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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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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戈?”听见有人这样叫我时,我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
祯彦说他病了,他没有骗我。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糟糕,向范组告了假,我疾速朝租住的地方赶去。
“你怎么在这里?”停下车,我疑惑的望着陈斯基,他没有戴眼镜。
“我是来找你的。”陈斯基开着一辆银色跑车,斯文优雅。
“哦!今天不太方便,能不能下次?”我有些着急。
“帅戈……”陈斯基欲言又止,而我开始加大油门,“我向伯父提了我们的婚事!”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回过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要跑去提婚事?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突然,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想不出除了我,你还愿意嫁给谁?”陈斯基说这话时,脸上呈现出一种优越感。
我顿了顿,思索着陈斯基的话,他说的没错,论家世,他是圈子里最好的,论学历,他是最高的,论长相,他也是不赖的,若是拉着他回家,父亲一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
再等几年,若是陈斯基还等着,我肯定是嫁入陈家,其实这是父辈他们心中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是,我说过再等几年,而不是现在。
“BOY,你输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走过去,让她选择,你说她会选谁?如果她选择你,你有一年的自由时间去寻找藏身之地,如何?”说这话的人,愉悦中带着冰凉,鬼冢祯彦趴在窗口打着冷颤,眼睛却不愿意挪开。
而帅戈永远不知道几米外,一辆黑色轿车里发生了什么,无论是游戏还是命运似乎都由帅戈的一句话而决定,然鬼冢祯彦知道,无论是什么,对于古力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无聊到可以打瞌睡的游戏。
但是鬼冢祯彦还是有些心动,哪怕之前的这一个月里,他一直不停的跟帅戈在吵架,但是他又有些害怕,若是现在跑出去,帅戈绝对会生气,更有可能会拒绝他,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她那样说一不二。
车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若是不尝试,我会当以前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身后的声音有些恼怒,少年没有回头,发烧的身子带着些期待,或许是抛弃。
“等等,我们以后再说这件事好吗?”我看了看手表,祯彦会掐算我的回家时间,若是五分钟还赶不回去,他一定会跟我大吵大闹,哪怕他病的很厉害,但是,我不想跟他吵。
“帅戈,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无论是否选择我,你能否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陈斯基着急了,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我正想告诉陈斯基我的选择是:NO!
“我也想知道,你会选择谁?”身后的声音有些虚弱,甚至是勉强,我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祯彦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陈斯基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怀疑,是呀!像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未成年扯到一起,况且他身上还穿着我的衣服,陈斯基肯定是认识的。
而我顾不上陈斯基的眼神,满脑子都是祯彦跑来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巧,陈斯基一出现,他就跟着出现了?
我的脑海里堆积了太多的猜测,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出那会儿看祯彦的眼神肯定很奇怪。
祯彦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还有些放弃,“帅戈,我一无所有,还有一堆大麻烦,我们老是争吵不休,甚至在我来这里的前一秒,我们还在冷战,你会选择谁?是我,还是他?”祯彦看了一眼陈斯基,没有卑微,没有怯懦,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眼。
我沉默了,不可否认,祯彦的话让我冷静下来,嫁给陈斯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为何还要让自己深陷这种可恶的麻烦中,更何况我从未停止过对祯彦的怀疑,这样的感情,我已经受够了。
等待的时间似乎有些长,长到陈斯基开始小声的叫我,我朝祯彦望去,又像第一次相遇的那样,他望着我的眼神冷淡而疏离,却多了一样……哀伤。
他为什么要哀伤?
他明明是骗我的,他的一切都是骗局!
我的思维开始混乱……混乱中,他按着我的肩膀,站在摩托车后座大喊大叫的情景愈发的清晰,到最后,只剩下这一幕。
我想……他是快乐的,跟我在一起!
“祯彦!”我侧头望向他,“……我们回家!”
祯彦没有笑着走向我,而是直接载到在地。
“我怎么在这里?”海平线上有层厚厚的乌云,余辉将它染成一层浓重的金色,祯彦在海风里醒来,有些迷茫。
“摩托车坏了,你也坏了,我只好把你们推回家!”我笑道,两人的发丝都被吹得到处飞舞。
“……”祯彦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片刻后,他将双手伸向天空,身子微微后倾,用尽全力的嘶吼着,眼泪一直流着,黏住飞舞的发丝,还在流着。
我回头看了看他,勾起嘴角继续推摩托车。
爱上一个人,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他,而他有一年的时间陪伴着我,对他来说,无疑于上帝的恩赐。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骗我,是因为他已经习惯说谎?
哪怕现在我坐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享受着微风,一遍又一遍的思考,却还是弄不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他比以往更加安静,更加乖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特意去想,况且我也刻意的不去想,怕自己再次陷入那些奇怪的逻辑里,然后又跟他吵架。
很多时候,我早上出门他趴在床尾看我离开,而我下班回来的第一眼,他还是那样趴着看我,有时候我想问他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动过,但是我觉得有些好笑,他总要上厕所的吧!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动过,东西不吃,水也不喝。
看见我回来,他会跳下床,跑进厕所里,等我帮他洗澡。
祯彦爱坐在我的大腿上,后来我直接给卧室里装了电视机,于是一到晚上,我们洗漱完毕后就爬上床。
他看我,我看电视和他。
“你快十六岁了?”最近我们不吵架了,很多时候能都比以往更加好的相处。
“嗯!”
“真的十五?”我睁大眼睛,模仿着他吃惊的样子。
“呵呵~”他笑着点头,很孩子气,有时候笑得快了,还会像孩子那样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然后我再次模仿他,然后他笑得直喘气。
“那怎么都不长个?”难以想象,我结婚的时候,身边的新郎竟然比我矮!
“嫌弃我呢?”他撇撇嘴,然后又说到,“其实你一直就嫌弃着我。”
“存心找架吵?”我吓唬他,然后他会懒在我身上亲来亲去,这点倒真的有点像猫。
“嗯!”我抬了抬腿。
“怎么呢?”他不解的问我。
“有动静了!”说完这话,我憋着笑望着他,他也憋着笑望着我,往往我们同时发笑,他想按住我,却总是我赢。
有些事情总是挥霍无度,我的体能向来没话说,而他总是比我想象中的容易亢奋,有时候,我也会戳到他的痛处,当然不是故意的。
“这里疼吗?”我的手指指向后面,而他恼怒的爬起来望向我。
“我没别的意思!”我别开眼神,有些心虚。
“那你为什么要别开眼神?”他习惯性的撅嘴,浅浅的一圈,如同他的笑。
“疼吗?”我移回眼神,认真的望着他,然后眼里又开始酝酿笑意。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能明白我,真的!我能感觉到他开始明白我,而我也开始明白他。嬉闹中,他巧妙的按住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力气开始变大。
试过一次后,我再也不要试第二次。
坚决不要!
我开始服用长期避孕药,这个能让经期变得有规律,而且不会痛经,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我跟他都不喜欢用套子,虽然事后比较麻烦,但是我们不介意麻烦。
夏雨还是跟我有往来,朋友不多,有的便是生死之交。
夏雨吞下一口水,有些难以下咽,然后她看着我跟祯彦连体婴儿般的从厨房走进客厅,然后又从客厅走进厨房。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艰难的说到,这上面她已经卖了我很大的人情,因为一眼就可以看出祯彦未成年。
“你发誓?”我很严肃。
“发誓!”
“嗯!”我点点头,转身朝厨房走去,后面还连着祯彦,走到厨房后,我们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很显然我是吓夏雨的。
一个月后,夏雨换了男朋友,比以前的那个小很多——十九岁!
带到我家时,颇有炫耀的意思,也有志同道合的意思。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要我跟她站一条线上,除非她找个十四岁的。但是她能找到十九岁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因为她跟我哥一样大,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