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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童年 ...
(四)童年
这是一段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金色时光,在以后的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一天会比那个时候快乐和安详了。
早晨我起得很早,会跟家里的保镖们学一些防身之术,他们若是怕我尚着而不肯教我,我就死缠烂打,直到他们答应陪我练功为止。
“你们陪不陪我?”我拉着一个保镖的袍服的一角道。
“小姐,我们不敢啊。”那个被我揪住的保镖回道。
“不敢?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一脸不爽地问道。
“不是因为您是主人啊,万一弄伤了……”他答。
“我说了没关系的,弄伤了我自己负责。”
“可是……”那个保镖还是不敢。
“我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吗?父亲让你们训练我两个哥哥时,你也是这样教的吗?”我微怒道。
他们拗不过我,就只好乖乖地听话了。那时候的我有点得意,一来是因为年纪小,二来我并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身份和地位的关系。不过这和我的坚持和皮厚也有些关系,我总喜欢这样安慰自己。
一整个上午,我都会去听老师讲课或是学习礼仪。这些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很难,每次答辩和考评我都能够轻松过关,因此老师们常常会对我笑脸相迎,想来是觉得我没有丢他们的老脸吧。不过自那以后我开始学乖了,没有过去那样焦躁和调皮了。
用过午膳后,我会睡一个下午觉,然后在日头最好的未时去后花园里玩赏。后花园里最让我迷恋的是荷花,荷花池也就成了我盛夏时节我最爱光顾的地方。不过别的时候我也会去,也许我爱的不只是别样红的映日荷花,还有那无穷碧的接天莲叶。于是,无论春夏秋冬,还是风霜雨雪,我童年的下午总是在荷花池度过的。
每天看着夕阳沉落,心里总会涌过一股莫名的波澜。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可以让象征光明的太阳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知道还有一种力量可以让光明重新将临,因此我也从未害怕过。
领我去用晚膳的婢女起初并不习惯来花园里找我,后来也渐渐的摸准了规律,总会很准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把倚靠在回廊柱子上的我引去餐堂吃饭。其实这条路我早就熟了,可是还是得有人领着走,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劳动力的浪费。
为此我还特意向母亲提过,母亲告诉我说:“大家族就要有大家族的规矩,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人头前引路,等她转达完事项,将她辞退就好了。”于是,我就照着母亲说的做了。
夜晚,天空上的星星是我的最爱。小时候,我总喜欢往屋顶上爬,想要离天空更近一些,然后看着一整天如钻石般闪耀夺目的东西一个人偷着乐。婢女和奴才们却总是为此事着急,生怕我摔下来有个闪失。
“二小姐,您快下来,可别摔着了。”一个男仆在下面叫着,其他人也都前呼后拥、提心吊胆的在一边看护着。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找夫人来。”沫儿吩咐着下面的奴仆,刚一转身就见到了母亲,她脸色煞白地对母亲说:“夫人,小姐她又……”
“你下去吧。”母亲挥了挥手,让仆从们全都退下。
“菡儿,你下来吧。”母亲招着手,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看见她甜甜的、宽厚的笑容就会变得很听话,甚至可以说是出奇的温顺。我想母亲那样的笑容绝对比天上的星星更加璀璨夺目。
她会牵着我的手进我的房间,她那双大手握着我细嫩的小手,我的心里就无比的安定。她会跟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情,会说我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
“每次有人来看你时,你的脸上都会挂上一丝笑容,根本不需要别人逗你。”她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自豪的,好像我只是那样就特别为她争气似的。
“只是这样吗?难道别的孩子都不会笑吗?”我有些想不明白地问母亲。
“别的孩子要别人逗了才会笑哪!”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这是平日她料理家政时所没有的,“还有,每次出门,只要马车的轮胎一开始滚动,你就会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把周遭的一切全都忽视了。可是马车刚一停下,你的眼睛就会睁开,眼珠不停的旋转,适应着周围的环境,仿佛你知道要去哪里,一切都不出乎你的意料一般。”说到这里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在我成长的历程中,总有这样一双手这样牵着我,她无时无刻不在关心我、安抚着我、开导着我。她其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的才干绝对不输给父亲,她和我说过她少女时的梦想,她说她希望有一天能够走南闯北,去成就一番大业。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她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疼爱我甚至超过了我的两个哥哥。
后来我才渐渐地想明白,她一定是觉得我很像她,希望我能够完成她的愿望。可是她从来都没有逼过我,甚至都没有直接向我表达过这些意愿。
我七岁那年,皇上下诏让我做他的皇妹慧辰公主的伴读。和我一起被下诏的还有王家、霍家和张家的三位千金。这位慧辰公主比我大三岁,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因此皇帝对她万分宠溺,所以才会破格为她找来四个伴读。
进宫的那一天,是母亲亲自送我去的。到那儿时,宫门口已经停了两辆马车,母亲认出了这是张家和王家的马车。那是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她们一个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迟迟不愿离开,另外一个则是泪流满面回头看着前来送行的亲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向了母亲,冲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跳下了马车。母亲的马车掉头离去了,她从车窗里回给我一个笑容,然后放下了帘子,就再也没有回头。我目送着她的马车远去,然后径自走向宫门。
我和旁边的两位千金小姐不同,她们过惯了家里的好日子,受尽了父母的宠溺,要她们到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地方去,她们自然是不愿意的。而我,虽然出生名门,可我有一个对子女严格把关的父亲,还有一个通情达理的母亲。加上他们总是把我当作男孩来养,给我的关怀也不只是从物质上的,还有从精神上的。最主要的是,宫里还有我的亲人——我的皇后姐姐,即使她不能帮我什么,但有这么个亲人,在那个相对不远的距离总还是能撞我的胆的。何况每天晚上还是要回到家里去的。
宫里的公公见我朝宫门走来,就上前来迎接。
“请问您是哪家的小姐?”
“我姓曲。”说这话时,我是毕恭毕敬的。
公公弯了个腰向我行礼,然后将我带至了彤雨亭,让我等候。我微笑着向公公行了告别礼。
“小姐这样真实折煞奴才了。”公公诚惶诚恐地受礼后,一边说话,一边还礼退去。
在彤雨亭等候了很久,先前在宫门口遇见的张家和王家的小姐也纷纷被送了进来。在亭子里休息,时不时地有人来贡奉茶水,可是还是没有等来霍家的女儿。
王家的女儿着急了,在那里抱怨道:“累死了。怎么还不来?”
张家的女儿像是要比我大一些,坐在那里喝了口茶道:“就是呀。霍家小姐面子可真是大,竟然让我们三个人在这里等她一个。”她的语气里有着不平。
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想起刚才看她跟父母离别时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里打了个冷颤。不愧是溺爱下的孩子,脾气变化那么快,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样子。我委婉地回了她的话:“在这里喝喝茶,看看风景也挺好的,等等就等等吧。”
张家的女儿看了我两眼,就没有再说话。
巳时三刻,宫里的大总管将我们接去晨夕院的偏厅用膳。
正在这时看守宫门的小太监前来回话:“霍家刚刚派人来了,说是他们家小姐病了,所以今个儿不能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大总管打发那个小太监接着回去值班,又让一个跟班的太监上前来,对他轻声低语道:“你去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然后他又侧过身对我们说:“几位小姐这边请。他身后的另一个跟班就在前面带路,他自己则在我们身后跟着。”
皇帝最终免去了霍家小姐的陪读一职,让她在家里好好养病。这位至交和我的相识就这样晚了十年。
晨夕院是慧辰公主的寝宫所在,用午过膳后,我们就在夕语轩见到了慧辰公主。她是一个五官清秀、仪态大方的人,性格活泼可爱却不是疯疯癫癫的那种。因为我的姐姐、她的嫂子,我和她有许多的话可以说,也很谈得拢。
每天晚上我还是会回到家里,只是再也没有时间守着那个荷花池了。不过晚上我还是能听到母亲讲我过去的事情,这是最幸福的。
在夕语轩学习的诸多课程中,我最喜欢的是任老师的史学课。他讲的文史很生动,有时候我虽然搞不太懂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但是我却听得很明白。那些事总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要知道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我对历史的不明的钟爱是决定我选择未来道路的源泉。长大后,我会听到很多人说学历史没用。我反驳他们:“研究历史相当于研究未来!成功的道路是不可复制的,而失败的教训却在不断重演!史学就是折射失败的一面镜子,是血的教训!”
三年后,我陪读的任务完成了,这中间有许许多多的插曲。
最隆重的一件事是皇上和皇后召见了我,他们是以姐夫和姐姐的身份和我说话的。皇帝本来就只比姐姐大两岁,他的样貌很是英武,有着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他能够任用贤能,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是一个难得的好皇帝。
“是忆菡吧!长得可真美啊,兴许长大了比我的妻子还要漂亮哪!今天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就不要太客套了。”他是微微笑着的,好像是在看他的亲生妹妹,又好像是再逗一个孩子。
“我希望自己不是美丽的,而是明智的。”我说。
“瞧她,说起话来活像个大人。”他有些刮目相看,接着又打了个圆场,“现在的小丫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主见,慧辰说话就经常让我觉得吃惊,现在忆菡丫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姐夫,”我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王者,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这样称呼您吗?”
“当然可以。”他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呀,小丫头有主见归有主见,规矩还是挺懂的。不过我早就说过今天就是一家人聊天的嘛!”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看着皇帝,见他点了点头,便继续往下说:“是不是大人们总喜欢以漂亮来衡量女孩子,用聪明来比较男孩子的?”
座上的帝王哈哈大笑,“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孩子可不多呀。”
“既然是不多,那总还是有的。”我认真地说着,然后由好奇地问:“那姐夫是怎么回答的呀?”
“这个么……”他顿了顿道:“就像你姐姐一样,两者兼备最好。”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皇上就去处理公事了。剩下的时间,就只是我和姐姐两个人待在一起。姐姐屏退了左右,让我坐到她的膝盖上。
“你这些年来在家里过得好不好?”她问。
“多谢姐姐记挂,我在家里很好,只是……”我欲言又止,有点沮丧。
“只是怎么了?”姐姐关切地看着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只是我还是没想出该怎么和哥哥们解释那些事情。”我低着头道。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的手贴在我的背后,让我感到一种安定,然后她微笑着道:“那他们过得怎么样?父亲、母亲又过得怎么样?”
“父亲虽然晚上回来得很晚,但身体还算安康。母亲也挺好的,她每晚还是会来陪我,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久了。两个哥哥,他们……”我看了看姐姐,止住了口。
“他们一定不好。总是在外面喝花酒、逛窑子、捧戏子吧。”姐姐好像觉得那是在预料之中的。
“不,他们挺好的。”我看见姐姐眼中的失望,不忍地欺骗了她。
“丫头也学会瞒人了吗?”姐姐欣慰地看着我,接着说道,“父亲整日在和皇上忙着治国的大事,哪有空管他们!母亲再厉害,毕竟只是女人,足不出户,哪能管得了外头的事情?”
“姐姐……”我无言以对。
“我们家呀,就只有你懂事,只要有你在,姐姐就觉得很开心了。”她捋着我的头发,又接着问道,“在宫里当伴读是不是被慧辰公主和其他的小姐欺负了?”
“没有。我们几个处得可好着哪!王仙儿是个很随和的人,跟她说话都很容易,而且她从来都不耍心机。张茜虽然有些刻薄,但相处久了,我才发现她的本性并不坏,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的,容易冲犯到别人。我想或许这和她是将军家的女儿有关系吧。只可惜那位霍家的妹妹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和我们一起,而我们也没能认识她也应该算是一种损失吧。”
“你倒还记得。”姐姐微微笑道。
姐姐跟我一直聊到天黑,那天我还在宫里进了膳。我感觉到她的眼神里透着孤寂,但在听我说话时,她的眼睛里透着的却是温润。
父母派来接我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侯了很久了,她却迟迟不肯放我离去。看守宫门的小太监频频来催,姐姐才不得不放我出去。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希望我永远都不要进到宫中,而且离得越远越好。
那时,我突然感觉皇宫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就连曾经让我产生敬畏感的姐姐,都会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还懵懵懂懂的我。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让我感到害怕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最美好的一件事是一节工艺课。那次老师将我们带到一个很美的河谷。
“今天我们来画这谷中的美景。”老师说着,便拿起了画布要发给我们。
“又要写生!!”慧辰公主、我还有仙儿和阿茜同时用不悦的语气道。
就在我们感到不快之时,一阵风吹过,画布落进了河里。“看来今天是画不成了。”她唉声叹气地道,然后便走到溪边去撩画布。
画布是薄纱制成的,在风将它吹过河边的草地时弄脏了,老师便在河边浣起了纱。
“真有趣。”仙儿说。
“这个好像不难吗!”慧辰公主接着她的话道。
“把我们撇在一边去洗那两块画布,真是……”阿茜似乎是忍无可忍了。
“就是!她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慧辰公主听了阿茜的话,大小姐脾气起来了。
“公主,你先冷静一下。”我上去拉住她,劝道:“教不严,师之惰!你要是就这样冲上去在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小菡,你怎么帮着老师说话呀。”阿茜不满地道。
“我觉得小菡说得有道理。”仙儿过来插话了,“她会消磨时间,我们就不会吗?”
“是啊。与其让她说我们没理,不如让我们没理她也说不出。”我心生一计,就毫不客气地讲了出来:“我们也去弄点东西来洗,到时候她要是过来,就说我们是不愿意虚度光阴,要向她学习。她今天在浣纱,自然就是要叫我们如何浣纱啦。”
“好主意,这样既告诉她是她冷落了我们,又让她有苦说不出。”慧辰公主第一个赞成。
“小菡就是聪明。”阿茜露出了笑脸,称赞道。
“只是洗什么好呢?”仙儿若有所思地道。
与此同时,老师把随行的侍卫长唤到了身边,“今天我们恐怕是回不去了,请您告诉陛下我们的行踪,再去找个地方借宿吧。”
侍卫长看了她几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今天是我的责任,如果有丝毫闪失我愿意领罪。”老师对转身离去的侍卫长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侍卫长顿了顿,又道,“何况如果真出了事不是你我可以负责的。”
我和慧辰公主灵机一动,跟着侍卫去到了借宿的客栈。我们把房间里的被单、床单全都拿去河谷浸湿了,还学着她浣纱的样子。老师洗完画布,拿到客栈晾好,再回来找我们时看见了一堆湿透了的床单、被单,气急败坏地将我们骂了一通,却被我们顶了回去,只好接着洗东西。
侍卫给了客栈老板一些钱,让他再去弄些被单来,当晚我们才没被自己的恶作剧给整倒。起初我们只是感激那个侍卫,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是老师吩咐他做的,不过那时候老师已经被辞退了,没能当面向这位老师道谢便也就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大遗憾。
那天晚上我又习惯性地爬上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星,眺望着河谷的美景。
一排排的黍在风中摇曳,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我想到了诗文课上老师讲到的一首俗世的诗——《黍离》。那首诗的最后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的话语,我总弄不明白看着这么美的景色,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小菡,你在屋顶上干嘛哪!?”慧辰公主在楼下叫道。
“再看风景啊。”我冲着楼下喊道。
“什么风景,那么好看呀,我也要上来。”说着她就要顺着柱子往上爬。
“公主你小心啊!”我惊慌失措,不顾场合地叫道。
一个白色的身影将公主平安带上了屋顶。
“你大胆!我自己会上来的。”慧辰公主在屋顶上一站稳,就一把推开了白衣人。
“小人有罪,请公主责罚。”一袭白衣的侍卫长单膝跪地,请罪。
“算了,你下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慧辰公主青着脸道。
“是!”侍卫长应声一跃而下。
“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对待手下呀,现在是怎么了?”我想要平息公主的怒气,不得不追根究底。
“你不觉得这个侍卫很年轻吗?”慧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我。
“还想比我们大个五、六岁吧,不过功夫确实挺好的。”我答。
“他才十六岁。”公主白了我一眼,一扭头道,“算了,不说了。”
“你们两位站在那上面干什么呀?”阿茜在下面问着,然后一个凌空,顺着柱子攀了上来。
“我和公主在看美景哪!”我一边拉住刚上来还没站稳的阿茜,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是吗?这里有什么美景好看吗?”阿茜又问。
“你看那里。”我指着远处的黍田,“这就是《黍离》中说到的黍,我以前只在画上见过它们,这次却看得一清二楚了。”
“哇。真的好美,我还以为是海浪哪!”阿茜在那里抒发着自己的情感,“要是有一天真能看到大海就能把它和黍浪作比较了。”
“确实很美,我以前竟然没有发觉。”慧辰公主的怒气已经全消了,现在她已完全沉浸在远处农庄的美景中。
“仙儿,你也上来啊!”看见仙儿走过,我叫住了她。
“天啊,难怪怎么找都找不见你们,原来都躲到屋顶去了。”她失声惊呼。
“你小声点,别搅了兴啊。”我稍微放低了点声音,然后又催问:“到底上不上来?”
“你们都在上面,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啦!”仙儿答。
“那就让侍卫大哥带你上来吧。”我们四个中,只有她是一点功夫都不带的,我告诉了她上屋顶的方法。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肩并肩地坐在了屋顶。
“要是能在那里躺一夜就好了。”仙儿幻想着。
“是啊,一定很舒服。”阿茜痴醉地答。
“农民们恐怕不这么想。”我说。
“那他们会怎么想?”慧辰公主问道。
“收黍谷,卖钱呗。”我答。
“说到钱,就失掉好多雅兴哦。”仙儿道,“真是成也小菡,败也小菡。”
“不过这个也很现实嘛,人家可不像我们不愁吃穿。”阿茜道,“我听父亲说,在征战时期,如果这些农户交不出朝廷需要的黍作军粮,那可是会有杀身之祸的呀。”
“想不到他们富贵的日子不及我们多,挨刀的日子却是我们的数倍。”慧辰呢喃着。
“所以俗世才会有人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道,“帝王日理万机是为了天下百姓,如果这一点能让天下百姓切身实际地体会到,那么就是国家之幸,百姓之幸了。”
“小菡,你又发表惊世骇俗之论了。”慧辰公主道。
“习惯了嘛。”我道,“最主要的是还有你们这些倾听者。”说这一句话时的声音被压得很轻。
那一夜,是唯一一个我们在野外一起度过的夜晚,是我第一次看见黍离,是至今仍然记忆犹新、无法忘怀的。
离别的那一天,我们都哭了。今后虽然还有相见的机会,可总免不了大人的干涉,想要再这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是不可能了。我们四个仿佛在默默无闻中达成了共识,或许我们各自在成长中的经历,暗示着我们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因为有朋友提出太长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把每一部分内容给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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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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