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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大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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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痛的感觉还没过,庵中的月笙送来香客捐的两千两,笑着道:“下昼来了四个公子,一起捐了两千钱给庵中。”
周经啊了声:“哪家的公子这么慷慨。”
月笙还没说出他们分别是庄贤、秦勉、闵文和莫齐,门外哈哈大笑起来。
庄贤道:“我说大哥来了姑子庵,真来了!”
闵文走进来,粗旷的笑着:“大哥在这住几日了?”
周经回话:“半个月了吧!”
莫叶扫了眼叽里呱啦的周经,冬天要用的银子解决了,他也不用让再回去取。
月晓将银票放进抽屉内,笑着:“月笙师姐给客人上茶。”
庄贤四人各自找座的坐下了,闵文问:“大哥找到苏乔了没?”
莫齐拍拍说话的闵文,别用嘴巴说,用眼睛看就知道了。
闵文心道:“管账的姑子莫不是苏乔。”
国公府的绫罗绸缎,山珍海味的,苏乔一身单衣,瘦的前胸贴后背,胸也不大,进了将军府,莫叶搂着睡挺委屈的。
莫叶用力清了清嗓子:“她不是苏乔,月子辈中,单字殊。”
闵文啊出长音:“……”,他兄弟几人勒紧裤腰带给庵中银票,说开了,是给嫂嫂的,将来遇上真的苏乔,还要再给见面礼。
庄贤拍拍闵文的右肩,四大御总兵颇受圣上器重,还愁没银子用吗?
莫齐接了姑子上的茶,配茶的茶点是白面做的桃花酥,桃花酥做的精致,还没吃,香气扑鼻。
来庵中的四人禁不住吃了几只,凝视着深情款款看月殊的莫叶,在这坐着像小三,各自扯借口去别处转转。
莫叶站起来道:“将这儿的杯盏收拾收拾,我出去一会儿。”
周经:“好嘞,周经这就做。”
月殊抢着做,周经将她请开了道:“这月拿了公子五两银子,周经什么都没做,回去后老夫人该说了。”
莫叶在门外道:“殊儿,你出来一下。”
月殊喔喔了两声,对周经道:“周经,这儿交给你了。”
周经:“殊姑娘只管放心,这儿有周经,一定做得好好的。”
月殊眨眨眸,走出账房外,外面下着雨,悉悉沙沙的,忙将手中的伞撑开,遮住她,也遮住了他。
莫叶接过伞,遮着道:“军中需要被服和鞋袜,无需太过花哨,缝的结实就可,庵中能不能接下这活。”
月殊眼前一亮,不用吃白饭了:“庵中的姐妹做出的衣裳都很结实,殊儿想,这活可以结”,沉吟了会儿,道:“只是需要半月才能做出来。”
莫叶道:“闵文在五日后会将所需的棉布、针线送上山,庵中只需出力,一月之后送去军营,正好赶上过冬。”
月殊:“我将这事先说给师父。”
莫叶弯唇笑着,将伞给月殊,“去吧!”
月殊要将伞给莫叶,周经出来举了伞,黑脸的闵文正好也过来了。
闵文:“大哥,我和殊姑娘一起去铃兰师父的禅房。”
莫叶“嗯”了声,让开了道。
月殊给闵文挡着雨,向庵内深处走,走过桃花树下,一树一树的桃花顶着雨水,一朵也没败,在山上十三年,每次看到桃花,都觉亲切。
莫叶立在桃树下,庄贤过来这,问道:“军中怎样?”
庄贤道:“最近没有战事,兵将早晚操练,白日可以种地,一切都好。”
莫叶:“明日上京,庄贤启禀圣上,今年的半数冬衣不用从京中送。”
庄贤惊讶的张开嘴,半天合不拢,“被服的事不能儿戏,莫大将军可别开玩笑。”
莫叶道:“老二你跟我来。”
庄贤挠着后脑勺走进莫叶的屋子,看他从衣奁内取出月殊送来的四身衣裳,展开的外袍剪裁大气,夹了压平的棉,走针更是每针都缝的扎实,就这一手,京中的绣娘也要特别用心,才能做到。
更要紧的是,这些姑子做事实诚,和做人一样,从不掺假,用着放心,还能给她们一条生计,何乐而不为。
莫叶递给庄贤,“拿去与军中的比比看。”
庄贤拿着后将一身新的穿在身上,动动臂膀,不勒不松,除了素净了点,穿着实在,军中无需太复杂的花样,实在的好,满口道:“不用比了,末将明日穿着它去见皇上,皇上一看肯定准。”
莫叶不是圣人,开口道:“老二别忘了要银子。”
庄贤呵呵道:“自然得要。”
莫叶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心情格外松快。
庄贤问:“庄贤问大哥一件事,大哥莫不是喜欢上那个姑子!”
莫叶看了庄贤一眼,点漆的眼珠转了转,“她就是苏乔。”
庄贤尖叫起来,“大哥不是说她不是么?”
莫叶道:“苏乔不希望国公府找到她,让我帮着隐瞒。”
庄贤平静的喔了声,“庄贤知道后也不向外说”,转头看莫叶,“只是大哥以后娶个姑子,会遇上大的阻力。”
不过是娶了一个还俗的女人,能有多大的阻力。
莫叶:“老夫人那,我回去说,其他人怎么说,不用去管。”
庄贤道:“老夫人礼佛,心慈善良,自然好说,但是苏乔小姐以国公长女的身份来将军府,以后的路要顺当许多。”
莫叶掩唇打着哈欠,“有我在,有你们在,怕个什么。”
庄贤笑了,“好吧!的确不用怕。”
秦勉找来这,进屋道:“庄贤,我们该下山了。”
庄贤退了几分笑:“闵文还没回,再等一会儿。”
禅房
闵文盘膝坐着道:“师父意下如何?”
铃兰双手合十,嘴角微微上扬:“阿弥陀佛,贫尼替全庵上下谢过施主的美意。”
闵文:“工钱在这月中旬给算,我便给殊姑娘了。”
月殊忙道:“师父,庵中今日收到了两千两捐赠。”
有了两千两,庵中能够生活好长一段时间,铃兰没有别的可求,“阿弥陀佛,施主菩萨心肠,工钱不用再给。”
闵文道:“两千两是我兄弟几人的心意,庵中收留了流离失所的女人,为国家的安稳做了这么多,这点工钱,当今圣上当然该给。”
侍立在侧的白静闭上眼念念着,“阿弥托佛......。”
铃兰眼圈有些红,“.......。”
闵文双手合十,“我便先走了。”
铃兰道:“殊儿,去送送施主。”
月殊合拢手掌,微弯腰,清脆道:“是,师父。”
白静在月殊和闵文走了后,欣喜道:“师父,我们不愁过冬了。”
铃兰泪眼汪汪的:“贫尼正愁如何养活带上山的孩子,现在的难处已经不是难处,一件大家都能做的容易事。”
白静道:“庵中姐妹最会做衣裳,棉布和针线上山,徒儿便吩咐姐妹们开做。”
铃兰拨弄着念珠,闭着眼,“阿弥陀佛”,去了庵堂,给玄玄上人上香,为国家安泰祈福的一遍一遍诵经,虔诚而心无旁骛。
月殊相送上山的四人,与莫叶送到石阶外,留步看他们下山。
燕回山的山上暖和,山下已经有了深秋的寒凉,闵文翻爬上马,“老二、老四、莫齐,我先走了。”
庄贤吆喝一声,“我也要上京,你等着。”
闵文勒紧缰绳,俯视道:“老二有何事?”
庄贤跳上黑马,“去向圣上要银子。”
秦勉抱着莫齐的膀子,一扬手,“快去快回,我先回营地了。”
莫齐摸摸后脑勺:“我去哪儿。”
庄贤在马上道:“老夫人在家,你回去尽孝。”
莫齐连忙推拒,“家中有媳妇儿,她会做好”,指了指不远的城,“我去那边,替大哥看看酒楼的生意怎样。”
莫家酒楼给了林牟打理,林牟一向少说话能做事,尤善在做买卖上,从没让莫叶上心,自然也不用莫齐做什么。
四人各自忙碌,各自愉快去了。
莫叶回去看兵书。
月殊下昼能做的活不多,去地里看种的青菜,白静在半途叫上她。
白静道:“小溪边的野生萝卜还没挖完,月殊师妹可愿同往。”
月殊:“天色晚了,白静师姐,早上你我再去。”
白静愣了一下,在师父禅房里坐了坐,坐傻了,不想天都快黑了,瞧看背着菜从角门进去的月子辈师妹,背筐的白菜颗颗都大,呵呵的笑起来。
月笙抱着从山中打来的果子,“白静师姐傻笑个什么?”
白静道:“没笑甚,是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心里头高兴。”
有固定的工做,便有工钱可拿,同是高兴的月笙转头看去走了的月殊,喔了声,自己管着善堂,现在有事要忙,没有多说的先走了。
月殊抱着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在屋中哄着她睡,周经从她的屋外过,孩子之前还哭着,现在不哭的闭上嘴、咯咯的笑了。
周经吞吞快流出嘴外的口水,过了耳门,走去莫叶的屋中,站在一旁研墨,他还笑着,笑的莫叶一阵莫名其妙。
莫叶去月殊那,月殊给孩子喂了羊奶,孩子已经睡了,才知周经笑个甚,进去看那孩子,孩子粉嫩的嘴嘟着,小脸不够胖,估计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胖的起来。
月殊道:“她刚睡,莫公子不要弄醒她。”
莫叶半趴在床旁看这小可爱,再看大可爱,庵中的姑子心思单纯,养出的孩子同样心思单纯,双眼定在大可爱身上。
大可爱睁大酥酥的杏眼看过她胸前,没有不妥当,感觉肚子凉凉的,屁股湿湿的,当是小孩尿她身上了,有些无措的跑去屏风后磨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