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顺藤摸瓜，仔细追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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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达修车行，查理斯立刻向安德鲁要求到：“你到后门守着，千万别让他跑了。”
霍克和查理斯从正门进入修车行，此时的两人并没有亮出警徽，而是装作普通客户，向车行内的工人询问杰克的位置。
“二楼休息室。”工人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楼梯。
顺着那个工人提示的方向，霍克和查理斯向二楼走去。二楼的楼梯口正对着休息室大门，两人刚一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看见杰克从休息室内走出来。一看见霍克和查理斯，杰克先是一愣，随即急冲冲地朝逃生梯的方向跑去。
慢了一步的霍克和查理斯赶到二楼救生梯口时，杰克已快跑到一楼。当杰克的双脚才刚刚落地，只感觉到自己的右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脚，后背更是一股强大的力道推了一把。杰克只知小腿一时发软，整个人便因为这么一踹、一推而产生的惯性而重重地栽倒在地。
站在二楼的霍克和查理斯看到杰克被安德鲁制伏，这才松了一口气。
杰克被安德鲁反手戴上了手铐，二楼的两人也赶了下来。
查理斯一把勾住杰克的脖子，生生把他压弯了腰。
“嘿，你想做什么？” 杰克不明就里地喊道。查理斯冷哼一声：“好了，小子，可别乱动啊，会受伤的。”说着更是用力地紧了紧手铐，仅仅这么一动，杰克就疼地忍不住喊出声。
正是因为杰克被手铐反扣在身后，查理斯因此利用这一点，单手抓着手铐拖着杰克向一旁被各种杂物对出的死角里走去。杰克挣脱不能，只得一路跌跌撞撞地后退走，短短的3米，却走出了2分钟，甚至两次被脚下的杂物拌倒。在外人看来，查理斯只是粗鲁地将其拽起，但实际上，只见查理斯左手拽着杰克的手铐猛地往上抬，致使杰克双臂向后被抬到极限，疼得杰克不住地冷哼。杰克的双手更是被手铐缴着，勒出条条血丝。查理斯右手死死抓住杰克的右手手臂，因为用力，查理斯的手指都微微发白。
“啊～”杰克疼得忍不住喊出声来，脸更是因为忍疼而憋得通红。“混蛋，你究竟想干什么。” 杰克怒吼道，可还是为了减轻身体的疼痛而快速站起来，甚至为了减轻双臂被生生抬高而产生的疼痛而双脚掂起。他烦躁地扭动着身体，很想就此挣脱查理斯的控制。
“嘿，查理斯。”霍克冲上前去，意图阻止在查理斯的行为。在霍克看来，查理斯的行为几乎与虐待无异，霍克不希望见到抓捕及审讯过程中出现任何一丁点的违规、违法行为。
一旁的安德鲁倒像是没看到一般兀自走开了，说是走开，倒不如说更像是望风，在查理斯的行为被其他人看到注意到之前给他报信。
“嘿，我只是在给我们的小伙子醒醒脑，让他知道该跟我们说些什么。”查理斯侧着脸看向霍克，用嘴型告诉他：“冷静。”
霍克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愤懑，静待着查理斯接下来的行动。
“让我猜猜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逃跑的原因，因为心虚了、害怕了？”说着，查理斯的语气中暗含着一丝威胁。“即便我们没有亮出警徽也不敢大意是不是？”
听到“警徽”一词时，杰克明显瑟缩了一下。
根据经验和杰克的反应，查理斯认为这个小子是杀手的可能性很低，但嘴里的说辞确实另一回事：“让我再猜猜，14号晚上你杀了个人是不是？”
杰克拼命地摇头，嘴里低声吼道：“不不不，不是我。”
“既然我们能找到你，就证明我们有证据证明是你抛的尸。我们完全可以先把你抓起来再慢慢找你杀人时用的作案工具。或者说，即使不是你杀的人，你也是从犯，负责抛尸。”查理斯再稍稍用劲，将杰克推到墙上，杰克的右脸被死死地压在墙上。查理斯观察着眼前的杰克，只见杰克的眼睛慌乱地四处乱看，脸部肌肉因紧张而微微发颤，更是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你、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一句话，被杰克问得断断续续。
“你已经有过案底了，又满了18岁，现在还想因谋杀罪入狱？”查理斯倒是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说，我说。那天，我在Green Gables Montessori School（绿山墙蒙台梭利学校）那里偷了一部车，为了能够赚点外快。我发誓，这是我出狱后第一次偷车。我有个妹妹，在绿山墙蒙台梭利学校上学，我需要钱给妹妹付学费。”提到自己的妹妹，杰克止不住地留下来眼泪。“那天我去学校看望妹妹后，就看到路边停着辆好车。我一看就知道那辆车经过非法改装，所以即使被偷了，一般人也不敢报案。然后......”
“然后就说说把车开到史伟顿堡公园加油站后的过程。”查理斯咬着牙低声要求。在杰克听来，似乎只要他说的稍微不对劲就会被狠揍一顿。
“我沿着A1023高速路，把车停到公园里的加油站是因为卖车地点就在那附近，我想在卖车前查看一下后备箱有没有值钱货，结果发现后备箱内有具尸体。所以我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抛尸，然后去指定地点卖车。”
“抛尸地点是史伟顿堡公园东北角的工业区？”查理斯进一步追问，以确认、落实细节。
“是、是的。”杰克忙不迭地点头
“在哪儿卖的车？”
“克里斯提娜街以西，爱伦街以北的那个废弃工业区，离史伟顿堡公园很近。”
“具体地点和接头人，还有联系方式。”
“我的接头人叫Chris，在那个圈子里的代号为X，我的手机里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在蹲班房时，和他同一个囚室。”
“嘿，安迪，把他带回去做个详细笔录，找到那辆车之前先关着他。”查理斯大声喊道，把仍在附近查看情况的安德鲁召唤回来。
“喂喂，我可是把什么话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妹妹需要我照顾！”杰克不但更加慌张，甚至有些绝望。
“想早点见到你妹妹就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安德鲁一听到查理斯的呼唤，立刻通知巡警过来接应。走进查理斯身边就控制住杰克，带着他到正街等待巡警到达现场。
一回到车上，霍克带着质问的语气开腔：“根据简反馈给我们的情况，我们判断杰克sha//人的可能性很低。关于这一点，你在来修车厂的路上也说过，可是你看看刚才你都干了些什么！先是bao//li//行为，后是满口的认定他就是凶手的言辞。”
霍克的语气中有气愤，有失望，也有一丝疑惑。霍克也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审问技巧才是上佳策略，但此刻因为查理斯稍微越//矩的行为，霍克内心的那种失控感再次涌现，烦闷感不断堆积，他不想因自己的情绪问题冲查理斯发火，而选择了紧握拳头，第一次狠狠敲了自己的车。
“孩子，如果我们用教科书里的标准流程来处理此事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套出有用的证词？”看着霍克动了动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查理斯率先开口：“好了，好了，这些不是重点，我有分寸。找车去！”
不得不说，霍克和查理斯的运气不错。那辆被盗的车还停在废弃工厂内，原来那帮靠偷车xiao//zang//而赚钱的家伙想自己先玩几天。在两人的带队下，经过一段日子的摸排和部署，不但找到了被卖的车，更是把盘聚在这个废弃工厂区域内的xiao//zang//窝点给连根拔起。
另一边，简对那辆车的行踪摸排倒也证实了杰克的话所言非虚。根据绿山墙蒙台梭利学校提供的监控录像证实，当时那辆车停在在A1203高速路以南沃平路与佩妮路交汇处，也就是学校西门的马路对面。
车被杰克和他朋友偷了之后，沿着A1203高速一路向西直到史伟顿堡公园加油站。从加油站东面驶出后，A1023高速路和Betts St.（贝茨街）交汇处的交通监控录像证明它从贝茨街中部的十字路口驶出，并向右拐，朝北驶去。十分钟后，这辆车又原路驶回，沿着小路向西驶去，经过史伟顿公园加油站北面。
这十分钟的空档，就是杰克他们pao//shi//的过程。只是简无法找到任何监控能证实车的源头来自何处。在绿山墙蒙台梭利学校之前的监控都没有捕捉到这辆车的踪迹，只能说这辆车的行踪被掩藏的很好，连车牌都是假的。
根据学校的监控显示，这辆车停在那里后从车上下来一人，他的长相大致能分辨出来。随后，他提着一袋东西回来，就在车主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车被杰克他们偷了。
当大家汇聚于专案室时，简报告了她的调查结果。“我把那人手里的袋子上的商标和附近的商场及超市提供的袋子进行了比对，发现他去了那里的一家百货公司。”简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兴奋，因为这一发现这意味着他们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只要查询15点半至16点间的公司录像就该知道他买了什么，也能更加清晰地得知他的长相。”凯恩一如既往地冷静地思考着每一步，并习惯性地记录下来。
“只要他刷了卡就好办了。”安德鲁兴奋地双手合掌，不停地来回搓着，整个人不安分地在座位上摆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专案室进行抓捕任务。
1月18日,霍克和查理斯打起精神，前往亨利﹒波特的家。
亨利﹒波特居住在一栋老式的公寓楼里，只有大楼正门有一名门房。查理斯一马当先，将亨利﹒波特的照片展示给门房，向门房打听起亨利﹒波特的情况。
“哦，你说波特先生啊。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都不知道这些天他是不是不在伦敦。你看，他的信箱都被塞满信件了。而且又快到交管理费的时间了。”门房对于波特仍未回来处理有些无奈。
“最近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查理斯打听着。
“前段时间他总是很忙，天天早出晚归。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14号那天的中午，波特先生突然回来了一趟，平时他中午是不会回家的，连我给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回应，反正和以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请带我们去他家。”霍克严肃地要求。
“他又不在家，你们去了又没用。”门房奇怪地看了眼两人。
“jing//cha。所以，请吧。”霍克点点头，示意。
“真是奇怪，15号那天你们jing//cha不是来过一次了吗？”门房的语气不免惊讶。
“什么？”霍克惊讶之声脱口而出。
查理斯暗道一声:“失策了。”随即催促门房赶紧带他们前往。
来到波特的房门前，霍克伸出已带上手套的手，轻轻试了试门把手，轻声提示道：“门没锁。”
霍克推门而入 ，入目所及，整个房间被翻乱得一塌糊涂。原本挂在墙上的装饰品被扔到地上，桌面上的书籍东倒西歪，地毯被割裂。亨利﹒波特的手机、电脑、照相机、U盘等所有相关的电子用品全都丢了。
“你还记得所谓的‘jing//cha’的长相吗？”查理斯看向门房。
“嗯~，其中一人大概180公分，褐色短发，身体很壮，像个运动员。我记得他右手上有条很明显的疤痕”门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回答问题时都有些呆滞。“当时我还想，当警察的可真危险。”
听到门房的描述，霍克和查理斯不自觉的看了看对方。原来门房描述的这人，就是当初那个被盗车辆的原驾驶者。
此时，法证部打来了电话。原来，法证部接手这辆车后，开展了全面检测。整辆车上只找到三个人的指纹。两个tou//车的年轻人的指纹大多分布在车把手，方向盘，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这些区域。第三人的指纹主要集中在方向盘，驾驶座和后备箱区域内。
“显然zhuang//shi//于后备箱和开车准备抛尸的人就是他。”查理斯断定到。
“就这么下结论是不是有些武断了？”霍克委婉地提醒道。
“办案总需要个预设判断嘛。”查理斯对此习以为常。
“我只是不希望因此禁固办案思路或者先入为主地认为一些人有罪。我只希望我们经手的案件里没有冤假错案。”霍克平静地望向查理斯，和他交换内心的想法。
两人正身处法证检验室内，这辆车的存放处。比照着检测报告，观察这辆车。报告中注明车内发动机序列号被挫去，油管、排气管等被改装。
“一辆没有历史的改装车。”查理斯因此变得有些丧气。
“无法追查来源，更查不到购买者，幕后的嫌疑人真谨慎。”
“指纹比对结果如何？”查理斯拨通简的电话，将手机通话转至免提状态，好让一旁的霍克也能听清。
“我们的犯罪份子信息记录库里的记录显示，这个嫌疑人名为George（乔治），没有工作记录，没有登记银行卡，没有固定住所。之前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半年前刚放出来。”
挂上简的电话，查理斯坐到了驾驶座上，闭起双眼，开始思考哪里是有可能留下指纹，开车之人又容易忽略、忘记自己曾经触碰过的地方。
“查理斯？”霍克有些疑惑地喊到。
“既然这辆车最有可能用于fei//fa//赛车，而且明显有多处改装。那么在改装和使用的过程中应该有多人经手，怎么会只有三个人的指纹。”
“人为刻意擦拭。”霍克恍然。
“应该还有一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杀人后，出于某种原因需要用这辆车抛尸。因此先行擦拭了所有指纹，再找人抛尸。”查理斯右手托腮，食指不住地轻叩自己的脸颊。每当查理斯陷入焦躁、烦闷等情绪时就会不自觉地这么做。
“sha//ren//mie//kou//后，应该越少人知道自己的事越安全。为何还找人pao//shi/？”霍克对查理斯的判断心存疑虑。
“hei//bang，考验手下的忠诚度或者对希望入帮的预备人士的测试。”查理斯思索了一下，根据经验，推测出一个可能性。
查理斯起身离开驾驶座，准备去问问余下的检验报告何时能出。这时，查理斯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路口带，“咦？”查理斯轻生低呼，立刻转身走回驾驶座，伏身进驾驶座找寻着什么。
摸索着寻找了一会儿，终于让查理斯在某个不足两指宽的缝隙里摸到了一样物体，拿出来一看，却不是自己掉落的那样东西。
“幸好我一直戴着手套。”查理斯拿着这个物件，举着手臂越过车顶，亮给霍克。“应该再让法证部的人来查查座位下方了。”
一直陪在两人身边的法证部工作人员赶紧拿出证物带，将此物装好，做好记录。
就在他们两人的说话间，一直在等待的车漆的检验分析结果也出炉了。鉴定人员将资料交到霍克手里，大致解释到检测结果：“整辆车的表面最为亮丽的车漆就是呈玫瑰紫的中涂漆。
它的物质配比为丙烯酸树酯占总含量的6%，是中涂漆的基础漆，无色、透明。磷化铁占总含量的1%，车漆的保护膜。添加剂占2%，能加速车漆干燥并增强光泽。
值得注意的是，在所有能使车漆呈现色彩的元素中，氧化铜元素含量占总含量的2.25%，氧化铁的含量占总含量的1.9%，石英、长石、黏土、二氧化硅的含量各占总含量的1.125%。其他化学元素占总含量的0.225%，例如铬、铝、铂。”
当检验员指着报告上的石英、长石、黏土这三项结果时，特地用食指着重点了点，继而补充道：“车漆中出现石英、长石、黏土，并且含量较大，这种情况很特殊。”
“除开基础漆、保护膜、添加剂，其余的物质跟亨利波特右手手指上的残留物如出一辙。”霍克回忆着和死者相关的检查报告。
“难怪你要求检验员特地检测车漆了！”查理斯的语气中满是惊喜与赞许。
“咳咳，只是觉得他手上的颜料颜色和这个车漆颜色太相近罢了。”霍克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地偏了头，不再直视查理斯。“回警局吧。”
“啊，对了，稍等。”离开法证检验室前，查理斯又返回车内找起自己遗落的物件。“得赶紧把女儿送我的挂件找出来。Florence（弗洛朗丝，查理斯的女儿）总是抱怨我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她，桑妮让我一直随身带着内嵌着粉红雏菊花的挂件，就好像我能一直陪着她一样。” 说到女儿，查理斯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嘴角都噙着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顺藤摸瓜，仔细追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