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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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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走出了屋子,一个人又坐在江边了,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东去着,不知为什么,心里起了一丝淡淡的凄凉。
风不住地把自己那个屋子里包叔的笑声飘过来了,砸在白马的脸上,如此使人难受。
这时,司马氏却蹲在江边不住地洗着衣物,木杵拍打声中,不住地哼着小曲。
在司马氏身后,一株千年古树在风中不住地摇响着,叶子一片片洒下,落入了大地,飘入了江中了。
白马坐在那儿,以一丛芦苇为掩护,悄悄地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却见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司马氏之身后,坐下了。
天色渐渐地夜了。
东山之上,一轮残月不住地升上来了,挂在天空,洒下光在那江边,不住地与江水亲吻着。
豺坐在司马氏之身边。
见豺坐在司马氏之身边,白马相当不好受,想愤然站起来,走到豺之身边,狠狠地捅几刀在他的身上。
但是,白马又并不如此,静静地坐在那片乱草丛中,看着豺把一把长长的大刀从自己身上抽出来了,插在地上,不住地闪烁着寒冷的光。
一缕夜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了,把白马身边的那些草刮得乱响,凄凉之声使白马一度想起了死亡,却又似战鼓,催促着他去勇敢地为自己的爱而战斗。
但是,白马静静地坐在那个地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东流,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风徐徐地刮着了。
在长江对岸,白马又看见了那个朱衣女子的身影在那个山道上了,不住地走着,走了不多久却又坐下来了,坐在那个小的山道上,看了一眼白马,似乎。
之后,在风中不知为什么,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幽幽的哭声,听着这哭声,白马心里相当不好受,且担心着自己之不久于人世。人们都说听到鬼哭的人是不会长久的,更何况白马这身体本来就不那么壮实,加上听到这个声音,不知是不是明天还会再看到这个世界。
长江对岸那个朱衣女子不住地看着白马,用左手支着下巴,忽然长长地一声怅叹,这怅叹声不住地随风刮来了,打在一株柳树上,使其不住地掉下叶子来了。
白马站了起来了,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都说没有鬼,可自己为什么又明明看到一个女子坐在对岸不住地叹气着呢。
白马仔细地看了过去,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在那条长长地石阶上,这时,又只有风不住地扫着那些树叶的声音了。
不过,豺仍坐在司马氏之身边,眼睛不住地瞅着司马氏的胸口,淌着涎水,白马见了,真想与之打一架了。可是,白马也不能不明白这样一个事实,那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豺,不要说自己了,就是他和黑马一起上也不是豺之对手。
“死就死!”白马忽然站了起来,朝着豺刚想冲过去,却被一个人把自己的肩膀按住了。
白马回过头一看,见叔走来了,在白马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后,便坐下来了。
“叔,你来了。”白马的声音。
“不要作声。”叔的声音。
于是,白马坐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了,静静地看着豺坐在司马氏身边,应叔的要求,白马不能呆在那儿了,得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叔,我不想回去。”
“走,这个地方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叔不容质疑地说。
白马只好跟着叔不住地走着了,却又不住地回头,似乎十分不舍得司马氏,想与之说些什么话,却又终于什么也没说。
见白马如此听话,叔不住地笑了,似乎在用这笑对白马进行奖励,而这样的奖励只有好人才能够配啊。
白马成了一个好人了,不过,心里却是多么难受啊,真不想活下去了,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叔把白马送到那个破败的屋子,便又走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特意对黑马说了声什么,而一听到这话,黑马便十分不高兴,跳起来了,似乎又想在白马的脸上扇耳光了。
但是,这次黑马没有扇白马的耳光,把白马叫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而后,坐下了,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了。
“父亲没本事,不能给你找个好人家,但总是要给你找个人家的。”黑马说到这,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把这烟徐徐吐出来了。
烟雾中,白马不住地咳嗽起来了,他不大禁得住这烟雾之刺激,咳着咳着,差点儿把自己的牙都咳掉了。
“就是你舅舅的女儿小傻。”黑马轻轻地说了一句。
“不,我不!”白马疯狂地叫了起来。
“叫什么?”黑马吼了一声。
“小傻出了名的傻,这要是说出去,我还有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人吗我?”白马几乎要跪在地上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了,洒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在模糊的泪水中,他又想起了小傻来了,小小的个子,头发一年四季不洗,也不会梳一下的。最为可怕的是,她的那条鼻涕几乎有一米长,拖在地上,使那些蚂蚁们不住地边笑边跟着跑。
在那些蚂蚁们看来,小傻的那条鼻涕是相当可爱的,因为这样的话可以给自己带来不少美食,而这样的美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这还不算什么,最使白马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是小傻见了人便会脱裤子,把自己的身子随便给那些臭男人们看,以便换得一两块糖吃。
“我不!”想到这,白马又大叫了一声。
“你不?”黑马轻声地说着,边说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把菜刀,在白马头上扬了扬,“你还不吗 ?”
白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长声短声哭起来了,边哭边喊着老天,不过,在荒村,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啊。
白马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不过,不走的话,那么,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死去。
他不想死,便沿着长长的土路走到了江边了,不知为什么,又看到了江对岸那个坐在石阶上的朱衣女子了。
那个朱衣女子不住地对着白马招手,似乎在叫他,叫他走到自己身边,而后,不知一起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