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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醉以酒 ...

  •   莫辞从上海返家,他从进门开始就像变魔术似的拿出红酒,东南亚小吃,干果还有新疆大枣,铺在茶几上满满一桌,叶湑看了看那红酒有一件,不解的看着莫辞问道:“你当自己是干力气活儿的,怎么都不邮寄,自个就这样憨痴痴地背回来。”屋内换衣服的莫辞只含糊说“托运不累人的”,叶湑倒腾着丈夫的行李箱,取出要清洗的衣服,眼中有几件新鲜衣物,见了奇怪,冷笑道:“何时填了新衣,买的还巧又合适,难道不是另设了外屋住了什么人。”莫辞听了也不恼,只是穿着一件灰色汗衫出来笑道:“什么巧不巧的,自个买的衣服倒自个忘了,那是你年初去香港的时候买的,只不过上次和其他颜色混在一块,颜色有些不同罢了。”她倒忘了,翻了翻衣领后的标签,果然是她在香港买的牌子,她暗搓搓骂了自己几句,找外头的蛛丝马迹,现如今也找到自个家里来了。莫辞拎出一瓶红酒说道:“你不是要给姚夭一瓶嘛,正好这个是客户送来的两瓶,一瓶就给她吧。上次你喝了她的,这次也该让她尝尝这个是不是比她那好。”叶湑噗呲笑出声道:“你还记得这事儿,上次喝她那红酒,喝的满嘴满舌都变了色,我一股脑骂了她那都什么劣质红酒,结果她认真起来去查了资料,喊天喊地的来和我说那是单宁重才会这样,是很好的,那酒是有机的,这市场上有机的贵得很,倒让她也来尝尝我们这酒,是不是不比她那有机的差。”她想起姚夭偏听偏信的性子,就暗暗地琢磨起来,怎样她才不会咀嚼出两相对比的味儿来,因此去寻莫辞的意思,两人就定了在家里吃个便饭,邀了姚夭一起,这样方才妥帖。于是叶湑打了电话给姚夭,三句中也只一句过来尝尝莫辞大老远背回来的红酒,是客户自己酒庄的酒,正宗在法国地上长出来的树,比起那些贴着什么法国标签却是桶装分装要正宗些,姚夭倒乐的开心,口里说着‘不管扰不扰得一定要来尝个鲜。’许久都没这般热闹,人头数总算多了起来,叶湑早早让阿姨买菜,选几个水灵的萝卜做汤,莫辞喜欢吃些伴着小米辣的凉菜,于是她让阿姨买了牛肉,还准备了姚夭喜欢的可乐鸡翅,等姚夭快到时,莫辞却又接到电话匆匆出门,临走时说道:“只一个小时就会返回。”于是,姚夭进门时,她只是做好了凉拌牛肉放在餐桌上,让姚夭吃莫辞拿回来的东南亚小吃。姚夭道:“这些你老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网上直接买不就好了。”叶湑知姚夭素日言语夹揶揄,只说道:“吃的都堵不住你那嘴,我老公怎么带回来那是他的事儿,爱背回来就背回来。”姚夭努嘴道:“你是享那齐人之福,屋里的听话,屋外爱得死去活来,小心哪天屋里的人被撬走了,你那时该是留还是不留,是哭还是笑啊。”叶湑突然凝住笑,望了望厨房,便忙坐在姚夭身旁道:“话也不看看在哪里,胡乱说。”姚夭突然发觉是自己唐突了,瞧了眼厨房,示下询问叶湑,只看她摇着头不语,心下明白阿姨未听见,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说道:“我也只是嘴快了些,你真不会疑心莫辞这样长期在外的,不会有个什么人嘛。”叶湑道:“你是巴不得我家也混乱不堪是吧。”眼瞧着被误解,姚夭也是有些急了,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罢了,你说你们两夫妻的,一个月也不见得见到面,有这样疑心的,也见不得怪的。你那个莫辞话又少,一个狮子座的男人,控制欲总归是强的,却不见对你这样,所以才觉得怪哦。”叶湑似自言自语道:“那就说明爱啥的早就不在了,现在过得不过就是平常人家的婚姻生活。”姚夭恍然大悟‘哦’一声,不再言语。叶湑随手开了一盒薯片递给姚夭道:“你没结婚,是不晓得婚姻生活的,两人在一处,已经不是爱那般简单了。”姚夭道:“所以你才这么跳进老大的情爱里嘛,看来女人是不能缺爱的,缺了总得要在哪里找回来,这样才好。这样的话,男人岂不是一样一样嘛,总是要找个人来补,不能像是那破窟窿的裤子,风一吹冷嗖嗖的。”叶湑先喝起来玩笑似的取笑道:“那是时尚,岂是你这样老年人懂得,怪得你还自诩通懂时尚,自个买起衣服还让人替你决定,也听不进我半句,现在一看果然是个不懂的。”姚夭自知那次买衣服不听叶湑的,让她总这样记在心里,现在也不好多说半句,只道:“总翻旧账,我还不知那是时尚,只不过用了比喻罢了。总找这个话题来说我,诶,怎么办哪,也只能这样听着喽。”两人闲扯着,嚼着干果,就听见阿姨说收到莫辞短信,可以炒菜了,不一会儿就听见钥匙扭门的声响,莫辞手里拿个袋子,不知是何物,进屋和姚夭打了个招呼便去换衣,叶湑转头正碰上似笑非笑一脸皮赖的姚夭憋着笑看她道:“又不知某人会得个什么东西,这还不是爱呀情呀,我倒觉得奇怪哪。”说得让叶湑怪不好意思,她也不回嘴,只进了厨房看菜准备的如何。可巧莫辞换好衣服出来,取了那瓶红酒递给姚夭说道:“这个酒今天你尝尝,可是比上次你的那个好。”姚夭暗想:“这也是奇了,平日不和她说话的人,今日突然要她来品酒,某不是想套她什么话。”她也不顾这个,只是端着那酒瓶子看了看,就回道:“肯定是比我那好,我那酒才值几个钱,也不过是寻个话题大家聚在一处玩闹。”莫辞只顾着在那干货里找什么东西,似无意说道:“最近叶湑可是和你之外还有什么人走得近嘛?”果然如此,姚夭假意不知何意,莫辞看了眼姚夭,面色温和说道:“女人因为生理之故情绪不定,有时搞错也不知道,错以为人家是真心,搞不好都是为了装裱自个混玩的,男人都是好吃的猫。”姚夭道:“那个猫不沾腥,你也是男人,可别只把自己撇清。”莫辞见她说这话,断是说什么都没个清白,只道:“你是她什么人,你清楚,只望着你多照看着,苦恼时也有个人在身旁。”话到这里,他不知何故不再说话,手未停,抽箱撬柜找开酒器,姚夭不知是该坐沙发还是继续这样站着,鲜亮的花在阳台,墙里的风景不似夏日,等不得去和叶湑搭话,只帮着莫辞按住酒瓶,说道:“你知她心思细密,不过在大是大非上是个明白人,只怪道你可不要糊涂,外面是香的,却未必合适,都鲜亮照人,也就是那样了。我自会照看,你也得照看,源不过都是未必合契的,所以也不要做那赌气的事儿,如真到那么一天,你还得求求谁去哪。”叶湑出来时手中端着两个盘子,一个是那小米辣干拌的牛肉,一个是可乐鸡翅,一碗水端的四平八稳。就连姚夭也禁不住打趣道:“连这也要搞平衡主义,果然是个高人,我就少了这本事,总孤独一人,比不得你呀,爱人友人都不缺。”叶湑道:“有我就够了。”姚夭笑道:“可把你当男的,那可不成,要出事的。”一席话总让叶湑哭笑不得,说道:“就你贫嘴,你看,平日装淑女今日露馅,我是习惯了,莫辞可是头会见你这样,也不会照顾人。”姚夭瞧了眼莫辞,他依旧不言不语在酒柜找酒杯,姚夭心下想,什么平日不知,谁知人家心亮亮的,早知这酒品得蹊跷,不过也是,总该是都要顾着的,谁让自己也没几个知心的朋友,不顾着她又该顾着谁。只是想起自己一个人,有些感伤。

      莫辞准备在家过周末,晚饭后姚夭托辞有事未等醒酒便走了,走前叶湑送自门口悄声在她耳边说道:“周一二找时间约。”姚夭心领神会只眼神说了话,穿上鞋便推门走了。叶湑转身回来帮着阿姨收拾桌子,莫辞看上去喝得有些多,怪糟他平日在人面前不多言不多语,也只是习惯养成那样,姚夭前脚走,他后脚就开始念叨这些小吃他是如何从同事那里获知,然后又是如何找人帮忙采购,果然是有些不同,国内的超市也是有的,但不齐全,想着带回来让叶湑也尝个鲜,虽然也知道她平日也不怎么爱吃这些零食,不过喝茶时多个茶点也是不错,还有可以送些给闺蜜或者同事也算是个人情。叶湑呦了一声道:“亏你想得这样周全,倒像是改性了,男人终究还是要到了你这个年龄才是最有魅力的,知道怎么疼女人,如果你这样去疼外面的女人,我可也是亏的。”虽看似玩笑话,两人心下知道是试探,莫辞也惯了她总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不过最近这段时日越发没个底,挠得人心里总不自在。叶湑静着心等着莫辞会如何回,若是以往他早就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今日是不是酒的缘故让他筋骨散了没什么劲,再者真就是有了什么人,只是没个根据她也不能就当真是个事儿闹他,也只好泡了一壶醒酒茶端给莫辞,才想起讲了秦朗的事儿,说了他突然回来竟然已经成了家,还在文殊院旁开了茶铺,空了可过去看看。莫辞听了,话说得不多,只是想起什么就问一句,现在他似乎酒也醒了大半,脸颊也没那么烫,不过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他心里不会还记恨我吧,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把你夺了去。”叶湑坐在他身旁摆弄着紫砂的茶杯,指着醒酒茶说道:“先喝吧,等下冷了就没那作用了。他怪不怪,也怪不到你头上,我们打小一块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也说不上谁负了谁,就算是负了,总也有机会还,只是这感情怎么个还法,所以不情愿就算得了也不那般妙,他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人,天数有定,幸福有数,只是这都像是谜语,猜中猜不中,看透的是不同层而已。他也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待人的,他也就怎样待我。”莫辞低着头暗自说道:“我怎么待你,你也会这样待我吗?”声音低沉,似在说叶湑,似又在说自个,两人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说话,这样毒来刺去倒生出些趣味来,莫辞和牧然不同,一个好静一个好动,一个势重一个轻挑,原本不该比的,只是在叶湑心中两人都被她一一比对过,何时何种场景,谁会做什么,另一个又会怎样,如果现在是牧然醉了酒,他定是赖在她身上像个寄生的蟹,莫辞却只会这样坐着保持一贯的矜持,似那消逝的贵族最后的倔强,谁又会看到那□□早已再也无法包住烈火‘嗤嗤’冒着火舌,等着吞噬一切,而她这瓢水,只顾着照自个啦,哪里还顾着要灭掉,只怕总归一天,她是要被吞进去嚼碎了,不知为何,想到此处她心里快活得很,只是望向莫辞,他竟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手机看着什么眉头皱在一处,起身说道:“我到书房去了,公司那边有事要处理,你要不出去走走消消食。”正有此意的叶湑却说不去了,身上有些懒,想让阿姨做点银耳羹晚上吃,莫辞又走到客房叮嘱阿姨银耳羹要绒软些,便走进书房关上门,没声响了。阿姨提着裤子走出来问道:“现在熬,正好睡前可以喝一碗。”叶湑也在橱柜里翻出早前买的枸杞和大枣交给阿姨,便回房去看书,偶闻得书房的声响,模糊听不真切,再一会连声都没有了。银耳羹熬好后,阿姨端去给了莫辞,叶湑一个人靠在床沿上看书听音乐,并不愿睡前吃这些,莫辞听见还站在门口劝了一会,休憩片刻又折回书房忙去了,他似有想起什么折回来拉过卧室门说道:“不等我,我今天还不知道要处理到何时。”叶湑应了便洗澡卧下了,自她与牧然有情私藏不久后,莫辞便在书房铺了床,她是再也不能让除牧然之外的男人赖在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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