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想的太美

18、十八少年18

　　十八少年18
　　顾北问：“你不是有病请假吗？”
　　“这个啊……”南阳操纵着角色释放了一个大招，“今天下午要走，你们班主任说是月考成绩要出来了，等我听完再走。”
　　顾北这边也骚了一波操作：“这样啊……”
　　语气有点儿失望。
　　南阳一片游戏打完坐直了身子笑着说：“舍不得我啊？”
　　听闻这句顾北用力点点头，认真说：“对啊，舍不得。”
　　“怎么可能呢？星期天你还跟我闹别扭呢。”南阳揉了揉顾北的头。
　　“……”
　　班里的其他人发现这俩人聊天在玄幻与神奇的路上越走越奔，越来越奇幻。
　　正当两个人的画风越来越清奇的时候门又被一个似曾相识的人给一脚踢开了。
　　这个踢门的人怒火很严重的把书包摔到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众人全部都往他那个方向看。
　　顾北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南阳笑了一下悄悄凑到顾北的耳根旁，说：“有人来了。”
　　“我看见了。”顾北淡淡的说了一句手上漫不经心的点着。虽然经过南阳那么一下他对顾广不至于那么气势不足，但还是做不到像对待一个平常人一样对待他。
　　南阳垂下眼睑，伸出手指在顾北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退出游戏界面：“都打完了你点什么点啊。心慌对吧。”
　　被戳穿心思的顾北：“……”

　　他俩声音不高不低，全班正好听见，找上门来的顾广听着两个人跟扯闲话一样的聊天差点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愣了几秒顾广晃了晃脑袋，强行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又往教室门上一脚，说：“挺悠闲啊。”
　　“为什么不悠闲？被打的又不是我。”南阳摊开手笑着耸了耸肩。
　　顾广本来过来是找顾北的，但是在听见这一句以后，原先来干什么的统统忘了，眼睛里怒火“蹭蹭”往上窜，眼看着就要撸袖子在班里再干一仗，好巧不巧，校长这个时候进来了。
　　“那个谁！你哪个班的？！把袖子给我拉下来！有没有点儿学生样了！啊！你是要反吗！要吗要吗！来来来！你跟我到办公室里去反！我还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了你.....”
　　校长个子不高，但是说话很有气势，完全不见讲话时候的和蔼样，唾沫星子直往脸上喷，脸都因为吼话太用力而变得通红。
　　经校长这么一吼顾广也就只好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下去，指了指南阳，嘴皮子动了动，想撂一句话，还没说校长就转过身往他头上一巴掌：“你怎么还不走？挑事吗你！”
　　校长太嚣张，顾广只好走。
　　南阳啧啧两声：“中二少年，找事非要找我头上。”
　　顾北收起手机趴下睡觉，睡之前奉承了一句：“就是，不看看我们南哥是谁。”
　　话说完他就趴下睡了，南阳听见之后牛皮瞬间吹不出来了。他舔了舔唇说：“你这夸的，挺受用。”

　　上午最后一节课公布月考成绩。成绩还是出的很快的，老师叫上几个学生，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的批改试卷，在这么几天的时间里也就差不多。
　　主任校长班主任还有各科老师外加学生们，拼死拼活的奋斗了几天，终于在周五中午的时候勉强凑出了排名。

　　班里成绩排名人手一份，只有他们班才有的待遇。班主任发下各科卷子给了他们一节课的时间来探讨一下成绩。
　　顾北接过自己的卷子一眼都没有多分趴下就睡，显然不感兴趣，南阳倒是对自己的成绩挺关心的。
　　“我这有点儿进步。”南阳挑了挑眉笑了，“你的功劳，朋友。”他拍了拍顾北的肩。
　　“嗯？”顾北看了眼他的卷子，文综的分比较高，理综的分到达了及格线，语文和英语也是刚刚及格，唯一惨不忍睹的是数学，四十五。
　　偏科严重，理综拉分。而且字体拉分，太飘，能上天的那种飘。
　　顾北看了一眼得出这个结论。
　　南阳卷子又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奇怪道：“你不看自己卷子吗？”
　　顾北听到这句应了一声，敷衍的扯过自己的卷子说：“我看啊。”再怎么看不是个年级四十几就是年级五十。
　　他的成绩相当稳定。
　　未曾想看了一眼不是他想的那样。
　　一共失了三十几分，年级第四。
　　“这样吗……”顾北开始认真看卷子。看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考前复习了几天。
　　复习了的话这点儿分也不难。
　　想通以后顾北又专心趴下睡觉。
　　一节课的时间看完自己的成绩就开始看别人的，卷子飞得满天是，不少人过来看顾北的卷子。对此顾北把卷子丢给其他人让他们看去了。
　　南阳在认真订正卷子上的错题，时不时问问顾北。顾北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本来他教南阳不会的题教的好好的，但是话题不知不觉就跑偏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
　　“这个啊……”南阳的笔尖顿住，想了想说，“长得好看，持家一点，能理解我懂我的了解我的。”
　　顾北头往后仰了仰，露出脖子：“哦。”要求不难，他都能达到，就是不太了解南阳。
　　“你喜欢什么样的。”南阳接过话茬随口问。
　　“我？”顾北看着南阳的脸。少年神情专注，额前一些碎发遮挡住白净的额头，清晰的下颚线，透露出独属于少年的一种英气。灯光底下头发被打上一圈白色的光圈，染上了一层暖色。
　　他歪了歪头，说：“喜欢看得到我所有棱角的。”
　　南阳听完笑了，说：“你这是什么鬼畜要求？有人达得到吗？”
　　“有，已经在我心里了。”顾北戳了戳自己心的地方。
　　南阳嗯的应了一声，专心订正卷子，顾北就在一旁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

　　当南阳的卷子订正完下课铃刚好响。他把卷子笔一起扔进桌洞伸了个懒腰。
　　“走了，记得帮我记作业，下午晚自习回来。”南阳起身，在顾北头上揉了揉。
　　顾北刷着手机朝他挥了挥手：“嗯。”
　　他走后，顾北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犹豫。
　　是去食堂，还是不去？
　　顾北有些选择困难。
　　去吧，脚受伤了单脚蹦到食堂里有些累，他不太想累；不去吧，现在肚子里正饿得慌，中午不能就这么空着，下午得饿的肚子疼。
　　正在陷入纠结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是刚走不久的南阳。
　　他手里提着一份米粉，冒着热气。
　　“真是的带饭都不让带，还要我去翻墙……”南阳一边吐槽一边拉开顾北前面的椅子坐下。
　　顾北看着他把米粉放好拿掉塑料袋摆好筷子，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着面前的人。
　　南阳看他愣住了屈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想什么？吃饭。我先走了。”
　　兴许是翻墙累的，又或许是跑步进来的，南阳额头上有一层细汗，喘着气。他只穿了一件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子歪了，从顾北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锁骨。锁骨漂亮。
　　顾北愣了会儿，才拿起筷子捞起粉吃了一口：“嗯，再见。”
　　“脚伤了也不知道想想自己的饭。”南阳笑着起身又走了。
　　教师就剩下了顾北一人。他慢慢吃完了那份米粉。
　　吃完粉顾北把脚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靠着自己的椅子。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骄，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阳光从指缝撒到他的脸上。
　　细小的，温暖的。
　　很久没有用心去体会过阳光了，甚至都忘了阳光是什么样的。忘了它可以驱逐寒冷啊。

　　下午上课，顾北没有任何的表情，面无表情到了晚自习。
　　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南阳准时从后门进来。
　　他坐到顾北旁边，带着一股寒气。
　　“作业呢？”南阳搓了搓手，有点儿冷。
　　顾北把一张便利贴贴到他的桌子上。
　　南阳瞥了一眼趴下想暖和一会儿再写。刚才翻墙的时候冷的手都在抖。
　　“手冷？”顾北看向他。
　　“啊，是啊，外边儿特别冷。”南阳半张脸埋在胳膊之间，露出另外半张，测过对着顾北。
　　顾北摸了摸自己的手，不算很冷也不是很热。思量了一下他伸手握住南阳的一只手。
　　南阳被握住的时候大脑突然就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就是感觉到自己手上有热量传过来。
　　他眨了眨眼，问：“你干什么？”说着他把两个人牵着的手放到自己的一条腿上。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
　　“你不是冷吗？”顾北看着他，说，“我给你捂捂。”
　　“啊……”南阳没反应过来，“我是说我冷……”
　　顾北嗯了一声低头去玩手机。
　　南阳有点儿微微晃神。等到他不晃神的视乎两个人的手已经握了有半节晚自习了。
　　握了二十多分钟两个人的手都是热的，没有寒意。
　　他看着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握着的两只手脑子里有点儿乱，嗓子也有点儿干。想做点儿什么事分散一下自己对这两只手的注意力，但他发现现在就只有看这手才能集中注意力，做其他事注意力散的不行。
　　“我操。”南阳骂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骂，就是心里有点儿烧，需要一个发泄口。
　　顾北听见这句转过头：“操什么？”
　　“那什么……”南阳低下头又盯着手看了半天，半晌才说话，“我从你手背摸到你心跳有点儿快。”
　　“手背？”顾北放下手机，“可去你的吧，手背上是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