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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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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人找。”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到秦升身侧,表情恭敬而严肃地在他耳边低声道。
就算穿着严密的西装,也丝毫掩盖不了那人胳膊上壮实的腱子肉。顾肖从他的体态外貌和神情态度推断,这人应该就是秦升的保镖,或许还兼助理。
“谁?”
“那人没点明身份,只说是您的旧友。”
旧友?这世界上敢自称是他朋友的屈指可数,而说是旧友的,想来只有那位了。
“好,我知道了。”秦升点点头,转向顾肖,“有点事,先失陪了。”
“我只是来喝杯酒而已,不打紧。”
“嗯,秦阳照顾好你顾哥。”秦升应了一声,对秦阳道。
“哎,好了,我会好好陪我顾~哥喝两杯的。”秦阳转脸,冲顾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你不好奇是谁找我哥的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顾肖笑道,不答反问,好像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秦升要去见谁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若是好奇才奇怪呢。
“呵呵。”秦阳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将头歪向一侧望着顾肖,“我看得出来,我哥对你有点意思,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
“他看你的眼神也与看别人的不一样。”顾肖淡淡道,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秦升对他或许有些好感,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他现在并没有开始一段恋情的准备。
“你知道我们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顾肖:“或许吧,但那重要吗。”
他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朋友可以,至于别的。。。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的过去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做的不过是尽情享受现在的自由日子。
所以还是不要牵扯到太多的好。
“你很悲观,但这悲观不适合你。你的心还没有死,还可以再爱。”秦阳将左手撑在桌上,勾勒起唇角凑近顾肖,两张俊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厘米,顾肖甚至可以微微的感受到他喷出的气息。
“你骗不了我的,顾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你的心底藏着一个人,一个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伸手,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抚上顾肖的眼睛,
“你把洒脱与肆意挂在眼上,把绝望和孤寂藏在眼底。你想,或许时间久了,就真的可以这样,但其实你心里明白,那份痛永远也不会淡去。”
那样浓烈的就要溢出来的悲伤,如千万只虫蚁蚀心般的疼痛,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不会减少分毫。
因为,那是刻在灵魂上的痛。
“你。”顾肖惊愕,突然被说穿了心事让他感到些许不安,秦阳看着他的眼睛似能看穿一切。轻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冷静。
顾肖不动声色地拍开秦阳抚在自己眼前的手,漠着脸与他对视。秦阳不可能会知道他的过去,他可以肯定这座城市里以前见过他的脸的不超过三个,而这其中绝没有秦阳。
但,那他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的如此清楚。”秦阳似是没看见顾肖眼里的冷光,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继续道:“因为我跟你一样,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同类。不过不同的是,我的心已经死了。”
秦阳唇角闪过一个促狭的笑,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同类?”顾肖挑眉。他不喜欢这个词,他在这个世上没有同类,不过他并不打算与秦阳深入探讨这个词,既然他那么认为,就有着他去好了。“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心底有人,为什么还要拿你哥往我枪口上撞?”
“我不是说了吗,你和我不同,还有爱的能力,而我哥则是你最好的选择。”
顾肖:“拿自己的亲哥哥来做我的实验品,你还真是大方。”
“哈哈,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秦阳笑道,将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面,“顾肖,我们来打个赌吧。赌是你先让我哥心死,还是我哥先把你心底的那根刺拔出来。”
“那可能你要失望了。”顾肖淡淡道。
秦阳:“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早。”
顾肖的脸在光晕中有些看不真切,冷冷的,就像一坐无情无欲的精致雕像。
秦阳默默叹了口气,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可别让我赌输了。
当然,此刻正在应付着自己旧友的秦升是完全听不见他内心的呼喊的。
“秦升,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兄弟这个忙。”电话的那头,俊朗的男声略显着急地道:“姓闫的那王八蛋跟疯了一样,为了搞垮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他妈的这回连□□都用上了!”
“呵呵,”听着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秦升忍不住低笑,回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俩还真是不死不休啊,说吧,想要我怎么帮?”
“嘿,简单。”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那个承阳媒体不是你底下吗,我传你一些文件,你让你底下的媒体人照那上面的写,赶明儿一早上个头条就好。”
秦升点开对方传来的文件,是几张照片,角度非常的刁钻,一看就是偷拍来的。都是两个男人颇为暧昧的画面。相互搀扶的,拥抱的,甚至还有一张像是在接吻。。。
“够损的啊。”秦升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能偷拍到这阎王爷这么多张照片还不被发现,你找的怕是第一狗仔了,还带刑侦技能的。”
“哈哈,那可不,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秦升失笑:“肖宇啊,你这是拿我去堵枪口呢。”
“什么枪到你秦升这还不得哑火么,他闫淮还能动得了你?再说,除了承阳还有哪家媒体敢爆闫淮的料,难不成要我去找CCTV。” 贺肖宇道,见秦升那边依旧沉默,又叹了口气,“哎,我这都成人家刀板上的鱼肉就差下锅了,我的茄子兄弟还不肯帮忙,命苦的唷。”
原本绷着思索的秦升听到这个茄子兄弟这个词,终于是绷不住了,笑道,“行了,这事交给我吧。只是你觉得这对闫淮真的有用?”
他闫淮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会被人叫阎王。
“对他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只要对他家的老头老太用用就好了。”闫家父母他再了解不过,典型的传统主义者,甭管真假,先拉回家教训一堆再说。
闻言,秦升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两家真是21世纪的蒙太古与凯普莱特了。”
挂了电话,将事情吩咐下去,秦升回到只剩下秦阳的酒桌旁。
“嫂子走了,别惦记了,明天再找个由头把人请出来吧。”
“嫂子什么的叫的挺顺口啊。”秦升也坐下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
“反正是迟早要叫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确定?”秦升问,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能够支撑秦阳这盲目的自信。
秦阳:“男人的第六感。”
秦升:“。。。”
“干嘛这种表情,我的第六感可是一次都没错过。”秦阳有些不满,“你敢说你对人家没一点想法?”
这个,还真不好说。秦升略微皱了一下眉,顾肖无疑对他有着某种吸引力,说不上是为什么,就像突然找到了很合自己磁场的那块磁铁一样,天然的吸引。
将秦升的沉默看在眼里,秦阳笑道:“哥,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犹豫的,难道这回对象换成了一个男人你就怕了,据我所知你可没这么迂腐。”
“呵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