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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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托尼的房门被敲响。几乎熬了一夜的钢铁侠灌了一口咖啡，揉了揉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汲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去开门。
果不其然，一只金发的队长正抱着一个透明的小鱼缸笔直的站在门口，表情严肃的像是要上战场。
“托尼，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四倍的嗅觉使史蒂夫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了托尼身上浓厚到发苦的咖啡味，他皱了皱眉，面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
“打住！”托尼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生无可恋，“我可不想和高中生一样听什么美国队长的教导，我对自己的生活是有节制的……”
“sir，介于您昨天一个晚上就喝了八杯咖啡，我认为……”AI管家突然出声，揭露了自己老板昨天的丰功伟绩。
“贾维斯！静音！”托尼看着史蒂夫脸上更加不赞同的神色，以及对方马上就要张开的嘴，他及时打断了自己管家的发言，“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捐到图书馆去！”
“托尼，你不能……”史蒂夫放下鱼缸，拧着眉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小个子男人。
“OK，OK。我不能熬夜，不能喝太多咖啡。”托尼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眼睛，他回到沙发上，举手投降，“我知道了，鸡妈妈罗杰斯。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在上饮食健康课好嘛！你带早餐来了？”
史蒂夫拿出放在鱼缸里的袋子，无奈地看着闭着眼睛和自己较劲的托尼：“腌黄瓜三明治。”
“我还以为是甜甜圈。”托尼睁开眼睛，虽然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还是不忘记吐槽。
“托尼!”
“好的，好的！我不能吃太多甜点！”他咬了一大口三明治，看在食物的份上没有继续和队长抬杠。等胃部的酸胀感微微缓解，他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队长抱来的鱼缸。
“这不是你之前养小金鱼的鱼缸吗？你的小金鱼呢？”
史蒂夫本来正常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郁，他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鱼缸，有些伤心地说：“被我养死了。”
托尼惊了一下，一口三明治没咽下去，卡在气管那里差点没噎死他。等好不容易顺气了，他赶紧问道：“你怎么养死的？”
开玩笑，这可是鸡妈妈罗杰斯，连一群生活能力为负的队友都能养活的人，还养不活区区几条小金鱼。
虽然理智上告诉托尼不要再触碰队长的伤心事，但是感情上又告诉他八卦可是不容错过的。
“我上次去买鱼饲料的时候，老板给我推荐了一款水温加热器。”史蒂夫抹了一把脸，沉重地说，“我买回去放在水里，结果忘记关了。”等史蒂夫早上起来发现玻璃都变烫了，更不用说是里面几条鱼了，早就变成水煮鱼了。
史蒂夫怀着沉痛的心情哀悼着他逝去的小金鱼，托尼已经快要在沙发上笑得背过气去了。这简直可以和队长用微波炉加热鸡蛋，然后炸掉微波炉相比了。他决定把这些事情收集起来，取名叫九旬老人的迷惑行为大赏，等史蒂夫再说他喝咖啡这件事时，他就把这个拿出来念。
“额，那什么，没关系的，队长。”但是看着队长委屈的像是一只被水淋湿的金毛，托尼还是决定不再刺激他，“你马上就可以养鲨鱼了。就在白的房间里，别不开心了。”
说道这个托尼才想起把队长叫过来的原因。
“队长，我给你看个东西。贾维斯。”托尼打了个响指，贾维斯在对面墙上投射出一个电子屏幕，“昨天有人想要来带走白，但是没有成功，贾维斯反而从他的手里截获下来一些资料。”
托尼在空中点了几下，调出来一份资料：“资料显示，这是一个叫九头蛇的组织。他们似乎是在做关于变种人的实验。这个实验被他们称作基因实验。”资料上面是几个年轻人的脸，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照片上都印上了失败这个单词。托尼微微顿了一下，他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愤怒。
“而他们使用来做实验材料，就是我们遗失的洛基的权杖。”他指着一行实验报告中的权杖这单词，示意道，“而这个权杖就在这个基地里，队长，我们应该去把它拿回来。”
“九头蛇？”史蒂夫突然出声，打断了托尼的讲话。
“是的，你知道这个组织？”托尼转过头看着神色凝重的史蒂夫，脑子飞快地回忆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没有听谁说过这个组织。
“九头蛇是二战时期就存在的一个组织，他们的标志就是一个骷髅头加上蛇足。”史蒂夫示意贾维斯放大照片，果不其然，在照片的左下角看到了这样一个标志，“他们曾经隶属于纳粹，我和他们交过手，他们首领红骷髅当时想抢走魔方，结果被魔方的力量反噬。我当时以为他们已经解散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残余的九头蛇部下存在，甚至还在暗中进行人体试验。
“所以他们来抓白，就因为他们以为白是变种人。”托尼看着资料上显示这群人干过的好事，心里不禁越来越愤怒，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正因如此，他更加坚定了要捣毁九头蛇的念头，“这群混蛋！”
“那白到底是不是变种人？”史蒂夫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小予的身上是有明显的变种人的特征的，但这次见面白小予就和一个普通人类一样，如果不是娜塔莎曾经告诉过他们白小予的样子会改变，他们可能在白小予醒来之前都不敢确定那个人时白小予本人。
托尼顿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会儿去问问白吧。他昨天晚上可能也被吓到了，也不知道醒没醒。”
“sir，我找到了白先生的资料了。”贾维斯突然出声道，他在两天前就在托尼的指挥下开始调查白小予的资料，但似乎有什么人将白小予的资料刻意抹去了一般，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白小予的信息的一丝一毫，直到刚才，他才从大量的资料中搜索出来。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沉默，托尼本来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坐直，他看了一眼身体绷紧的史蒂夫，队长向他点了点头。
“调出来。”托尼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莫名地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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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予睡的很不安稳，在那黑沉沉的梦里，一种似有似无的窥视感让他绷紧了神经。
“谁在那里！”他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但被人注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他咬了咬牙，向前迈出一步，突然脚下一空，四周景物瞬间改变。当白小予重新踏上土地时，他来到了一片破碎的战场。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他抬起头，看到无数的齐塔瑞人在被战火染成灰色的天空飞跃而过，巨大的飞船悬浮在万丈高空，只消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他看出来了，这里是纽约之战和闪点之战的结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中的灰尘太多，落入他的肺里，火辣辣地疼。真奇怪，梦里也会疼吗？白小予捡起一把长矛，在自己的掌心划开一道鲜红的伤口，剧烈地疼痛在他的感官中炸开，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丢开了武器。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一股黑色的气流悄然从他的足底钻入。寂静的空间渐渐有了声音，但并不是炮火的轰鸣，而是痛苦的哀嚎。
“救救我们！”“我不想死！”“白！救救我！”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白小予的周身出现了许多人，有不认识的，有认识的，闪电侠，钢铁侠也赫然在列。他们无一不是满身伤痕，有的人的手脚甚至已经残缺不全，但他们却任然扭动着身子向白小予爬来，一边爬边在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哀嚎和求救。
“白！救救我们！”
像是一群丧尸。白小予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竟然不小心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白小予环顾四周，入目皆是一片硝烟和连天的炮火，“但是，你的这个幻境也未免太低级。”
他低下头，注视着称得上群魔乱舞的众人，像是俯视人间的神明，带着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怜悯：“你哪怕是这真是一点代入感都没有。”还没他做的噩梦吓人。
然后他就醒了，身边坐着似乎是在浅眠的司马懿。
白小予侧过头，视线里只能看见司马懿笼罩在灯光下的侧脸。不得不说，司马懿的侧脸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完美。武都的军师似乎是常年不见阳光，肌肤苍白到有些透明，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映出红印。哪怕是在梦中，他依旧轻轻地皱着眉，像是在忧心着什么事情。司马懿本人的气质其实是格外冷峻的，但长发的掩映和灯光的柔化，再加持上他皱眉的样子，硬是让见过到他这个样子的人觉得他格外脆弱。
白小予就这么看着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司马懿，只是那个模糊的记忆中的司马懿更加年轻一些。
“小予，你醒了。”系统的声音突然在白小予的脑子里响起，“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白小予的脑袋还有些发蒙，系统的话在脑子里来回滚了几遍，他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额，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检测到了一个信号，就在医院附近。”系统在白小予的意识里调出自己的版面，给白小予看一个正在闪烁着绿光的信号，看上去似乎离他们不是很远。
“那我现在去把他带回来吧。”白小予说着正准备起身，惊醒了浅眠的司马懿。司马懿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白小予竖起自己的食指贴在唇上，示意他等一下，“那个坏消息是什么？”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不要害怕。”系统斟酌着，试探性地开口。
白小予和司马懿对视一眼（司马懿：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呀！），他肃然起敬：“我是召唤师，我不会害怕。”
“就是，队长来了。现在正在和托尼商量事情。”系统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道。
白小予一时摸不着头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额，他们商量的就是你的事情。我们之前没有注意过这个世界你的信息。”系统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刚刚我看到，你在这个世界所显示的资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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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亡。”AI管家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惊起了两人一身鸡皮疙瘩。
托尼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墙壁，似乎要将自己的视线穿透过去，好好看看白小予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这，贾维斯，你确定吗？”史蒂夫看上去没有那么难以置信，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例子。
还没等托尼说句话，地板上突然出现一个血色的图案。“这是什么东西？！”托尼一边站起来，一边靠近自己的战甲。
然后，一个人直直地撞进了他怀里，力道之大，差点没把他吃的三明治撞吐出来。
“斯塔克先生！”少年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惊慌。因为托尼的手甲已经完成了组装，对准了他的后背，“是我！”
托尼低头看了一眼白小予的头顶，在看到白小予额头上被染白的那搓头发之后，差点没一炮崩过去。这是什么鬼挑染？
少年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接撞入了托尼的眼里，里面的急切让托尼愣了一下：“我有事要和您说！”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