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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   “懦夫这人怎么样?”胡氏坐在明眸身边,温和地看着她,说出了这句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话。

      “不好。”明眸轻声地回答。

      “可是你爸爸认为明眸好着呢。”胡氏说。

      “反正不好。”明眸撂下这话,便出了那个屋子了。

      胡氏坐在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思忖着,不知把自己宝贝女儿交给一个成了家且相当懦弱的男人是不是欠妥,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她不知道。不过,这是她丈夫的意思,她也没有办法在丈夫面前说个不字不是吗?

      这可真难为胡氏了,无奈地坐在冷板凳上,看着窗外不住地闲谈着的人们,悄悄地怅叹着。

      在破败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便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路不住地走着,到了江边,便坐在一块石头上了,看着东去之流水,不住地挥洒着泪水。

      这时,她看到了白马。他坐在一个石头上,望着满江大水,想着什么心事,见人来了,便又不住地往上走去,一会儿,便不知去向了。

      胡氏看着白马的身影远去,低下头来想了一想,又想起了明眸不住地在自己面前提白马的那个高兴样儿,便渐渐地明白了。

      明眸是想着白马呀。可是,白马家如此穷,真要把女儿嫁过去,是会被人耻笑的,没吃没穿还在其次。

      胡氏坐在江边想了一会儿,终于想不明白,便干脆不想了,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回去了。

      白马回到了自己那个屋子,本来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子,却见包叔又走过来了,脸上挂着似笑不笑的笑容,坐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有什么事吗?”白马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没有什么事,”包叔一脸严肃地说,“不过是想请你帮忙把屋子拆掉。”

      “我不去!”白马的声音。

      “我等下问问你父亲,和你说没用。”包叔撂下这话便坐在那儿不住地抽起烟来了,看都没有再看白马一眼。

      “你说什么!”白马吼了起来。

      “……”包叔什么也不说地唔了一声,便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黑马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见包叔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脸上不住地笑着,便递了一支烟过去,放下肩上的农具,坐在包叔身边,与之闲聊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黑马说。

      “见你儿没有事做,我想给他点事做做。”包叔狡猾地笑了笑,轻声地说。

      “那好啊,咱们自己人,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来着。”黑马说。

      说完,黑马便上山了,扛起锄头,腰上挂着一壶酒,边喝着酒边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马只好跟着包叔,进了其屋子,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在人们的耻笑声中,发着愣。

      在那个月份里是不可以动工的,荒村的人们都这样说,说如果动工的话,那么,包叔的家人便会有血光之灾。不过,包叔的那个屋子实在太破败了,不动工的话,人住在里面是相当不安全的。

      “有什么办法吗?”包叔恭敬地问着一位道士,边问边递了一个红包过去,里面装了不少于几千块钱。

      “有是有,不过……”道士边摸着手里的钱边沉吟着。

      “不过什么呀?”包叔讨好地问着。

      “你有什么仇人吗?”道士忽然如此问了一句。

      “没……有”包叔模棱两可地回答。

      “有就好,只要把你的仇人带到这个地方弄死了,那么,便会没事了。”道士阴险地说。

      于是,包叔走进了白马的屋子,找来了白马,要其走进自己那个屋子里去帮忙了。

      白马对此什么也不知道,愚蠢地走进了其屋子里,站在人丛中,在人们不住地大笑声中,不知到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致使人们如此好笑。

      包叔本来想在那个地方一刀砍死白马,想了想,却又取消了这个歹毒的计划,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白马,不知如何才能弄死这个日后可能寻仇自己的人。

      想了一会儿,包叔便想出了一个上好的主意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木料,一头撑在破败的屋子上,一头欲撑在白马身上。白马初时不肯,怕这样一来不安全,却又不知为什么听到了人们的大笑,这笑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无能,便什么也不顾了,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支撑住了那个木料的下端。

      做好了这一切,包叔便走到屋子的后面,带着荒村的人们,拿着绳子和刀,站住了。

      他们要把那个快要倒掉的屋子弄倒,再重新修座好看的屋子。

      “推倒了会压死在下面撑着的白马呀。”一个有良心的人不安地对包叔说。

      包叔白了那个人一眼,又啐一下,便把那个人的声音压下去了,不敢说了。

      人们不住地推着摇摇欲坠的屋子来了,而那个屋子一旦垮掉了,会把站在屋子下面的白马压成肉粉的。

      这正是包叔所希望的,不住地在那儿打着哦嗬,且不住地笑着。

      那些希望白马死去的人们也不住地笑着,以为这样一来,白马会死定了,且死了之后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

      一块砖头掉下来了,差点砸在白马头上,擦着白马的耳朵划下去了,掉在地上,砸了好大一个坑在那儿,把白马吓了一跳好的。

      这时,不知为什么,几个人抬着一具棺材走到白马身边,放下了,笑了一声,便又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白马边撑着那根木料边问着那些人。

      那些人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一副棺材摆放在白马身边,不住地散布着恐怖的气息。

      “给你的!”从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这个声音。

      白马撑住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而不知为什么人们却在上面不住地大笑着,且不断地推着那个破败的屋子。

      白马并不傻,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下了那根木料,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回自己屋子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冷冷的板凳上,看着门外不住地刮着的风,不知为什么,一个人不断地哭起来了。

      夜了。

      白马正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边吃饭边听着屋子外面从江那边传来的一阵阵正在放映着的电影的打斗声。

      他想去看电影,与荒村的其他的人们一起,对了,还有可爱的花花。

      这时,不知为什么,黑马一下子把白马手中的饭碗取掉了,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白马懵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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