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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莫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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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大可爱还不知月事这回事,以为得了啥绝症,忙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脚步发虚的走去莫叶那,请莫叶给她号脉。
莫叶懂些岐黄之术的搭上月殊的脉息上,抬看她抿着的唇,收回手后转了转眼睛,走去门口,热着脸回看许多不懂的月殊。
月殊问结果的眼撞上正笑她的莫叶,低着头,脸颊红红的,莫叶再回来,抱着一小袋东西给她,她上排贝齿咬着下唇,脸皮更热。
“殊儿不懂的去问问师姐,她们知道”,莫叶说完话笑着负手走了。
月殊打开紫色袋子看,白色条状的布条像是一片柔软的白云,一端结了长长的带子,月晓进来她房中,她来不及收捡。
月晓道:“月殊师妹来月事了吗?”
月殊低着头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迟缓的知道月晓说的是什么。
月晓将一条白花花的布条在眼下晃了晃,月事带的底面是用渗水后不漏的浮光锦做的,正面夹着松软的银丝棉线,透气而贴身。
银丝棉线摸在手心更像触在婴儿的脸上般丝滑,月晓贪婪的看回袋子,袋子内装的够十个姐妹用量,用着比草木灰舒服百倍,面上娇羞道:“我也来了,月殊给我几条。”
月殊啊了声,“......。”
月晓俏皮的眨眨眼睛,“师妹别小气嘛。”
月殊吞了吞口水,蚊呐道:“你得教教殊儿怎么用。”
月晓张大明亮的眸,“殊儿不会吗”
月殊低回头,“......”,要是会用,也不会杵在这被师姐敲竹杠。
月晓坏痞的一笑,用心的教会月殊,一袋子分走了半袋。
月殊盯着厚脸皮的师姐,师姐压根没来月事,却拿走她五十条,余下的不过六十条,还不知够不够用,做女人不容易呀!
她还想着,莫叶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他从哪儿弄到女儿家用的。
不管从哪儿弄到的,莫叶解了月殊的燃眉之急,同免了她在人前出丑,她心中的感激在不觉中转成了好感,某种情愫在心中痒痒的发芽。
莫叶会时不时的问,殊儿的肚子有没不舒服,月殊之前将月事带仔仔细细的看过,在鼻子下闻了闻,银线棉内浸了好闻的香草汁液,比她们做的更贴心她,没有师姐们说的那样,痛得死去活来。
香草对女孩子好,只是在中原很难采到这样的药草,莫叶有,或许是他去了边塞,准备带回家给他姊妹用的。
月殊运势好,占了先,女人最可怕的几天,没甚负担的过了。
闵文送棉布和针线上山,带来了东阿阿胶、桂圆干、大枚的红枣、红豆......这些北方的干货,十日后莫叶接到圣上的亲笔,被服的事批下来了,再拨了万两银子。
莫叶将万两中的六千两用在采办上,四千两中的一千两给了来回跑路的帮工和莫叶的兄弟,三千两送来庵中,分到每个姑子手上,也有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能买百斤米粮,庵中的姑子手上有了这些活动钱,要买个甚,自己可以做主,她们再为了来年能接到这等好差事,自然竭尽全力去做。
周经推开莫叶的房门,闵文还没离开,嘴上抿着笑道:“周经不敢多贪殊姑娘做的甜汤,立马就给闵大人和公子送来。”
闵文看去热腾腾的甜汤,甜汤内搁了桂圆、枸杞、莲子、粳米、阿胶、冰糖,汤色饱满,堪比大户人家的甜食,哟了声,“姑子的手艺一点也不比贵女们的差。”
周经道:“贵女是吃娘的奶水长大,姑子也是,也是能比的。”
莫叶冰着声接着道:“老三吃不惯,都给我留下。”
闵文捧了碗在掌中,“打仗那时没吃的,树皮都能吃,这些个好的还能不习惯吗?”
莫叶睁大眼睛看去碗内,他让闵文送来的阿胶,本是给月殊补身子用的,大半做了这甜汤,庵中姐妹皆有份,这时又气又笑的也吃了,一点不浪费她的心意。
月殊对着那碗没动的甜点发呆。
月晓一勺一勺的吃着,模仿着莫叶的口吻:“阿胶对咋们女人好,殊儿怎么不吃。”
月殊小口的送去嘴里,“欠莫公子的太多,将来殊儿怎么还他?”
月晓嘴中含着甜汤,高高兴兴的道:“今日你欠我的,明日我欠你的,有来有往才是做人,殊儿这点也看不开吗?”
月殊白白净净的脸蛋上挂着笑,比甜汤还甜,这会儿吞着甜汤,心里更甜。
白静端着碗过来,“月殊师妹还有多少阿胶?”
月殊看去笑的一脸无害的白静:“......”,不知她问阿胶,揣着怎样的一颗心。
白静道:“白慧师妹上山前落下了月子病,现在还带着这病,有了阿胶补身子,亏过的身子还能正得过来。”
月殊不笑的道:“有了月子病,吃些燕窝不是好的更快吗?”
白静微垂眼睑,无奈道:“可庵中没有?”
大夫能开药治病,莫叶手上也有些好货,月晓笑嘻嘻的:“莫公子是大夫,手头上准有。”
莫叶即便不是大夫,好歹也是大将军,没有血燕,家中的白燕不会缺。
白静看去月殊,“月殊师妹一向和莫公子关系好,走一趟吧!”
月殊苦起脸,心里不愿去,嘴上闭着,“......。”
白静丢了碗筷在桌上,一根筷子跳到了地上,故作生气的样子:“白慧师姐先前照顾月殊师妹,就像照顾膝下的女儿一般,这不过是一个小忙,月殊师妹跑跑腿的事,还不愿做。”
面皮薄的月殊抓着舌头,“白静师妹别说,我去,我马上就去。”
白静心里的笑噗出来,面上正经了会儿,月殊离开后,喷来了面上,感慨道:“难得看到月殊师妹吃瘪的样子,今日看到了,特爽。”
月晓贼笑道:“白慧姑姑真有月子病?”
白静举起手,郑重的发誓:“我白静敢撒谎,不得花神庇佑,无法善终。”
月晓干呵呵了两声,“......”,这次难为月殊了。
月殊跑出膳堂的腿利索,穿过角门后两腿像上了枷锁,向前走几步就想退回去,呼吸了好几次,腆着脸过去莫叶那,闵文和莫叶对弈到半,她不敢打扰,站在莫叶身后观战到结束,没有勇气说要燕窝的事。
莫叶轻轻问:“殊儿有事吗?”
月殊闭着嘴:“......。”
莫叶侧过身,仰视月殊,月殊满脸通红,更温柔的问:“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
黑脸闵文眯着眸静静的看了看小姑子,小姑子有话与莫叶单独说,起来道:“莫大哥,闵文去睡会儿”,他说完话先走了。
周经将房门从外阖上,给莫叶一个施展柔情的机会。
莫叶一枚一枚的拾起棋子装进棋盒内,今日有的是耐心听月殊慢慢说。
月殊跟着闵文的辈分娇乎乎的唤了声:“莫大哥。”
莫叶心尖柔了柔,很开心月殊有事,第一个想到他:“说吧,殊儿找莫叶何事。”
月殊呼了口气,道:“白慧姑姑早先害了月子病,现在还带着这病,殊儿想在你这求些燕窝。”
她怕莫叶不答应,再道:“莫大哥,不会白要你的燕窝,殊儿会用灵芝和仙草来换你的。”
莫叶收捡好棋子,心里想着月殊要个甚,他手上没有也会找来,这小姑子还与他客气,温声道:“今日晚了,明日莫叶去拿。”
将军府上的血燕不多,留给老夫人用,莫神府上不缺金丝血燕,可一来一回需要些时间。
不比月殊一回来月事,要的急。
月殊问到想要的结果,不愿呆了:“谢谢莫大哥,殊儿先回去了。”
占了莫叶的好处,就想拍屁股走人,好狠心的姑子。
莫叶一叠声:“不忙着走,殊儿先坐坐。”
屋中有三人,月殊坐坐无妨,两人在屋内,坐下来怪怪的。
月殊:“莫大哥……”,她想说不坐了,却说不出口。
莫叶走近月殊,月殊软着两条腿向后退,退到了对面的墙上,很怕他的样子。
他又不是豺狼,月殊干嘛要怕他。
月殊见莫叶再靠近,尖叫起来:“莫大哥”,她不尖叫还好,这一叫,像似莫叶拔了她的皮,把她怎样的意思。
莫叶静立在月殊身旁,他不走,月殊的防备卸不下来。
俗话说,心急吃不上热豆腐,终于打开了门,呼了口清新的空气。
月殊后觉莫叶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她这样大呼大叫的是不是太过分了,泪眼如丝的道:“莫大哥,对不起。”
莫叶被重伤的心被这句道歉圆了回来:“殊儿无需向莫叶说对不起。”
月殊低着头,心里翻滚着,酸酸的感觉到眼中,不争气的哭了。
她不知为何会哭。
只是心里很乱,突然就想哭。
莫叶阂上门,将疼惜到骨子里的月殊搂在怀中,她想哭,便在他怀中哭,不想让她立在蟠桃园中被天母日日刁难后不敢鸟出一口气,还一直坚强着。
月殊觉得莫叶的怀抱好暖和,双手环在他腰间,仍他抱着。
屋中内安安静静的,偶尔能听到月殊的几声抽泣。
屋外的周经一屁股坐了地上,公子该不是定力不够,将好好的姑娘给办了,他吞了吞口水,闭上门是帮着公子,害了好好的姑子。
他如此想下去,七上八下的这颗心怎么都放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