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随意》舒雅

7、生日的风波

　　随意听黎意平说随心回来了，但百分百事情还没成，他几乎都没有气力地问随意：“你说，她到底要怎样？”

　　她打电话给随心，说：“我们快过生日了，一起去海南玩儿吧。”
　　“解阳没给你安排节目吗？”
　　“他恐怕还不知道我生日哪天呢。前两天居然问我，下周末要不要和他去香港，他办事，我购物。我们生日不正好是下周六！”说完摇头，大大不爽。
　　“说不定是要给你买钻戒求婚。”
　　“那不能。说你吧，你把黎意平折磨的够呛吧，他想见你一面都难。”
　　“一个公司让我去取合同，到了又说在他们总裁手上，结果竟然是黎意平的公司，他竟然把我骗去！”
　　“那合同有没有效呀？”“有效。”
　　“那就不是骗。”“就是骗。说他在三亚买房了，洗手间里都看得见海。和我什么关系！”
　　“口是心非了吧，谁要是给我买个这样的房子，我向他求婚。”
　　突然从背后被人搂住，只听解阳狠狠地说：“任随意，你再说一遍！”

　　随心在另一边听到了，赶紧说：“你就等着解释吧。”挂了电话。

　　随意放下电话，说：“吃饭吧，做了你最爱吃的五谷粥。”

　　“别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偷听别人谈话，侵犯隐私权。”解阳扳过她的头，狠狠吻下去，说：“还跟我讲隐私权。”

　　吃完饭，她接着看《我爱金三顺》的碟片，肆意地笑。解阳刷碗，和她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干脆装没听见。

　　他进来问：“你没意见吧？”
　　她不明所以，说：“应该没意见。”
　　“你知道我问什么吗？”
　　她摇头。
　　解阳被她彻底打败，坐在她旁边，一下子关了电视，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个没有正常神经，把我不当一回事的白痴。”
　　“因为你比我还要白痴？”她试着回答。
　　“这不是问你问题！”他在她屁股上象征性地打了一巴掌，以示惩罚。
　　随意咯咯笑，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下个星期二去香港，周末回来。”
　　她听了，过了好一会儿，问：“不能早点回来吗？”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她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解阳看看她，仿佛要说什么，终于没有说。

　　她送他到飞机场，嘱咐好多，什么要适当喝凉茶，正是荔枝的季节，如果吃得多，得用荔枝壳冲水喝，省得上火；什么不用给她买东西；临了，还给他揣一小袋花生，说花生养胃，让他注意别饿着。

　　他笑意盈盈看着她，说：“已经舍不得我了吧。”
　　她仿佛有什么要说，但是又忍住。他看了，只是摆摆手，说：“照顾好自己，我那车别给开散架了。”

　　她去找黎意平，他的秘书以为她是随心，立刻打电话给黎总报喜。他脚下生风一般跑出来，大老远看见她，就知道是弄错了。不过也相对高兴地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他问她：“你帮我个忙好不好？让随心和你去三亚过生日。我如果邀请她，肯定没戏。”

　　真是每个人都有克星，她从不知道黎意平也会低头求人。她百无聊赖地一下一下晃动椅子，说：“我试试吧，连我都没什么兴致过生日。不如自己早晨煮个红皮鸡蛋就算数。要不然回家去看我爸妈。”

　　“你应该带解阳回去。”
　　“八字还没一瞥呢。”说起他，她一肚子的火。
　　“你别坑人，我表弟别看做生意坑蒙拐骗，什么招数都使，跟你绝对是真心实意。这人一旦认真，是要命的事。在这上面，我自认不如他，否则，也不会和随心浪费这么多年。”

　　随意听了，起身就走。黎意平拉住她，问：“你干什么？”
　　“和你说话没意思，我走了。我帮你问问随心吧。”
　　他拿出两张机票，是任随心和任随意的名字，就在这周五。说：“那房子，你们一定会喜欢。”

　　她和随心说：“你就算不看他的心意，也看在房子的面上，要不然我们俩去，让他住酒店。在那边呆上半个月。”

　　其实两人都动心，姐妹俩从小喜欢海南岛，长大更是立志要生活在那里。五年前，随心和黎意平无意中说：“海南岛，蓝天白云，水清沙幼，是真正的人间天堂。”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海南岛在哪里呢。

　　“那解阳呢？”
　　“他在香港，周末也许回来。”
　　“你自己不告诉他过生日，现在自己郁闷。平时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和他偏偏总是别着劲儿。”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就是等黎意平去接你吗，他去了，你没两天也想明白回来了，你还这么躲着人家，折磨他干什么。”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都笑了。

　　解阳晚上和她每天打电话，偶尔中午也有，说是想她了。到了周四，她禁不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周六晚上。”

　　她沉默一会儿，说：“我周五和随心一起出去玩。”

　　“好，玩得开心点。”他用粤语说。“多谢。”她也用粤语回答。

　　一点没发现解阳的反应不正常，光顾着郁闷了。打开抽屉，看见他妈给的玉镯子，更加气愤，自言自语：“我才不稀罕呢。”

　　上飞机前，忍不住给解阳打电话，居然关机！她上了飞机，让随心和黎意平坐在一起，自己拿出一本《盗墓笔记》埋头苦看。自始至终没动过一下。

　　都知道她正郁闷，也没人理她。黎意平早租了车，在机场取了开到大东海他的海景楼下。下了车，暖意让姐妹俩都有些高兴。房子装饰得简单大方，浅蓝色为主色。随意扔下一句：“你慢慢抱她进门吧”就先走进去。毫不客气踢掉鞋子，到处参观。三个卧室，每间卧室都有一个大阳台，一个阳台的拉门还关着，她跑过去来开。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解阳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对着她！她平生第一次以为出现了幻觉，伸手去揉眼睛。被他一把拉下来，说：“就是我。”抱起她，扔在床上，就打屁股，而且真的很用力，随意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