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案件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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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墨菲萨麦尔的死亡，案件的审理过程随即戛然而止。
“塔桥区总警局内务部将接手拘留处守卫警察Marsh的下毒案。”看着专案室内有些沉默的众人，霍克解释起来，霍克并不是一个善于演讲、活跃气氛的人，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引起大家的积极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Mash”查理斯拖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喃喃道，心里想的却是：他的堂哥不正是我们组的军装警察吗？一种不好的猜测在查理斯的心中划过。
现如今，资料陈列板上只剩下亨利波特的照片，不由得将大家的思绪拉回到1月15日。
原本是清闲无事的周日，只见一辆漂亮的跑车驶入两栋工业厂房间的一条僻静小巷内，短暂停留后又快速驶离。
3小时候后，下午5点，环卫工人来到小巷内的定点大型垃圾箱内回收垃圾，没想到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仰面朝天的死者。
原本僻静的小巷因警察的到来而显得有些吵杂，负责警戒的巡警已经到位，小巷两头已拉上警戒，法证部门人员也已经开始现场勘查和物证收集。
查理斯看着警戒线外停着的那辆车牌为LD 57 AHK的香槟银轿车，就知道霍克已经到达现场了。查理斯手拿着装有艾达（查理斯之妻）煮的咖啡的保温杯，越过警戒线，在巡警的指引下来到发现死者的陈尸现场。
死者已经从垃圾箱内平移至旁边铺好洁净塑胶的地面，只见霍克一手握着手帕遮挡着自己的口鼻，观察着眼前的垃圾箱和死者。
霍克身着栗色呢子及膝长外套，豆色正装，褐色皮鞋，一整套浅色的服装与以往出现场时的搭配截然不同。要知道，平日里出现场时，霍克都习惯了一整套深色外衣。于霍克来说，让自己的外衣沾染上一丁点的污渍或者灰尘都是不能容忍的。
“嘿，霍克，你本来是打算出门参加晚宴的吗？”查理斯调侃道。
“是啊，本来是约了一位长辈吃晚饭，现在也只能取消了。”因为捂住了口鼻，霍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Ada煮的咖啡，”说话间，查理斯抬起拿着保温杯的手，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杯。 “你也知道她的手艺有多棒了，来点？”
霍克停顿了一下，还是婉言谢绝。“你知道的，我只是不大习惯。”
“听说你的这种小习惯’并非无法解决。要不，就从喝咖啡开始，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解决了？！”查理斯倒是打趣起霍克，缓解了霍克眼眸中的那一丝歉意。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安德鲁一路小跑地来到众人面前。他穿着休闲的套头衫和牛仔裤，短版轻薄型的羽绒服，一如既往地活力十足。
“嘿，你的脸又出现伤痕了哦~~”查理斯一看到安德鲁的情况就知道他为何来晚了。
安德鲁笑着挠了挠头，说道：“今天一时大意，让对手击中了。不过，我还是大比分领先，赢了比试。”看着旁边一脸严肃的霍克，安德鲁还是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就是拳击馆离这里有点远。”
“你去调查一下，看看小巷两头和这附近几家厂房有没有监控探头，把监控录像都调来。”查理斯立即布置任务，都没让安德鲁有片刻地休息。
“好好好，这就去办。”安德鲁瘪瘪嘴，到似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说罢，安德鲁凑到查理斯身边，故意显得神秘兮兮地轻声问道：“霍克是不是又是我们组最早到达现场的？”查理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安德鲁笑着
“你说他是不是没有私人时间、私人约会什么的。怎么每次都是第一个到？”
“哪儿像你，只要休假就没有一刻能安稳下来。哦，除了睡觉。”查理斯不客气损着安德鲁。
安德鲁皮糙肉厚的，倒也不觉得尴尬。“今天好不容易时间和Linda约会，结果又被喊来现场。”安德鲁回忆着今天的经历，颇有些遗憾于晚上的美妙约会就这么离自己而去。
“上个月你不是还说你女朋友叫Lucy吗？别告诉我，是我年纪大了，记忆力变差了。”
“哦，查理斯，拜托，你是我们组最神勇无敌的，只是能别这么大声说话吗？”
“怎么，你这个家伙，换女朋友都快赶上英国变天的速度了，还以为警局其他人都不知道啊。”查理斯说罢，拍了拍安德鲁的肩，“好了，别贫了，干活去。”
“Yes sir。”安德鲁笑笑，知道这闲聊的这一会儿时间足够让自己歇口气，
敬了个不正经的军礼，赶紧投入到工作状态。
另一边，法医Iris已经检查完死者的颅骨，开始检查死者四肢和躯干。
Iris先是托起死者的肘关节、膝关节轻轻移动关节，检查其灵活度；再将双手置于死者面部两侧，检查起下颌关节的强直状态。“肘关节和膝关节的强直度开始削弱，下颌关节强直度最高。从现场看，他被移动、搬运过，所以加速了四肢尸僵程度的缓解。死亡时间不超过48小时。”
检查完死者的尸僵状态，Iris托起了死者的右手查看。“右手小指缺失，断面的肌肉及骨头都呈现平滑状态，被利器一刀斩断。断裂面有出血点，手指是死前被砍下。
大拇指沾染了某种红色污渍，”说话间，Iris轻轻搓捻了下污渍，“已经干涸、粘连。”
说话间，Iris又神色专注地开始探查起死者情况。
“小腿前侧、大腿及躯干右侧有轻微的尸斑痕迹。”用手指按压这几处出现的尸斑，不一会儿，尸斑暂时消失；放开手指解除压力后，尸斑重新出现。“基本确定小腿前侧、大腿及躯干右侧尸斑处于坠积期，是尸斑的初期形态。等我回实验室进行进一步解剖就能给你们正式答复。” 很显然，Iris的最后一句是说给霍克和查理斯的，但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更没有回头直视两人。
“小腿前侧有几处区域呈苍白色，没有尸斑，导致形成苍白区域的原因是死前或者刚死亡时曾经受压。”Iris的注意力回到现场检验。
“也就是说死者的小腿曾与硬面接触，并被压成扁平状，进而导致尸斑无法形成？”查理斯提出自己的观点。
“没错。”Iris简要回答后，从工具箱内取出标尺，测量尸斑尺寸及所处具体位置。
“尸斑坠积期一般在死后2～4小时开始出现。他被发现时正面朝天，若被杀后立刻被抛尸于此处，这几处就不该出现尸斑，而应该出现在背部。”Iris朝自己的助手招了招手，“来，William（威廉，Iris的助手），帮我稍微抬起他的躯干，我想看看他的背部情况。”威廉只得急忙将手中的记录簿交给身旁的查理斯暂时保管，只是忙乱中笔却不小心被威廉给弄掉到地上。
“哦，威廉！”Iris嗔怪着。
威廉赶紧捡起笔交给查理斯，赶忙上前帮忙。
“背部出现尸斑。一般情况下，人体死亡后，尸斑经过12～14小时发展到最高度，24～36小时固定下来不再转移。”
“很明显，尸斑转移了，所以死者死亡时间在24至48小时之间。”查理斯得知大致的死亡时间后，赶紧通知安德鲁和凯恩，通知他们暂时先查找50小时内，抛尸点附近的监控录像。
在查理斯通知凯恩和安德鲁的同时，Iris一一拿出肛温和肝温测量器，对助手报出数值。同时嘱咐道：“记录好环境温度、湿度。”
“按标准流程，其实肝温和肛温，只需其中一项就能换算、推断出死亡时间，Iris，你为何两项都测量了？”霍克不解，虚心请教起Iris。
“哦，没错。肝温和肛温都是推测死者死亡时间的重要依据，只是计算标准不一样。Iris习惯结合两项计算结果来推测死亡时间，缩小误差。”威廉赶在Iris开口前就打开了话匣子，眉飞色舞地讲着Iris是如何精益求精地工作，怎么交给大家一大堆任务。
“咳咳。”查理斯出声提醒着威廉。
“哦，抱歉，各位，我太激动了。” 威廉赧然一笑。
“Iris，麻烦你回到解剖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拆开死者嘴唇上的缝合线，看看他嘴里塞了什么，好吗？”为了尽早印证自己的猜测，查理斯只得向Iris提出请求。
回到专案室的霍克迅速在资料陈列板上列出死者的死亡表征：双眼被刺，双唇被缝。舌头被割，死前被割舌。右手小指被斩，背部有鞭笞伤。
查理斯更是在死亡表征旁补充了一句：疑为□□寻仇致死。
在资料陈列板另一边的显眼位置则标明了死亡时间为发现死者前18至21小时间，也就是1月14日20点至23点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专案室内只剩简在做着网络调查和各类文书工作，包括归纳汇总其他人传回来的消息。
1月16日 Swedenborg Gardens（史伟顿堡公园）加油站
凯恩向加油站工作人员提出查看监控录像的要求，一位工作人员前去查找监控录像的同时，凯恩向另一位陪同他的工作人员了解起情况。
“前天值夜班，以及昨天白班的员工都有谁？这两天开车来这儿加油或者买东西的人当中，有没有什么人的行为比较反常或者特殊？”
Peter（皮特，员工）找出轮班册，找到相应的位置，指着排班表旁的签名，解释到：“来上班的工作人员会在轮班册上自己的名字旁签到。”
“昨天值班人员不是经理安排的工作人员，是你？”凯恩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昨天我代替我的同事值班，昨天是周日，一般人都希望休息。而我需要赚那双倍工资，为了我那分期付款的学费。”皮特不甚在意地耸耸肩。
“说说昨天的情况吧。”凯恩表现出愿意倾听的态度。
“当时我人在收银台里，右手边的落地玻璃窗正好能让我看到他们开车驶入加油站。这辆车停就停在收银台这边的窗外，副驾驶座上的人下车买来东西。司机下车打开了后备箱查看情况，然后很着急地进来，把副驾驶座上的那人喊走。而我透过正对面的那片玻璃窗可以看到他们驾车离去后，往我对面的小路上驶去，也就是我们加油站的东北方向。”皮特边说边用肢体指明当时车与人的具体位置。
“嗯哼，你观察得挺仔细的。”凯恩显得有些惊讶，当然适当的情绪表露使得对方更愿意交流。
“哦，是的。因为车的外形很酷，颜色亮丽。所以我多看了几眼，当时我还在想他们那么年轻是怎么买得起这种看起来很贵的车。而且这两侧的车速很快，马达声很响亮，我还想或许这辆车或许改装过。”在提到车的时候，皮特难掩兴奋，看得出他被那辆车吸引了。
“那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比如口音、纹身。”
皮特仔细地回忆着昨天的情况，最终只能遗憾的说了声：“抱歉。”
“有看到车牌吗？”
“没，你也看到了，货架基本把视线给挡住了。”皮特朝那排货架努了努嘴。
“收银处这边的闭路电视还在正常工作吧。”凯恩抬了抬头，用眼神示意收银处斜上方的监控探头。
皮特点了点头。
获取了监控录像的凯恩急忙赶回警署。
“简，我这儿有嫌疑人正面的清晰录像，麻烦你赶紧做一个面部识别系统对比。”凯恩朝简举了举手中的监控录像带。
“好的，给我20分钟。”但简此刻却没有行动，而是直直地看着凯恩。
凯恩一愣，随即才想起来什么。“等我两分钟，我忘了把嫌疑人的照片用手机拍下来，一会儿传给你。”
哦，对了。嫌疑人驾驶的车辆也被拍下来了，虽然没有车牌，但应该可以通过与交通系统的监控录像进行特征对比，锁定这两车的行踪轨迹，对吧？”凯恩确认性地问了问。
“是的，一起把嫌疑车辆的照片传给我，我来做对比检索。”简已经跃跃欲试。
“哦，霍克、查理斯，你们回来的刚好。”简刚刚比对出嫌疑人的个人信息，抬臂活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和脖子，就看到霍克和查理斯回到了专案室。
“看样子你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看着有些兴奋的简，查理斯也跟着放松了原本紧绷的神经。
“我将嫌疑人和全国犯罪记录网里的登记进行比对，凯恩找到的嫌疑人之一名叫Jack•Lance(杰克•兰斯），曾是个少年犯，因偷车和行窃而入狱。根据记录，目前他在一家修车行当学徒。另一个嫌疑人没有比对结果。”
“车的踪迹还在比对。”简补充道。
“没事，我们先去抓捕那个杰克•兰斯。”霍克拍板决定，立即喊上查理斯出发。
离开专案室前，查理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上了安德鲁。“安迪，跟我们一起去吧。”
“嘿，老爹，抓一个小家伙而已，用得着这么我们三个人吗？”安德鲁拎起外套，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哇哦~~你这车可真漂亮。哪年的款？”看着霍克的车，安德鲁满眼的羡慕。
“07年。”霍克的回答依旧简练。
“保养的可真好，跟新车没什么区别。” 坐进车内的安德鲁感叹着，不住地到处观察，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左摸摸右摸摸，感受着真皮带来的柔软触感。
“小子，还是收起你的爪子吧。”看着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的霍克，查理斯暗自好笑，最后好歹还是出言制止了安德鲁一看到好车就变得幼稚的行径。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案件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