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田野鸣风

28、删改：火影四代目篇6

　　一乐拉面店里。
　　年轻的手打一乐正在忙碌。
　　在等待拉面的过程中，一乐拉面的门帘再次被掀起。

　　夕日红和久野纪几乎同时转过身去看来人。

　　金发青年湛蓝的眼睛微微圆睁，慌不择路地往后退了一步：“不，不好意思，走错了。”
　　说完，他迅速掉转脚步离开了。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的久野纪：四代目？刚刚是四代目没错吧？
　　话说自从木叶医院那段令人尴尬的对话之后，她就再没见过四代火影。

　　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和四代目的角色立场完全互换了嘛！

　　“他在躲你。”夕日红忽然冒出一句。

　　久野纪有点发愣：“蛤？”

　　夕日红一手撑起下巴：“他都没看我，看到你的时候慌了。”
　　说着，夕日红眯起眼睛凑近久野纪：“你对我们的火影大人做了什么？”

　　久野纪已经石化了：“红，红前辈……”

　　“你告白了？”
　　“拥抱他了？”
　　“还是/强/吻/他了？”

　　面对夕日红逐渐丧心病狂的猜测，久野纪好不容易从石化的状态稍微恢复过来：“喂喂，红前辈，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吧……我哪敢啊……”

　　可惜，夕日红完全没在意她的解释，反而托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你们的年龄差要说大也不大，要说小也不小，但是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行的。”
　　“反正你比卡卡西小一岁，卡卡西是四代目的学生，就等于你是四代目的学生，就等于是年龄差并不大的师/生/恋，其实还是非常可行的，甚至很有看头。”

　　久野纪无力地挥着尔康手：“喂喂，怎么还一本正经分析上了啊我说……”

　　“这是两位的拉面，请慢慢享用！”
　　“谢谢！”“谢谢！”

　　久野纪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年轻的手打一乐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她。

　　救命，她不就是八卦了一下漩涡柊吗？
　　怎么现在轮到她了？哦救命，试问苍天绕过谁？

　　“一乐大叔，真的不是这样子的！真的！我没有告白，我没有对我们的火影大人做什么！真的！相信我！红前辈瞎说着，开我玩笑呢！”久野纪慌忙解释道。

　　“你脸红了。”夕日红道。

　　“没有，不是，是因为太热了，从烤肉Q出来后就一直很热……”久野纪努力解释，并且双手配合着扇了扇风。
　　不想越扇越热，越扇脸越红。

　　手打一乐仍然笑眯眯地看着她，再一转头，夕日红也笑眯眯地看着她。
　　手打一乐&夕日红：静静地听你狡辩。

　　久野纪绝望地想到一个词：百口莫辩。

　　说来也怪，自从那次和夕日红前辈在一乐拉面和四代目有见过短暂的一面之后，久野纪就再也没有见过四代目了。
　　将近一个月。

　　难不成真的在躲她？她有什么好躲的？
　　等等，她什么时候、怎么被夕日红前辈的思路带跑了？！
　　惯性思维真可怕！

　　怎么可能真的是在躲她啊？堂堂四代目，哪里是可以天天看到的？
　　人家事情多得小山一样，看一看四代目桌子上的文件，再看一看她桌子上的笔记本，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好吗？

　　还是说，实际上是她在想念四代目，所以才会感叹经常遇不到？
　　……
　　哦救命！

　　————
　　殷红的夕阳照在影岩上，将雕刻出来的历代火影抹上一层半遮半掩的胭脂。

　　久野纪坐在影岩顶吹风，双手抱膝。
　　初春的晚风还带着凛冽的凉意，吹在脸上怪疼的。
　　她还是第一次坐在影岩顶上“享受”风的招待呢。

　　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
　　同样的九尾袭村场景，不过这次换了近景。

　　瓷白的脸上溅着暗红的血滴，还带着悲伤笑意的湛蓝眼睛慢慢失去星彩，失去血色的唇还在嗫嚅着什么，逐渐无力的双手缓缓垂下。
　　即使合上了眼睛，嘴角的弧度还是微微上扬。被喷薄的鲜血侵染的身躯和脸庞，和那个未尽的微笑。

　　久野纪伸出手抚上身下的岩壁，四代目的影岩是最近才完工的。
　　四代目，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在梦里给我切近景？
　　上次让我梦到远景也就算了，好歹只是远远地做一个旁观者，虽然震撼却依然无法触及。
　　这次居然给我切换了近景，还是脸部大特写！

　　那种明明可以伸手抓到的距离，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悲伤地合上眼睛的感觉，即使是醒来后还是变成gif在脑海里回放了一千遍。

　　“搞什么啊？我最近明明有在好好吃饭了，营养明显跟得上啊。”久野纪感受着手掌冰凉的触感，烦恼地嘀咕。
　　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随着原作中九尾袭村的时间点临近，导致压力太大了？
　　但是为什么那个画面如此真实？真实得就像她亲自经历过一样？

　　为什么梦中的心情会延续到梦醒？她整一天都是像游魂一样心不在焉，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多米诺骨牌推番茄玩了三秒就失败了，连连看玩着玩着就不好玩了。

　　四代目的影岩是四座影岩里最低的。
　　她特地挑了四代目的影岩过来吹风，就是为了摸摸四代影岩的“头发”。

　　“我都摸摸头安慰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吃不消啊四代。”

　　“我要是理发师，一定给你咔嚓咔嚓打薄，把剪下来的头发卖钱，打上摩丝，喷上啫喱水，抹上发胶发蜡，梳成大人模样。”

　　说着，久野纪又“啪啪”地拍了拍影岩，小声嘀咕：“老是拍我脑袋，我也要拍你的脑袋！”
　　“揪我辫子……那我就要把你的两撮鬓发都编成小辫子，不，所有头发都编成小辫子，整一个拳击辫造型，光是在脑袋里想象一下，就觉得好好笑啊四代目……”

　　久野纪顿住了。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像做梦梦到过？关于把四代目的头发偷偷编成小辫子什么的恶作剧？

　　久野纪甩甩头，把脑袋里奇怪的念头甩远。

　　夕阳已经坠下地平线，只余下玫瑰色的晚霞染遍了天空。
　　影岩相对的就是火影楼。
　　久野纪收回手，重新环抱着双膝，视线不自觉投向亮起灯的火影楼。

　　————
　　火影办公室。
　　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天色逐渐昏暗，波风水门起身去打开了灯。
　　“啪”，整个办公室都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打在每一个角落里。

　　在回座位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务前，他忽然在窗前停住了脚步。
　　木叶影岩上，他的雕像已经竣工。

　　而现在那个丑丑的影岩上，正有一团小小的身影缩着。
　　波风水门定睛看了看，却因为天色暗下来而没看清楚，只知道看身形还是个小孩。

　　是哪家小孩儿受了委屈，躲在影岩顶上哭？

　　————
　　木叶48年。

　　二月底，大蛇丸被交予木叶高层处置，由于其掌握重要技术，危险性极大，木叶高层不欲留下隐患，除之。
　　自此，木叶三忍只余两人而已。

　　四月，四代火影派暗部组成小队，摧毁大蛇丸在火之国其他村落的秘密基地三处，暗部小队虽有所准备，但在摧毁基地中的实验体时，仍有不慎被伤者。
　　后患已除，大蛇丸事件告一段落。
　　四代目虽有意查出木叶高层中与大蛇丸有勾结之人，却因线索中断而不得不放弃追查。

　　七月，宇智波佐助出生。

　　九月，傍晚的天空晚霞飞遍。
　　在去旗木家的路上，久野纪遇到了正要去找卡卡西挑战的迈特凯，一问之下，正好顺路，于是两人同行。
　　“小纪，再过七天就是中忍考试了诶，你报名了没？”迈特凯问道。
　　久野纪摊手：“没有喔。”

　　迈特凯睁大眼睛，深表遗憾：“为什么不报名啊？”
　　久野纪随口道：“听说要上忍推荐，要小队合作，还要做够足够的任务才可以，我单打独斗又不做任务报不了名的。”
　　毕竟是早已迈入了退休生活的图书馆管理员，闲人一枚。

　　迈特凯一听，立刻精神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那我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
　　“今年四代目说随便是谁，只要是下忍，都可以报名的哦！”
　　他停下来，在路上摆了个加油的姿势：“小纪我可是非常看好你哦！毕竟你的‘拳皇忍术’那么强！”
　　久野纪所有的游戏忍术里他只记得拳皇。

　　久野纪“诶”地疑惑一声：“四代目这么说的吗？”

　　迈特凯：“我甚至怀疑今年的中忍考试就是特别为你设的规则呢！”

　　久野纪心头一跳：“你可憋瞎说吧。”

　　迈特凯粗眉毛一挑：“你想想看嘛，哪个下忍没有小队？哪个下忍没做任务？整个木叶村就你一个人嘛！”

　　“什么嘛。”
　　四代目也不知道闹的什么脾气。
　　自从医院里那一波关于她身份的质问后，后来见面总觉得气氛奇怪得要命。

　　要么是眼神都不给一个就走，像是办公室还有一千份文件待处理的样子。
　　遇到实在避无可避的场合么，四代目就会面无表情地说上几句奇怪的客套话，通常都听不出有什么语气，叫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例如，“图书馆忍术卷轴要仔细整理”，“今天吃的什么”，“忍术改进了吗”这种。

　　四代目唯一的一次稍微带点语气的还是这句话：“你不要老是去旗木卡卡西那里蹭饭”。

　　整句话里，每个词的抑扬顿挫都没问题，组合在一起就很有问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语言雷达出问题了，总觉得“老是”和“旗木”在整句话里有种微妙的不和谐感。

　　不是、她根本没有老是去卡卡西那里蹭饭好吗？
　　一个月只有一两次的好吗？

　　还有、四代目为什么会知道她去蹭饭这种事的啊？
　　偷偷跟自己老师打小报告这种事情，总感觉不像是旗木卡卡西会做出来的事情呢。
　　所以到底是谁泄露的？！

　　偏偏最近她的脑子里多了一些奇怪的、关于四代目的一些知识。
　　说是知识一点都没错。
　　那种感觉好像就是，你某天上班摸鱼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就冒出初中的时候学过的化学反应方程式。
　　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脑海里的知识，比如四代目生日是哪天这种。

　　走到旗木家门口。
　　“卡卡西！”
　　“卡卡西前辈，打扰了。”

　　卡卡西默默地打开门，让两人进去后又关上门。
　　就知道是你俩。

　　久野纪一进门就往厨房走，自觉地从缸里揪起鱼来，放在案板上，抓住鱼身按住，用刀背“piapia”地在鱼头上猛击了几下，待鱼晕了便开始处理。

　　卡卡西走近：“我来。”
　　久野纪“嘿嘿”笑道：“大厨您就待着吧，这种小活儿让小工来做就好了。”

　　卡卡西也没勉强。
　　她真的熟门熟路了，而且每次都会想要帮上一点忙，洗碗擦桌子，处理鱼，有几次甚至把厨房整个儿打扫了一遍。
　　不像是来蹭饭的，倒像是包晚饭的钟点工。

　　久野纪处理鱼的间隙，迈特凯和卡卡西切磋了一架，卡卡西胜。
　　迈特凯哀嚎：“到底是为什么啊！卡卡西你明明都没有在练习体术的样子啊！”
　　卡卡西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烤秋刀鱼的香气。
　　厨房外的两个家伙已经在“滋溜滋溜”吸口水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迈特凯忍不住吐槽：“为什么还是背对着我们啊真是的！”

　　久野纪表示已经习惯了：“我倒挺习惯这样了，反倒卡卡西前辈要是有一天把面罩摘下来了，我怕是会心脏骤停。”

　　“什么意思啊？”迈特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心脏骤停”，不就是看一下脸嘛。
　　难道是卡卡西其实特别丑的意思？龅牙？香肠嘴？
　　凯的脑袋里瞬间好几个画面闪过，他一个寒战。

　　久野纪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嘘。”
　　然后她小声解释：“当然是因为太好看了，会晕过去啊。”
　　“一定是脸上有迪卢木多那样被仙女赐予的泪痣，所以才戴面罩的啊。”

　　“那是什么啊？”迈特凯疑惑，也压低了声音。
　　久野纪更加小小声了：“那是看见就会爱上他的爱情之痣来着。”

　　卡卡西拿筷子的手一抖。
　　别以为小小声说话他就听不到了。

　　晚饭用毕，久野纪非常积极地接过卡卡西手里的碗碟，再次冲进了厨房。
　　怎么好意思让那么金贵的皇家御厨的手来洗碗嘛。

　　“卡卡西，生日快乐！”迈特凯从身后拿出礼物，上面的蝴蝶结扎得乱七八糟的。
　　“谢谢。”卡卡西接过来。
　　今天是他生日啊……他自己都忘记了呢。

　　久野纪从厨房一出来，迈特凯就蹦到了她旁边：“切磋一下吧，小纪！拳皇拳皇！”

　　久野纪死鱼眼：“我拒绝，你每次都能打好久，而且还趁我不注意又重新开始闯关了。”

　　迈特凯：“那用PK模式嘛。”

　　“不要，PK模式的话我打不过你。”久野纪继续死鱼眼。
　　由于考虑到游戏忍术的战斗模式攻击力太弱，同时又需要输出查克拉来维持游戏泡泡，所以她对战斗模式进行了改进，分成了闯关模式和PK模式。

　　闯关模式就是原来的战斗模式2.0，这种单机模式下，她自己需要输出查克拉维持游戏泡泡。
　　PK模式就是双人对战，不需要输出查克拉，不过这意味着她自己也要进入游戏和对方对战。
　　综合所有战斗模式，目前杀伤力最大的就是“拳皇”，虽然是在游戏中，也可以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是——拳拳到肉。

　　迈特凯蔫了。

　　久野纪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游戏模式·拳皇！”
　　“通关了就不要玩了，只能玩一周目喔！不然我回家太晚会遇到坏人的！”

　　迈特凯立刻精神起来：“谢谢小纪，一定一定！”

　　卡卡西看了眼出现在客厅里的游戏泡泡，稍微避开了点。
　　她改进后的游戏泡泡具有增生能力，会把外部侵入者一起纳入游戏泡泡内。
　　久野纪……她的忍术虽然奇怪且不正经，但是对于一般忍者来说，却是非常棘手。
　　游戏忍术经过改进后，虽然增强了防御力和攻击力，但是弱点还是非常明显。

　　第一，由于游戏忍术复杂，她的结印略显冗长复杂，只需阻止她结印即可。
　　第二，一旦被游戏泡泡圈住，即使像他的“雷切”，也无法破除，唯一的破解办法是通过感知查克拉网脉络找到击破泡泡的那个点。
　　第三，闯关成功即可破除游戏泡泡，而此时她由于查克拉损耗一般无法再发动第二次游戏忍术，便犹如瓮中之鳖。
　　第四，如果是在PK模式中，则只需要遵循游戏规则打败她即可。

　　要打败久野纪的游戏忍术，方式其实很多，但真正能做到的却只有一部分的忍者。

　　见久野纪从游戏泡泡中出来，卡卡西不禁惊奇：“施术者离开结界，终于可以做到了吗？”
　　久野纪举起右手给他看手腕上缠绕的蓝色查克拉线，笑道：“从泡泡的查克拉脉络里抽一缕出来就可以了。”

　　卡卡西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久野纪一下子飘了：“这招我可是想了好久的！要不是毛衣被勾线了，我估计还想不到这个！”

　　久野纪：“你继续看你的书，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卡卡西见她这样说，便低下头继续翻起了书页。
　　他最近在看自来也的《坚强毅力忍传》。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书页翻动的声音。

　　窗外，暮色已经降落。

　　过了一会儿，久野纪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卡卡西这边、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来。
　　她经过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卡卡西忽然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他抬起眼睛，定定地看向久野纪。

　　“……还是被发现了啊。”久野纪不好意思地笑。

　　卡卡西的视线转向她被扣住的右手，手腕上缠着的查克拉线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仿佛蓝色手链一样。
　　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夹了一小片红色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眸子微微睁大。

　　“生日快乐，卡卡西前辈。”
　　“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松一下手呢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连忙松开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臂章？”卡卡西开口问道。
　　久野纪蹲下来，凑近卡卡西/裸/露的左臂，把那一小片红色的、和暗部臂章标志一模一样的臂章，与原本手臂上暗部的臂章标志贴合在了一起。

　　“注入查克拉就可以使用了，它叫做‘开心植物园’。”久野纪解释道。

　　她抬起头，正与卡卡西怔怔的眼神对上，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游戏，真不是无聊的游戏，相信我，真的！”
　　自从发现旗木卡卡西其实是游戏黑洞，她就很少主动对他发起挑战了，毕竟玩游戏最快乐的点就是闯关成功嘛，老是输就没意思了嘛不是。
　　“可以随时拿下来或者贴上去，怎么都不会掉的哦。”

　　久野纪解释了一番，发现卡卡西还是有些发怔，以为自己还没解释清楚，连忙再次组织语言：“我就是觉得你的暗部臂章特别好看，所以才设计成这样的，没别的意思！”

　　卡卡西转头，垂下眼帘。
　　好看……吗？他的暗部臂章。

　　————
　　心惊胆战地挨过了十月份，久野纪松了一口气。
　　好的，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九尾之乱这个剧情点应该、可能是会延迟了。

　　漩涡玖辛奈的封印术算是上乘，她一天不结婚，九尾的封印就会安全一天，至少宇智波带土暂时、可能、应该无从下手。
　　当然这中间如果发生了其他的什么，比如带土改变主意、采用其他方式报复木叶什么的，那么当她什么都没说。

　　好耶！可以好好睡觉了！不用做噩梦了！
　　久野纪把笔记本往书桌边上一推，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她迈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木叶图书馆走去。
　　太好了，她果然是在平行世界。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会梦到九尾袭村？

　　“喂，和我一战！”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熟悉的少年声音。
　　久野纪忍不住悄悄捏起了拳头，转过身，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还要去上班，漩涡柊大哥。”

　　漩涡柊惊讶：“你怎么要上班？你还是下忍吧？”
　　他的语气着实欠扁得很。

　　久野纪额头上蹦出一个十字：“对，我就是和四代目有权钱交易怎么了？”
　　他利用权力之便，来给她付工资，这可不是权钱交易么？

　　语音刚落，却见红发少年脸上少见地出现了恭谨的表情：
　　“火影大人早上好！”

　　身着火影袍的金发青年对漩涡柊笑道：“早上好。”

　　尴、尴了个大尬。
　　久野纪已经不知道怎么调度面部肌肉了，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金发青年。

　　难得的是，金发青年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走开了。

　　不、不是，今年十个月以来，第一次对她笑，这是什么意思？
　　是认同她的权钱交易说法还是不认同？

　　所以这个晶莹剔透、风朗月清的微笑，到底是几毛钱意思？
　　能不能说清楚再走？四代目？别什么话都不说就走啊喂！

　　四代火影一走开，漩涡柊又恢复了原样，一脸欠扁模样地笑道：“哈哈哈权钱交易哈哈哈可真有你的！你小心火影大人让暗部来找你哈哈哈！”

　　————
　　卡卡西接受了指令，转身就要离开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忽然眉头一皱，叫住了他：“卡卡西！”

　　卡卡西疑惑地转过头：“水门老师？”

　　波风水门紧紧盯住他的左臂：“你的暗部臂章，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伸出右手，往他左臂上的暗部臂章上轻轻一揭，揭下来一片和暗部臂章一模一样的红色标志：“是久野纪赠予的结界，抱歉，水门老师，出门的时候忘记取下来了。”

　　波风水门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卡卡西看着有些发怔的波风水门，有些疑惑地解释：“老师可以放心，我检查过了，这个没有什么用，也不会有不利。”

　　波风水门这才回神，扬起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也只是好奇才问一问。”

　　卡卡西点点头，把红色标志重新贴合在了暗部臂章上，然后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脸上的笑意逐渐淡淡地变作苦笑。
　　如果是忘记取下来，那么还会再戴上吗？如果是真的没有什么用，那么为什么他还会一直戴着？
　　她做成臂章的样子，难道不是为了对方可以一直都戴着？难道不是因为或许会有点防御作用或攻击力、协助战斗，才希望对方一直戴着？

　　等等，他又在钻什么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