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平行交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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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给忘了”，晚饭间，晴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纱织问道，“小纱织，你还打算继续上大学吗？之前我们帮你办了暂时休学，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让你继续学业，直接进今年大三的班级，跟着升上大四”。
“唉？但是专业知识的学习的话，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哦”，纱织忍不住又夹了一块芥末章鱼，这家店的刺身很和她胃口。
“这点我当然清楚，不过年轻人就应该享受青春啊，缺失正常的大学生活可是会变成一辈子的遗憾的哦”，晴云抿了一口梅子清酒，缓缓道，“而且你的工作也安排在我的观测所进行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还是得频繁进出东大的”。
“没错没错，青春就是该在校园里挥霍的啊”，玉子立马点头表示支持，挤眉弄眼道，“不如在学校旁边租一个别墅吧，毕竟真也在，住宿舍大概不是很方便？”
“什么呀”，纱织脸红地斥道，倒是真在她身旁认真地考虑了半晌，认可了这个提案，“这样确实方便不少，我们明天就去看看房子吧，纱织”。
最后还是没挨住，双方都妥协了一步，最后选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公寓，纱织很喜欢客厅的落地窗设计，房子坐北朝南，冬天太阳会从窗外倾泻进来，夏天则正好避开了暴晒，而且公寓的位置离学校很近，步行不到一刻钟。
之前在光之国，两人说是同居，但是其实两个人都很纯情地各自睡各自的房间，倒是之前玉子对于两人过分纯情的调侃让纱织后知后觉意识到到了问题，干脆把其中一个卧室改造成书房，甚至搬了一个顶级的望远镜进去，算是自己的工作室，另一个大一点的卧室则买了一个双人床。
但意外的是，真不仅没对双人床发表什么看法，晚上两人轮流洗完澡，他一脸自然地将纱织往里面赶了赶，然后躺上床单手搂住了假装昏昏欲睡的少女。
纱织借着打哈欠的动作侧头看了眼真，想要找出对方和自己一样假装镇定的证据，结果发现少年正淡定地用另一只手刷手机——手机还是纱织前几天给他买的，真算是地球的黑户了，不过AOI的效率很高，很快就给真办下了身份证，19岁，在日本仍是个未成年，因此买了手机后手机卡是刚刚成年的纱织替他办的。
真揽在纱织腰间的手紧了紧，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向上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困了就睡吧”，他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靠着长长的手臂没挪动位置就摸索到开关，“啪”的一声，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原本只是在装困，但是窝在少年温暖结实的胸膛里，听着耳边“怦怦”的安定心跳声，她逐渐被真正的困意笼罩，眼皮一点点变重，呼吸也平缓起来，不出一会竟就这么睡着了。
真盯着手机，上面停留在一个界面很久了，他的手指只是在无意识地戳几下防止手机自动黑屏而已，此时如果纱织还醒着，就能看到少年红了一片的耳朵，假装镇定的确实不只有一个人而已。
第二天，纱织和真坐上电车，打算回一趟纱织的小洋房。车轮碾过车轨的声音似乎让真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将脸埋进纱织背上的头发里，闷闷道，“说起来，之前有一次，就是你在凌晨做电车去扫墓的那次，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睡觉的”。
那时候的事情现在互相起来总觉得恍然隔世，纱织也没打算避而不谈，她回想起自己那时惶惑的心境，发现悲伤与怅然只在心底剩下了浅淡的一层，她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自己的过去了，“是啊，因为我一般那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很好，所以想要一个人静静”。
“你那时候不信我”，真还是没把埋在纱织后背上的头拿走，“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就很喜欢你了”。日常点滴的相处，富有韧性的女孩，看着她一点点在自己的训练中变强，再苦再累都咬牙坚持，从未叫停过，偶尔他会看到少女温和的眼神中藏着的倔强与不服输，或许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他不自觉陷了进去，“很喜欢很喜欢”，他补充。
纱织忍不住微笑起来，电车停了一站，正值下班的时间，人流一下变多起来。她就着这个变扭的姿势向后伸手，触碰到少年软乎乎的头发，温柔地顺了顺，“那个时候，电车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不习惯寂寞了啊”。
真猛地抬头，差点撞到纱织的头，两个人在拥挤的电车中紧紧靠在一起，少年索性一把抱住少女，护着她不被尚未站定的人撞到，“那个时候你明明一点都不依赖我”，这样黏糊糊地抱怨着，他看向纱织的神色却温和极了，几乎有点对不上她记忆中那个跳脱又尖锐的少年。
“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候很害怕吧”，纱织轻柔地抚了抚真的脸庞，“害怕我一说出我父母的事情就再也没办法继续这份暗恋了”。她没解释为什么会这样想，真也没追问，只是用另一只手默默牵住了她的手，交握的手指间握满了笃定。
拼命扒开人群走出车站，纱织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若有所思，突然对真说：“真，你要不要去考个驾照？”
“你是认真的？”真看到纱织点头后，双手抱肘得意道，“没问题啊，考个驾照而已，保证一个星期就搞定”。
两人走到家门口，纱织用钥匙打开家门，家具大多被白布蒙着，地板窗户都还算干净，花园也没有杂草丛生，看起来应该雇了人来定期打扫的。纱织看向客厅的神龛，照片里的父母笑得很开心，香炉里还插着几根焚尽的供香，大概是玉子来的时候帮她祭拜了一下。
纱织和真走到牌位前，分别拿了三根香点燃，拜了三拜，“抱歉啊，这么久都没回来看望你们”，她将香插/进香炉，然后对着牌位轻声道，又拉过同样将香插/入香炉的真，“爸爸妈妈，这是诸星真，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向你们正式介绍他呢，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大概是认识他的吧，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在光之国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做了很多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睛，眨去自己潸然的泪意，下意识靠在少年借过来的肩膀上，“我们今后会一起去到宇宙的各个角落的，真他是了不起的英雄，这段假期过后估计还是会忙的脚不沾地，其实所有奥特战士都很忙的，但是以后我们得了空就会回来看看你们，别太为我们担心了，我坚信我们所有的牺牲都是有意义的，所以你们要为我感到骄傲啊”。
真揽着她，也向牌位郑重道，“叔叔阿姨，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保护纱织不受一点伤害的”，他的神情和当年一样肃穆，这一句承诺已经比起那时候更加沉重，但他又一次说出来，毫不犹豫，坚定不移，“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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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抓住了春季的尾巴再度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涯，她被安排进自己原来的班级，但是大一的时候她天天都忙着宇宙坐标的事情，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搭进观测所了，所以其实纱织和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处于彼此认识但不太熟悉的状态，如今更是两年没见，基本就是陌生人的状态。
对外解释是纱织出国交流了两年，而本就不熟悉的同学早在两年的磨合里形成了自己的社交圈，纱织如今多少有些难以融入，她自己也不太乐意花精力处理自己不打擅长的社交问题，于是一下课就泡在观测所里，专心进行自己恒星观测员的任务，惹得晴云都看不下去了，一脚把她踹出实验室，“哪来那么多工作，没有课的话就回家陪你地小男友去”。
被赶出来的纱织只得踩着午后的阳光往家里走去，拐弯时路过一个窄小的小巷，只见一群有着花臂和杀马特发型的混混正围住一个小姑娘，这熟悉的展开几乎让纱织梦回高中时期。
她直直走进小巷中，刻意加重了脚步声，提醒那群人自己的到来。
“不行，危险，别过来，快点离开这里”，被逼迫到墙角的女孩子突然哆哆嗦嗦地出声提醒道，纱织看了她一眼，扬起一抹笑容。
“别担心，我可是很强的”，她将指骨按得震天响，然后冲着看向她的混混们勾勾手指，“一起上吧”。
纱织都没挪动腿，靠着一只拳头放倒一片，小混混见到她如此厉害，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啧，欺软怕硬的软/蛋”，纱织走上前，将还在震惊和后怕的女孩拉起来，拍了拍她沾染了灰尘的裙摆，顺手理了理对方凌乱的头发，放柔声音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下次注意别一个人走这种没人经过的地方了哦”。
“我知道了”，女孩闻言顿时红了眼圈，她冲纱织鞠了一躬，“这次真的太感谢了，要是没有遇见您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小事一桩，回去的路上小心点”，纱织挥挥手，目送小姑娘走到大路上才准备转身离去，却发现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其实她在揍那群混混的中途中就察觉到了这道视线，只不过没感觉到恶意也就没放在心上了，没想到对方不仅没离开，还跑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纱织看对方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估摸着是自己的同校同学，再加上小巷是真的很窄，对方的身材高大，几乎堵住了她出去的通道，便还是选择打了个招呼。
“学姐不记得我了吗”，这个男生一脸激动，“是我啊，学姐高三那年曾经在小巷里从街头混混手里救过我一次，您不记得了吗？”
“居然是你啊”，纱织这才明白刚刚眼熟的感觉从何处而来，不过当时确实只是顺势而为，事实上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似乎察觉到纱织的尴尬，男生立马自我介绍道，“我叫吉永和马，现在是东大一年级的学生，当年听说学姐也进了东大，却一直没机会碰到您，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这么巧”。
“如果是想对当年的事情道谢的话就不必了”，纱织抬头看了看日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拉上真去买做晚饭的菜，真最近刚考到了驾照，前几天提了一辆宝蓝色的奔驰回家。最近的大型超市离家里有点距离，加上除了晚饭她还想买一些生活用品，开车去正合适。
“其实我还有事想要拜托学姐！” 吉永憋了半晌，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大声吼出这句话。
纱织这才仔细地打量起了面前的男生，当初一面之缘的记忆多少已经淡去了，但是她还是记得那个时候对方和眼前这个孔武有力的状态相差甚远，“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当年多亏了日向学姐的一席话，我下定决心要变强，于是学习起了散打，进入大学后我就被拉入了东大的散打社，今年社长毕业后我即将成为新的社长”，身材高大的少年说这些话时倒是十分腼腆地红了脸，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突然弯下腰请求道，“然后其实我们社今年参加的全国大赛团体赛要求必须要有女性成员，我们散打社……十分惭愧没有一名女性成员，所以我刚刚看到学姐利落的身手就想邀请您成为我们的社员！”
“我……”，纱织理解对方的难处，但是她还是准备拒绝，一是她没什么义务帮忙，二是说实话，她的水平去参加任何比赛都像是欺负小孩子。
“东大的散打社曾经也辉煌过，如今却越发落魄了，大三的学长们都想要重现昔日的荣光，我还有大把的时光，但是他们却等不起了，所以，拜托您了！” 吉永将腰压得更低，这般诚恳的请求姿态有些感染了纱织，她突然想起玉子姐曾说过的年轻人就应该享受青春的话语来，鬼使神差地转了念头。
“我知道了，你先抬起头来”，纱织伸手按住少年的肩膀，准备将对方扶起来。
“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起来的”，吉永以为纱织想要拒绝，死活不愿，却发现纱织的腕力惊人，竟是强迫他直起身来。
纱织逼迫吉永站直，然后沉声道，“吉永君，现在，对着我的眼睛，将你的请求再说一遍”。
“我……我想要邀请日向前辈成为东大散打社的一员！”他似乎被纱织吓到了，立正站好的样子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但是直视着纱织的双眼炯炯有神，毫无疑问的真挚。
“好，我答应了”。
“哎？”没想到纱织会这样轻易的答应下来，吉永露出惊愕的神色。
“‘哎’什么‘哎’”，纱织微笑起来，“我说我答应了，你们明天的部活，我会去的”，说完，她手上用力，将吉永撇到一边，小巷总算空出了足以让她通过的空间，“那就明天见了，吉永君”。
“哦对了”，即将离开小巷的时候，纱织转身看向还呆愣在原地的吉永和马，“顺便问一下，你出现在这里是顺路回家吗？”
“啊，不是的”，男生摸了摸后脑勺刺刺的短发，露出开朗的笑容，“我听说这边最近有点乱，担心会有人遇到欺凌事件，就会每天绕路过来这边看看”。
昔日被欺凌的少年也有了帮助他人的觉悟了吗，“挺不赖的嘛”，纱织勾起嘴角，转过拐角，消失在吉永的目光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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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途意外发生的事件，纱织回到家里已经是踩着夕阳的余晖了，自己在家做晚饭大概是来不及了。
“我回来了”，纱织关上公寓大门，踩掉自己的皮鞋，环视一圈，在靠窗的躺椅上看到了缓缓转醒的真，他手边还有一本看到一半的漫画杂志。少年最近一直闲在家里，玉子之前还让他来AOI帮忙，指望他多少能给点应对凶恶怪兽的紧急措施的意见，但他本身也不是科研人才，对于人类更不准备干涉太多，于是去了AOI几次后就罢手不干了。从此就过上了在家里刷剧看漫画动漫的宅男生活。
“欢迎回来”，真伸了个懒腰，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似乎还没彻底睡醒，“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不是说下午只有一节课吗？”
“遇到了点事”，纱织上前捏了捏真的鼻子，看着呼吸不畅的少年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松手，“这个点我也懒得做晚饭了，一起出去吃吧，你开车，我们直接去商场”。
“好啊”，真点头，手却缺德得捏住纱织脸颊上的肉往两边扯，直到少女皱起眉作势要揍他这才松手，“这次可是你先动的手”，他夸张地跑开，面上却笑嘻嘻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幼稚，开你的车去吧”，纱织将一串钥匙抛过去，真抬手精准接过，钥匙环在食指上转了转，他穿着一件轻薄的蓝白格子衬衫，拉开公寓的门，“那我就先下去了”，他们租这间公寓的时候附带了一个停车位，不过离家门口有一小段路。
“你去吧，我去换件衣服，顺便把之前列的购物清单拿上再下去”。
纱织从衣柜里翻找出来一件连身的裙子，上身是蓝白格子的假衬衫样式，中间有一条缝在裙子上的白色皮革粗腰带，下身则是白蓝相间的扎染，裙角绣了一簇盛放的昙花。虽然已是四月，但想起今早降温的天气预报，她还是多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外套，将床头柜上的购物清单塞进口袋里。正打算下楼，她想了想，又折身回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米色的牛仔上衣搭在手上，这才出门了。
“怎么这么久”，真将车开到了楼下，胳膊搭在半开的车窗上，看起来已经等了一阵了。
“给你拿了件衣服”，纱织打开副驾驶的门，将衣服叠好搭在大腿上，真侧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伸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少女的唇，他若无其事地收手，纱织愣了一下便接着说道，“我今早看到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小幅度的降温”。
“这样”，少年点火，开着车朝商场的方向行驶去，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他将车方方正正地停进停车位，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准备帮纱织也解开时，女孩突然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真淡定地询问道，但是这次没有夜色的遮掩，纱织清楚地看到了夕阳下少年泛红的耳后根，她清了清嗓子，在真真的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准备说而正了神色的时候，凑上前吻住了少年柔软的唇。
两人离的很近，呼吸交错在一起，打在白皙的皮肤上，纱织能清楚地观察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少年的瞳孔骤缩，浓密的睫毛抖了抖，整个人都僵住了。难得看到真如此无措的表现，纱织从鼻孔中发出些许的哼笑声。她回忆着自己在网上查到的技巧，用鼻尖蹭了蹭对方，又轻咬着少年的唇瓣催促对方张开嘴，然后一点点撬开牙关，反应过来的真没让她主导太久就学会了回应，两个人在夕阳沉落前的最后一丝橘光中才缓缓结束了这个深吻。
细小的喘息声回荡在车里，两人都是面红耳赤的模样，他们的眼神黏在对方身上，半晌才在商场绚丽的霓虹灯穿过前窗打到脸上后回过神来。真将纱织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又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这才心满意足道，“走吧”。
晚餐后，两人走在超市里，真百无聊赖地趴在购物车的扶手上，看着纱织比照手上的购物单一样一样把要买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
“卫生纸和抽纸都多拿一些吧”，纱织嘴上念叨着，看到一旁架子上的运动护腕，突然想起了自己答应吉永和马参加社团活动的事，“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了，估计回来的时间会比之前晚上一两个小时，如果还是要在家里做饭的话，你就得负责买菜了”。
“社团活动？”，真有些意外，他也知道纱织本身不太热衷于社交，“是什么社？”
“散打社，认识的后辈拜托我来救急的，他们参加比赛需要一名女队员，恰好社里没有女生，就只好找我救场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拿了两大袋卫生纸扔进购物车里。
“全是男生的社团？”真突然警戒地直起身子，他用手点了点购物车的把手，“决定了，明天的社团活动，我也要去”。
“哈？为什么？”
“全是男生的社团唉，万一有人看到你长得好看有这么厉害所以别有所图怎么办”，真越说越觉得危险，他凑到少女眼前，“不行，明天我一定要跟过去，晚饭我们可以晚点吃，大不了我开车，回来的时候我陪你去买菜”。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纱织只得无奈道：“随你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平行交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