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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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精神病院里发生剧情的恐怖游戏，像什么逃O啊，寂O岭啊，通风口一般是个绝对安全处。因为这么狭窄的地方给你安排个人就太说不过去了，强杀也不好杀，逃也没法逃，唯有死路一条的话那纯属游戏BUG。
那么现实呢？
通风口里有丧尸，有血丝一样的寄生虫，缠上就没命，还有某种光是被注视就能吓破胆的不明生物。
可惜，下面是最可能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转了几圈，没看到丧尸不说，也没看到何天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只能下去看看了——事到如今。
试着跳了一下。目前还没受到腿上的伤，真是万幸。似乎是最开始的建筑设计问题，加上通风层之后整个楼层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吴邪一个助跑起跳，就抓到了通风口的栅栏。螺丝意外的不稳固，基本没用多大力就进到了通道内部。
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冲的眼睛都疼。吴邪对比了一下手里的线路图，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玩拿着藏宝图和巨龙战斗拯救公主的骑士。
不过如果ZF现在来两发导弹，那大家就一起上西天玩完吧。
那样也无所谓。
反正什么都不剩下了。
吴邪爬过一个转弯。青山医院不愧是外国人设计的建筑，国内就很少有这种通风管道还设计的如此精密的建筑，而且通风真的不错，全医院的腐烂气息全集中在这里了。
几个斜坡，但是水平高度似乎还没怎么变化。前面就要到墙壁了，那附近有后开凿直接向下的的路。
吴邪身上沾了不少黏糊糊的东西，除了里边厚厚的积灰，还有别的东西，不过已经懒得去想那是什么了。反而是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丧尸闻到这味道是会集火他呢还是会把他当做同类？前者可就撒有那拉了。
最幸运的是没遇上那种红色的血丝膜状的物质和淡粉色透明小虫子——也许已经遇到了，他刚刚向前爬的某一步中伸手摁到了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然后在大脑作出判断之前身体已经行动了——直接碾爆。
还好没有洁癖还好没带手电……吴邪默默用脏的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衣服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好，前面一个口有光，确认一下路线。吴邪爬了过去，接着铁栅的微光看了眼路线图。下面是个药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正撕咬着一个老人遗体，看样子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新鲜食材。
吴邪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确认下个路口左拐之后，他才小心地向前爬了一步，膝盖压到了通风口的铁栅栏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前面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吴邪抬起了头。黑暗中，一张扭曲的看不清是不是人脸的东西正对着他，张着的大嘴正冲着他的脑袋。
“咣当”
铁栅栏掉了下去，砸到了下面丧尸的后背。它抽了抽鼻子，只剩眼白的双眼对着吴邪的方向。
吴邪咽了口口水，后退了一步。
对面丧尸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动了两下之后就从眼眶中脱出了，随着黏黏的神经一起爬出来的，是条淡粉色的透明虫子。
如同果冻一样透明的身体折射着下面的光而变得五颜六色，能看到它茫然地向着吴邪的方向探了探，仿佛在确认什么。
下方的丧尸也在徘徊，没有视力的双目对着通风口转来转去。
几乎是瞬间，虫子缩回了身体，猛地弹向对面；而下面的丧尸也突然蹿了上来，吴邪飞快地退了回去！
虫子叮在了丧尸的头上，顺着露出来的头骨缝隙钻了进去。紧接着，丧尸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嚎叫，抠在天花板上固定身体的爪子胡乱挥舞，马上掉了下去。
“我/////操@#￥%&*++*&￥#@”
吴邪语无伦次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辈子攒的人品可能都搭在这里了。他小心地探头看了看下面，丧尸正在地上打滚嚎叫，不停撕扯掉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腐烂皮肉。
对面的丧尸似乎只剩枯骨，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危险性。吴邪比划了一下距离，弓起了身子，脚蹬在后面，从栅栏掉了的口子上方爬了过去——
磅！
刚刚还在打滚的丧尸突然发难，又一次跳了上来，一爪子捞向吴邪。吴邪猛地弹起，背却狠狠撞到了通道的顶部。
——丧尸的爪子抓破了吴邪的衣服，堪堪擦过他的肚子。
在丧尸又一次跳上来之前，吴邪已经把对面的枯骨拉了过来，直接塞给了又一次跳上来的丧尸，自己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妈的妈的妈的……这刚刚要是胖子就得交代在这里了，肠子都得给撸出来……吴邪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生平第N次庆幸自己不是啤酒肚。
吴邪用在通道里所能进行的最大速度狂奔到通道尽头，果不其然，里面有个直上直下的通道。
子弹还有三颗，要节省着用。
他咽了下口水，手扶着边缘准备下落——反正只有一层楼左右的高度就到底了。在后边那丧尸追上来之前——
吴邪忽然屏住了呼吸。
完全听不到了。
无论是丧尸的怒吼还是惨嚎，都听不到了。明明是不远的地方，却再度安静的死寂一片。
后颈开始发凉——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是那时和郝天在房间里面，所感受到来自通风口的视线一样！在头顶……这次在头顶！
抬头看一看——看一眼就好了——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就不会这么怕了——抬头——抬头啊！
动不了……
吴邪浑身僵住，唯一能做的就是缓缓闭上眼睛。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冰冷的气息笼罩了他整个身体，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却仿佛坠入冰窟。
咕噜噜……
爬动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冰冷的触感蔓延全身——碰到了？没有——离开了？没有……
“嗒”
仿佛舌头弹在湿润的唇间的声音，灌入耳道，舔舐鼓膜。
吴邪开始在心里骂脏话——这是什么原理的鬼压床，整个人都动不了。妈的，只要有人能把自己推下去就能摆脱了吧——但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蛇？大虫？
那股寒气突然消失了。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另一个如同耳语的声音响起：
“下去。”
紧接着一股大力狠狠把吴邪推入了通道。
吴邪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反应过来，下落路程已经过半，他终于想起来那个声音耳熟在哪儿，先不去思考合理性，他已经发动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张起灵我草泥大爷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电梯的加速度和匀速速度保持不变的话，依据时间推算，从1层下到B1层，距离是普通楼层的三倍。
——郝天探险日记
等摔得七荤八素的吴邪清醒过来，回音依旧绕梁，定格在他下落的时候那一声惨叫。
尼麻痹……吴邪揉着腰，蹬了好几下才爬起来。太长了这距离，绝对不只一层那么高。要不是下落的时候还在通道里被撞了好几下做缓冲，这么一下来能摔得腿插肚子里去。
面前是一条白色通道，灯光大开。干净的让人目炫。自从那一天起，吴邪还真没看见过这么干净的一点血都不带的地方了。
难不成自己误会了？这底下其实是最后的净土？
他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通道。无论是那个东西还是闷油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思考一边慢吞吞地低头走着，拐了个弯，远远地就看见了电梯。
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先上去吧，这么一会儿胖子他们也该——
他停住了脚步。
电梯一开一合，夹着一条泛着青紫的手臂。四周血迹飞溅。
吴邪抬起了头，正对面的墙上，带着扑面的腥气，血浆还未干涸，泛着令人作呕的鲜红色——
GOD BLESS YOU.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