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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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管这些琐事了，让你女儿休息着，其他人照常去做事就好了。”
周围又纷乱起来，但是怎么也回不到爱德华来前热闹的状态了，梅丽尔想拉着杜伊弗罗兰去看看维多利亚的情况
“父亲————”
薇尔拉却在中途靠了过去，但杜伊弗罗兰只是挽紧了梅丽尔，连瑞格玛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拉着特娜伊缩在一旁，不敢上前搭话
“你怎么在这里”
杜伊弗罗兰从唇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爱德华带着梅丽尔靠近维多利亚时，他突然注意到了维多利亚身边的谁，挽着梅丽尔的手甚至都一再松脱，连桌上的伊思黎等人朝着他鞠躬行礼都没注意到
维多利亚像是变成了什么炙手可热的珍宝
当梅丽尔走来时，不仅仅是克里斯提，连带着那些原本对维多利亚爱答不理的，无视的，又或是仅仅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边报上自己的名字和姓氏，边凑上来献殷勤，就只是因为杜伊弗罗兰公爵在这。而那个高傲的男人微微偏着头，不去看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搭话，人群的吵闹仿佛根本无法影响到他
直到赫兰扭过头时，他喜悦的叫了对方一声
“日安，杜伊弗罗兰公爵殿下。”
维多利亚记不住那么多名字，甚至连脸都没办法对上号。
梅丽尔没说几句，她身边就吵得维多利亚完全听不见声音
“好吧，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她被再次扶起来，脑袋里乱糟糟的，但他们一句接着一句的话深深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有夸赞的也有讨论的，夸赞的赞美她憔悴的面容和体态，谈论的言语则充满了嫉妒
她感觉很不舒服，从里到外都很不舒服，那些好的话与坏的话，像是尖刀与鲜花，一齐凑到了她面前，将她团团围住。
反胃的感觉翻腾了起来，她只想赶紧离开。
但又有更多人注意到了她因此变得泪汪汪的眼睛
爱德华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梅丽尔的手，那双金色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赫兰
对方看了一圈周围，虽然热闹，但格外乱糟糟的
“我想我应该先走了。”
“…………为什么”
“因为其他人看起来都非常想和您聊天，我就先不打扰您———失陪了。”
赫兰勾了一下嘴角，没有回玛蒂亚娜或是任何人的桌子边，而是朝着后院更深处的花园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但爱德华很确定在那个树篱的围墙后有人
“公爵殿下。”
贝勒清朗的声音唤回了他
“有关卡纳尔男爵之子酒后行凶的案件——您看———”
“宴会上先不谈公事，让家族的其他人接手处理就好。”
“好的，但我需要提醒您一件事，离交接仪式只有不到两周了，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加强首都都城内的巡逻，护卫队需要更多的兵力。”
“家族里临时调派一批人————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谈公事的话———拿杯酒来”
高登伊斯特卷起手中的图纸，缓缓走近爱德华，此时薇尔拉已经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她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
杜伊弗罗兰原本在喝酒，他看见那张在他面前展开的羊皮纸后，顺其自然的接了过去
“……不错—————”
他拿过高登伊斯特的羽毛笔，把多余的墨水甩掉，在图纸上添了几笔
“把支撑的部位改改，其他的…能全力赶制出来吗？”
“能。”
“到时候差人把它拿给陛下，审批下来之后就赶紧去做————另外你叫什么名字”
“海明蒂·高登伊斯特。”
“可以了，去吧。”
杜伊弗罗兰挥了挥手，那个姑娘恭敬的退下，而德森远远的看着她离开，爱德华则坐上了赫兰原本坐着的椅子
“真好奇图纸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德森转回头，却发现玛蒂亚娜正一直在看赫兰刚刚走进去的玫瑰藤拱门，克里斯提坐上了伊弗缪洛丝的位置，她和亚诗一起不见了踪影
“赫兰去那干什么？”
“也许是呼吸新鲜空气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和我说的。”
“玛蒂，他又不是像糖糖露露那样的你的小宠物啊。”
德森拉住了玛蒂亚娜的手
玛蒂亚娜撅起嘴
“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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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这样就重新绑好了。”
被割断的束腰重新系了起来，维多利亚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她换了一身备用礼服，同样也是蓝色，像是大海般的颜色，还有淡蓝色的花纹。
维多利亚推开门，发现梅丽尔仍在长廊上坐着，在她出来后，梅丽尔兴奋的朝维多利亚招手
“维多利亚小姐，快过来坐。”
她们并坐在长椅上，维多利亚久违的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在灌木和天花板间露出的一小块蓝天，澄澈的映在她眼中，阳光仍然十分充足，林间的鸟鸣则为之附上了一层生机。
“维多利亚小姐真的很喜欢蓝色呢————”
她的指尖滑过丝绸光滑的面料，眨了眨眼后，维多利亚重重的点点头
“嗯，非常喜欢！”
那也是赫兰眼睛的颜色
维多利亚闭上了眼，阳光晒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很舒服，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传来，让她感觉血液的流动仿佛都加快了。
“你脸红了呢。”
“嗯！”
莫名的，维多利亚不排斥和梅丽尔的谈话，而是有点想要倚靠在她身上
“那个姓加卡西琳的孩子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吗？”
“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她最近变了很多，虽然没有用粉盖住雀斑，但她姜黄色的头发柔顺的垂落，整个人比起过去都精致了不少，和以前仅仅只是娇小玲珑相比，更有了一种被宠爱与养护的雍容，全身也都一改朴素，宝石和首饰一样不落，衣服更是上档次的华贵
就像是原本美丽的花得到了滋养，变得更加艳丽与迷人
“对了，说起来，上次不小心让您赔付那些钱真是抱歉！是我没抱好猫———”
“你别在意，孩子，已经解决了，杜伊弗罗兰公爵很慷慨的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我顺带和他提了。毕竟，孔雀又没有真的死掉。”
梅丽尔亲昵的抱了抱维多利亚
“哦，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您和杜伊弗罗兰公爵他———”
梅丽尔突然像听到什么似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时间，维多利亚其实只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清脆的鸟鸣
“法夫纳斯夫人！”
“唉，施辛瓦本男爵，什么事？”
梅丽尔跨过长廊，拉着维多利亚站起身，他气喘吁吁的把一封墨绿色的信递过去
“是我堂兄弟的，他说，他说———上次看见孔雀受伤所以太激动，让您感到不快请您见谅。”
“难为你这么跑过来一趟了。”
“没事，刚才您在公爵殿下身边——我不好交给您、还有一封…一封信，是危奥古多拉公爵的。”
他大口的呼吸着，最后喉咙干的都开始咳嗽，梅丽尔担忧的走过去
“回去喝口酒吧。”
梅丽尔顺其自然的将施辛瓦本男爵手里麦色的信封再次接过，夹在自己的指缝间
“记得提醒施辛瓦本公爵殿下来参加我的茶会。”
“这是当然的了。”
他的腿跑的都软了下去，梅丽尔目送着他走远
“看看这是什么？”
她高兴的在维多利亚面前挥着信封
“这是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到时候会有很多绅士给你写信送花的。”
“啊———我不行的吧……”
维多利亚紧张的托着自己的脸，但却被瑞格玛拉着手，从长廊上走下来
“你可以不行———但你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行，维多利亚小姐，你乖乖的样子非常可爱，但放在别人眼里就是———好欺负。”
维多利亚被这话说的缩了一下
“事实上你很漂亮，也很敏锐，但是不能像只没什么攻击力的兔子。”
梅丽尔捧着维多利亚的脸，细细的打量她的皮肤
“有些事情没什么好怕的，知道吗？自信点就好了”
她轻笑着，牵起维多利亚的手，朝草地上慢慢的走过去
维多利亚发现自己离杜伊弗罗兰越来越近，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又不想让梅丽尔察觉，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您现在有空吗？”
和其他人顶着阳光，热闹的在人群中社交相比，杜伊弗罗兰的工作就显得枯燥极了，他捏着墨水干掉的羽毛笔，一下一下的戳着写了大半的纸面
“这是在写什么。”
“没什么———去跳舞吗？”
梅丽尔捧着爱德华抬起的头，语气颇为纠结
“可是我还要和维多利亚小姐聊天———而且您的腿…”
杜伊弗罗兰打了个响指，那名高大的侍者在杜伊弗罗兰身侧朝维多利亚伸出手，她刚犹豫着放上去，就被这个寡言沉默的男人带向了舞台
“什么、等一下——”
“好了，都没什么可碍事的，能走就行————我想请你跳支舞”
“啊————”
梅丽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杜伊弗罗兰环住腰
当爱德华走上去的时候，人们自行为他们让路，连维多利亚也被侍者拽的踉踉跄跄的站到了角落，音乐因这片刻的插曲而停下，却又在瞬间更加昂扬的演奏起来，就好似这曲是专门为公爵的到来而弹，即便对方是半个瘸子
维多利亚僵硬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在人群角落里艰难的提裙跳着舞，面对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她紧张的看着自己雾蓝色的鞋尖
“哦！对不起————”
她的背后撞到了一位夫人，她慌忙的想要避开，却见对方比她还要惶恐
“不不不，我，是我们的问题———太不好意思了小姐———”
他们畏惧的看着侍者，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维多利亚往旁边站了站，拉起维多利亚的手接着跳舞，不去理会那对男女
维多利亚想要说话，但她抬头只能看见一个有些黑色胡茬的下巴，而当他真的看向维多利亚时，她又退缩了
两个人简直不是在跳舞，而是在忘我的各自发呆，顶多只有连着的一双手能看出他们是在跳舞，机械的迈着步。比起梅丽尔同爱德华，他们就只是一个被冷落的背景板
“您跳的太快了———明明都腿脚不好了——为什么还能用一只脚跳这么快啊———”
梅丽尔高兴的笑了起来，舞步轻盈，但音乐奏的比往常快得多，她在一次旋转后扑向了爱德华怀里。
如果换做是别人说出那样的话，杜伊弗罗兰不知道会怎么羞辱和为难对方，但他居然容忍了梅丽尔的僭越，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任由梅丽尔贴着他的胸口，在旁人看来近乎是溺爱和放纵的环着她在舞池中央旋转
那只半瘸的脚确实很累赘，也让他的舞步看上去有些好笑，但几乎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发表意见，因为就算是这样，他的能力也未曾有所打折扣。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他之外怕是只有希科夫了
“我可以下去了吗………”
一曲刚刚结束，维多利亚在一旁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却惊讶的发现侍者没有为难她的点点头
维多利亚又变得快活了起来，却克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免被发现自己很高兴不需要再同他跳舞。
她被对方扶着，往台阶下面走
“谢谢您和我跳舞———”
“不用谢。”
“啊———可以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吗？”
维多利亚这才有机会能好好端详一下这个男人
他很健硕，体型比公爵大些，方正的下巴上被刮的只剩了点青黑色的胡茬，仅仅只是靠过来，无形的威压就让人几乎不敢在他面前开口
但维多利亚却突然觉得他其实挺有意思的，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请女孩子跳过舞
“您其实不需要知道———”
“好吧……嗯……那就先告辞了。”
维多利亚在想自己如果死缠烂打的想要知道对方名字，他会不会露出什么有意思的表情，或者更简单点的，直接把她一拳击飞
她被自己入侵性的思维逗得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强忍着喉咙里的笑声，朝自己原来坐着的位置走去，期间还被迫敷衍了下突然凑上来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陌生男女
“您还好吧———”
“需要我再扶您去休息吗？”
“不用了，谢谢————”
她的位置分明就在眼前，但挡在她身前的人并非没有实体，他们将维多利亚身前的路遮的严严实实，她有些发愁
“对了，维多利亚小姐，我想请你去跳支舞———”
“嗯？啊———可舞池上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刚刚才———”
维多利亚没有把话说完，便有人争论起来
“应该是我请这位美丽的小姐跳舞的，我还特地带了一束花送给您———”
“这怕是你原本想要送给法夫纳斯夫人的花吧，看有人和她那么亲昵就想换个献殷勤的对象，别听他的，维多利亚小姐。”
在场的两男两女，两个男人一直在拌嘴，其中一个肥胖，油腻腻的，另一个瘦瘪，简直是营养不良。两个姑娘倒是很平常，可太过于平常了，如果将她们扔进人堆，维多利亚怕是会完全认不出来，两人从服装到五官看上去都毫无特色
“我是露丝·维埃奇。我父亲是维埃奇子爵”
“捷德娜·莱克特，很高兴认识您。”
她们还算有礼貌，虽然不太出挑，但至少比那两个喋喋不休的男人要好点
“危奥古多拉！”
有人在那个肥胖男人的身后大喊
“你在做什么！”
那个肥胖的男人开始出汗，嘟嘟囔囔的说不清嘴里的话，但伊思黎直接冲上来打掉了他手里的花
“滚回位置上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有时间不如多去分担事务———失礼了。”
伊思黎发火的样子叫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害怕，更别提那个姓危奥古多拉的男人了，他颤抖着，想以蜗牛一样的速度走回去，但偏偏伊思黎又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差点栽倒在地上
“还有———去把这件案子拿去分工办了。”
那个瘦削的男人怀里被塞了伊思黎写的卷轴和笔记，那本法典也被叠了上去
他不满的离开却又不敢回嘴，只好低声在嘴里咕哝着什么，走的摇摇晃晃，整个人看上去都病歪歪的，弱不经风
“谢谢您……我是维多利亚·摩斯塔罗。”
“我知道。”
他没有多停留，利落的把两个男人打发走后，几乎就立刻离开了，两个女孩兴奋的讨论他
“真是火辣的要命———”
“看看他是怎么说话的———‘做这个案子’‘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简直是和贝勒公爵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贝勒公爵————？”
“你不知道吗？”
“我们去桌子那边坐吧。”
她看见自己坐着的位置上仍旧空着，但赫兰已经不在那了，伊弗缪洛丝的位置也空了出来
谢天谢地，薇尔拉也不在那，维多利亚希望她最好不要再过来了
那两个姑娘就并排坐在维多利亚位置的左侧，笑着把她拉过来
“日安，露丝，捷德娜。”
“早上好，爱莉安娜。”
德森的人缘显然比玛蒂亚娜的好些，但很显然，玛蒂亚娜并不在乎这个，她频频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玫瑰藤拱门，直到德森再次扯了扯她的手腕
“我刚才正好和玛蒂亚娜提到邀请别人到我家来缝除毒娃娃，你们愿意来吗？”
“好啊，我可喜欢你们家的房子了，漂亮的像是给瓷娃娃准备的屋子一样。”
露丝捞起捷德娜的手臂，陶醉的搂在了怀里
“而且还有给宠物单独准备的宠物乐园———我可以把我的猫带过去吗？”
“当然可以了————”
“我也想……”
维多利亚的声音很细小，几乎完全被其他两个人的嗓音盖住了
“这是肯定的啦，维多利亚小姐————瑞格玛，海明蒂还有佩弗妮卡，你们打算来吗？”
海明蒂把羊皮纸卷在腋下，她点点头，喝了口茶，佩弗妮卡在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德森叫她时，她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随后模仿海明蒂那样，重重的点点头
“我会带特娜伊一起过去的，听上去真是有意思极了。”
“那伊弗缪洛丝呢？”
被玛蒂亚娜这么一问，爱莉安娜理所当然开始环视四周，却看见自己的父母被摩斯塔罗子爵带向了这里，不仅仅是她的父母，还有其他的一些勋爵和骑士军官等人，后院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到处都充斥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德森高兴的奔了过去
“妈妈！”
看来她没办法回答玛蒂亚娜的话了，但瑞格玛好心的替她解答
“查尔顿小姐好像去玫瑰藤那了———”
“很好———我去找她。”
玛蒂亚娜站起身，瑞格玛微笑着目送她远去
她顶着逐渐烈起来的阳光，伸手遮住自己的额头，跨过草坪朝拱门的方向走过去
那群来人对她的离开毫不在意，不过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迎面的几丝风把地上所谓的花瓣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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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信把我约在了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为什么要替艾伯特作伪证？”
赫兰漫不经心的挑起一朵玫瑰，上面的刺粗糙而尖锐，鲜红的花心里还包着几只芝麻似的飞虫
“我以为您已经明白了”
克莱尔厌烦的把飞向他的蜜蜂拍走
“明白什么？”
“明白就算我说了实话，索菲亚被捕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克莱尔先生，当时的情况对她相当不利，所以我不会傻到试图反驳艾伯特先生的观点，这不能怪我。”
“但你后来加入了他们——现在又做出这种事来…”
“那也不能怪我，克莱尔先生，我虽然不仅仅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但当有人威胁到我生命的时候，我多少得给自己留点退路，毕竟，我不是那种任人踩踏的垫脚石。”
他把那朵花拧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赫兰再次把自己温和的假面褪了下去，和克莱尔第一次见他相比，他变了许多，就比如，他已经很好的学会了怎么样揭开一个人的伤疤了
“说起来，薇尔拉小姐和您已经成婚了吧，恭喜您，婚后生活如何，我敢说一定非常幸福”
“你……”
但他只是笑着，又捏上了另一朵花，花茎细小，柔弱的在风中摇摆
“在这件事上…您显然很需要一个人的帮助，知道吗？”
“你想要做什么？”
“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换吧。”
他向克莱尔伸出手
“我向您提供玛蒂亚娜和艾伯特的情报，作为报酬，我需要您提供给我一些特权。”
“特权……我可没有什么特权…”
“啊，原来是我没有说清楚吗？我希望，您能私下给我一些帮手。”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但您怎么理解都可以。”
克莱尔低声咒骂了一句，他靠上树篱丛，却差点直接陷了进去
“该死————除了这个你还能给我什么？”
“您还想要什么？”
“我要薇尔拉消失———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在她面前毫无尊严…”
赫兰挑了挑眉，克莱尔显得很气急败坏
“怎么，你做不到吗？”
“如果是其他事———我不敢肯定，但谁让这件事…关系到薇尔拉小姐呢。”
他将那朵柔嫩的花摘下，别上自己的衣领，和洁白的领巾形成了衬托
“您只需要配合我，剩下的您就在家里等着好了———这处理起来，将会是很漫长的一件事”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等不及了！”
赫兰突然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树篱丛里塞
“什么？你疯了吗，等下————”
他半个身子都没了进去，随后赫兰用力一推，克莱尔从树篱的另一头探了出来，半只脚还缠在藤蔓里，他踢了几脚，挣脱出来，随后也意识到了不对。
树篱深处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从他这里是不通的，只有赫兰那个方向才能沿着路走过去
“告诉你，不管怎么样，离那个男人远点！”
“我和他没怎么样，就算有也应该是玛蒂亚娜，亚诗！”
赫兰在转角处侧过身，紧紧的贴着树篱，又尽量的不让自己陷进去，他微微探出头
伊弗缪洛丝在同亚诗拉扯，她死死抱着亚诗的胳膊
“亚诗，别走，我对他没感觉，真的，亚诗。”
但她被掀翻了，那个男人无情的推开他
“别跟上来。”
“不，亚诗！”
她想要跟过去，但她高跟鞋的鞋跟似乎撞到了石头，在伊弗倒下去时，被折的在缝合口处直接断裂开
她扶着草地，艰难的靠着剩下的一只高跟鞋站起，但眼下这种情况她肯定追不上亚诗了。
伊弗向前走了几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但断掉的鞋跟总是向另一侧撇，她走的格外艰难
赫兰能听见啜泣的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
“查尔顿小姐。”
“啊！”
她尖叫了一声，重心不稳，又向后倒去，赫兰拉住了她，让她扶着自己站稳
“赫兰先生———”
对方就开始在他面前抹起了泪，用手帕柔弱的擦着眼角
“您听到了多少……”
“我只知道听见有人在吵架，接着走过来就看到了您”
“……都是我的问题…”
“您怎么会有问题呢？”
赫兰扶住了她
“不要担心，我带您出去———”
伊弗泪眼婆娑，她突然看到了什么，抬起头布满泪水的脸上满是期冀
“玛蒂亚娜—————！”
她也不顾走的踉跄，直接撞进了玛蒂亚娜怀里。
“没事了，我在这里。”
赫兰此时同玛蒂亚娜对上视
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和他，两两相看着，那双淡蓝色的眸子里，满眼都是清澈与无辜。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