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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自始自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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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或许总是注定的，不过正应如此命运才是命运。即使女孩没有死于感染，她也会死于非命。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已经是第口口口口次的尝试，让他们提前很早拿到疫苗的研制，还是不行吗？暗处注视着他们的祂也只能看着善远突然的死亡。
??少年呆滞的抱起善远的尸身，很奇怪，他哭不出来，是太突然了吗？箸茫驻足着，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的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或许只有他们的二师兄才有时间做到，他不愿意相信，明明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啊。
??善远的身体意外的轻，血早就流干了，他抱着她，女孩不再会给予他任何回应了。明明保护好你就好了，我死了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少年紧紧抱住她想着。“我会保护你的。”自己许过的承诺不过几时，就如此破灭。他愣神了很久，也只是不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人了。
??而此时此刻他们来时居住的旅馆中，“醒了吗？”布郎兔坐在床边上，看着床上缠着绷带的人。那人扶着床头坐起道：“你……我还活着？”“嗯。”“你为什么不杀我？”她深吸了口气问着。
??“因为虫妈相信你，我也下不去手。”布郎兔低下头道：“对不起，与你们为敌不是我的想法。”润风看着纠结自责的幼狼，似乎也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于是也放下了防备，轻轻覆上他紧紧抓着床单的手。
??他似乎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抽手，而后又惊讶的看着她。而润风也不恼，收回手说：“好吧，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苦衷，谢谢你没杀我啦。”她将双手放于胸前笑着说。“你……算了，你别乱跑，这是我的房间，我对组织说是已经击毙目标，别露馅，我会找机会将你送回涂山。”布郎兔叮嘱了一下便走了，只留下他来时带来的盒饭。润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顺手缕了缕耳羽后拿起盒饭吃了起来。
??“好像他们要醒了诶。”鹿祤蹲在士兵的旁边用捡来的树枝戳了戳他的脸。“嗯……应该快了吧。”少女低着头还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咳，咳咳……”被树枝戳的士兵猛地坐起来剧烈的咳嗽着。他环顾四周，周围倒地的人也陆续苏醒。
??“这是？……”他看着周遭的一切，如梦初醒般地露出惊恐的神情，他看向旁边还拿着树枝的鹿祤，突然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说道：“将军！太好了，你来了。不，不对，快走！快走！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你别急，慢慢说，或者先休息一会儿。”鹿祤扶住几近癫狂的士兵，而后又招呼虫芙过来，“交给你了，我不善长治疗人。”少女安抚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陆续清醒过来，但大多都和这个人一样，精神就像是遭到了什么重创。少数安静的人又像是对自身感到绝望与麻木之间徘徊的低着头，紧抱住自己的身躯，似乎这样就可以带给他们哪怕一点安全感。
??“这下可麻烦了啊。”少女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你怎么想？”她将视线移到鹿祤身上，“啊？我想想……”将领苦恼的抱着手。
??不过还好的是，当时第一个醒来的士兵或许是承受能力强大，过了一会后他便彻底清醒过来，他出声说了一句：“将军……”鹿祤转头看向他，而后走近询问：“如何，好些了吗？”
??“嗯，虽然算不上太好……”他淡淡说着，“将军，你相信命运吗？”？
??润风吃着饭回想着之前，那时描准她头部的枪口在开枪时却故意偏了一点，漆黑的子弹擦过她额头，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踉跄的摔在地上，她感觉到额头出了很多血，顺着脸颊滑落，下意识地抬手，血液顺着她的手流下，直至坠入烧焦的地面，周围的火仍在燃烧着，可落下的雨却阻止了他的前行，在此时此刻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平。
??她看见布郎兔朝自己走来，早已精疲力尽的少女在枪响后就已到了极限。布郎兔来到了她的身边，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只感觉到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润风继续嚼着嘴里的饭菜，沉默着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自己现在帮不上忙了，只能寄希望于虫芙那边了。
??“什么意思？”鹿祤皱着眉头问道。而士兵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如果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无论尝试什么，自己的命运都不会更改，那我们现在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他哀叹着，努力压下酸涩的心情继续说：“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可看着身边的战友也露出了和我一样的表情时，我想……或许它是真的吧。”
??虫芙和鹿祤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良久的沉默后，虫芙终于开口：“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如同潮水蔓延的疫病，肆虐的怪物在空地上徘徊，而后是末日，火山掩埋了大地，陨星带走了文明，所有人都死了。可在命运归零的时候，一切又开始重组，直到产生最初的文明。”
??他的声音逐渐颤抖：“我看见了我每一次的死亡，不同的方式，确是差不多的时间，逃不掉的，命运早就将我们所有人都钉死在这无穷的卡带之中……”说到这，他已经浑身发抖，痛苦般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蜷缩在一旁，嘴里只重复着一个词：“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少女急忙蹲下查看，他全身筋挛抽搐着，时不时干呕着，这是恐惧到极点才会出现的生理反应。
??虫芙将伸向空中想搭上他肩膀的手抽回，现在的情况或许一点点的刺激都会让眼前的人应激死亡。
??她只得又慢慢站起身，退到了鹿祤身后，喃喃着：“命运……死亡……轮回……”她猛地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结合之前发生的事与不知何人的刻意引导，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不是不止一次经历这些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一百零五次，第两万三千五百次，第五十万零五千零四十一次……”身处在图书馆无边密室的祂细数着，身后记录的本子堆成了一座高山。而最后，衪数完后重新拿出了一个崭新的本子，翻开第一页在上面写道：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齿轮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