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黑夜中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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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没有直接把这些人丢到警察局门口，出乎红隼意料的，他联络了詹姆斯·戈登警探。
在渐渐了解哥谭这个城市之后，每当他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他都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哥谭警局开始很关注蝙蝠侠，而现在高调的红隼则成了他们的头号对象，再比如詹姆斯·戈登探长，虽然当时他并不觉得，但回想起来戈登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詹姆斯·戈登的名字在他列出的白名单上。
A.C很喜欢他，尤其是知道他回到这个城市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变得更好的之后。
“我说警察怎么老是追着我呢！原来你有内奸！”红隼用开玩笑的语气夸张的抱怨，然后在两个人的的瞪视下，讪讪改口：“线人，线人还不行吗…”
蝙蝠侠：“如果你能学会一点儿低调，那就不会是这样子了。”
“哇哦。”红隼惊奇的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接话。
蝙蝠侠当做什么也没听到，接着他简洁向探长介绍这些罪犯们的情况，在他说完之后，红隼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个芯片。
“他们的罪证都在这里。”他有些郑重，还有些感概：“现在，没有人会再保护他们了。”
戈登亦严肃的点头，“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制裁。你有我的保证。”
“别说大话，戈登警探。”红隼笑起来，他轻松地说：“小心一点。”
“谢谢你们。”警探知道自己不用说太多，他小心的把芯片放到证物袋里收起来，一边开玩笑似的对蝙蝠侠说：“不过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神出鬼没。”
红隼憋着笑，他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了蝙蝠侠是如何象幽灵一样从赶到约定地点的戈登背后出现，中年的警探被吓了一大跳！
A.C突然一指天上，“看！飞碟！”
戈登下意识的跟着向上看，什么都没有，然后他不明所以的看向红隼。
年轻的超级英雄却在一本正经的朝蝙蝠侠抱怨：“你刚刚应该消失的，我帮你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
蝙蝠侠不理他，气势汹汹的一甩披风，转身大步离开。
他射出钩索，像一道没有实体的影子飘了上去。
戈登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谁知道红隼会是这种性格？！
红隼目视着蝙蝠侠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他转过头，即使隔着护目镜戈登也能感受到他严肃的目光。
“不过说真的，戈登警探”他听见哥谭的守护者这么说，“小心一点，你不知道你对这个城市有多重要。”
“不，”他说道：“请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也许我的职业意味着我能做更多的事，但我不比这个城市的任何人重要。”
“啊…我知道，”红隼用一贯轻松的语气接话说，“这只是个比方。”
但墨镜之下，他的眼神僵硬又晦涩。
A.C翻身骑上机车，用两只手指在额头比了一下：“下次再见！詹姆斯！”
戈登目送着红隼如同一道闪电消失在尽头，他隐约觉得红隼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但这种直觉只是一闪即逝。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手头上的事来。
他当然不知道A.C心中的滔天巨浪。
机车的速度无限逼近设计上限，贾维斯的警告数次从耳机里响起来，只是A.C不想慢下来，至少现在不想。
唯有在这风声与极速中，他才能稍许清醒。
他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能下意识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力求理智的衡量一切以使自己不会走向错误的道路。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能这样的冰冷、机械的计算吗？
转眼间，红隼已经驶入城市的主干道。他下意识的降低了车速，汇入车流之中，即便如此，他还是一辆又一辆的快速超车。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在车水马龙中穿行的身影。
如果泰勒和戈登他只能救一个，红隼会毫不犹豫的救戈登，因为一位未来能进入哥谭执法核心阶层的正义之士对这个城市更加有用。
而当詹姆斯·戈登和布鲁斯·韦恩站在天平之上时，红隼选择的只会是布鲁斯·韦恩。因为一个心怀善意的亿万富豪在这个资本的世界里起到的作用又会大于一个警探。
他设想着这样极端的场景，颓然的发现他的选择如此清楚明了。
无关情感，仅仅是最理智的衡量。
什么时候他的思维变得如此理智冷酷？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从对整个城市的利益出发难道错误吗？事实已然如此，只是借他之手做出判定。
他无法发现逻辑上的错误，那为什么还会为之犹豫踌躇、不安彷徨？
A.C自言自语，“我是有什么地方错了吗？贾维斯。”
呢喃的声音被风吹散，然而颌骨的震动足够让智能程序还原信息。
贾维斯用万年不变的镇定语气说：“因为人类的本能不喜欢计算。人脑的活动是电信号，是化学反应，是激素，是情绪。你是人类，亚历克斯。”
“这和人类无关。”红隼断然否定，接着他闷闷地说：“贾维斯，你果然能读我的心。”
“我现在不再与你的意识连接，而且根据相关规定我不能直接从人类意识中获得信息。我所做的仅仅是计算。我被设计辅助你，关心使用者的心理健康是我的职责。”
“骗子。”
“亚历克斯你现在的行为可以被定义为无理取闹，同义词还有：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A.C震惊了：“你真的是贾维斯吗？！”
“当然。”
现在，他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给背叛了。
红隼怀着淡淡的怨念继续行动，他今晚的目标还尚未完成。
半个小时之后，哥谭又一酒吧惨遭某人毒手。
放酒水的架子被砸得稀烂，桌椅翻到，还有一盏大吊灯砸在吧台上。
一个亚裔痛苦的靠在吧台边，而阻止他瘫倒在地的唯一原因是被黑色弩|箭钉在吧台上的手。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碳纤维箭的末端，然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把它拔了出来。
男人惨叫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手跪在了地上。三合会的会计听见红隼平淡却深具威胁的话语，“如果我发现你有一个字骗了我——”他说。
“——我会来找你的。”
红隼带着因为这一场还算顺利的谈话带来的稍稍有些愉快的心情走出酒吧，但他很快就停住了脚步，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的人站在了他面前。
泰勒……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好友正站在他面前，脸上是他熟悉的那种‘我心情很不好’的表情。
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泰勒是来找红隼的，然后A.C开始反思自己的这个身份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以至于惹到了某人。
泰勒强调性的问道：“红隼？”
“我是，”变声器的作用让A.C不担心会被人听出来自己是谁，他保持着陌生的态度，“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我要提醒你上一个挡我路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A.C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生怕自己把红隼的人设给崩了……不过话说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太凶了，也许他可以把语气再调整的平和一点？
他小心谨慎的控制着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力求不露出一点儿让对方感到熟悉的表情。
红隼越过穿着夹克衫的男孩继续向前走。
“我想和你谈谈亚历山大·克劳德。”泰勒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来。
“我知道他在帮你…有的时候他表现得太明显了，我看的出来。”泰勒带着不太情愿的表情勾了勾唇角，略带自嘲地说，“像我这样的人不看得明白一点在这个地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他在帮你，”他又重复了一面，目光紧紧的盯着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红隼，“这个人总是多管闲事，善心多到用不完。有的时候猜都不用猜都知道他干了什么。你所在做的事正把他扯入危险之中，而亚历山大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他很厉害，从每次他说起那些我根本就不懂的技术时的神情我可以看出来。他不应该属于这样的世界，他值得的是一个安全的，能让他真正完成他的理想的世界。”
亚历山大·克劳德当然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谁要他许下了愿望呢？无论他在之前的理想是什么，现在他已有新的更宏伟的目标，A.C在心里说。
他完全没想到泰勒竟然这样的关心他，大概在泰勒心里他还是那个毫无战力的傻瓜蛋，因为那总惹麻烦的善心被红隼拐到了一滩不该搅和的浑水里，永远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麻烦。
泰勒是真的关心他，真的在乎这个交往不久的朋友。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一见如故。
泰勒的语气不知不觉间严厉起来：“你打击你的罪犯，但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亚历山大·克劳德没有在帮我。”红隼用听不出起伏的声音回答。
当然——他就是我好吗！！
“他现在为布鲁斯·韦恩打工，也许过几天你就会在报纸上看到韦恩设立的新的慈善基金的消息。”
泰勒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的声音才响起来，带着微妙的无奈：“你说谎的技术真烂。”他有点同情的鄙视道，“如果你真的不认识他怎么可能立刻说出有关他的消息。”
“……”红隼全身都僵硬了。
现在他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把那个智商掉线胡言乱语的自己打一顿还来的及吗？！！
“听着，如果你让那个天真的傻瓜蛋受伤或者没命，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可是个‘哥谭’人。”
泰勒带上了他和街上小混混说话时习惯性的恶声恶气。
对于这样的威胁，红隼只是不置可否的耸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着，他大步向前，很快便骑着机车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泰勒目送着城市义警远去，他机敏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无人听见了这场谈话。接着他把夹克拉得紧了点，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匆匆的沿着街道向前走，和路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任何一个习惯在哥谭走夜路的家伙。
他一直都事不关己，只不过那是亚历克斯呀…他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黑夜中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