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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相似的眼 ...
樊黎下车的地方,离谢晓说的地址不算太远,以她最快的速度跑了大概十分钟。
一到大厦门口,樊黎快速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谢晓。
电话一通,樊黎连忙道“花,花我给您送来了,就在楼下!”
谢晓听她气喘吁吁的,有些不忍,抬手看一眼表,想着江之逸应该是还没离开,对着电话说道“你不用上来了,我现在就下去!”挂上电话,谢晓匆忙向楼下跑去,并在心里不断祈祷江之逸不要这么快离开。
樊黎抬头看着令自己目眩的高楼,不禁有些呕意,好久没这么剧烈地跑过了,腿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感觉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但她还是小心地将怀里的花理了理,即使方才她在跑的过程中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不可避免弄坏了,樊黎轻皱眉头,心中有些可惜。
朝楼里望了望,不见有人出来。
平复着呼吸,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上很讲究的女子——小巧精致的背包,包臀的齐膝短裙,丰臀被裙子完美地勾勒出一个异常诱人的弧度,这样曼妙的身姿,不看脸也知道是位美人。女子时不时向左侧探探头,似乎是在等人,能让此等尤物等待的,该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想到这,樊黎摇着脑袋收回了目光,嘴角一晒,暗嘲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车开出停车场,远远就看见杨悦言娉婷挺立的身影。
江之逸双目失神地看着紧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意识后于身体,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将车停稳,而杨悦言的身影正立于车的右前方。
他抬眼,依旧冷漠疏离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车外的女人。
此刻,她嘴角正噙着最柔美的微笑,体态优雅地等着他下车,下车替她开车门,以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
江之逸低头解开安全带,神情再正常不过。
他像往常一样,下车,亲自替杨悦言开车门。
性格使然,就算知道这是他与杨悦言最后一面,他还是不曾失掉一点点的风度,还是愿意将任何小事都做到,从前怎么做,现在便怎么做,一点都看不出是对方是他即将说分手的对象。
杨悦言微笑地看着他下车。
男人高大却又不过于壮硕单薄的身材,齐整的西装,将他颀长的身形体现得更加得体,气宇轩昂。
杨悦言不禁笑得更甜蜜了,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并且她之于他是特殊的,她是他交往最久的女人,这一点足以证明。
即使他的追求者不断,即使总有人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传扬他的情史,可她很确定,他心里放着的女人只有自己!每每见面,他看着她的眼神,那种回味的神情,总让自己的心跳得更加剧烈!
杨悦言几乎是在用崇拜、热烈的目光凝视他的每一个动作,优雅有礼的举止,神情却带着淡淡的疏离,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激起他的热情。
她还记得他们在一起一年的那个纪念日,这之前他从未吻过自己。那天他在璀璨的星空下轻柔地试探地吻过她的眼睛,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感觉,他的唇有些冰凉,触碰到她轻闭的眼眸时,是那么地温柔,像一片羽毛刷过,痒痒的,麻麻的。让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杨悦言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样美好的他的珍视。爱,她想,就是在那一刻再也不受控制!她想要爱这个男人,这个珍爱自己的男人。
她已经和他度过了三个情人节,他的缺点也渐渐浮现出来,比方说他从不给自己买花,比方说他没有吻过自己,这是最令她难受的,除了眼睛,他从没碰过她的别处,这让她疑虑不已。做了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的假设,她能做的却只有等!等他们结婚,总会在一起的,昨天之前的她还是这样想着。
推开车门的瞬间,冷风袭来。
发被风吹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略微凌乱的发型,使他比平时多了些野性,少了点儒雅。
浓密的黑发,刀刻的眉峰,俊挺的鼻梁以及深沉墨色的眸子,仿佛神在铸就他时,倾尽了所有心血。
他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杨悦言面前时,女方还有些呆愣。
江之逸在见任何人之前,都会将自己收拾得异常齐整,以示对他人的尊重,而此时的他却比平时要自由散漫许多。
他的神情还似往常一般清冷,但在眉间深处,隐隐多了些许躁动。正是这多出的些许烦躁,使他本身内敛淡漠的气质被冲淡不少,隐隐散发着不同于往日的侵略性。
“久等了,上车吧。”江之逸冷静的嗓音将杨悦言拉回现实。
她轻笑,柔声回道“没有很久。”
他点点头,左手微扶杨悦言的脊背,另一手在她正要进车门时,轻置其头顶。
江之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抬起头,他做事很少会分心。
可这一刻,他抬首,阳光微闪,清风浮动。
手,缓缓垂下。
脚,仿佛生了根,扎进土里,无力拔出。
他仿佛闪动着泪光的眼,直直地定格在那个阳光下的女子。
她随意地挽起的头发,带着些凌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
隔了那么久,江之逸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侧影,柔和的侧脸,略微纤瘦的身材,气息平和安静。
此刻他才知道,想从他的意识里将她剔去,是多么可笑荒唐的事,而他却努力做了整整九年!
他以为他们会在第十个年头重新认识,却没想到在第九个年头重了逢。老天始终没有给过他们机会,从青葱的十八岁,到快而立的二十七,樊黎带给江之逸的,只有一场又一场重复的噩梦,以及无法愈合的伤痛。
江之逸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受任何控制地颤抖。
樊黎,他的樊黎,终于长大。
他曾答应过她,会陪她一起长大,陪她游遍美景,陪她吃遍美食,看着她嫁人,即使她成了老太婆,也会永远陪伴她。
他食言了,现实将他们毁得面目全非,彼此再不认识。
而他,明明心里已是千疮百孔,眼里却毫无波澜。
就如此刻的他,内里早已汹涌,面上却麻木不仁,麻木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他们再见的场景。
是少时的那颗梨树下,梨花正好,洋洋洒洒地落在她头顶,他肩上,他们凝望彼此,相视而笑;是肃穆哀伤的墓地,老人温和的笑脸,印在灰白的照片上,细雨潺潺,他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丁香;又或者是响彻婚礼进行曲的教堂,伴着如珠落般清脆的钢琴声,她踏着坚定的脚步,直视前方,从此走向另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男人......
他想过太多太多他们重新相遇的场景,有的喜,有的悲,但都那么必然。
而现实是,必然的没有发生,偶然的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他与她重逢。
在跨越九年的光阴之后。
江之逸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他竟然还在想,嗯,九年啊,怎么不是其他数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九年义务教育呢。
他嘴角微晒,心中刺痛之感俞烈。
先在这边打个预防针,楠竹同学爱的并不是我们的女猪同学。在我看来,一个人一生中会出现很多与自己相关的人,而这些人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知己,或是恋人,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我从不觉得一个人对另一人的感情可以没有曲折却至深无比,我相信更复杂的情感才会更让人刻骨铭心,无法忘怀,就像越是禁忌,便越想要去碰。
这章很卡,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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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相似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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