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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蛇妖的传奇 ...

  •   清晨5时,正是居家酣眠、鼾声喂喂的好时刻,我被毫无人性的柳常莫从美梦中扯回了现实生活当中,他当时一脸Y笑地对我说,“今天跟着我去爬山。”
      平地一声惊雷,我深感我的梦靥开始了。
      前些天的大年三十晚没有守夜也就算了,我这人一贯没有为了节日放弃睡眠的高尚品质;但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春节的好日子,天还没亮我就要遭受这人神共愤的虐待啊。
      哼哧哼哧,我扶着被青春撞了好几下的老腰,猫着身子吃力的往上爬。
      天亮得晚,我们只能在头上挂一盏照明灯,不畏艰辛地向前进。山间稀稀落落的村庄里,村人畜养的公鸡们一遍遍地打着鸣,为新一轮的红日东升而欢呼雀跃。两人都只顾着走,没有多说一句话——我是因为累的,而他,我估计他还没睡醒。
      越是往上走,就离被远山挡着的太阳雏形越近了。由最先的微光,再到似围裹着氤氲的云雾之气的半圆形,直至喷薄欲出的整个吞吐着能量的球体,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光景。毛爷爷说过,八九点钟的太阳,那是象征了青年人啊;而六七点钟的太阳,不就是象征了朝气蓬勃的我吗?(请自动忽略我的返老还童= =)
      其实我很想酸溜溜地吟一首杜甫的《望岳》来表达自己终于可以停下疲累的腿脚的激动的心情,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妙。一是因为穿越女的频繁使用,导致诗歌的使用性能下降;二是出于表达我又高又远的豁达和豪爽(请自动忽略本句的语病),仅仅在一座小山头上就泄功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下山时,我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我的心情如小河水般畅快,一蹦一跳地。常莫在后头静静地走着,脸上淡淡地看不出表情,高深得很。
      我回头嬉皮笑脸地问道,“前几天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他顿了顿脚步,摸不清楚我的用意,“是么?”
      “嗯”,我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你太对不起祖国和人民了,我要代表党鄙视你。”
      月亮从来都懒得去理解乌龟的肤浅跟幼稚,所以他只是扫了我一眼,绕过我的身子便自顾自地走了。
      我怒了,跳脚上前扯住他的衣角不放,“是压岁钱!你没给我压岁钱啊!”
      他义正词严地拒绝,“20岁的适婚妇女没有拿压岁钱的资格。”

      在远离我们住地大约三小时的路程,有一个夹在两山之间的半腰湖。据当地的村民说,那是王母在举办蟠桃会时,众仙杯中的桃花酿落入凡间幻化而成的,故世世代代这半腰湖都被他们视为人间的“瑶池”,名“桃花湖”。
      通往桃花湖先要渡船过到河的对岸,碧色的波纹,推着千年如一日的景色,走过了无数人短暂的一生,相对于这滔滔亘古,我们显得是多么渺小。山间是繁茂的树,颜色深深浅浅排开,似尽染了油墨的屏障;下了竹筏,是一段盘山路。一侧是高高耸起的悬崖峭壁,斑驳破碎,地上散落着许多从壁表风化跌落的碎石和土屑。
      走得正是销魂时,目的地它就在我的眼前了。
      偌大的一个湖悄无声息,听不到任何与生命有关的声音,唯有不远处湖的入水口,那一股悠长而下的小瀑与长满青苔的滑石碰撞之声,如环佩清鸣,珠圆玉润;由近至远,湖色渐深,是衬着浩瀚苍穹、剪影山林的会流动的绿绸。
      如此美景,不用相机拍下来岂不可惜。于是,我大手往后一伸,就想从包里掏出相机。这时,肩上有什么东西溜溜向一前一后滑落,原本覆盖在胸前的重量倏忽消失了。我心呼,内衣掉了。
      四下里瞧瞧,发现就在我们的左侧,刚好长着一天然的有半人之高的草垛,如果我蹲下来的话,还是勉强能挡着我的身体的。所以我打定了主意,就跟常莫简单的说一声。
      “我要到那边的草垛去一下。”
      一般的男人,听到女人这么说,只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有柳常莫他很不一般,他喜欢代表月亮胡思乱想,“那儿不安全,要解手的话忍忍吧。”
      解手?!
      五雷轰顶。
      堂堂尧茴我是谁?我是那种只要内急了随便找个坑就地解决的粗俗之人吗!= =
      但是我就看不得他的额头上出现的那整整齐齐的几个大字“我就知道你是那种人”。
      于是,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就不愿意忍着,我就要在那小草垛里完事,你能拿我咋的?”
      不得不承认,我低估了他的功力。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去去去,快去快回”;但他没有,他的话让我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起来。只听他道——
      “草很长,会把你的屁股割出血的。”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懒得跟他在那磨磨唧唧地。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草垛里。宽衣解带,露出胳膊,探手后背,我使劲地拽······
      拽得正起劲,却听得身后传来了犹如人呼吸时发出的绵长的窸窣声。
      我俯下身子,侧耳倾听。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条约莫有一米长的黄绿色的蛇如离弦之剑般窜了出来,朝着我白白嫩□□儿家的小手臂就血口大张。
      “哇······”我如临盆一般吼叫。
      手臂上的钝痛让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视觉瞬间消失。从蛇牙触碰到我的肌肤的那两个牙印开始,疼痛像波浪般向四向延伸。伤口边缘热热的,血液顺势缓缓流下。
      我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所措地,用手掌捂住了伤口。
      都是二氧化碳惹的祸,蛇都不冬眠了!
      常莫跑到我身边蹲下,一手扶起我无力下垂的头颅,另一只手细心地给我擦着额上的汗珠。“发生什么事了?”
      我咬紧了下唇,放开了搭在大腿上的手。五指的缝隙间是渗出的浆状的血沫。
      “蛇?”他显然也吃了一惊,嗓音不由得提高,手上的劲道微微加重。
      也不知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话好,我脑子中迅速闪过一句很不协调的句子,便脱口而出,“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的三外甥女······”
      听了我的话,常莫忙里偷闲儿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有看清楚那蛇的模样吗?”
      我仔细回想那小蛇样儿的出场,心有余悸地描述,“花花绿绿,棕不溜秋,凭我多年的火眼金睛,应该是······”
      “不行,我得先给你处理一下。”
      言罢,他不再多想,倒出了背包里的所有物事:钱包、手机、钥匙、一瓶胡椒粉、一张芙蓉姐姐的照片、三块奇形怪状长得很像人体器官的大石头还有,手工自制的宫廷敬事房供皇帝老儿掀的妃子牌儿若干块。
      这不看还不打紧,看了把牙都气歪了。
      “你你你······你随身带着这么些垃圾还敢让我长途跋涉地背着?······你你你······我连命儿都难保了,你才告诉我你没顺便把急救物品捎着?”
      常莫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包里不是酒精、绷带啥的急救用品,而是塞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眼睛瞪得老圆,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了。他先是接下长鞋带,在伤口往上的位置系紧,防治蛇毒扩散。接着他用力扯下衣服肩膀上的布块,把干净的一面用矿泉水润一润,绕着我的伤口擦拭一遍,再倒水反复冲洗伤口。
      “你先别乱动啊,我替你把蛇毒吸掉一部分后就送你去医院,应该不会有大碍的。”他掏出口袋里的小刀,趁我不注意迅速下手,在伤口旁轻轻划了两道小口,只见暗红色的血从刀痕里汨汨流出。我感到身体逐渐发热,头脑晕晕沉沉的,喘气儿挺迟吃力的,手指头蜷缩起来也不像往常那么轻松了。
      他一低头,我条件反射,猛的往后一缩。
      “你干嘛?”
      他对我的反应不予理会。两片滚烫的唇瓣触上了我的手臂肌肤,麻酥感立即代替了肿胀,一种奇异的舒适撩拨着我的心,涟漪荡开了。他轻柔地推挤着我的伤口,把毒血一吸,再吐出来,这么就来来回回了好多次。我的视线蒙上了一层雾气,眼前人儿的脸出现了带着水汽的重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蛇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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