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想的太美

17、十七少年17

　　十七少年17
　　顾北看着眼前人的小心翼翼，脑袋里有点儿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
　　南阳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还是头晕，动作极其自然的把顾北揽到自己怀里，然后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肩上，轻声说：“难受就睡吧，南哥陪你。”
　　“没……”顾北靠在南阳肩上还是有点儿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忽然间有点快。
　　“顾北，你吓死我了，怎么了啊？真的头晕吗？还是其他地方不舒服？”乔依站起来缓了一会儿，等麻劲儿过去了之后特别焦急的问了一大堆。
　　顾北靠在南阳肩上没起来，想了一会儿一只手放在在太阳穴上，皱了皱眉回答：“头还是有点儿晕……想睡会儿。”
　　乔依紧张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找贺苗，不再打扰。
　　等她走了以后南阳笑出了声：“挺关心你。”
　　顾北看着乔依的背影：“嗯。”可惜他对她没什么感觉。
　　“我也挺关心你。”南阳忽然小声说了这么一句，两个人贴的近，顾北听的一清二楚。
　　“对。”但是他对南阳有兴趣。
　　顾北想了想，想笑，但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南阳低头看他，右手五指浅浅插入顾北的头发里，声音低的近乎呢喃：“睡吧。”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意外对顾北有作用。一次耳鸣浪费了他很多的精力，经南阳这么一下，困意席卷。他慢慢瞌上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他趴在南阳的肩上，被人背着。
　　“醒了？”南阳扭过头问。
　　“嗯。”顾北揉了揉眼睛，乔依和贺苗不见人影，南阳身旁走着南昕。小姑娘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根糖，正在打游戏，操作走位都骚得没话说的那种。
　　他又抬头看了看 ，现在空气污染严重，只见一两颗星星在夜空中若隐若现，甚至有的天空是粉色的。
　　南阳见他不说话又问：“好些了？”
　　“嗯。”顾北又回了一个单音节，从他的背上跳下来，缩了缩脖子问：“最后怎么出来的。找到钥匙了？”
　　南阳扭了扭脖子，绽开一个笑，在黑夜里尤其明亮。他的语气懒散：“怎么可能？最后全部的人都被‘吃掉了’。”
　　顾北和两个人一起走着：“怎么个吃法？”
　　“我跟你说，我绝对是我去过最傻的一次鬼屋。怎么吃？最后放了个歌，然后全部的鬼出来蹦迪。”南阳把胳膊搭在顾北肩上，动作已成习惯。
　　“蹦迪？钥匙在哪？”顾北有点儿想听听钥匙。
　　南阳掏了掏耳朵，笑道：“钥匙？门上的锁没有钥匙，用力一拔就开了。”
　　“啊。”顾北对这个答案相当失望。还以为能听到一些有技术含量的设置。
　　“我告诉你，你睡得跟头猪一样，那么吵的音乐居然还能睡得那么安稳。”南阳看着天空，搭在顾北肩上的胳膊总是无意识的往自己怀里揽。
　　顾北拿掉他的胳膊：“那你揽猪干吗？”
　　“哎呦，”南阳把手放到他后脑勺，摁了摁，“怎么了，揽着你还意见那么多。”
　　南昕一盘游戏打下来听着南阳的话，毫不犹豫的就来了一句：“你是傻/逼吗？骂人家是猪还不许人家有意见。”
　　南阳弹了她脑门儿一下，南昕够不着他额头只能可怜巴巴的躲远然后继续打游戏。
　　顾北抬手摸了摸南阳的后脑勺：“不气。”
　　“行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气。”南阳笑了笑，胳膊重新搭上去揽住。
　　顾北看了看时间，刚到十点，不算很迟。这个时候三个人走到了一处商业街，年轻人聚集成群，笑声叫卖声音乐声不绝。透露着繁华。
　　他看着突然有点儿饿：“我去买点东西，等我。”说完他走到一个小摊面前买点烧烤。
　　在等东西烤熟的时候顾北一直低头玩着手机。等东西烤熟拿到手离开小摊走了几步，然后突然有个女生跑过来拉起他的一只手就开始小跑。
　　径直跑过南阳两人。、
　　等跑了一会儿那个女生才转过来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那个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顾北对此平淡的出奇，看着手机往南阳走去。
　　南阳笑着调侃：“兄弟桃花好旺。好旺好旺。”
　　说完就有个穿着灰色毛衣的女生过来拉了拉南阳的衣服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位小哥哥。”
　　“……”
　　“谁比谁旺？”顾北面色平静的拿出一串吃着然后手机揣兜里把东西递给南昕，问那个女生：“有什么事？”
　　“我问问你旁边这个小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可不可以给个微信。你的也给给呀。”灰毛衣笑了笑，样子很甜。
　　顾北没有说话，听见南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不知何时敛了笑意：“对不起，我有男朋友。”
　　灰毛衣笑了笑，问顾北：“那这位呢？”
　　南阳看了他一眼，嘴角又开始上扬：“他？就是我男朋友。”
　　顾北眉毛一挑，小声说：“厕所可以乱进，但话不能乱说。”
　　南阳也压低声音，手指玩弄着他的头发：“这么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哦。”顾北听见这个答案声线瞬间冷了下来。
　　南阳还没搞懂什么个意思，就又听见那个灰毛衣说：“给个号，既然有对象做个朋友行吗？”
　　“不行，抱歉。”南阳没搞懂顾北怎么了突然火大，绕过她带着两个人走了。
　　走在路上南阳问：“你怎么了啊你？谁惹了？”
　　顾北摇了摇头，眯了一会儿眼睛问：“你有对象吗？”他忽然想起南阳刚来他们学校的时候拒绝人用的都是“我有对象”这句话。
　　“对象？”南阳说，“有啊，挺漂亮的。有机会你见见。”
　　南昕在一旁听见，给了南阳一个字：“呵。”
　　一字胜千字。
　　“……”
　　“知道了。”顾北继续低头玩儿手机，之后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等到了他家他才说了声再见，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
　　南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过了不久打到了车，回家。

　　走到家门口，顾北面色平常的开门、进门、换鞋、回房。
　　把衣服脱下来发现那件大衣还穿在自己身上没有脱下来歪了歪头。
　　看来还得麻烦麻烦自己把衣服还回去了。
　　顾北坐到床上，揉了揉眼睛，有点儿累，倒床就睡。
　　周日早上起来洗个澡就开始叼着从外面买的油条写作业，谁都不在，家里依旧还是他一个人。
　　勉强把作业全部写完，顾北下了一款游戏，然后面无表情开始虐对手。游戏打了一下午，等到眼睛发酸才把手机放下。
　　打完游戏他躺在床上思绪开始乱飞。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突然说：“他有对象……”
　　有对象，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人家有。
　　顾北眉头一皱开始烦躁，对着墙壁就是一拳。手掌全麻。
　　“怎么办。”顾北呢喃道。
　　他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女孩儿，更不知道要是自己喜欢的人有对象了该怎么办。虽然他现在喜欢的这个人不是个女孩儿是个男的……
　　顾北晃了晃脑袋转了身继续想：要是追不到怎么办？
　　他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越来越烦躁，最后打开手机找度娘求助。
　　“喜欢的人有对象了怎么办？”
　　这个标题一搜，出来了好多帖子。顾北认真的一个个开始翻着看。
　　看了好多帖子，最高频率的回答就是：最好不要去掺和，人家有对象了你还去打扰人家干什么？
　　顾北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可能就放弃。现在的自己很喜欢南阳。那种余生全部都要是他的喜欢。
　　所以这个不可取。那么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怎么办？他坐了起来：“要不找他对象？”找到他对象，然后下个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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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剧情发展怎么看都是小三去找正房打脸的故事。不行。绝对不行。
　　那怎么办？
　　问题又转了回来，顾北重新躺倒。大脑死机。
　　他闭上眼睛认真问自己，喜欢他吗？
　　顾北脑海里有个清晰的声音回答他：喜欢。说了很多遍的，就是喜欢。
　　那就管屁丫的对象。不能颓废，别死机，就往死里追。不信追不到了还。
　　顾北心里下定决心睁开眼睛说：“努力啊，不然媳妇儿要跑了。”说完他难得想鼓励一下自己努力奋斗拼搏，但是没有什么好方法。
　　他环顾了一圈儿周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跳了几下，继续说：“事关人生大事，工作可以没媳妇儿不能无……再怎么样也要对得起自己的碎碎念……”
　　顾北说一句在床上蹦一下，嘴里越说越起劲，脚下越蹦越有力。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满脑子是他……”话说到一半他高高跳起，踩床的时候一个没踩稳，头一晃栽了下去。

　　“朋友你这是脚被蜜蜂蛰了？肿这么高。”周一南阳来的比较早，看着顾北单脚跳进来，有点儿幸灾乐祸。
　　顾北抿了抿唇，跳到座位上坐下，脚不小心碰到了桌腿，疼的皱眉。他好不容易缓回来吐出一口气，说：“扭了一下。”
　　他绝对不可能告诉南阳自己是因为犯神经瞎跳弹不小心从床上跳下来才扭到的。
　　绝逼不可能这么说。
　　面子他还是要的，准确点来说是特别要面子，所以真实原因绝对不说。
　　南阳转了转手里的笔，目光移回手机上打游戏：“啧，以后注意点。”
　　顾北把书包塞到桌洞里去，掏出手机也开了盘游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