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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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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叶的房门再开,月殊一脸红润的出来,心情棒棒的就像这山中的桃花,不夭不艳,见了就醉心,而他家的公子意气风华,真正做了回男人那样。
男女之事,真走到两情相悦、肌肤相亲,虽有些苦楚,到底是开心的,正如莫大公子这样,脸上的笑比往日还多,更是俊美的让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羡慕嫉妒狠着。
莫叶本是明日去取血燕,现在天色大晚,也甘愿的走一遭。
他想着白慧姑姑需要血燕,月殊身子没长开,也需要些补身子的,回去莫神府支了十斤血燕,再拿了些其他滋补的,看着差不多,准备回去。
住在莫府的君炎把着开溜的莫叶:“几日找不着上神,上神去了哪儿厮混。”
莫叶道:“能去哪儿,不就是去外面走走。”
君炎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上神是天君亲滴滴的兄弟,穿的却像个穷秀才,这在九重天一转,不知道的,当是天君苛刻弟弟,挤压着。
“莫叶,换了衣裳再去”,君炎好意的道。
莫叶拉长着脸,正不乐意:“本神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君炎你管不着。”
天宫上下谁不知莫神在追蟠桃园中的老铁树,追的不要不要的,君炎心知的摇摇头,莫神府上全跟着他栽了,估计就不会再去转悠。
君炎淡淡的瞟了莫叶一眼,“我自然不敢管”,但这张嘴能不能管住,难说的很。
莫叶恐吓道:“君炎你敢将本神的去处透露给第三人,本神知道了,立刻让你卷铺盖卷滚蛋。”
君炎呆愣着,无耻的莫神真够无耻的,他还以为屁点大的府邸多显摆,哼了一声:“君某不是吓大的,莫神不用恐吓君某。”
难道莫叶堂堂一界大神还治不了君炎,真去做了没用的狗蛋。
莫叶此刻平静的喊了声:“君炎”,旋即让他去练兵。
君炎嘴角抽风,官衔大他一级的莫叶压死人,期盼着天君哪天再怒上一怒,将他的品级降一降,他再向上抬抬,莫府改成君府,他还能神气?
此刻他便忍着。
莫叶回望了眼白衣绣墨竹的风骚男,他就一身穷酸样也比他洋气,洋气的走了。
“殊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下来桃花庵的莫叶有些失心疯,莽莽撞撞的。
月殊真的尖叫起来,“你快出去。”
莫叶睁大眼,月殊出浴后,衣裳还没穿上,从头看到底,曲线没补出来,没有看头。
他的第二反应是将门栓插上,不能让外人看到。
果不其然,门栓刚插上,月晓在门外着急着,之前唤月殊师妹,现在转口了:“殊儿,殊儿的屋子内是不是进来了坏人?”
月殊穿了肚兜和底裤,忙将莫叶的嘴捂上,命令着:“你不许说话。”
莫叶心里想说话,知道这时说出来,月殊的名声毁了,以后回了天上,之前关系不好,直接没有关系了,将头点了点。
月殊这才回话:“是一只老鼠窜过来,吓着我了。”
莫叶眨眨眼睛:“……”,怎不说一头豺狼扑过来,吓着了。
月晓摇着门:“殊儿,月晓不放心你。”
月殊道:“师姐,我正洗澡了。”
最近庵中来了不少男人,莫叶的兄弟还算正经,上来进香的其他陌生男人看着姑子庵中的姑子貌美如花,尤其是美若天仙的月殊,趁黑摸来她房中,做些什么,她会哭上一辈子。
门外响起了月晓的坚定:“师姐在外面等着,殊儿你洗好了马上开门。”
月晓心里虽贪婪,节骨眼上却是偏向月殊。
月殊泪牛满面的看着莫叶,莫叶手上抱着血燕、山参、当归、八宝这些好东西,当真不是有意闯进来,只是神经有点大,还特别的大。
“莫大哥,你躲躲罢”,月殊理智道。
莫叶转转眼睛,月殊的屋内进进出出屁点大,不及莫府的边角卡卡,他八尺高的男儿,能躲哪儿。
躲去床下,莫叶可不愿。
他脑中卡壳,此刻忘记了他会仙法,捏个决子就走了。
月殊将药材摆去桌面,推着木呐的莫叶去床上,拉开被子,将人塞进去。
将人塞床上后被发现,就不是简单的偷香了,而是郎有情妾有意,只等一把火点着,烧的旺旺的。
月殊伸手在浴桶内撩水洗手,弄出些水声。
莫叶头枕着两只手,眯着眸看月殊。
弯腰的月殊曲线还是有的,只是不够傲人。
虽然这身材不够傲人,引人冒犯够了,莫叶不敢再看的平躺回去,将被子拉过头盖着,偏生他白花花的两只手臂露在外面。
这不是赤果果的告诉月晓,他在这儿。
月殊急急忙忙的过来,把莫叶的手压进被子里,忙晃晃的用长帕裹着洗干净的身子,便去开门了。
月晓进来,月殊这个小姑子这样来开门,她身后若是有人,且是个男人,岂不是要嫁给他,双手不由捂着抽了口凉气的嘴。
月殊慌不迭的爬去床上,拉开被子一角缩进去,方道:“月晓师姐坚持进来,难道是来看殊儿有没有藏男人?”
是男人的莫叶从头到脚一个哆嗦,月殊正睡他身边,触手还能吃上豆腐。
绝佳的机会,男人都动心,他却要忍着,苦鳖的男人。
月晓有些生气:“月晓这是担心殊儿,殊儿想哪儿去了。”
月殊吐吐唾沫泡泡,“师姐……”,亲爱的师姐,快走吧,再不走,她真绷不住了。
月晓咦了声,抓着很大株山参在眼下,眨巴眨巴眸:“这是人参么?”
人参和山参的个头很像,功效各异,却不是人参,月殊平静道:“是山参,莫大哥之前送来的。”
有了这些个补身子的,白慧姑姑定是好好的,月晓笑道:“那我把这些都拿去给白慧姑姑了。”
月殊不贪慕这些:“谢谢月晓师姐。”
月晓道:“举手之劳,殊儿别客气。”
莫叶深深扶额,拿这些好东西下来,转眼没了,他肉疼的很。
月殊去闭上门,回来床畔,莫叶抚额的样子像头疼病犯了,几步上前:“莫大哥可是头疼的厉害。”
莫叶是头疼,头疼这傻丫头也不给自己留点,一股脑的全给出去了。
月殊摸摸莫叶的额头,个人直觉有些烫,“莫大哥等着,殊儿给你取些酒来揉揉。”
庵中不许姑子喝酒,酿出来的酒用来推背,帮助了不少身子不好的姑子。
月殊这儿正好备着有,还是桃花醉。
桃花醉的壶子一打开,酒香四溢。
莫叶是个爱酒之人,就这酒香要他老命一般,现在却不能喝,再次忍着。
莫叶忍了会儿,忍出了一头的冷汗。
月殊倒出少些酒给他擦额头,背上也抹了些,这抹酒的部位有点像散热驱寒的,抹好了呼出口气:“莫大哥病了,不用起来。”
莫叶装着一副衰弱的样子,心里炸开了烟花,继续衰弱的嗯了声。
月殊守在莫叶身旁,就像她病了,白慧姑姑守着她那样。
白慧姑姑的男人死的早,肚里的孩子生出来后落下了这毛病。
月殊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月子病,长大后懂了,却只懂哪些药草好,哪些药草扯回来后姐妹们用的上,还是不知月子病要用哪些好药来调理。
白慧姑姑同样不在月殊跟前说这事,只是将萝卜苗当药吃,拖到今日时好时坏,就像这爱变的天气。
莫叶有些担心月殊:“殊儿。”
月殊哽着声:“莫大哥躺着别动。”
莫叶真不敢动,更怕月殊哭鼻子,只是他占了她的床,她要坐一晚上,良心不允许他睡,怎么睡得着:“殊儿也睡罢!”
他说完话,特意向内挪了挪,空出外面给月殊,面上更是表现出自然。
这时快三更天,月殊犹豫了会儿,睡了上去,再给莫叶将鞋子脱了,退了他的外袍,正要搁去床尾,看着外袍是月白色的,衣料也粗嘎嘎的,不难想到是她做的。
莫叶穿的外袍的确是月殊做的。
月殊做了两身袍子,庄贤穿了身去皇帝跟前,余下这身。
莫叶里穿的同是月白色的,身上一身,还有一身压了衣奁底下珍藏着。
月殊瞧这衣裳,后看长相很有攻击力的莫叶,今晚再看下去,这姑子当不下去了,躺下来,和莫叶睡一起后心跳扑通扑通的,那颗心无知无觉的倒向了他。
当莫叶的手环过她的腰,将她带来他肩窝内,靠的近乎乎的,仿佛心也近了。
月殊僵着身子,当是病中之人对她有依赖,渐渐软了身躯。
无觉中彼此都睡着。
莫叶缓缓眨动长睫,漆黑的睫毛静静的栖息到二日卯时,心想着月殊会去做早课,月殊却没有去,一直守着他,感觉额头没那么热,给他煮了一记姜茶。
姜茶浓浓的,加了糖进去,喝来嘴中不像吃药,像在舔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