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农药遇上超级英雄》小夭怪

34、第 34 章

　　“额，事情是这样的。”白小予坐在床沿边，对面坐着一脸严肃的队长和钢铁侠，他低着头，慢慢思索道，“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机缘巧合……”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轻轻抽了一口气。

　　“小予。”系统知道，白小予想起了他的死亡。虽然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但这个事实就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别怕，我会陪着你。”

　　托尼看见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历尽无数苦难后，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白小予的声音在继续：“我绑定了一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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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往前拨十分钟。白小予的房间里。

　　司马懿看着不断走来走去，面带焦急的白小予正面对着自己的系统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和斯塔克先生他们解释？”

　　他眼里闪过一丝新奇，毕竟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先生。在他遇见先生时，先生已经是一个给外稳重和温和的人了，遇事都是临危不惧的，也很少见到他这么。

　　“小予，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系统看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召唤师，还是决定告诉他一件更悲惨的事，“就是我可能被发现了。我上次看托尼那有个还算可以的人工智能就和他打了招呼……”

　　白小予脚下一顿，猛地抬起低下的头，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一个怪异且滑稽的瞬间，像是无语又像是不可置信。他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话。大概过了有半分钟，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吓了系统和司马懿一跳。

　　“我没事。”闷闷的声音在司马懿的手触碰到他时响起，白小予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到什么表情，但情绪有些低落，“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没告诉我的吗？这件对你有影响吗？”

　　“没，没了。”系统咽了咽口水道，“这对我到没什么影响，他们要是问起来你把我说出去就好了。”

　　“先生很建议让别人知道系统的存在？”司马懿坐到白小予旁边，看着白小予的后脑勺问道，“他们不值得信任是吗？”

　　“先生要是觉得困扰，我可以……”

　　白小予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从被子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水润润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缺氧的绯红：“不，他们都是好人。”

　　“很值得信任。”白小予额前的一缕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白色，因为在床上蹭了几下的原因，正高昂地挺立在白小予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翘地欢快。

　　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头痛地说：“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也不是系统不让说出去的问题，因为系统自己都和贾维斯打了招呼，那说明并没有说明规定说不能把系统的存在透露出去。而托尼他们在白小予的心里当然是值得信赖的，但这个信赖就只是应限于在战场上交付后背的信赖。

　　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好队友。他自认为没有像复仇者一样，经历过住在一起的鸡飞狗跳融入大家庭，他只是一个突然出现又正好被大家发现的，一同战斗过的战友。

　　况且不要说是队友，就是真正的亲人之间也会有大家不想说的秘密吧。

　　系统是白小予最大的秘密，因为这关系到他的生死。而他本就是已死之人，他并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包括知道系统存在的英雄们。

　　他只是不太会撒谎，因为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像是黑夜终会变成白昼。与其在黑暗中惶惶不可终日，不如一开始就沐浴在阳光之下。所以他担心当托尼他们问出系统为什么会绑定他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予，要不我们走吧？”系统看着召唤师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死亡。其实从白小予被蜘蛛侠发现，到钢铁侠他们找到白小予，这背后都有它的手笔。因为它深知，白小予一个的力量是抵不过群体的力量，如果可以加入复联也是对白小予的一种保护。再加上它也有一点私心，就是更进一步接触复联众人，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如果把它的存在说出去那么让白小予为难的话，它还是选择让白小予离开。

　　白小予摇了摇头，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地挫败：“不用。”他虽然对系统的小心思一无所知，但是就这么离开也确实是太对不起斯塔克先生他们了。再说了他们钱也没还完啊！

　　少年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充满了坚定：“我会和斯塔克先生他们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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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进入虫洞后去到了另一个空间？然后空间塌陷了，那些动物是你带回来的朋友？它们是他们？”托尼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白小予挑眉道。

　　系统告诉白小予他唯一不能告诉托尼他们的就是世界融合这一件事。白小予只好稍微模糊一些自己的措辞，给托尼他们留了一点任由脑洞发挥的机会。

　　“那条，不对。那个鲨鱼难道就是你照片上那个穿的黑漆漆的，像只大蝙蝠一样的男人？”托尼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惊叹道。

　　“不不不，鲨鱼不是蝙蝠侠。”白小予赶紧解释道，与此同时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托尼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系统为什么会找上他身上。

　　“蝙蝠侠？这个名字真适合他。”托尼看到白小予说蝙蝠侠时一脸的崇拜，轻轻哼了一声。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个制服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点都没有他炫酷，年纪那么大还穿着一身皮衣，看上去像是暴力狂的家伙。他都还没有被白小予用崇拜的眼神看过呢！

　　“那，白，你的系统现在可以让我们见见吗？”史蒂夫看托尼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个子男人的眼睛里的嫌弃满的几乎快要溢出来。

　　“当然。”白小予点点头，系统在他点头的下一刻就出现在三人中间。

　　“早上好，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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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盾局。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抱着一堆资料走在过道上。

　　过道上没有什么人，他低着头似乎是在发呆。一个没注意就和其他人撞到了一起。

　　“哦！不好意思！”撞到他的是一个姑娘，身高不是很高，只堪堪到他的肩膀。整个人是直接撞到了他的左臂上。

　　“没关系。”男人露出一个笑容，他冲姑娘摇了摇头。但脸色却在那一刻变有些苍白。他冲姑娘点点头，打算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深色的衬衫上似乎映出一点淡淡的痕迹，是伤口裂开了。他黑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点暗色，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资料不接触到他的左臂。

　　却没有想到在错身而过时，姑娘拉住了他的另一边手臂：“你看起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生那里看看？”

　　“不了。局长正急着要这份资料。”男人后退一步，举起自己的资料示意了一下，顺势从姑娘身边推开。

　　姑娘看着他隐隐有些发白的脸颊，还是有些担心地道：“有事的话，你可以找我。我叫艾米丽。”然后她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她的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艾米丽把这个便利贴递给男人，向他露出一个笑容，“实在是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怀特（White），叫我怀特就好。”男人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芒。他微微低下头，向艾米丽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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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托尼他们还是没有和系统谈上话，因为系统只有白小予和英雄可以看见。

　　也除了可以在网络世界和系统交流的贾维斯。当然他们在网络世界的交流也只是通过代码。

　　“额，我真的不是臆想出来的。”白小予看着空气中悬浮着的系统，一脸无奈地向托尼他们解释，“斯塔克先生，队长，你们看。就在你们正前方。”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一眼，托尼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看着试图向他们证明真的有系统存在的白小予，说道：“嗯，我们相信你，白。毕竟你的能力和那些伤都不是假的。”

　　谈到白小予的伤，托尼的神色有些不悦，史蒂夫怕他说出一些过激的话，于是接过话头：“我们想见你的系统，只是想知道它是否可以保障你的安全。白，要知道，你之前的两次可都把我们吓的轻。”

　　“你是个成年人，没有人权利干涉你选择任务的权利。但是白，我们只是希望你以你自己的安全为重。要是你实在是没有办法解决，要记得，你的背后还有我们。”托尼专注地看着白小予，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凝视。那焦糖色的眼睛温暖的色泽几乎要将白小予融化。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人这么跟他说是什么时候了，是三年前？还是五年前？反正在记忆中已经开始泛黄了。他眨眨眼睛，几乎要落下泪来。

　　托尼似乎不怎么习惯这么直白地表达情感，他说完之后就移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将双手抱在向前，换了一个坐姿，连视线落到了白小予背后的资料上。反正他看哪里都没有在看一眼白小予的眼睛。

　　“毕竟我们复仇者联盟的人可不能被别人欺负。”

　　大概是觉得这么肉麻的话有损自己的一贯以来在队友面前树立起的高大形象，托尼欲盖弥彰地找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站起来走出去了：“我去叫医生再给你做个检查，然后我们就回去。”

　　“别建议，白。”托尼走地太快，连队长都没留下他。他看着自己手边的呼叫铃，耸了耸肩，无奈道，“托尼只是不善于表达。”

　　何止是不善于，简直是有表达障碍症好吧！系统在白小予脑子里面吐槽。看到系统没有因为别人看不见它而自闭，白小予放下心来

　　“我知道。”他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超级英雄本质都是格外善良和温和的人，他们像是温暖的太阳。太阳永远是太阳，哪怕它只是躲在了云彩背后，他的光芒也会从云端倾泻而下，抚平着人心上一切的创伤。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记得在纽约之战的废墟中，托尼调侃的语气下隐藏的关心，让他明白他不过只是拉不下面子，就像巴里曾经说过蝙蝠侠那样。

　　少年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史蒂夫看见他的眼睛里像是流淌出一条名为欢乐的溪流。

　　“他们通常只是口是心非。”

　　就在白小予说出这句话时，他心头隐隐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他看了一眼队长沐浴在阳光中的，英俊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想，管他是什么，等会儿再说。

　　不远处，一只趴在树上的哈士奇幼崽打了一个喷嚏，在清晨的寒风中用力地抖了抖自己的毛毛。他生无可恋地看着离自己十分遥远的地面，“嗷呜”一声叫了出来。

　　“到底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