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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   白马一个人坐在江边,看着那个朱衣女子,不知为什么,竟然那么想与之说句话儿,那怕不是一句正经话。

      朱衣女子忽然飞了起来了,撒下了许多花儿在天空,随风不住地飘舞着,似张张少女的笑脸,看得白马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了。

      有了这么多少女的陪伴,白马纵然娶了个傻女人,那也没什么了,闲来无聊之时,可以走到江边与那些漂亮的女人说说话。

      这时,其中一个卷头发的少女不住地看着白马了,问为什么如此不快乐呢?

      少女边说边把自己的嘴巴凑过来了,在白马的脸上亲了一个,而后,大笑着把一张相片扔下来了,落在江边一个青石上,不住地闪着光。

      白马走到了那张相片边,弯下身子,捡了起来了,放在手里不住地看着,聊以打发自己苦闷的时间。

      不知为什么,那张相片上的女人竟然是司马氏!

      难道是天意?白马不住地这样想着,边想边笑了起来了,这一生,如果有司马氏相伴,那么,再苦也不算什么了。

      这时,那个朱衣女子又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进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默默地坐在一边,听着风不住地在门外啸着。

      第二天,白马依然走进了地里,不住地做着农活,任汗水洒进土地,却不知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白马那头大水牛呆在一边不住地啃着小草,使草儿不住地抱怨着,说大水牛吃得太多了,几乎使它们整整一个家族都差不多灭亡了。

      不过,对小草之抱怨,大水牛毫不在意,仍那么放肆地大吃着,怪小草向大地的主人告状,竟然连土里的根也一起吃掉了。

      至于大水牛是如何知道了小草的抱怨,则显然不是白马所能明白的了,不过,从一些蛛丝马迹,他仍可以稍微知道一些。

      吃饱了撑得半死的大水牛站不起来了,便坐下去,坐在地上,不住地看着白马,为之感到十分可悲,为什么上好的一个青年却要呆在这么个地方,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成什么事嘛。

      大水牛不住地吼叫着,觉得白马被什么人欺负了,几乎想冲到那个人面前,以自己尖尖的弯角为武器,干死他狗娘养的。

      夜了。

      荒村的夜是相当可怕的,可是,白马不信这个,仍一个人坐在山上,看着红日西下,在乱风吼叫声中,不住地快乐起来了。

      原来,做一天活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至少在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一轮美丽的夕阳,而看到这美丽的夕阳的人又会是如何幸福啊,这只怕只有真正看到山村夕阳的人可以体会到了。

      这个时候,一个蓬头垢脸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了白马那块地里了,低着头,不敢看人,更不敢说话了。

      那人一身长袍,长袍不住地在风中飘舞着,散发出一股股怪异的气味,而闻到了这气味的人,据说是会相当倒霉的。

      不过,这又不是萨斯,白马不会害怕,也断不会逃跑,仍旧坐在山顶上那块石头上,看着那个长发人不住地朝着自己走来。

      “喂,你谁呀?”白马终于忍不住了,胆颤地说了一声。

      那个人仍旧不住地走着,边走边呻吟着,不知为什么,头上不住地流出血来了,血洒在那些庄稼上,一霎那间,使那个山地里到处都是血了。

      白马啊地叫了一声,便想沿着那个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跑起来了,却由于不小心,又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眼看那个人就要走到自己身边了,白马不住地大声地哭起来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不知为什么,大水牛疯了,咆哮着,对着那个低着头的人冲了过来了。

      快要抵到那个人时,在那个山上一时又什么也没有了。

      大水牛由于用力过猛,掉下了山了,掉进了山谷中了。

      幸好,在山谷中是一个湖泊,掉下去,断不会有什么事的。

      白马静静地坐在那个山顶上 ,看着西下之夕阳,不知为什么,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

      此时,大水牛一摇一摆地从山谷深处爬上来了,走到白马之身边,背起白马,沿着山路不住地往回走着了。

      第二天,白马站在自己屋子门外,看着走过自己屋子门前的人们,在那些冷冷的眼光中,不住地忧伤着。

      荒村一个人家的屋子修好了,匠人们正站在那个新修起来的屋子上,边笑着边说着什么。这些是咒语,这些咒语只有匠人才能够说的,其他的人说起来没有用。

      听见荒村有人上梁,白马是不能不去的,不去的话,那么,今后那家人碰到了白马是不会与之说话的,这对于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多么尴尬啊。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朝着那个上梁的人家走去了,一进入那个人家的屋门,屋主人便抓住了白马,说什么也不放走他。

      “你是个读书人,也上来说说吧。”屋主人笑着对白马说。

      “我不会呀。”白马的声音。

      “来吧。”那些匠人也不住地邀请着,非要白马上去不可。

      白马只好走上去了,站在匠人们中,不住地尴尬着,不知说点什么好。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包叔的影子,不住地对那些匠人们笑着。

      而对于包叔的笑,那些匠人们也不断地回应着,似乎相互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使白马不知为什么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

      “咪呢吗啦啦……要你死了哟。”一个匠人这样念诵着。

      而另一个匠人则不断地指着白马,且边指边把自己手中的一只鸡头拧掉了,把血洒在地上了,大笑一声,便站在一边不作声了。

      “白马!”不知为什么,包叔站在人群中不住地叫着白马。

      “哎!”白马应了一声。

      听到白马应了,包叔不断地笑起来了,竟然笑倒了,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这时,白马母亲不知为什么也走过来了,本来站在下面看热闹的她见人们看得起白马,把他叫上去上梁,心里相当快乐,甚至是骄傲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竟然在杀鸡的时候听到有人叫白马,这不是对白马相当不利吗?要知道,据传说,这个时候是不能乱叫人的呀,叫了人,那人惹应了,会在几天之内死去的哦。

      “傻砍脑壳的,为什么应人家,这下你死定了。”白马母亲对站在屋子上的白马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边说边不住地流出泪水来了。

      白马确实上了大当了,不应该回答包叔的那个叫声啊。

      白马瘫坐在那个屋子上了,一时,没有力气了,被人们抬下来了,抬回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白马躺在自己屋子里不住地这样念叨着,却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几天之后,便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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