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信任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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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隼很好的履行了他的话。
第一天，蝙蝠侠正在跟踪一伙走私犯，某人从天而降把他的线索们一起送进了医院。
红隼笑眯眯地说：“不用谢。”
第二天，蝙蝠侠正在追击哥谭第三大的毒品贩子，某人再一次从天而降，连累得哥谭的黑暗骑士一起被警察们围追堵截了小半个城市。
红隼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这只是一个小失误，我没想到你——不，我当然不是说你的驾驶技术不好，当然更不是你的车……啊！”他瞥了一眼蝙蝠侠已经拉成一条直线，看上去还要向下弯的唇线，咽了咽口水，“啊！你还是忘记我说了什么吧！”
第三天，蝙蝠侠阴沉沉的看了一眼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某人，在对方准备从天而降之前，一蝙蝠镖把试图逃跑的犯罪分子钉在了墙上。
红隼殷勤的给他递绳子，对此我们的义警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转过身，黑披风刷的一下拂过地面。
第四天，布鲁斯·韦恩搂着亚历山大·克劳德的脖子在媒体面前把他大夸特夸，用极尽肉麻的词语把他描述成为一个金光闪闪的、充满正义、善良的爱心人士，简直就是哥谭市的希望。
经过造型的亚历山大看起来俊美、优雅，身上带有一种温暖人心的特质。还有那种年轻人特有的羞涩与纯洁。
记者们拍得更欢了。
次日，几乎全部的哥谭报纸报导了这件事，其中有三分之一热情的歌颂了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善行，另外三分之一的八卦小报信誓旦旦的说看起来哥谭王子改变了自己的性取向，而剩下的三分之一正摩拳擦掌暗搓搓的准备挖出亚历山大·克劳德阴暗的小秘密。
永远不要小看哥谭记者的行动力。
在那之后有三个晚上红隼都没有出现。
又是一个夜晚，就如同哥谭平日里任何一个夜晚一样，五光十色的表象下黑暗无处不在。
地铁的站台内，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中。
哥谭的地铁线和城市空轨一样都是以韦恩集团的大楼为中心交汇，而这些本来志在解决城市交通问题为普通市民提供廉价高效交通服务的设施，在如今已成为□□的走私通道。
凌晨之后，地铁已经停运。
月台的灯光昏暗，更加照得人影影绰绰。
锵啷——长刀在地面拖出一连串的火花，而更多的利器从四面八方袭向中间的人，黑暗之中，片片刀光闪亮。
蝙蝠侠临危不惧，事实上他应对围攻还相当轻松，甚至这种场景还让他万分熟悉——天知道三合会在想什么，居然雇佣了一队忍者来对付他！
类似的对战他在暗影联盟经历过无数次，而拉萨古尔的手下们比这些人更加精通杀戮之术，更加的凶残高效。
手臂上弹出的逆刃架住一把劈过来的武|士|刀，一用力便把它折断，然后借着去势将它的主人踹出去老远。
在这一瞬间制造出了缺口中，蝙蝠侠丢出烟|雾|弹，用他精湛的潜行之术在烟雾的掩护下消失在忍者们的视线中。若论这些，反倒是蝙蝠侠看起来更像一个忍者。
他心里早有定计，接下来轮到他主动出击了。
然而还没等到蝙蝠侠有所动作，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机车的轰鸣声响起，在较封闭的空间里形成的回声更加响亮，忍者们纷纷把视线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黑风衣的骑手驾驭着红色的野兽，从楼梯上带着所向披靡无可阻挡的气势冲下来！
看上去比那些以速度为激情的地下特技赛车手们还要疯狂。
车速快到了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的地步，所以当骑手冲向忍者们的时候，这些人纷纷下意识的闪开，给红隼让出了一条路！
这一切自然是在A.C的预料之中，他已然做好了准备，端着手|弩的手异常稳定，抓住转瞬即逝的时机，早已装填好的手|弩间不容发的三连射！
特种材料的弩|箭专门针对人体使用进行了改造，每一支价格都在十万美元以上，如果再将上面的跨时代电容技术计算在内，那么每一支弩|箭对于研究这一领域的科学家们都是无价之宝。
如果不是拥有跨时代的3D打印技术以及系统给他提供的技术支持，红隼用起这些高科技装备可没那么轻松。
现在的哥谭警局里已经有不少人认为红隼的背后一定有着高科技团队以及巨额金钱的支撑。
弩|矢瞬息之间准确的命中三位忍者，经过虚拟空间的战斗，红隼已经能够做到无论怎样复杂的情况都不至于失手，尤其是面对这些某种程度上尚可归属于普通人的家伙。
电极接触到人体的时候构成回路，强大的电流释放。三个人抽搐着倒了下去——敌方战力减少三人！
蝙蝠侠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计划，一道影子冷冷的从这些人背后浮现，在忍者被红隼吸引了注意力的那几秒钟里，他断然发动进攻，在连续解决两名忍者之后又掷出一枚蝙蝠镖，蝙蝠造型的飞镖在接触人体的时候爆炸！敌人被小型爆炸的冲击波给掀起，然后撞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红隼还在行动！他已经冲过了人群，机车猛地减速，哥谭的守护者毫不迟疑的从机车上一跃而下，不需要多余的命令，贾维斯接过控制权，有着如烈火一样鲜红涂装的机车一个凌厉的刹车，回转，漂亮的停在了站台边缘。
红隼落地翻滚，在止住去势的同时暗金色的袖剑利刃出鞘！
它看起来暗淡无光，优雅内敛，并不像忍者们的高强度合金刀一样雪白锃亮。然而这实际可能是地球上最无坚不摧的利器！
武器相交没有造成预料中的金属音效，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忍者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暗金色的袖剑几乎是毫无阻碍的把他的长刀划成两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武器？竟完全违背了应有的定律。
袖剑吻上他的手腕，然后在肋部留下伤口，最后刺入他的腹部。柔软的腹腔被轻而易举的突破，可以清晰感觉到内脏紧贴冰冷金属的感觉。
红隼的动作行云流水，他快速抽出自己的武器，袖剑表面依旧光洁，连一滴血迹都没有沾染。护目镜下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他不担心刚刚敌人的生命，他已经手下留情，避开要害，而如这些人一样的杀手应该更清楚如何在这样的条件下保住性命！
控制而非杀戮，红隼始终牢记着这样的准则，而虚拟世界的战斗更给了他天文数字一般的经验。
在这突发的一切之后，更多训练有素的人包围了他。他们谨慎的控制自己的武器与袖剑的接触，拉开合适的距离，还有远程攻击的配合。
红隼保持着冷静，连续挥动袖剑把飞射向他的飞镖切开，无法腾出空来装填的手|弩被被丢在一边，他用另一只手向一边的柱子射|出了钩索。绳索迅速自动收缩。由高强度纤维和合金丝编织黑色细绳把砍向它的刀锋弹开。
砰——枪声响起，红隼的身子猛的一震，只是稍微的疏忽，就导致他的腹部差点中弹，子弹从背后射过来，差一点就会击中他的脊椎！
风衣下的作战服提供了很好的防护，但动能极大的子弹造成的冲击还是让他踉跄了一下，体内的内脏一阵钝痛。
他没有预料到会有枪，虽然他时刻保持的警惕，但这些一直使用冷兵器的忍者无疑造成了他的思维定式。
一枚蝙蝠镖被射了过来，制造的爆炸把离红隼最近的敌人给震得脚步不稳，红隼突进，快而连续的在这个家伙的脸上来了三连击。然后他后退，适时投掷出烟雾|弹，在烟雾的掩护下突围。
蝙蝠侠亦往同一方向前进。
两个人同时一拳打在中间的一个敌人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交错的瞬间，蝙蝠侠压低声音问，“我知道布鲁斯·韦恩派你出差去了。”
“是啊，”红隼回答，他手上没停，狠狠的给那个倒霉蛋来了一记膝撞，“但发现你有麻烦我不就只好从飞机上跳下来了嘛——当然不是这样。”他硬生生的来了一个转折，“我有事要告诉你。”
蝙蝠侠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在第一枪之后，这些没有什么传统坚持的忍者们纷纷放弃了手中的冷兵器，拿出手|枪开始四处射击。
红隼和蝙蝠侠几乎是同时丢出来闪光弹。
然后在敌人们的措不及防中收割战场！
很快，当蝙蝠侠打倒最后一个敌人的时候，红隼也把自己的袖剑从敌人身体里抽了出来。
蝙蝠侠盯着地上晕开的血迹看了一会，即便脸大半被面具遮着，红隼也可以看出他的不赞同。
“别这样。”红隼把袖剑收了回去，“我有分寸，没有人会死，救护车很快就到。”
“分寸？”蝙蝠侠淡淡的反问，他平静的说，“你所使用的武器非常锋利，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杀死一个人，你怎么能够保证不出事故？”
“我说了我能够控制！”红隼猛地回头，提高了声音。
蝙蝠侠有些意外，红隼一直以来表现给他的形象大部分时候是理智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逼近失控的他。
“你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我为了控制这一切付出了多大代价！”吼出这一句之后，A.C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失常，他疲倦的叹了口气，“抱歉，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还没能够摆脱虚拟世界带给他的影响。
他试图遗忘，然而不知为何蝙蝠侠的话又唤起了这些尤带血腥气的记忆。
这些经历太过真实了……那些鲜血，那些敌人的喘息，那些似乎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痛苦……
竞技场通关的条件是制服对手，对手死亡或自己死亡则通关失败。他失败了多少次？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杀人，被人杀，甚至在对手折磨他的极度痛苦中也保持清醒，不被报复的怒火吞噬，艰难的控制自己制服对方。
当他所付出的一切被质疑的时候，愤怒席卷了他的神经。
“抱歉，我失控了。”红隼再一次道歉说。
说真的，这和蝙蝠侠没有关系，只是他自己没能处理好情绪，蝙蝠侠提出的置疑合情合理。
A.C绝望的想：完蛋了，这下信用度不会要掉到零了吧！
蝙蝠侠沉默的一下，然后说：“我的确不知道你付出了什么。”他的声音镇定又平静，还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他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听着。不想说也可以继续保留。”
“建立信任是一个双向的过程，也许我应该更多的相信你一点。”
“什么……”红隼傻了。
这真的是蝙蝠侠？！
“你是对的，既然我们合作能够对哥谭更有利，那么建立更稳固的合作关系是非常合理的。我依旧对你保留意见，但这并不妨碍我更多的相信你一点。”
“……”红隼反而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哦，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A.C有些惊喜，他没想到蝙蝠侠比他认为的要理智得多，在这方面他们有些相似，而蝙蝠侠的这种特质在之前被他的固执所掩盖。
这么一来，他们一定会合作得很好的。
“顺便，你想告诉我什么。”蝙蝠侠问。
红隼立刻甩掉了脑袋里的种种思绪投入到眼前的事来，“这几天我都不在哥谭，所以觉得有些东西应该告诉你。请跟我来。”
蝙蝠侠又一次下到了下水道里，令他也有些意外的是，红隼带他进入的居然是红隼的秘密基地。
“欢迎回来，亚历克斯。”
A.C把护目镜摘了下来，他向蝙蝠侠介绍，“这是贾维斯，他是人工智能。我已经预设了你的权限。在这个信息化的世界里，他几乎无所不知，相信他一定能帮到你很多。”
他转过身，虽然隔着面具但仍能看出蝙蝠侠那“我正在深思”的表情。
“你可以自由的使用这里。”A.C耸耸肩，“怎么样，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的信任度有没有再高一点。”
“没有。”蝙蝠侠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行，我还得继续努力向你证明是吧。”红隼无所谓地说，他向外面走去，还不忘挥手，“拜拜，三天后见。”
蝙蝠侠却突然说：“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时间终究会证明一切。”
“是啊，时间证明一切。”红隼回答道。
他的身影消失在缓缓合拢的金属门之外。
蝙蝠侠把注意力转到眼前的控制台上来。
贾维斯适时出声：“为您服务，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信任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