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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两个骗子的故事 ...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是否能专治战国司马懿德川家康?…跨国邪门拉郎,慎入……曹丕有《无双大蛇》的记忆,记得和三成的奇妙友情,但三成回到自己的时空后是没有记忆的。
万历朝鲜之役中,一个瞒天过海的外交骗局让大明皇帝与日本太阁都成了天大的笑话,如今,一纸大明国的册封诏书,既碾碎了两国君主的颜面,也粉碎了两个商人苦苦维持的假象。
始作俑者之一,大明国的大忽悠沈惟敬早已溜之大吉。而前期不惜伪造国书也想阻止这场战争,而后又不惜欺君也要促成和谈结束战争的小西行长却惹得一身腥,被软禁在家中等待裁决的降临。
他坐在庭院的松树下,轻声吟诵着一段祷词,却不是为了身陷囫囵的自己而祈祷,而是为了和自己一样被治罪的同谋,那些因为自己受到牵连的朋友,还有自己无辜的女儿……
上帝并未降罪于他的欺君罔上。因为比太阁的旨意先赶到的,是他的养女茱莉亚平安抵达大谷刑部府邸的消息。
“小西摄津守大人,您的女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当那个扎着马尾的少年将女儿的十字架交到小西行长手里,他暗淡的眼睛恢复了几分神采,像是再度坚定了某种信心。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刑部府上的人吗?“
少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和自己一样在担心着什么人,他审视着眼前的切支丹,警惕的目光就像一只离群的幼狼。
“怎么了,孩子?大谷刑部那边出事了吗?”
少年摇了摇头,他后退了几步,想要赶紧离开,小西隐约察觉到这孩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赶忙叫住了他,“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虽然我现在已经被软禁,但你若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会帮忙。”
本欲溜之大吉的少年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小西,肩膀似乎有些颤抖。
“难怪公子叫我来找你……你们父女还真像……自己身上都全是麻烦,还总是在惦记别人。”
“孩子,你在哭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孩的声音似乎有些抽泣,他顿了顿,再度开口时,嘴里说出的竟大明国的语言。
”我叫丹,是曹太郎的养子。“
曹太郎……
小西行长不敢向这位孩子询问曹太郎是否还活着。他自己便是商人出身,最明白商人身份低微,就连性命也微不足道。曹太郎与自己一同参与了和谈,并且策划了这次瞒天过海的局。他的处境必然比自己糟糕千百倍。
凝望着少年漆黑的眼睛,小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茱莉亚的情景……那时候,那个可怜的孩子刚刚和自己唯一的亲人走散,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念想……
每当看到这些失去亲人的孩子,他就会想起……某个人刚刚丧父,又不得不作为人质寄人篱下时孤苦无依的模样。
”你……和茱莉亚一样是个孤儿?你来自大明国?“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自从曹公子被抓走后,他就无时无刻都出于紧绷的状态,他仿佛已经撑到了极限,决堤的泪水止不住地在这个唯一能在知道自己身份后依旧保持善意的人面前流淌而下。
”公子在大明国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家父。家父因得罪宦官被害,而公子为了救我……亲手杀死了奸宦张诚的亲戚,带我逃出了大明。失去父亲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说完这些心里话,少年也终于释然,他擦掉了眼泪,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我该走了。公子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我已经完成,接下来,要杀什么人,要救什么人,就由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不能走。“
小西行长按住了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听着,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因为茱莉亚现在并不安全。一旦太阁降罪与我,她这个朝鲜养女随时会成为俎上鱼肉。所以……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丹惊讶地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遗嘱’二字。
”如若我遭遇不测,带着茱莉亚和这封信去找堺的吕宋助左卫门。他的商船能带着你们离开这个国家。“
(注:这里参考《黄金的日子》里面小西行长出身堺商,和助左关系很好。)
“摄津守大人……“
”你是唯一能对茱莉亚的处境感同身受的人。替我去好好保护她,拜托了。“
从小西恳切的眼神里,丹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想要保护女儿的心情,还有和曹公子相似的东西。
希望他不要轻生,希望他活下去……
看见少年拿着那封遗嘱离开后,就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小西行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了院落内的围墙。再度踏出这间府邸的时候,等待自己的不论会是怎样的命运,他都已然做好了觉悟。
忽然,一声鹰啼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目光飞向了院墙的另一端,而那个方向很快又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你吗,太傅?”
小西行长呆呆地注视着那面院墙,他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虽然自己已是一方大名,不再隶属于宇喜多家……但这么多年里,他和宇喜多家似乎从未真正分开过。他们的府邸很近,只间隔了一道院墙,尽管这道院墙在他看来就像君臣的身份一样是不可逾越的界限。
“我知道你在那。九兵卫从小就最喜欢你,他不会认错人的。”
九兵卫是一只鹰。给它起这个名字的,正是声音的主人。
似乎忆起了某些愉快的回忆,那张因为连日的烦心事已经变得有些憔悴的面孔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声音的源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却也并未离开。九兵卫仍旧闹腾得起劲,羽翼扑腾的声音就像是要越过院墙来找他。对面的院子里传来了连串清朗的笑声,那个声音继续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关于九兵卫的事,
“那年我告诉你我想养鹰,你害怕我受伤,硬要陪着我,直到小九肯听我的话以后才把它交给我。时至今日,他还是把你当成家人,每次你一靠近,他就感觉得到。鹰尚且如此,人也一样,对于陪伴自己度过童年的人,会铭记一生。”
院墙对面的男子折腾了好半天才让九兵卫安静下来,小西行长缓缓走向了那面院墙,似乎想要开口回几句话,最终却都化作无声的叹息。
“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我知道你害怕我受到牵连。我不管加藤他们怎么说……也不管义父到底听到了什么,我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你可以放心,八郎(宇喜多秀家小时候的名字)已经长大了。所以啊……太傅,我一定会救你出来。那时……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所有事。”
墙的另一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八郎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跟一面石墙对话的傻瓜。他以为太傅可能已经离开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失落。他并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太傅正背靠着那面院墙,双手用前所未有的力道紧攥着茱莉亚给的十字架,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为自己的罪恶忏悔。
或许是因为确信对面已经无人在听,八郎放下了顾虑,坦白地说出了他平时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话。
“父亲死后,弥九郎(小西行长以前的名字)就是我最亲密的家人了。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九郎,就像九郎当初保护我一样。”
他并不知道,石墙的另一端,小西已被十字架边缘的装饰划破了手指。
这位狡诈的商人不会为欺君罔上而忏悔。
更不会为伪造国书与和谈文件而忏悔。
然而有些事,就算上帝最终能宽恕得了他,他也无法宽恕自己。
不论是对友人的欺骗,还是……真相大白之时,那个血淋淋的现实会给直至今日仍旧对自己深信不疑的少主造成的伤害。
此时,另一个和他一样的奸商骗子,也正在等待着他的审判。
在审判来临之前,骗子先等到了一个人。来者的步伐有些僵硬,他似乎被囚犯如今的模样感到震惊,驻足在门前,久久没踏进牢房里。
“是治部啊……你腿怎么了?”
难道……真的如清正所说,在太阁面前跪了一整天吗?
遍体鳞伤的囚徒若无其事地坐起身,似乎想要让自己看上去并不至于太过狼狈,那人注视着被铁鞭撕扯的囚衣上深浅不一的血迹,过了很久才抑制住复杂的心情,颤抖着开口,
“曹太郎……是他们逼你说出那些话的,对吗?“
他攥着拳头,艰难地说出了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名字,“德川……你效命于德川这件事……告诉我这是假的。”
曹太郎抬头凝望着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不带情绪地反问道:“事到如今,证据确凿,我说什么重要吗?”
石田治部强压着情绪,一字一顿地答道:
“重要。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我会替你查出真相,救你出去。至于和谈的事,并非你一人之过,我会劝谏太阁从轻发落。”
“救我?治部大人,你把自己想的太能耐了。”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曹太郎脸上的表情,他就像一具麻木的活尸,对眼前早已处于崩溃边缘的那人不为所动,沉吟片刻后,他冰冷地抛出了那个残酷的回答:
“你若有这么大能耐救我一个通敌叛国之人,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别傻了,蠢货。”
三成的身体就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他僵在原地,许久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刺痛,再到被背叛的愤怒,最终如同一滩被怒火烧尽的死灰,绝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是真的。”
回应他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曹太郎侧过头,想要回避那双眼睛。心灰意冷的三成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甚至没有对曹太郎发怒,只是用已然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挤出一句话,
“好啊,曹太郎……这次是我看走眼了。“
三成拖着麻木的双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间牢房。离开大狱的时候,他险些栽倒在台阶上。若不是左近在旁边,他无法想想自己如何回到屋敷。
确认治部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后,那间死牢里的囚徒缓缓打开攥紧的拳头,里面是一滩刚刚才咳出的血污。
“这样就好了吧。别多管闲事了。”
那天夜里,石田治部的府邸冒起了青烟……加藤清正闻讯几乎破门而入闯进了三成的家中,差点被左近当成是来闹事的。
“三成,你没事吧?!”
看着那铺着枯山水的庭院里不知何时被支起的火堆,和火堆上焚烧的那张古琴,清正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则第一次去曹太郎那里拆家时,清正见过这东西。
这是那人的古琴……
“马鹿……我是那种会因为想不开而自寻短见的家伙吗!?”
焚琴之人对清正的出现相当意外,像是想要掩盖自己糟糕的心情,他起身冲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大骂了一声,清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冒失,毕竟这几天的事让所有人都心乱如麻。
以至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平日里因为闹别扭而没能说出口的话。
“不……我只是担心你。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当年的担心是对的。德川早就开始离间我们的感情。他的能力确实可以稳固天下,只是……那个天下不会有丰臣这个家。”
三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坦白怔住了,但他并没有心情再去处理更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那个欺骗你感情的混蛋……太阁明日会亲自提审。“
”不过是个德川派来的间谍罢了。“
说出这话时,三成下意识地将被炭火灼伤的手往袖口缩了一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焚琴的时候……他犹豫了好几次想把那张琴从火堆里搬出来。
次日,他拜访了大谷刑部。小西行长的养女茱莉亚正在给吉继看病,看着吉继总算有所起色的状态,又了解到他正在为小西行长的事情四处打点,三成没有将曹太郎的事透露给他,只是埋头喝下了一碗又一碗茶,最后被吉继以伤胃为由叫停了。
吉继一边毫不客气地端走他的茶碗,一边调侃说曹太郎前阵子喝茶也跟喝酒一样闷闷不乐。三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胃中只觉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
大概真的是饮下太多苦茶,伤到了胃吧。
他如此安慰自己。
”怎么了,佐吉?你从刚进来的时候就有心事。“
他的心思从来瞒不过吉继。
”需要担心的事太多了。“
”一切正如先前商议的那样,前田大纳言那边已经由秀家去谈,宁宁大人那边可以交给家母去求情。行长不会有事的。相比之下……商人身份,人微言轻的曹太郎才是令你担心的吧?我并不建议你在此时亲自出面,想必……曹太郎也不想你这么做。“
“他……那家伙…………“
三成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不愿再让吉继多一件烦心事,只得以腹痛为由提前告退。
回到府邸的时候,侍者向他递来了一封来自越后的信。
他曾向与自己在小牧长久手结义的直江兼续写信提起了自己和曹太郎与信繁三人那段哭笑不得的”桃园结义“,那曾是秀次事件里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回忆。
现在却成了一个笑话。
想来,他们所谓的情义或许就和那日的桃花一样,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即便如此,三成还是打开了兼续的信。
当他读到信中的内容,他的神情从苦笑变为震惊,直至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此时是怎样的情绪。
”左近,准备去伏见城,我要面见太阁。“
“怎么了主公?“
府邸内的左近此时正准备把烧得焦黑的古琴抱出去找个地方埋了,三成看着那张古琴,耳边仿佛再度响起了那日的琴曲。
昔日嵇康不愿仕于司马氏,却又为权贵所忌惮,在山涛举荐他为官之时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以吃臭尸烂肉的猫头鹰暗讽山涛,不屑与之为友……实则……是为了保全早已出仕友人。
”曹太郎,你这混蛋!!!“
家仆才将马备好,三成便大步冲出了宅邸。书桌上,被拆开的信件上赫然写着几句话……
‘您那位结义兄弟所调侃的,“山有木兮木有枝”,让我想起了一首汉文诗歌。来自春秋时期,流行于楚国的《越人歌》
那句诗的下一句是……’
心悦君兮君不知。
小剧场:
曹丕:你就不能多等一天再烧琴?!非要当天烧?!说烧就烧了!!!
加藤清正:分都分了,不烧留着过年吗?
直江兼续:我听过伯牙为子期摔琴,没听说过子期把伯牙的琴烧了……
大谷吉继:所以……你们分了?
石田三成:吉继,事情有些复杂……
岛左近:是这样的……他们分了,但没完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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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两个骗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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