的头发间轻柔地翻动，恰到好处的力道让真舒服地眯起眼。
少女一边为真吹头发，一边和他商量着明天的安排，“明天还能再放松一天，我们可以去玉子姐说的天空海族馆看看，那边晚上还有举办庙会，我们可以逛完庙会再回来”。
“嗯”，真已经有了些困意，垂着眼乖巧地应道。
纱织看着她的少年难得一见的模样，不禁升起些许促狭的心，她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发现干的差不多后便关了吹风机，随后俯身，在真的耳边低声问道，“困了吗？”温热的气息轻拂耳垂，瞬间变红了一片。
“有点”，真微微仰起头，少女白皙的下巴和朱红的嘴唇闯入眼中，“我想吻你”，他的声音沙哑，尾音带着微醺的散漫，眼底的神色却不是征求意见的意思。
“呵”，纱织却起身，将吹风机放回柜子里，又抱出被褥铺在地上，这才转身看着仍坐在原地的真，没得到想要的亲吻，对方不由露出不满又有些委屈的神色，这可真是，太不多见了。少年虽然有着年轻气盛的一面，有时说话口吻甚至有点像是小混混，但是作为一个时刻要和暗黑力量战斗的经验老到的奥特战士，他其实一直给同伴以可靠强大的印象，面对再困难的局面也绝不会流露出软弱的情绪，在两人的恋人关系中，对方很少会处于被照顾的位置。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纱织心想。她走到真面前单膝跪下，终于如对方所愿吻住了少年同样温热的双唇，并不包含欲/望，这一吻是温情的、柔软的、安慰的，治愈所有伤痛，驱散一切思绪。至少此刻，在小小的房间中，他们拥有彼此，他们只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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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喝了酒而早早入睡的真先醒了过来，他看到怀中的女孩，此刻仍睡得香甜，一只手扯着他的上衣，丝丝缕缕的牛奶香从她身上传来，真刚睡醒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似乎是对方管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随后昨晚自己喝醉后的记忆复苏，他一个哆嗦，立马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彻底醒来。自己居然在喝完酒之后无师自通了装乖撒娇大法，而且自家女朋友看起来还很吃这套，真不禁陷入沉思，那么以后，他用还是不用呢？
就在真陷入男人的尊严还是哄不好的女友的选择难题时，纱织也醒了过来，她看着直愣愣看向自己不知想什么的男朋友，心里嘀咕不会吧不会吧，几杯酒的后劲还能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的吗，怎么一睁眼人还是傻的？
看着眼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纱织，真下意识用昨晚的口吻道：“我饿了”。得了，看来也不用纠结了，尊严是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纱织此时已经完全醒了盹，她伸手扒拉了一下真的头发，没用力，又转过身去够摆在身后的手机，点亮屏幕，才六点多，不知道厨房那边有没有做好早餐，“知道了，起床洗漱吧，等回去看看早饭好了没”。
两人洗漱完毕后来到厨房，果然是空无一人，昨晚除了他们两早早睡了，其余几个大男孩似乎闹腾的挺晚的，因此别宅的佣人估计也没想到早上六点多会有人醒过来找早饭吧。纱织默了默，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好在食材丰富，“我做点三明治和玉子烧好了，一部分当早餐，剩下的装进便当盒里做午餐”。
麻利地解决了早餐，真趁着纱织去洗碗的空挡问管家要了车钥匙，然后去车库里拿了一辆车，玉子在来之前曾告诉过他可以随便使用。
纱织洗了碗，又回房间拎着装有两人浴衣的袋子，这是她昨晚准备好的，难得两人一起参加夏日祭，她还是有仪式感的，衣服都是当初玉子带着两人定制的高级货，也是难得有机会穿一次。低身钻进副驾驶，真启动车子，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很快驶出了别宅所在的富人区，来到主街道上，路边的绣球花正是盛开的好时节，昨晚似乎下了场细雨，沾着水珠的繁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发。
展览十分新奇，五彩缤纷的水晶玻璃被组装成各式形状，如花苞、如蝴蝶、如吊灯，中间是游动的鱼儿，抬头是雨后透青的天空，仿佛龙宫接上了天宫。
早晨逛了逛展出，午餐后，两人将车留在停车场，牵着手悠闲地走到栗林公园的买票处，虽然是旅游的旺季，但这里不算是知名的景区，人流不多不少，恰好是不太清冷也不拥挤的程度，空气中含着一丝雨露的气息，不冷也不热，青湖横木桥，绿松掩古屋，层峦叠翠，恍惚间仿若穿越了百年时光。
“人类，真的很不可思议”，两人沿着湖边散步，真看着园内的假山和古老的建筑，感慨道。
“怎么说？”
“明明只是百年的时光，于我而言只是训练或战斗的一瞬，人类却能让文明仿佛走过了沧海桑田，我的年纪算起来也就比人类文明的产生稍小一些，站在这里，却仍觉得自己只是个方才出生的婴儿”。
“那大概是因为”，见对方侧头望向自己，纱织抿唇微微一笑，“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所以才想要在有限的时光里开出无尽的繁花吧”。
当太阳逐渐走向西落时，两人在街边的餐馆随意解决了晚餐，然后借了路边的和服店的更衣室换上浴衣，又付了点钱让店员做了造型。纱织的浴衣是黄棕的渐染，从上到下由浅至深，柔软透气的面料上绣着麦穗的图案，发饰也是麦穗的坠子，少女很少穿这样明亮的颜色，配上高挑的身材显得格外明媚。真的样式就简约多了，男款的深棕色羽织搭配稍浅的条纹和服，衣襟和腰带都是麦穗的纹样描边，两件衣服都是玉子特意选的颜色，和纱织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情侣装。
驱车前往夏日祭举办的地点，两人赶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人来人往中有情侣，也有夫妻带着孩子，更多的还是成群结队的少年少女们，毫无阴霾的笑容感染了整片祭典，橘色的灯火下，每一处都温暖。
路边的摊位多是些小吃，章鱼丸子、苹果糖、冰淇淋甚至还有烤串，纱织和真边逛边买了些吃，本就不饿的肚子甚至有些撑了。余下的摊位还有捞金鱼、射击之类的，纱织一时兴起，拉着真蹲在捞金鱼的摊位看了半晌，见大多数人都铩羽而归，不由起了点好胜心。
“老板，给我网”，纱织挽起袖口，蹲在水池边，看准时机迅速出手，眼见金鱼即将落网，薄薄一层纸糊的网却在沾了水后更加脆弱，抵不过金鱼活蹦乱跳的挣扎，破了。
真在一旁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在纱织的瞪视中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是眼底还有未褪的笑意残留，弯着眼眸的英俊少年吸引了许多怀春少女的目光。
纱织甩了甩手腕，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经历了一次破网，她也对捞金鱼的方式有了数，网虽然脆弱，但是只要速度够快，鱼来不及蹦跶、纸来不及破裂，那不就成了。于是她不再压抑自己的能力，目光紧紧盯在一只全身漆黑、双眼格外大的金鱼身上，随后她出手快如闪电，下一瞬，金鱼便落入了她手边装了水的小盆中。
周围的围观者稀稀拉拉地鼓掌，老板也露出笑容，有人捞得到比没有一个人能捞起来显然更加吸引客人，他将纱织捞起来的金鱼放进装了水的透明塑料袋中，递给站在一旁的真，显然是看出两个人的关系了。
“客人运气好，这条是我这池金鱼中最名贵的品种，纯种的墨龙睛，回去后切记要定时更换泥沙和水藻，养的好的话能活好几年呢【3】”。
两人捞完金鱼便离开了最热闹的街道，往祭典周边的山丘上走去，晚上有烟火大会，两人瞄准了最佳观看地点，其实周围被几座山丘包围，主办方大约是考虑到成本问题，只开发了其中一座作为观赏台，但是崎岖的山路对于两人来说没有丝毫的阻碍，索性就避开了人流，去其他几座未开发的山上观看烟火。
真紧紧牵着纱织的手，拨开缠绕在一起的荆棘灌木，缓步走到山顶，拜晴朗的好天气所赐，今夜的天空上星辰遍布，纱织甚至仅靠肉眼便能辨认出几个星座，两人也不嫌脏，互相依偎着坐在一块巨石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静静等候烟火地盛放。
“真，你以前去过游乐园吗？”
“游乐园？光之国好像是有这样的地方，不过我应该没去过吧，我有记忆时起家里就没有大人了，一个人也想不起来去那种地方，后来……你知道的，就更没时间去了【4】”
“听说迪士尼的烟火特别漂亮呢”，第一缕烟火升起，在半空中炸裂，是绣球花的形状，伴随着第一声爆裂，随后升空的烟花越来越多，各种图案的烟火在空中炸裂，如同转瞬即逝的画卷，本来纱织还想着要不要拍几张照片留念，但还是放弃了，这样呼吸间便消失的美丽，还是存放在记忆中最为妥帖。记忆确实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模糊不清，但这样的一期一会，留下的并非某种具体的形状，而是朦胧又开怀的心情，今后当他们再度听到烟花绽放的声响，便会在不经意间被勾起相似的情绪，忆起那时陪伴在身边的人，那还有什么不足呢？
“下次有机会，我们去迪士尼玩吧”，她歪头靠在少年的肩上。
“好啊，约好了”，伸手揽住自己的女孩，真答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一生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