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随意》舒雅

8、结果

　　大概真的是打痛了，又也许因为突变不明所以，随意火起来，使出散打的功夫和解阳过招。他也不让她，一边打，一边说：“让你有个准备，我从十岁起就开始练南拳。”

　　“我还北腿呢。”她越打越气。解阳的功夫显然高她一筹，起手间不免有些戏虐她的劲儿。最后随意连一招制敌的狠招都使出来了。他一看不妙，双臂从后面试图锁住她，可是她反手一搂，去攻击他腿部，他一时不稳，险些绊倒，从口袋里咕噜噜掉出一堆东西。他想也没想，立刻跪下去检。

　　随意见此，也停下，看到地上掉的原来是花生。于是坐在床上，刚才的一番动作还真累人。她看解阳一颗都不放过，偏偏又滚得到处都是，说：“别捡了，等一下扫起来好了。”他也不理她，只是满地爬着捡花生。她不明所以，只好等他。

　　过了好一阵，他有些费力地站起来，走过来，也坐在床上，拉过她的手，摊开，把那一小把花生放在她手上，认真看着她说：“我年轻时自己在外面生活，没注意身体，落下胃溃疡的毛病。终于有幸我遇到今生今世我最爱的人，她表面粗心豪爽，却对我心细如发。我去香港前一夜，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剥花生，原来是为我准备的，怕我在外面三餐不定，犯胃病。我每吃一颗花生，都觉得好幸福。好像把她带在身边一样。她就要过生日了，我知道她其实好希望今年有我参与，可以有所不同。我本来约她去香港，好在那里给她祝贺生日，她不喜欢。于是我向表哥求救，让她毫不知情，还以为我不知道她的生日，把她们姐妹俩带来三亚，一起庆祝。”他停了停，随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唇张合。

　　“可是，我其实有些生气和难过。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曾以诚相待。我对她的生日装作若无其事，她一个暗示也没有。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倘若真的忘记或是飞机延迟赶不及，我岂不是要终生懊悔没能和她一起庆祝生日，因为再没有第二个同一岁的生日让我弥补。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有了矛盾也不能躲避逃跑。”

　　随意一下子扑到在床上，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解阳连忙把她拉起来，她把头扭过去，也不出声。他轻轻扳过她的头，撩开那些张扬的卷发，才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当即吓了一跳，这么长时间，好像就是觉得随意是个不会哭的人。忙用手给她擦眼泪，她一头扑在他怀里，抱住他，放声大哭。他吓得不敢动弹，只是一下下抚摸她的背，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一会儿，她哭声止住了，解阳的衬衫前胸湿了一大片。她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

　　他吻了她的头发说：“那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她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大义凛然地说：“你说，你说的到，我做得到。”
　　他微微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放在她手上，一看就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里面应该是枚戒指。

　　她大喘一口气，咬咬牙，慢慢打开了，果然是一只方钻的白金戒指，样式再简单不过。她慢慢拿出来，放在手上把玩，那钻石的色泽和光亮度看得出品味。

　　解阳故意咳一下，随意看了他一眼，说：“我在等你先说。”

　　他紧张地舔舔嘴唇，看着随意的眼睛，说：“任随意，”他太紧张，声音都在发抖，“我希望能和你共度余生。”

　　随意拿着戒指的手，也有些发抖，低下头，好不容易把戒指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解阳看她戴好了，沉默半晌，才有些郁闷地说：“你还没回答呢。”

　　随意把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漂亮吗？”

　　“台词不对！”他额头上三根黑线。

　　“我们接吻吧，我这么多天都没有吻你了。”解阳忍无可忍，扑在她身上，问：“说不说，说不说？”

　　“好好好，解阳先生，我愿意，我非常荣幸，我非常开心，还有，”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我非常爱你。”

　　落幕，他们深深地接吻。

　　另一个房间的阳台上，黎意平和任随心也在接吻，红色的夕阳照在他们身上。

作者有话说

　　本文完。敬请期待姐妹篇《任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