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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删改:火影四代目篇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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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年仅四岁的宇智波鼬咬掉最后一个三色丸子,看着团子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忍不住又陷入沉思。
战争,死亡。
为什么他给那个人送水,那个人却要杀了他?到底什么是战争?到底为什么要有战争?既然有死亡,那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把两个不同形式的结界效果叠加?
时年十二岁的久野纪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走着,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脑壳子疼。
防御结界加游戏泡泡。
到底有没有可能?如果有可能,那么哪种防御结界比较厉害?
她余光一瞥,就瞥到了团子店前一个看起来不会超过五岁的宇智波团子。
宇智波家的小孩儿怎么都这么漂亮呢?
久野纪看着那个一脸凝重思考着什么的小毛娃,玩心大起:小小年纪在想什么人生哲学呢?这个反差萌也是没谁了!
于是她脚步一转,转到了宇智波团子的面前,俯下身,笑眯眯:“嘿!你喜欢吃团子吗?”
宇智波团子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我这里有个游戏,你要是赢了我就请你吃团子喔!”
宇智波鼬一听到“团子”,停下脚步。
他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我输了呢?”
久野纪朝他眨眨眼:“要是你输了就接受我的采访,啊不,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
“连连看之术!”
团子店。
久野纪欲哭无泪地拿出钱包付账。
看着一口一个三色丸子的宇智波,她是有苦说不出。
几个月来,她的游戏就没人玩通全关,她自己都只有偶尔一次撞运气全关通关,但是这个四五岁的宇智波是什么怪物啊,为什么一次就能通全关啊?
“我还有一个更好玩的游戏,这回还是你赢我请吃团子,不过要是你输了,就请我吃大餐,你玩吗?”
宇智波鼬吞下最后一口丸子:“好。”
“消灭星星之术!”
团子店里,同样的情形再次上演。
久野纪颤颤巍巍从钱包里抽出钞票,依依不舍地和它做了挥泪告别。
“还玩吗?”小小的宇智波鼬面无表情地问。
久野纪摇着双手拼命拒绝:“下次,下次再玩,今天没钱了!”
这个样子真的好像去赌/场输得底/裤都不剩的倒霉蛋啊。
“虽然你输了,但是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久野纪眼睛蹭地被点亮:“真的?”
“但是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才可以。”
久野纪拼命点头:“当然,绝对,肯定!”
于是,团子店里,一个四岁,一个十二岁,开始了跨时代的交流。
“有这样一座房子,人进去了就不容易出来,但是外面的人却很容易进去,要怎么样把外面的人挡在外面呢?”
“那就让外面的人进去,让他出不去。”
“外面的人并没有进去,而是一把火/烧了房子,要怎么让房子不被火/烧?”
“……反弹?”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跳过。”
“为什么要有战争?”
“有人就有纷争和仇恨。”
“为什么会有纷争和仇恨?”
“……因为人很坏。”
“我也会变得很坏吗?”
“你也会,我也会,随时随地都有一个小坏蛋住在我们里面。”
“要怎么消除这个小坏蛋?”
“……大概是用爱和宽恕吧,我听说。”
“什么是爱?怎么才能宽恕?”
“……这个你长大后会知道的,我也说不清啦。”
“你的忍术,它的意义是什么?”
“好玩。”
“如果在战场上,你的忍术不是没用了吗?别人会杀了你。”
“……我会把他困在我的忍术里。”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玩。”
“一起玩就会消除仇恨吗?”
“……至少我们认识了啊,比如我和你不就认识了吗?”
“我还不认识你,你叫什么?”
“哦对,忘了报名字,我叫久野纪,你呢?”
“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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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新年的前两天,久野纪光荣地搬进了木叶最大的客栈:木叶医院。
这事说来话长。
话说自从小宇智波鼬一语点醒久野纪后,她就开始了她的实验:
叠加什么防御结界?把游戏泡泡自身的攻击能力再加强就好了。
关于游戏泡泡如何触发外部闯关机制,泡泡内部有一个锁,泡泡外部也加一个锁就好了。
用人话说,就是当外部的敌人攻击游戏泡泡时,如何将对方一并纳入闯关系统:嘿小伙子,你想破除游戏泡泡吗?那就来闯关吧!
久野纪问了须藤,问了卡卡西,问了凯,虽然这个问了跟没问差不多,苦心孤诣地在学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然后那一天,久野纪在家里做实验的时候,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又由于查克拉耗费巨大,成功晕了过去。
某阁楼上“砰”一声巨响,成功引起了路过的夕日红的注意。好在夕日红及时发觉不对劲,跑上阁楼,踹门而入,发现了躺尸状的久野纪,将她送到了木叶医院——不然久野纪可能真的独自在家里翘辫子了。
久野纪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屋里漆黑一片,没开灯,看了看窗外,天也黑了。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砰”,“砰”,溅起火花雨,各色星火纷纷洒落,漆黑的夜空一片流光溢彩。
久野纪伸出手,摸索着打开病房的灯,一看时间,半夜十一点四十五。
好嘛,成功在新年前夕住进了医院,在病床上孤苦伶仃、又黑又冷又饿地独自跨年,她可真是会挑时间啊!
她尝试着坐起身,却发现全身又麻又无力。
瘫……瘫痪了?别吓她啊,她胆子超小的!
试了好几次没有成功,久野纪放弃了。
很好,她响当当的名号已经取好了:忍界霍金。
久野纪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听着外面传来的烟花蹿上夜空的声音,人们欢呼的声音,她叹了口气。
第二天,久野纪再次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病床边多了个人。
“终于醒了啊。”一名穿着医忍制服、留着茶色大波浪卷长发的美女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她。
久野纪:“对,不过我昨天就醒了……”
茶色大波浪一下子凑近她,杀气外放:“昨天就醒了的话就按铃啊!铃就在你手边啊!哪有昏迷的病人醒了然后继续睡的啊!”
久野纪:“那时候刚好是跨年嘛……”
茶色大波浪医忍语气更凶了:“管它跨年还是跨世代,就是天塌了也要给我按铃!”
久野纪瑟瑟发抖:“好的,下次一定……”
茶色大波浪医忍:“你还想有下次?这种接连昏迷两天的情况,你还想有下次?!”
久野纪:“……”
茶色大波浪医忍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刚才居高临下的姿态:“我是你的负责医师,尤娜。”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久野纪试着坐起身,发现还是全身无力:“……医生我是不是瘫痪了?”
尤娜给了她一个白眼:“瘫痪个头!再躺几天就好了。”
“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晕倒吧?”
“第一,你被自己的忍术反弹到了墙上,这是撞晕了。第二,过多使用忍术查克拉耗尽晕了。第三,长期营养不良体力不支晕倒。”
久野纪忍不住问:“那我是晕倒了三次吗?”
暴脾气尤娜忍不住又提高音量:“用脑袋瓜想一想,人能不能同时晕倒三次!只不过是多种因素加起来,导致你的昏迷时间变长了而已!”
久野纪缩了缩头,不说话了。
尤娜重重呼出一口气,假装心平气和:“所以你得先在医院住几天,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出院。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按铃。”
说着她转头就走,走到病房门口忽然又转过头来,拉足音量:“按铃!要是被我发现不按铃你就死定了!听到没有!”
久野纪疯狂点头:“一定……一定……”
等尤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久野纪松了口气,哇木叶的医忍果然都是暴躁系出身的吗?
尤娜刚走,一名护士就推着医疗车走了进来。
久野纪:“我想问问我该怎么吃饭?”
护士指了指病床旁边的摇杆:“用摇杆把病床摇起来。”
“我,我有点饿了,请问……”
“挂完点滴。”
护士从医疗车上拿出点滴瓶,挂到病床上方,然后拔出针:“手伸出来。”
“但是我真的很饿诶,护士姐姐……”
护士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挂完点滴。”
久野纪傻眼了:这是什么高冷护士暴躁医生的配置啊,你们木叶医院好可怕,麻麻我要回家!
护士扎完针,又嘱咐了一句:“不要乱动,不要睡着,看着差不多了按铃,别忘了按铃!”
久野纪:“……”她快要按铃ptsd了。
护士临走前,又问了一句:“你有家属吗?”
久野纪摇摇头。
“我看你是下忍,你的同伴呢?”
久野纪:“我不做任务,没有分到班。”
护士少见地疑惑了一下,然后继续问:
“那你朋友呢?”
久野纪正要回答,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在这里。”卡卡西走进病房。
护士点点头,递给卡卡西一张纸:“上面是她的情况和需要注意的。”
说完,她又对久野纪道:“既然朋友在了,我会把便当送过来。”
卡卡西扫了一眼那张纸,随后就在久野纪病床旁边搬了个椅子坐下。
久野纪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怔地看着卡卡西。
你的朋友呢?在这里。
搞什么?所以她已经被卡卡西认证为朋友了吗?
见久野纪发怔地看着他,卡卡西解释:“今天新年拜访的时候,去你家发现没人,问了房东说是在医院,所以就过来了。”
拜访?新年拜访?
久野纪又不争气地热泪盈眶了。
“……后,后遗症,这是晕厥后遗症!”
这时,护士又走了进来,把医院统一便当放在床头:“这是你的便当,让你朋友喂你,手不要乱动。”
说完,护士转头就走。
卡卡西&久野纪:……
卡卡西面罩下的脸染上了一丝粉红。
就算平时再是把卡卡西当作小孩子看的老阿姨久野纪这时也不禁脸红了,她努力解释:“不是,不用,我不饿……”
“咕噜,咕噜噜噜噜。”
久野纪脸更红了,无力地解释:“我真不饿……我一只手也可以吃的……”
————
波风水门扶起倒地的椅子,看了一眼阁楼内。
小小的阁楼里家具特别少,窗户开着一条小缝儿,米色窗帘微微拂动。
明明很整齐,但是又透着一股奇异的乱。
而乱的源头就在一张张到处都是的纸上。
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不知为何有几张纸,床头柜旁边又是一叠纸,书桌上磊得整整齐齐的笔记本旁边又散着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垃圾桶里都是团成一团的废纸。
波风水门走进小小的厨房,空旷得有点不像样子,没有瓶瓶罐罐的酱汁,挂着的毛巾已经干了很久,碗和杯盘也落了灰。
他打开厨房的柜子,空空如也。
他打开小冰箱,一看冰箱里面,皱起了眉头:只有三个面包和一个饭团,都有点发馊了。
波风水门把面包和饭团都从冰箱里拿了出来,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顺便把垃圾袋扎起口,拎起垃圾袋。
所以她平常都吃面包和饭团?难怪那么瘦小。
面包和饭团都发馊了,说明不在家已经有段时间了,而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到底去了哪里?屋子里有打斗的痕迹。
是入侵者吗?如果是,为什么没有人报告?
波风水门拎着垃圾袋走出小厨房,捡起掉在厨房门口的一张纸。
这是有多少东西要写?整个屋子都是本子和纸。
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写的什么。
走到书桌前,他把那张纸轻轻放到了书桌上那叠同样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
波风水门走出阁楼,把门轻轻扣上。
“请问,住在这里的那个小姑娘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火影大人!您问的是久野纪吗?她前两天在家里晕倒了,现在应该在医院里。”
波风水门皱了皱眉:“怎么会晕倒?有入侵者吗?”
“入侵者应该没有,至于晕倒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波风水门点点头:“谢谢。”
那就去木叶医院看一看。
波风水门把从她家厨房里带出来的垃圾袋扔到了大垃圾桶里,往木叶医院的方向走去。
忽然,波风水门想起了什么,迅速掉转方向。
他再次跑上阁楼,打开门,飞奔到书桌前,拿起刚才掉在厨房门口被他捡起来放在书桌上的那张纸,视线往最下面一扫。
署名是用汉字写的:纪昭。
他又翻了下面的那一叠纸,有些纸上没有署名,有些纸上只写了一个“纪”。
他把视线投向书桌上的笔记本,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打开扉页:纪昭。
打开下一本:纪昭。
所有的本子的扉页的署名都是:纪昭。
纪昭是谁?这个笔迹为什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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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走进病房的时候,有意地重重咳了一声。
卡卡西手忙脚乱地稳住差点要脱手的便当盒。
久野纪一口饭呛进了气管:“咳,咳咳!”
四代火影是假咳,她可是真咳!
少女的脸呛得通红,少年眼神飘忽地帮她顺气儿。
波风水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微妙的不悦。
作为火影,作为师长,他明明应该微笑着打趣两人。
可是他只隐隐觉得不满。
或许是因为那个名字?他对“纪昭”这个名字和她的署名有印象。
而久野纪这个年纪不可能是和他有过交集的“纪昭”。这样一来,久野纪的年龄可能是假的,连身份都可能是假的。
作为“影”,他有义务把一切可能威胁到村子的因素都排查清楚。
“是怎么回事,久野纪?”波风水门走近,语气中带着质问。
久野纪刚从那呛到气管里的米粒缓下来,人生第N次疑惑:不是说四代火影宽容温柔吗?她怎么觉得四代有点凶巴巴呢。
“水门老师,这是她的大致情况。”卡卡西及时把刚才护士给的那张纸递给波风水门。
久野纪感激地给卡卡西比了个大拇指。
波风水门接过纸,扫到一行字时,眼神忽然柔软下来。
不管是假身份还是另有阴谋,营养不良是真的。
于是波风水门态度软了些:“你有空捣鼓那些奇怪的忍术,不如好好给自己做饭。”
“你冰箱里的面包和饭团,我都扔了,下次再见一次扔一次。”
卡卡西总算知道这家伙每天吃的什么了,忽然好像明白了她为什么老是来蹭饭。
当事人久野纪无声地嘟囔了一句:“火影大人擅闯民宅……”
尽管如此,波风水门还是通过嘴型辨认出了她嘟囔的内容,扬起一个微笑:“久野纪。”
当事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都有点结巴了:“怎……怎么了火,火影大人?”
“你最好做好隔三岔五被擅闯民宅的准备。”
当事人久野纪: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有人提前告知她,四代目大人还有天然黑的属性,她一定把“谨言慎行”四个大字刻烟吸肺!
卡卡西:听错了?怎么感觉不像他认识的老师会说出的话?
“卡卡西,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是,水门老师。”
波风水门用手在床尾的栏杆上敲了敲,以此把已经在神游中的久野纪的注意力拉回来:“纪昭,是谁?”
又一个晴天霹雳!
久野纪好不容易从出窍的状态回来,又被这个霹雳打回了出窍状态。
他说什么?他刚刚说什么?
“是谁?”波风水门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紧追不舍地问。
久野纪努力调整好呼吸,字字顿顿地回道:“是我。”
空气仿佛凝滞了,像是被厚厚的绿苔堵住的小溪一样,流动得格外缓慢、沉重。
久野纪直直地看进波风水门的眼睛:“纪昭是久野纪,久野纪是纪昭,两个都是我,过去、未来、现在,全部都是。”
波风水门心脏猛地一跳。
他及时地转移了话题,也及时转移了目光:“之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不会站在木叶对立面的,是吗?”
“谁的对立面我都不站。”久野纪坚定地答道。
他瞳孔猛地一缩。
又是熟悉的一句话。
猛然之间,异样的复杂情绪裹挟着陌生的记忆碎片,像拉开窗帘时倾泻而入的阳光,忽然涌进来。
“你到底是哪边的?”“我哪边都不站。”
“游戏忍术·密室逃脱之术!”
“你在做什么?”“我在光合作用。”
“对不起嘛,我不知道情况,我赔你一定赔你个大的。”
“要是我说我是未来过来的,你是不是要用螺旋丸轰了我?”
……
……
波风水门有点目眩,还有点缺氧的症状。
他勉强扔下一句话:“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他迅速离开了病房,脚步有些虚浮得不像传闻中的金色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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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火影办公室仍然灯火通明。
暗部麟角觉得很郁闷。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不过就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出门兜了兜风,准备享受一下人生,他有什么错呢?
当时他们年轻帅气的火影大人正急吼吼地从木叶医院出来,他不过是碰巧看到了碰巧喊了一句“四代大人”,他有什么错呢?
火影大人及时注意到了他,他不过就是本着暗部的忠心职责多问了一句“需要属下的协助吗?”,他又有什么错呢?
所以麟角就跟着他们年轻帅气的火影大人到了火影大楼,协助火影大人,在新年的第一天,处理工作——到了深夜。
麟角需要做的事情不多,只需要听从火影大人的吩咐而已,大部分时间都闲在角落里长蘑菇。
长蘑菇就长蘑菇,他求之不得呢,要命的是——
人一闲着就会东张西望东看西看,然后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这一张望倒好,他发现了诡异的事情。
今天木叶的“金色闪光”,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大人,不对劲。
翻着翻着文件就不时停下来,陷入沉思,脸上一连串的表情丰富得可以抵得上四代目一年的表情:
抿嘴微笑,笑容逐渐扩大,然后不知为何迅速收起笑容,懊恼地扶额,咬着嘴唇,接着重重地叹一口气,揉一揉隐隐作疼的眉心,皱着眉继续沉思。
有时候单手托腮思春状,眼神虽然停留在文件上但是明显已经游离在不知道哪里了。
有时候提笔写字,写着写着就顿住了,纸上洇染出一个大墨团,等到发现的时候慌里慌张地换一张纸,然后懊恼地拍拍自己的额头。
有一次甚至直接趴在桌子上,脸上露出迷茫又纠结的表情,无声地重复着一个词,看嘴型应该是“怎么办”。
为什么要让他发现这种秘密呢?他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休假都忠心耿耿为村子着想的暗部罢了。
麟角是真的,人生中第一次想要吐槽他们冷静睿智的四代大人。
火影大人,放假就放假,新年第一天反正也没什么紧急事情,就干脆不要来工作,来工作就要好好工作,不要上班摸鱼开小差,现在好了吧,害得他脑子里现在一百种离谱的猜测如群马奔腾而过,扬起一路烟尘。
火影大人,开小差就开小差,请别在您的下属面前光明正大地开小差,您是真的不把属下当外人啊?属下可谢谢您的信任了。或者说,您是根本忘记了火影办公室还有一个属下是不是?不管哪种可能,属下表示都有受到伤害。
麟角抱着他的武器蹲在角落发霉:好想念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时间临近十点半,麟角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火影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金发青年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像往常一样地微笑:“谢谢提醒,麟角。”
麟角:要不是刚才目睹了全过程,现在恐怕就信了您了。
出火影办公室的时候,金发青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前脚绊倒后脚,俗称平地摔。
麟角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们睿智帅气的火影大人迅速稳住了重心。
一个人如果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就危险了——尤其是在只知道了一半的情况下。
如果他有罪,他可以被罚工资,被撤职,被剥夺忍者称号,或被干净利落地处置掉,而不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出门兜风的时候遇到了他们年轻帅气的四代目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