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混乱之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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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毫无意义、效率极低的会议，A.C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要理解这些人类，毕竟这已经是形成一种习俗的惯例。世事并不会因为你觉得怎样是好的，它就往哪个方向走，从全局方面的效率考虑你最好还是适应它。
A.C很想做好这件事，基金会确实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而只要有更多的人心怀希望，哥谭才能够重生。
他也许能力、经验不足，但他还能够学习。
只不过，A.C完全没有想到哥谭的情况会在三天内急转直下。
贾维斯通知他哥谭的亿万富豪差点放火烧死自己之后，A.C差点就想直飞哥谭然后揪住这个似乎任性的长不大的家伙的领子，狠狠的吼他一顿！
他列入名单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有原因的，布鲁斯·韦恩怎敢拿他的生命这样冒险？！
仅有的理智让A.C克制了自己的行动。
他还能要求更多吗？布鲁斯·韦恩已经为哥谭做了很多，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义务做这些……他不能对他要求更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更何况在这件荒谬的事件里没有其他人受到伤害。
他不得不命令贾维斯升级对布鲁斯·韦恩的监控，而且给予其权限在韦恩遇到危险时能够尽最大效果的介入——感谢这个信息化的世界！
然而蝙蝠侠在知道这个指令之后却并不赞同。
A.C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给予蝙蝠侠的权限足以查阅贾维斯记录的一切资料，除了他用超级管理员锁定的一些目前还不能让蝙蝠侠知道的秘密。蝙蝠侠可以完全使用贾维斯的全部功能，这里面当然包括了查询A.C下达的指令。
而当这一切遇上一个性格中固执的保留着怀疑论与阴谋论的哥谭义警之后简直是一场灾难！
“你不能这样监视所有人。这是一把双刃剑。”
这样强大的权力不能掌握在一个人手中——A.C听出来这样的意思，蝙蝠侠过于低沉的声音显示了他严肃，无疑，他已经见识了贾维斯究竟有多么强大。
超越时代的编程水准足以让贾维斯碾压一切，唯一制约他的却是无法与他水平相适应的硬件。但至少他目前的计算力足以运算这座城市。
“我知道。”A.C回答。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的问题他思考过无数次…他担忧着走向错误的道路，担忧着有朝一日贾维斯的失控、他自己的失控……
“相信我，你现在所担忧的我也一直在思考，我做了很多措施来防止——”
防止什么呢？A.C没有说下去，他只是有些叹息着的说，“但我们不能因为一些可能的风险而停止前进。我让你见证贾维斯的存在难道不知道你会担心什么吗？但我们要建立信任，我不能瞒着你。所以你能多信任我一点吗？”
“蝙蝠侠，你说时间能够见证一切。那就再给我们多一点时间。”
“也许你是对的，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在限制，但是你能抗拒这一切的诱惑吗？抗拒这种巨大的权力？我在担心也许有一天你会进一步放开贾维斯的使用，你会利用这一切制止犯罪…但再进一步，你会不会试图用它来判定并干预尚未发生的事件？你会不会用它来判断一个人品行的好坏并以此制定决策，即使一个人什么也没做过……”
蝙蝠侠直言自己的担忧，在进一步了解红隼之后，他发现与红隼交流，坦诚是最佳的方式。而红隼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两个人都是如此的理智，这反而能够让他们更加彼此理解。
“只这是可能性，我知道我该做什么。”A.C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平静地说：“而且我相信你，即便我走错了，你也会阻止这一切。”
他相信自己，因而也相信蝙蝠侠。
如果仅仅是到此为止，那还真算得上一个好结果，可A.C千不该万不该露了口风。
蝙蝠侠问他：“你说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在名单上，是什么名单？”
A.C听见他认真的语气，就知道这下子没办法敷衍过去了…他只好向蝙蝠侠解释
这又引起了两个人的争论。
最后，蝙蝠侠深沉地问：“你真的觉得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值得拯救吗？”
A.C沉默，这个问题让他思考了无数次，但现在，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犹疑。所以，他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坚定地说：“是的，我不否认人人生而平等，生命是等价的，但人类的价值不仅仅是他的生命，还在于整个社会。他做了什么才是他社会价值所在。这很公平，并不是我决定了这一切，而他们的所做所为早就决定好的。”
“有的时候，我们的确应该做一些计算。”
蝙蝠侠亦是沉默，最后，他说：“我得承认，在这一点上我有点失望……”
“也许你有那么一部分是对的，但这不符合大部分人的价值观，亦不符合我的原则。我尊重你的想法，但希望不会出现最极端的情况。”
这应该是蝙蝠侠最大的让步了。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蝙蝠侠不会强制的要求红隼与他的思想完全一致，当两个理性思考的人主动建立合作的时候。分歧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样的争论还不是A.C离开哥谭期间的最大意外。
当回程的飞机已达到哥谭的上空时，A.C收到了贾维斯的紧急通讯，哥谭正在发生可怕混乱——与其说是混乱倒不如说是恐怖袭击。
暗影联盟、恐惧毒气、乔纳森·克莱恩医生……在了解这些名词代表的意义后，A.C差点就想立刻从飞机上跳下去。
但是考虑到飞机上的乘客A.C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其落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的秘密基地【巢穴】。
他第一件事就是接通了蝙蝠侠的通讯。
“这是红隼，我回来了，你怎么样？”
问句虽然简短，但蝙蝠侠很清楚他的意思：“奈何岛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中毒了，我必须去追拉萨古尔，他会把整个城市变成地狱。”
在通话的同时，贾维斯把目前的情况简短的显示在屏幕上，A.C一边快速的阅读，一边毫不犹豫地说：“你去追拉萨古尔，这些人交给我。”
通讯中断。A.C已经全力运转起自己的脑袋。
“贾维斯，你可以更详细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雾气屏蔽了监控的视野，而且奈何岛上的监控大部分都已损坏。我无法得到更多的图像。”贾维斯道，大屏幕上显示出奈何岛上的地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我通过手机来定位这些人，借助手机的麦克风和摄像头来收集信息。但肯定还有没有手机的人。”
“先别管，放给我看。”
屏幕上瞬间分出几个区块，放的是不同的影响。
无数道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响起，接着贾维斯把它们分离、处理。更清晰的声音出现在A.C的耳朵里。
“救命！来人啊！救命！”
“天啊，怪物！救命啊！”人们在奔逃、在嘶吼，还有人举起武器迎向他们看到的“怪物”
“妈妈！我要妈妈！”一个小女孩凄厉的尖叫让A.C的心一阵刺痛。
“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贾维斯，你能现在切断全市的供水线路么，不！来不及了，只要水还流在管道里，微波武器就能蒸发它们，我们没有时间。”A.C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抗体呢？”
“抗体的要注射才能发挥最大作用。”贾维斯回答。
“那我们总得做些什么来阻止！这样下去这些人会自相残杀而死的！”A.C激动的锤了一下控制台。
下一秒，他强自冷静下来：想想…仔细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等等——”他突然抬起头来，语速极快地说：“除了治愈他们，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制服他们。时空门的能源核心只要以恰当的方式使它内爆不会对外界造成破坏，但爆炸一瞬间它会向外释放特殊的电磁辐射并在亿万分之一秒内持续形成一个场。特殊的磁场会影响人的大脑致人昏迷。”
A.C回忆相关的副作用：耳鸣、视觉紊乱、呕吐、失去方向感，平衡感、嗜睡……还有极小概率的，只出现在体质异常虚弱或者拥有极罕见特定基因缺陷的人身上的——持续性应激休眠，他们的大脑将失去对外界的响应，成为一个植物人。
这最为严重的后遗症让A.C稍稍迟疑了一下，但他随即就果断向贾维斯说：“贾维斯，现在给我计算一个合适的引爆点，我需要一个安全距离和最大覆盖度。”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犹豫了，否则就算这些人不自相残杀而死，过度的恐惧也会杀死他们。
只要稍稍计算一下两种情况带来的风险，A.C已然做出了选择。
他冲到巢穴的地下二层，整层都是空的，占据了中央空间的是一个竖立的圆环，周围是连接的能量传导装置，银白色的特殊材料上蚀刻着能量回路。
整个装置都是在系统兑换出来之后直接组装的，在科研装置这一块需要的积分廉价的惊人。说实话作为一个科学家A.C还挺好奇系统是怎么把这些制造出来的。然而翻遍了相关的使用说明只得到一句[本应用内嵌可控原子系统，用以提供相应的物质支持。]
他径直走向与传导装置相连的磁约束装置，真空的的装置内部悬浮着一个蓝色的小光球。光芒有些暗淡看上去并不起眼。
然而只要磁约束装置失效，这颗不起眼的小球会在接触到外界环境的瞬间反应，变成千亿度高温的“太阳”，威力足以把整座城市从地球上抹去。
A.C启动了紧急转移操作。
半圆柱形的罐子从两侧缓缓合拢，最后将能量源装在里面，结合之后，两头的小型磁约束装置启动，再接着装置本身停止运转，透明的罐子被弹了出来。
A.C抓起罐子快速移动，这种紧急保存装置上的磁约束最多能够维持半个小时，他需要加快动作。
当A.C冲上一层的时候，贾维斯几乎是同时将计算结果发给了他，立体的构图在他的护目镜上显示出来，一个闪亮的红点准确的标出了位置所在。
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赶过去。
红隼走的是非常路，他驾驶着机车从一个个屋顶上飞跃，地面上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混乱，情况刻不容缓。
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指定位置。A.C快而平稳的调整着罐子上磁约束装置的参数，很快，能量源就会达到临界状态。
他把罐子装填进发射器，这种发射器本来是用压缩空气来发射绳钩，现在刚好适合。
他瞄准天空，目镜上显示出贾维斯为他的制导。
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接着，能量源被发射了出去。
A.C的时间卡得极为精准，在上升到最高点时，罐体微微内陷，接着它瞬间缩成一个小点！达到临界状态的能量源瞬间坍缩内爆，与此同时巨量的特殊电磁辐射被释放。
A.C趴在地上，只觉得瞬间眼前一黑。他已经做好失去意识的准备了，然而他没想到以红隼为角度的昏迷居然这么奇怪。他现在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却浮现着职业超级英雄系统的面板，以及一个提示框——
「特殊状态。是否下线？」
下线，A.C在心里想到。
下一秒，他醒了过来。
身上的装束变回了他还没来得及换的西装，机车也已经消失。只剩下发射器和一些弩|箭因为是他自己制造的缘故没有被收回。
然后A.C想到了什么脸色狂变。他摸了摸脸上——
防毒面具没了。
而空气中的雾气还没有散去！
仅仅是这几秒钟的功夫，A.C就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了，更别提他还在房顶上，如果真的因为恐惧失去自我控制说不定他会直接从上面摔下去！A.C刷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用最后清醒的时间把发射器和散落的弩|箭丢下去，手里留着一支专门对人体用的电击矢。
A.C脸色难看的盯着箭看了几秒钟然后眼睛一闭把弩|箭插|进了自己的大腿。
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电流就已经释放，在抽搐着晕过去的时候A.C只有一个念头——
蝙蝠侠你千万别出问题不然这下真的要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混乱之城
